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發的一刻就如萬千煙花瞬間綻放開來,他彷彿看到了繽紛的色彩,絢爛的火光,每一個都是那樣的讓他澎湃讓他舒暢,讓他無與倫比的興奮。
莫少南覆在她身上靜默了許久,書房內一片寂靜,她睜着雙眸看着天花板,感知到自己清晰明朗的心跳聲,她的心口和他的胸膛緊貼,似乎有着同一種頻率,在起起伏伏着。
“莫少南,現在你滿意了吧?我要謝謝你,謝謝你終於讓我找到理由可以放下一切,沒錯……就是放下一切。”
他的氣息逐漸平穩下來,她微微轉動着瞳仁看着他雙臂撐起身體,兩人間的距離逐漸拉開以後,她的眼眸明顯閃過一抹複雜的波動,下一秒幾乎一躍而起,右腿勾着他的勁腰,左腿頂住牀鋪,從未有過的力量使得她成功的翻身而上,將他牢牢的抵在了牀鋪裡。
破碎的衣服還掛在她身上,脖頸處延伸到胸口的位置遍佈清晰可見的紅痕,有些甚至已經發紫,那些代表着曖昧與情慾的痕跡就像菸頭戳在了她的皮膚上,她依舊能感覺到清晰的疼痛與熱度。
他顯然有些愣神,壓根不知道她這麼做的用意,可是他不願意去考慮別的可能,只是潛意識的覺得看到了邵靖雨的回心轉意,這種尤爲曖昧讓人躁動的姿勢讓他興奮,讓他難以自控的再度蠢蠢欲動起來。
“你就是我的一切,我不可能做到放下你,我們還有女兒啊!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在美國的時候,你誑我momo不是我的孩子,可是親子鑑定結果表明她就是我的女兒,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你差點就讓我們父女遠隔重洋再也見不到了,你知道我那個時候得有多氣你嗎?”
他說的有些動容,帶着一抹隱忍的後怕,只是看着眼前的情形,他覺得這種經歷真的都不算什麼了,就好像風雨後的彩虹,總是要經歷些困難,只要結果是美好的,他就不願意再去計較了。
邵靖雨勾了勾脣角,散亂的黑髮,淡然的神情,瓷白的肌膚,動靜之間總有一種無形的妖嬈嬌媚像是雲霧一般散發了出來。
他突然有些看呆了,他甚至開始慶幸自己的堅持真的沒有白費,她太過獨特又純粹,這樣抓人心扉的女人是個男人都不會想要錯過,他甚至突然有些明白從前的顧星辰和現在願意和她結婚的宋鬱,男人最本能的喜好與征服欲和佔有慾都會在第一時間清清楚楚的表達出來,那就是非這個女人莫屬。
“你想要momo對嗎?”她問道,嘴角的笑意一直縈繞不去,莫名的勾人心魄。
他頓了下,伸手撫摸着她的臉頰,眼睛鼻尖延伸而下到她的嘴脣,每一個觸碰都讓他感覺到異常的滿足與歡喜。
“你和孩子我都要,本來我們就應該在一起不是嗎?我已經離婚了,我們可以在一起了,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會給你們應有的身份和地位,你就是我的妻子,momo是我的第一個孩子,光明正大的孩子。”
“你想要momo對嗎?”
她沒有過多的迴應,只是再度問了這個問題,她的臉色很平靜,依舊淺淺點點的笑意,看不真切她的真實想法,可是卻總有一種會讓人下意識的覺得但凡她說的話都只有想點頭的意識。
他笑着點了點頭道:“對,我要孩子。”
在他的意識裡,momo就是她的命就是她的所有,只要留住了孩子,她就永遠逃不脫,他很確定也很篤定,他甚至已經看見了未來的他們一家三口會是怎樣幸福生活的畫面。
“那麼……孩子就給你吧!以後就辛苦你了,她很乖,不會輕易的哭鬧,只是她需要你的迴應,不管是她開心還是難過的時候都不要去忽視她,你要多點耐心去多給她一些迴應,她不會給你太多麻煩,就像我一樣,她知道自娛自樂,momo是個很讓人省心的孩子,我想……你會照顧好她的,甚至比我更會用心的照顧好她……”
“你……你要做什麼?”
她逐漸退開與他保持距離,慢慢的滑下身站到了地板上,他還仰躺着,面對她驟然離去的身體有着明顯的意外與疑惑。
莫少南猛地坐了起來,可是邵靖雨已經退開到了臥室門口,她將被他扯爛的衣服悉數隴上,手上的動作明顯帶着焦急與慌張,甚至有一種無言的顫抖與害怕,她怕自己會撐不住最後的意念,會再度後悔,會後悔做下的這個決定。
momo會不會恨她?會不會恨她這個媽媽爲了自己的自由而拋棄了她,把幼小的她丟給了她的爸爸?可是她沒辦法啊!她該怎麼辦呢?她就像被逼得站在了絕望的懸崖邊,她有勇氣跳下去擺脫當下的困境,可是她不甘心啊!爲什麼一直是她被追逐被逼迫呢?莫少南不就是仗着拿住了她的軟肋嗎?以爲這樣就可以徹底的掌控她,無論她怎麼反抗躲藏都篤定她一定逃不脫他的手掌心。
可是她就是不願意屈服,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用她僅有的一點力量給他最後的一記攻擊,她不想這樣,可是她沒有辦法怎麼辦?
“你知道嗎?我答應過宋鬱,接到momo後,明天就去和他領結婚證去,我們在美國登記可是在中國是不被法律承認的,他擔心他緊張,他怕我會再度消失逃走,可是他從來不會逼我,他尊重我,他甚至願意放低姿態來迎合我……”
“莫少南,我從來都只想要一個平平淡淡的生活環境,我覺得我找到了,我不需要轟轟烈烈的愛情,那都是過眼雲煙,我愛上一個人愛得太痛苦太彷徨,我現在學聰明瞭,我選擇愛我比我愛他更多的男人,我選擇這種更讓我有安全感的相處方式,我覺得我的決定沒有錯,可是我所有對新生活的憧憬都被你毀了——”
“rainy沒有了,她被一個叫莫少南的男人給侮辱了……她本來應該是屬於宋鬱的,是我錯了,是我的執念把我推進了火坑,是我活該,我自取其辱……可是你呢?你該滿意了吧?你想要做的事情想要得到的東西都得到了,你是不是很想仰天長笑呢?”
“我告訴你……我……我認了,我用我的最後一點清白跟你換取徹底的自由,我下賤我無恥,我都認了,你不是要孩子嗎?好,我把孩子給你,都給你,你要的都拿去吧!直到現在我居然纔有勇氣爲了自己自私一次,但是你記住,我和momo分開也都是你造的孽,我不會屈服於你,是你逼我們母女分開的,我也不要再恨你,恨一個人太過痛苦,只會讓我一輩子都得不到安寧。”
“知道我想幹什麼嗎?我只想重新找回我想要的安穩的生活,我知道momo一定會怪我,可是我認了……只要能跟你徹底了斷,我寧願放棄我的女兒,我放棄我放棄——”
她的敘述逐漸變得激烈起來,有着難以掩藏的痛苦與痛恨,她的眼眸赤紅,極度的痛苦之下,整張臉都變得蒼白而扭曲,她緊握的手掌,泛白的骨節都昭示着她此刻難以承受的隱忍與自責,說出放棄這個詞於她來說無疑於天打雷劈,可是她就想逃,逃得遠遠的,逃到一個沒有叫莫少南的地方,沒有肆意承受他的逼迫的地方。
她幾乎是奪門而逃,赤着雙腳,腳步慌亂而沉重的往樓下奔逃,完全不要命的架勢也嚇了樓下的保姆等人一跳。
“邵靖雨,你站住,你給我站住——”
莫少南驚天的怒吼從身後傳了出來,她越加的慌張害怕,感覺不到腳掌心踏在堅硬的路面上被咯得疼痛,她堅毅的眸色,冷硬的面部表情,都在爲了一個目標而存在,只要出了鐵門,就是她嚮往的自由天地。
宋鬱一直靠着駕駛車門,等待的時間讓他止不住的慌亂,已經好久沒有碰過菸草的他破天荒的從抽屜裡掏出了一支幾乎被他遺忘的香菸,他將香菸咬在嘴裡,火機不停地在他指間翻動着,他不時的擡眸看向那燈光明亮的屋子,只期望着那個窈窕的身影可以快點出來,他只想帶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然而真當他親眼看着那個明顯滿身驚慌無措的奔跑過來的女人時,他頓時愣住了,掩不住的吃驚在她最後一把撲進他懷裡的時候變成了無限下墜的心痛與憤怒。
“對不起宋鬱,對不起,我錯了,我應該聽你的不該來找他的,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對不起……”
她的哭聲就埋在了他的胸口,他只覺得兩肋深處針扎般的疼,疼得他幾乎抽氣了,手掌發着顫緩緩的貼上了她的後背,像是綁着一塊沉重的巨石,直到緊緊貼住她明顯顫抖的後背時,他才覺得眼前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他卻是這麼的難受,那些一直讓他覺得擔憂恐慌的事情真的發生了。
她的痛苦,他自己的憤怒與心疼都化作了對莫少南濃烈的憎惡,眼眸逐漸變得犀利,儼然帶着難以抹滅的兇狠,幾乎要吃人的嗜血。
他脫下了身上的外套將她裹得嚴嚴實實,他努力斂下心中的酸楚,沉下那不斷起伏不停的呼吸,他覺得自己的眼睛又幹又澀,有一種潮溼的東西不斷的蠢蠢欲動,想要從眼眶溢出來,他拼命的忍,努力的保持住呼吸,他不想在她最爲絕望脆弱的時候還要眼睜睜的看到他失望而痛恨的淚水,那一定會成爲再度對她最致命的打擊。
“別忘了,我們明天要去登記結婚,你答應過我的。”
他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在發抖,也明顯感覺到緊摟着她肩膀的手逐漸發冷僵硬,可是他覺得拿起一把尖刀的力量一點也沒有減少,他真想一刀狠狠捅進莫少南的心臟,讓他也體會一次自己此刻的狂躁與心痛。
“宋鬱對不起……對不起……我已經……我已經不再幹淨了,我承受不起你的好……”
“不……rainy不在了,可是我還有邵靖雨,是重新回到y市的邵靖雨,她在我心裡永遠都是那個倔強又頑強,不會輕易服輸屈服的女人,我喜歡的女人就是這個樣子,我只想要她的未來,她的從前與現在是怎樣的我都不想去管,我只想和她好好的迎接我們的未來,我相信我們一定會變得很好。”
“宋鬱,我什麼也沒有了,momo不再屬於我,我終於自私了一回,爲了我的自由我放棄了我的女兒,放棄了一切關於她的記憶和快樂,老天一定會懲罰我的對不對?可是我不怕……我想要自由難道錯了嗎?”
“如果老天一定要懲罰就連我一起懲罰吧!我陪你一起好嗎?”
“宋鬱,謝謝你……我欠你的,欠你太多……”
“那就和我明天去登記可以麼?”
“絕對不可能,你們敢——”
怒吼聲如雷般炸響,卻又夾帶着沉重的嘶啞與低沉,莫少南的眼神犀利得如同黑夜的豺狼,不斷靠近的腳步就是他逐漸積聚的怒火,恨不得立刻張開他的獠牙把搶走他獵物的對手撕扯成碎片。
“莫少南,她從來不屬於你獨有,即便她生了你的孩子,可是她依舊是自由的,她的選擇也永遠不會是你,你自以爲是的霸道與逼迫只是笑話,她現在是我的妻子,你若再敢糾纏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那你來啊!來對付我啊!我告訴你姓宋的,這輩子我都不會對她放手,你有能耐就跟我拉鋸戰試試,反正我們都有了孩子,而你連她一根毫毛都沒碰到過吧?這就是區別,你看看她的脖子,看看她的身體,每一處都留下了我莫少南的印記,她是屬於我的,連她的身體也只會對我的碰觸產生激烈的反應,你纔是個笑話懂嗎?懂嗎?”
“住口,住口住口……莫少南,你就是個人渣,你卑鄙無恥,我恨你——”
發狠的巴掌幾乎用盡了她的所有力氣,手掌鈍鈍的疼,可是她的心卻如撕裂般的痛,痛得她難以呼吸更難以言語,她滿目的痛恨,眼球幾乎帶着兩顆火球只恨不得將莫少南燒成灰燼。
“你敢反抗我?你居然當着這個人的面打我?”
莫少南不敢相信,一把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眸極度的厲色讓他整張臉都變得異常兇狠可怕。
“你一直在毀我,不停地欺辱我,眼睜睜看着我自生自滅,卻還能大言不慚的出現在我面前說你離婚了,可以帶我回去了……你是神嗎?你以爲你無所不能嗎?莫少南,我恨不得殺了你——”
她開始甩開他的手,可是他抓着她的力量像是烙鐵一般,扣得她手腕很疼,可是此刻的邵靖雨只有面無表情,她不停的甩,可是卻絲毫沒有變動,她陰沉着一張臉,張嘴就咬住了他的手腕,下了死道的力量。
她的眸色只有滿目的冷而硬,咬住他手腕的氣勢就像緊咬着獵物咽喉的猛獸,只有一個目的縈繞着她的神經,那就是離開,離開這個叫莫少南的男人。
血如小蛇般沿着他的皮膚滑了下來,他卻感覺不到疼,他只看到她尖銳森冷的眼神,就像對待着一個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一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拿着這個吧!”
她看着他竟然拿出了一把小巧的瑞士軍刀遞到了她的面前,他的臉上卻還帶着淺淺的微笑,沒有一點的惱怒,反而帶着一種期望,就好像等待着那把尖銳鋒利的刀子一點一點刺進他的心臟。
邵靖雨沉默着,突然眸色極快的閃了一下,一把就將他手裡的軍刀搶了過來,打開就將鋒利無比的刀尖抵在了自己的心窩處。
“莫少南,你再逼我,我就把自己變成一具屍體送給你。”
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滑落在了她的臉頰,她就像是失了靈魂的木偶,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機械的操控一般,她的心是空的,無知的。
“難道……我就不會變成屍體的那一天嗎?”
她沒有聽到他最後說的一句話,又或者只是刻意忽略了,她一直拿刀抵着自己的脖子坐進了車內,隔着車窗,她含着眼淚冷冷的望着他直到看不見。
“恭喜兩位成爲夫妻,祝你們婚姻生活幸福美滿。”
伸手拿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紅色封皮的結婚證,邵靖雨只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眼眶再度溼潤了,有感動又有着愧疚與自責。
宋鬱一直摟着她的肩膀走出了婚姻登記處,兩人站在大門口,彷彿生活從今天開始就變成了新的面目。
“老婆,真好……”
她擡眸看他,眼中有着滿足與感動,跟着低下頭去,眼中有着明顯的慌亂與不自在,不時眨動的眼簾絲毫遮掩不住她的嬌羞。
“老……老公……”
她覺得自己有點暈,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在做夢,她靠在宋鬱的懷中,臉頰貼着他的胸膛,他的心跳聲依舊沉穩如雷動,她不由得彎起了嘴角閉上了眼睛。
終於安靜下來了。
從進到婚姻登記處開始,她就開始不安,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莫少南會不會再度來糾纏?又或者宋鬱是不是會後悔?其實她甚至希望他會後悔,這樣的話,她對他的愧疚似乎就能稍稍的緩解一些,畢竟她的確是辜負了宋鬱,她讓他失望了,這一點她永遠都彌補不了。
“莫總,他們出來了,我們需要過去嗎?”
隨從恭敬的詢問坐在後座的莫少南,沒有回頭,也不敢隨便從後視鏡看他此刻的狀況。
雖然他不說話,可是車廂內異常壓抑陰冷的氣氛還是讓隨從覺得有些異樣。
“不用了!”
迴應他的只有莫少南如老舊風箱拉扯出的嘶啞而厚重的聲音,帶着難以言喻的疲憊與落寞,緊緊的望着那相擁而走的男女。
邵靖雨就站在路口處等着宋鬱將車開過來,她下意識的擡頭看向陽光的地方,燦爛的光暈讓她撐不住的眯起了眼睛,她告訴自己一定要開心,今天是她結婚的日子,從今天開始,她一定要好好學着去愛她的丈夫,關心他愛護他甚至崇拜他。
“老婆——”
她下意識的轉頭,只見宋鬱竟突然對着她單膝跪地,手裡託着一隻打開蓋子的錦盒,一枚閃亮的鑽石戒指便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邵靖雨滿臉的震驚與不可思議,愣愣的望着他滿是虔誠的臉,心卻暖得一時無言。
“你……”她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可是宋鬱已經將戒指慢慢套進了她的無名指。
“靖雨,我是認真的,我希望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不要有任何的心理包袱好嗎?我們會很幸福的,相信我好嗎?”
她不停的點着頭,控制不住的淚流滿面,一把撲進了他的懷裡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哽咽着道:“我相信我相信你,謝謝你宋鬱……”
“不應該叫老公嗎?”她聽見了他的輕笑聲。
“老公……我相信你。”
“傻妞,等着我,我去取車。”
他寵溺的颳了下她的鼻子,兩人握在一起的手逐漸分開,然而路口紅燈驟變的一瞬間,一輛黑色奧迪q7失控般的從直線車道猛的偏向對向車道,車頭明顯的大力晃動了一下,跟着衝着路口橫衝直撞而來。
“小心——”
她聽見宋鬱突兀的怒吼,慌亂的視線中,他眼含驚懼的衝了過來將她用力推了一把,她失控的摔了出去,滿眼的驚愕,可是隻一瞬間,爲什麼他竟消失在了那輛奧迪的車底下?
她失控的在路面上翻了兩個滾,膝蓋幾乎碎裂般的疼,她痛得幾乎不能呼吸,側身躺在路面上,可是眼睛卻緊緊的落在了奧迪車底與路基交錯的地方,那裡竟然有一隻手……
“宋……宋鬱?老公?宋鬱——”
血沿着路基邊沿緩緩流了下來,她愣住了,跟着發瘋似的想要爬過去,她感覺不到膝蓋的疼痛,拼命的爬着,可是她爬動的速度卻絲毫不及那鮮血流淌的速度,只一會兒,她竟望着那股血流穿過了車底的寬度流到了柏油路面上。
邵靖雨滿目的驚懼,控制不住的瘋狂喊叫着,整個人癲狂得失去了控制,拼命的爬拼命的爬,一把緊緊拽住了那隻躺在徹底的手,嘴脣哆嗦得幾乎要裂開。
“老公,老公……不要……不要離開我不要……我們今天結婚啊!我們剛結婚啊……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爲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