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落,只見寧萱的臉色慘白了幾分,睫毛微微的顫抖着,她知道流離對護國府有着怨。
想也是,流離那樣一個出身卑微卻又高貴清華的女子,又怎非是池中物?
流離的身上有着一種獨特的貴氣,就算是丟在人羣之中,也能發現流離的孤傲。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罷了,是寧萱失禮了。”
她微微俯身對着流離施以一禮,眼神溫和卻又帶着一股悲涼,她的身上無一不透着大家閨秀應有的氣質。
流離的眼角沉了幾分,斜眼看着略帶憂傷的寧萱,她是不是做錯了?
不應該這樣怪罪寧萱?只是,她流離的孤傲又怎麼允許別人的懷疑?
“表哥,不如就讓寧萱教習流姑娘的舞藝如何?好歹寧萱也曾進宮獻舞過。”
寧萱說完便期許的看着司尋,外人眼裡的嗜血陰冷的六王爺,說他如何的冷酷無情,殘忍狠毒。
在她一個女子的眼裡看來,不過也是一個可憐人罷了,司尋的處境她又何嘗不懂?
流離一愣,擡眸望向沉默不語的司尋,眼裡隱約希望他拒絕寧萱的請求。
對上流離有些漠然的神色,他卻突的勾起脣角露出一抹迷人的笑意,“如此甚好……”
聞言,有人欣喜有人愁。
只見,流離怒瞪着司尋,而寧萱則是含笑的看着氣鼓鼓的流離,這樣的流離多少纔是最可愛的。
他絕對是故意的,他絕對是故意整她的。
一個處於宮廷的王爺怎麼會看不出她不想與寧萱呆在一起?而他,卻故意而爲之。
司尋……司尋……到底是想做什麼?
瞪了他半響,最終,妥協的人也只能是她。
良久過後,“流離謝過寧小姐……”
她的聲音不鹹不淡,最帶着一股最冷的寒意 。
司尋挑了挑眉角,便揮手遣退了寧萱與流離等人,他如今倒是越發的好奇流離究竟是何許人也?
竟然連寧萱這樣溫淡的姑娘也想要去接近,這不得不令他疑惑。
隱約的他感覺得到流離對寧萱,不,錯了,是整個護國府都有着一股深深的敵意。
或許,護國府的人都知道流離的存在,甚至是寧溪也識得她的。
這,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千骨,你去查查流離的所有過去,本王要知道她與護國府的關係。”
陰冷的聲音猶如地獄裡傳來的,帶着致命的寒意。
只見,窗外人影飛過,不尋其蹤!
六王府的景色是極其別緻的,最令流離驚愕的是那院子的黑色曼陀羅花,開得那樣妖嬈而又黑暗,甚至是陰沉。
傳言,曼陀羅花代表着毀滅,甚至是邪惡。
這個六王爺卻是如此的愛曼陀羅花,多少也令她有些驚奇。
“婉眉,你在王府多少年了?”
流離隨意的撿起地上被風雨吹落掉的曼陀羅花,不由得回頭問道。
聞言,婉眉恭敬的道:“我打小便進了王府,如今也有十七載了。”
“那你的家人呢?他們放心麼?”語落,流離有些憐惜的看着婉眉道,這樣一個冷豔的姑娘,竟然身世也是如此的悲慘。
原來,這個世界上不止是她一個可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