第7章 查克拉大循環
忍界太亂了，千年以來只有千手柱間鎮壓忍界那段時間，纔出現了十五年的短暫和平。
一半的忍者死在十三歲前，能夠度過30歲的忍者最多佔兩成。
平民更慘，就跟地上的野草一樣，無聲無息的出生了，然後無聲無息的死了，沒人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死的，怎麼死的。
油女鐵丸不想死，就必須做忍者，成爲忍者就能掌握力量，就能爲村子創造價值，就是有價值的存在，不會輕易被拋棄。
做了忍者還有很多忌諱：不能平庸，容易被當炮灰，這就不用舉例了；不能太出挑，容易被針對，比如旗木朔茂。
最重要的是不要做火影，最好想都不要想，會被命運詛咒。
初代目和好基友翻臉打架，重傷後殉職；
二代目跟雲隱談判時被雲隱叛軍襲擊，重傷後殉職；
三代目被弟子暴打，封印一雙手而殉職；
四代目被弟子背刺，封印九尾而殉職；
五代目被打成植物人，被篡位，總算活到了退位，成爲首個沒有殉職的火影；
六代目被打死又復活，可能是死過了，加上是和平期的火影，沒有殉職；
七代目是最慘的社畜火影，大概率要過勞死而殉職。
甚至想要當火影的忍者也大多不幸罹難，這麼可怕的職位，送給油女鐵丸能嚇死他。
說到底是千手柱間的鍋，樹立了一國一村的制度後，國家的武裝力量以忍村爲核心統一了，但沒有完成更大意義上的統一，戰亂升級成戰爭。
好吧，其實也不應該怪人家，統一這種事豈是依靠超強武力就能做到的？
忍界的戰國時代趨勢是越打越亂，沒有大一統制度建設，沒有統一的武裝準備，甚至建立統一思想準備都沒有，怎麼統一？
統一從來都不是必然的，而是偶然的，不是從天上掉下來，而是從基層發育的。
祖龍橫掃六合時，別看貴族抵抗的很激烈，但是六國民間是默認接受的，整個過程都沒有出現戰國初期那種抵抗到底的慘烈戰役。
但是有個鍋千手柱間甩不掉，各國相繼建立忍村後，他致力於平衡各國的軍事實力，太天真了。
戰力平衡非但不是和平的保證，而且恰恰相反，越平衡才越會大打特打，直到分出來個勝負才行。
他死了之後，衝突成爲常態，忍者數量夠多就打戰爭，殺他個昏天黑地，屍橫遍野；忍者死的多了就和平，在任務中相互殺戮。
在這種大背景下，小國忍者十八般花樣的死，大國忍者忍者同樣要死要活。特權、黑幕、陰謀、暗殺成爲忍界常態，公平、陽光、善良、堅毅纔是奇葩的異類。
自來也寫的《堅毅忍者傳》爲什麼不受忍者待見，不接地氣嘛。
……
身爲穿越者，油女鐵丸的第一選擇當然是謹言慎行，泯然於衆人，貫徹苟之道。
可惜年幼且未馴服的身體背叛了他，第一次打架就揍了志傑兄弟，還洋洋得意的炫耀。等到雙方見家長，好傢伙，人家的父親是上忍，爺爺是長老。
最可怕的是，見家長的時候他還沒有管住自己，當着人家爹的面打了對方第二次，這就把自己坑到死了。
後面鐵丸只能順着自己的衝動，樹立愣頭青的人設，藉此避免可能來自高層的報復。
加上油女正夫的失蹤導致他懷疑父母的庇護能力，開始進一步營造天才人設，得到家族實權長老油女志輝的欣賞。
五歲時油女家族財力危機，鐵丸藉助和志輝長老的關係交出糖蟻養殖技術，以財富換取了家族所有高層對自身的欣賞。
以上種種都導致他距離苟之道越來越遠，只能走賣天才人設的道路，以求自保。
家族需要天才，被需要才能得到保護，需求度越高保護力度越大。
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如果毒梟的兒子想要對付自家的化學專家，九成九的結果是毒梟把自己兒子吊起來暴打一頓，給專家出氣。
油女鐵丸錘了長老家的孫子，立下了最初的天才人設，從此能夠接觸到家族中的高層，包括上忍、長老和族長。
有接觸就有了第一手的信息，油女鐵丸迅速放棄了營造政治天才的想法，因爲自家高層政治智商就比零多半點。
水平太爛，很多話說不透他們就聽不懂，可是要說明白了就太直白了，萬一傳到三代目的耳朵裡，甚至被團藏耳聞……
太可怕了。
從白牙事件、九尾事件、宇智波滅族事件、虐待鳴人等等事件看，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的心思飄忽不定，有些話傳到他耳朵裡鬼知道會被他理解成什麼。
志村團藏心理陰暗的一塌糊塗，閱讀理解能歪到十八層地獄裡。
接着通過蟻糖，油女鐵丸發現在高層的腦子裡，經濟天才是不存在的。
志輝長老的話說的特別明白。
“必須你照顧螞蟻，還是必須你收割蟻糖？”
“你來做會更好，產量更高，沒必要，該幹嘛幹嘛去。”
“伱們這羣孩子，要是不能出十個上忍，多少錢都得送給別人。”
說的太明白了，沒有戰鬥力就沒錢，掙再多也是白給。
被這麼真實的大實話砸到臉上，油女鐵丸無話可說，家族最需要強大的忍者，戰鬥的天才，其他都得往後靠。
儘管在家族的秘術上天賦稀爛，鐵丸還真是天才忍者，他因此得到了長老們的青睞，愛護有加，要啥給啥。
家族需要油女鐵丸在入學考試中取得好成績，爲家族爭取榮譽，絕不容許有人傷害鐵丸的。
油女家族是既有實力又不張揚的風格，家族內部傾軋也不要命，給了油女鐵丸努力的機會，鼓勵他變得更加優秀。在忍界這可是非常難得的機遇，油女鐵丸能夠投胎到油女家族，可以說是幸運到家了。
總比投胎到什麼輝夜一族、宇智波家族，甚至日向家族要好太多了，這幾家哪個不是要命的？
更別提投胎到忍村外的廣大平民，那纔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所以說，投胎是技術活。
……
油女鐵丸對即將來臨的入學考試不屑一顧，全木葉六歲的孩子，要麼被他打過，要麼被他用各種粉末洗過臉，要麼兩種待遇都享受過。
第一名肯定是我的，妥妥的。
他現在考慮的是未來。
寄壞蟲秘術和自己相性不和，沿着寄壞蟲道路走下去，油女鐵丸覺得自己能在三十歲前獲得上忍職位。
上忍也挺好，忍界最高職稱，收入高，權力也不小。
但油女鐵丸不能接受。
幾年後第二次忍界大戰開戰，之後還有三戰、九尾事件、木葉崩潰計劃。
恩，木葉崩潰計劃並不危險，這是大蛇丸牽頭，全村默契的送三代目上路，順便拉上砂隱村當做陪葬，上忍一點危險都沒有。
然後是真正要命的長門抗米大事件，以及四戰中斑大爺催眠全世界，上忍就是撲街。
再後來還有某個大型不可燃垃圾中的劇情，忍界遭到多次大筒木入侵，這可是星際入侵，鬼知道落到現實中究竟是什麼毀天滅地的場面。
想要活下去，上忍這種炮灰絕對不夠。
油女鐵丸有三大金手指：前世的知識、洞察和寄壞蟲。
前世的知識包含科學體系、哲學體系和科技成果，告訴了油女鐵丸他要做什麼，以及更重要的他能做到什麼。
洞察能夠詳細入微的瞭解忍界的細節，寄壞蟲能夠替代許多工具，組合起來就能解決怎麼做的問題。
尤其是洞察能力最爲關鍵，藉助洞察，油女鐵丸能做到的事情太多了：
他能細緻入微的觀察寄壞蟲，精準分析，精準培育。
他能監控自身，完美掌握查克拉循環路線和經脈的阻滯點，接着精確的操縱寄壞蟲做微觀手術，打通經脈。
正是經過數十次微手術修正，油女鐵丸纔在查克拉量上出類拔萃，足以媲美旋渦血統。
憑藉充沛的查克拉，鐵丸能豪爽的消耗查克拉滋養身體，體魄更加強壯，查克拉量進一步提高，如此進入正循環。
但是這個調整的效果太好也是煩惱。
距離入學考試還有十五天，對油女鐵丸來說是個特殊的日子。
經過一年的調整，油女鐵丸的查克拉經脈到了關鍵節點，按照武俠的概念叫做打通任督二脈，建立查克拉體內大循環。
普通忍者辛辛苦苦提煉查克拉，無論提煉多少，都會或快或慢的全都流散。
鐵丸通過強大的控制力操縱查克拉流傳全身，儘量的滋養身體發育，但大部分的查克拉還是白白流散了。
到了戰鬥訓練的時候，又得從提取查克拉開始，這是天大的浪費。
而且消散的查克拉使得每個忍者都是查克拉的發散源頭，能被在幾十公里外就被感知忍者發現，老練的忍者都能借此判斷出忍者的強弱。
油女鐵丸想要儲存查克拉，將查克拉儲存起來，應該可以降低被發現的距離，隱藏自身的實力，到了關鍵時刻突然釋放出來，絕對是殺手鐗。
現在對他來說隱藏自身實力最重要，因爲他發現自己的查克拉量可能超過父親油女和風了。
油女和風是中忍！
我滴媽呀，這可要命了，油女家族忍者的查克拉超過了旋渦一族，只要被發現，百分百會被懷疑，然後被研究，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平時控制提煉查克拉的規模就能掩飾，但修煉和戰鬥的時候根本控制不住，現在修煉時能夠避開人，入學後怎麼辦？
忍界有沒有辦法儲存查克拉呢？
還真有，陰封印肯定是首選，不過這是千手秘術體系和旋渦封印術的集大成者，油女是學不到的。
油女鐵丸打開抽屜，然後倒過來，抽屜背面貼着兩張從老爹那裡偷來的起爆符。
第二種就是起爆符，封印了火遁查克拉的符咒，是將查克拉固化的黑科技。
鐵丸已經學習了基礎封印術，但面對這種極度成熟的封印術封禁，和小白一樣完全看不懂，無從着手。
第三種是尾獸，尾獸是查克拉聚合體，能夠從虛空中吸聚查克拉，肯定有強大的儲存查克拉機制，但沒資格接觸。
那麼能不能用丹田儲存呢？
不行，武俠概念中的下丹田、中丹田、上丹田，修仙概念下的丹田、氣海、紫府、神庭，在忍界的人身上不存在。
最後鐵丸根據前世的道家理論，苦思冥想出打通任督二脈，構建體內大循環吸引查克拉的方案。
爲什麼是這兩條經脈，因爲查克拉流動的路線只有這兩條經脈匹配，而且在結構上兩條經脈完美對稱，分別位於身前中軸和身後中軸。
更關鍵的是兩條經脈起於同一點，終點都匯聚到面部，差一點就能夠串起來。
油女鐵丸期望大循環能夠有效約束和留存查克拉，達到減少查克拉散逸，以及常態下保持充沛查克拉的兩個目的。
油女鐵丸不知道上輩子的道家或內家功夫是怎麼貫通的，他選擇的貫通方法很直接很危險，用寄壞蟲從雙眼下部開始，向上下挖掘四條通道，分別聯通眉心穴、人中穴。
依靠寄壞蟲物理開拓查克拉通道，危險性可想而知，所以必須小心翼翼的嘗試，一點一點的推進。
爲了保持敏銳的感受，油女鐵丸還放棄了麻醉。
午夜一點，子時，也是一天中由陰轉陽的時間。
油女鐵丸特意選擇這個時間點貫通經脈，有沒有用不知道，他需要一點儀式感。
手術開始，皮膚下的寄壞蟲開始啃噬挖掘，一開始如同針扎，很快疼痛就劇烈起來，太疼了，比拔牙還疼。
很快除了疼，更加強烈的酸癢感覺也出現了，這是寄壞蟲啃噬到骨頭了。
油女鐵丸全身肌肉緊繃，牙根緊咬毛巾，苦苦的支撐，很快汗水就佈滿額頭。
好在寄壞蟲的動作很快，不到十分鐘就貫通了，油女鐵丸全身痠軟的躺倒在地，動也不想動。
等疼痛緩解，酸癢消失，油女鐵丸又覺得疼也疼了，做就做到位，不然明天自己可能就沒有勇氣再對自己下手了。
作死的心按捺不住，趁着體力尚有冗餘，他操控寄壞蟲另外開拓十二條並行通道。
等到全部完成，油女鐵丸汗出的跟水洗一樣，他的臉已經開始浮腫，尤其是下眼瞼腫的眼睛只剩一條縫。
又過去十分鐘，查克拉順利流通，和預想的經過背後繞過頭頂灌入身前的流動方向完全不同，查克拉流動分層了，內外兩層方向相反，同時存在兩個方向流動。
第三個效果在兩個小時候被察覺，經脈中循環流動的查克拉產生了吸力，身體中分散的查克拉被吸引到經脈中，散逸開始減少。
隨着經脈中的查克拉量增加，查克拉流動速度微微加快，速度加快一點吸引力就增加一點，儘管增加的速度很慢很慢，但這個趨勢真是太好了。
查克拉散逸減少，隱蔽性大大提高，查克拉循環能夠維持足夠的查克拉強度，油女鐵丸兩個目標全都達成。
可喜可賀。
到天矇矇亮的時候，油女鐵丸心滿意足的昏睡過去了，沒有上麻藥，在劇烈的疼痛中苦熬了一夜，他確實是堅持不住了。
接下來七天，油女鐵丸都悶在房間裡。
沒辦法，臉腫的太厲害了，眼睛完全睜不開，嘴巴只能張開一個小縫，實在沒法見人。
到了第八天眼睛終於能睜開一條縫，油女鐵丸自己也感覺好多了，結果一出門還是嚇壞了爸媽。
母親反覆檢查後不放心，壓着他去醫院檢查，甚至邀請了醫療上忍來診治，最終得到了一個沒有大問題的結論。
年輕的父母不信啊，我兒子臉腫成球了，怎麼就沒事？
油女鐵丸只能任由父母繼續折騰。
收到消息的志輝長老甚至親自來到鐵丸家裡，仔細檢查了鐵丸的身體，確認沒有問題才離開。
之後好多親戚也都來看他，每個人都說“注意身體”。
好在腫脹在接下來的兩天快速消除，父母家人也就漸漸安心。
因爲請了醫療上忍，這事傳得人人都知道，油女家有個笨蛋瞎搞，把自己腦袋弄得腫成了球。
這回鐵丸是真出名了，從家族到全村油女鐵丸的名頭傳遍了全村，都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