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南……”
“噓!叫我阿南……我母親最喜歡這樣叫我。”
“可是,我……我也不是你的母親……”
說完這個,她不自覺的有些臉紅起來,順帶有一些莫名的尷尬,只聽他心情極好的低聲笑着,低沉的嗓音轉而變得清澈透亮,連帶雙肩抖動的弧度都是那樣的隨性自然。
“喂,你笑什麼啊?我這算是口誤,還不是怪你挖坑給我跳。”
她故作氣惱的瞪着他,伸手就要推開他,手卻是被他一把就抓在了手中。
她整個人再度愣了起來,怔怔的瞧着他抓着她的手往嘴邊湊。
鼻尖噴出的呼吸帶着灼熱的溫度,輕而易舉的就撓動了她敏感的神經。
“你別這樣……”
她邊說邊要抽回手,卻不想手上一個反扯的力道,她整個人便不受控制的往他懷裡栽倒,臉頰緊緊的貼着他的胸口,耳邊是他擂鼓般強烈的心跳聲,刺激着她的耳膜,鼓動着她內心深處已然蠢蠢欲動的躁動,她只覺得自己就好像是被酒精麻痹了神經的,抓不到一絲清晰的思維。
“別哪樣?小嘴不誠實了吧!你的身體可是比你的嘴要誠實太多,沒有發現麼?這裡似乎非常歡迎我的碰觸……”
俊美的五官陡然染上了一層邪佞,他就像只狂野的獸,摩挲着他那尖銳的爪子,只待下一秒貓捉老鼠般的遊戲。
她,就是他眼中緊盯的那隻獵物。
“你別亂來,這裡是醫院……”她急得臉紅如血,整個人陷進了窘迫與嬌羞之中,面對莫少南赤果果的挑逗與使壞,她竟無能爲力,只因他的手指彷彿帶着電流一般,劃過她的肌膚便留下了讓她難以自持的驚顫,在這種感覺的侵擾下,她便不再是她自己了。
“你也知道這裡是醫院?貌似先前某人在被我這樣的時候也沒有提醒說這裡是醫院,嗯?”
他的壞笑,他說話時肆意挑逗的語氣十足讓她覺得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冒着一種熱氣,那是一種緊張又難以自持的悸動,邵靖雨下意識的吞嚥了下口水,彎月般的雙眸泛着迷人的水光,眨眼間彷彿就能看見細碎的光,那樣柔和迷人的讓他一時間竟有些看得呆了。
她是個漂亮的女人,尤其當她一旦軟和下來的時候,每一次的擡眸似乎都帶着一絲嬌羞的意味,微抿的雙脣閃着潤澤的水光,每一次的微張似乎都在引領着他狠狠的佔領這片只屬於他一個人的誘惑之地。
他就喜歡看她這樣欲說還休的樣子,被動的嬌羞以及那種隱忍的紅暈,他就喜歡看她這般在他懷裡全無一點抵抗力的柔弱,這樣的邵靖雨真真讓他愛不釋手的只想探索的更多。
“算我求你了,快停下……”她發覺自己說話的聲音都止不住的顫抖,那是一種緊張而伴隨着害羞的身體反應,只因他的手指太過厲害,像是帶着魔力一般佔有着她最薄弱的環節,隨意挑動的節奏便已然叫她渾身軟成一攤泥。
邵靖雨喘着粗氣靠着他結實的胸膛,瓷白的小臉滿是嬌羞曖昧的紅暈,渾身的熱度都是那樣的灼熱,那樣的不正常,那種驚顫的愉悅像是帶着連鎖反應一般攪着她所有敏感的神經無聲而抓狂的叫囂着,越加迷亂的思維之下彷彿聽見他低低的笑了一聲。
下意識的擡眸,只見莫少南睜着一雙狹長的雙眸,標準的桃花眼,只是眼型卻相對更加的細長一些,尤其在他微眯的時候,透過眼縫望進去,深咖色的瞳孔像是閃着奇異的光芒一般,眨眼間便如同細碎而又璀璨的星光,牢牢抓住了她的眼球,也牢牢扣住了她的心。
他的手突然撤了出來轉而撫摸着她的臉,邵靖雨沒來由的緊繃了一下身體,只因他的指端沾染的溼濡正是來自於她自己,頓時一張小臉變得赤紅一片,她只覺得有些難以啓齒的羞怯,帶着警告般的怒目瞪着他,可是莫少南卻像是故意爲之,絲毫不爲所動,只是不時的摩挲着她的臉,她只恨不得一口咬斷他的手好讓他徹底迴歸正經。
“別啊!我就喜歡這個味道。”低沉而蠱惑的音調隨即消失在他微張的薄脣之中,下一秒,邵靖雨整個人就徹底的呆住了,那是一種陡然間被雷狠狠的當頭劈下的錯愕與震驚,她直直的盯着他手上的動作,他的眉眼那樣的深邃那樣的迷人,整個人都透着一股不正經的邪氣,可是卻絲毫不會給人嫌惡的感覺,甚至在他勾魂般的眸色映襯下,竟然性感迷人的不像話。
“你……”她已經不知道怎樣組織語言了,只覺得兩肋深處狂亂的跳動着,而那種急促的頻率彷彿下一秒就會炸裂開來。
“給我機會好好疼你好不好?嗯……雨……我的雨……”
混亂的思維神經之下,她只覺得一陣眩暈的翻轉,就被他狠狠的壓制在了身下,來不及說一個字,雙脣便被他死死的吻住,那是一種急切的帶着摧枯拉朽般的力道,狂烈的只在一瞬間就徹底喪失了她所有的思維,他的手掌,他的氣息都帶着主宰一切的王者氣息,她只能迷糊的跟着他的引領,甚至於完全就不需要她有什麼樣的迴應,只因身上的這個人,與生俱來的睥睨之勢,她要做的只有跟隨自己的心在他的氣息漩渦中不斷的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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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郊,橫穿兩市的國道附近,那是一座鎮級設立的休閒公園,此刻正是凌晨一點時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停在公園正門偏右的非機動車道上,正好掩映在一棵高大的香樟樹下面。
枝繁葉茂的香樟樹就像一個天然的屏障,從外圍看只能隱約瞧見那輛車的大概輪廓,但是車窗皆是一片漆黑,彷彿是個無人車一般。
車的正前方距離十幾米的地方緩緩走來一個人,被路燈拉長的身影在夜裡顯得有些陰森。
來人走到越野車的副駕駛位置拉開車門就坐了下去,車內瀰漫着一股濃烈的菸草氣息,刺激着來人下意識的皺緊了眉頭,眼中閃過一抹鄙夷,只是掩映在昏黑的車廂內絲毫不爲人察覺。
“你還挺守時,看來跟你合作還真的是不會吃虧,那行吧!剩下的錢你趕緊給我吧!”來人是個女的,說話的語氣帶着一絲隱隱的囂張與理所當然。
只見駕駛座上的那人,手握着方向盤,手指不時的敲打着方向盤的一側,有些漫不經心的意味,左手夾着嘴邊的菸草,微眯着雙眸緩緩的吐出了一串眼圈,跟着便聽她明顯帶着不以爲然的一聲冷笑。
“她毀容了麼?”抽菸女人冷冷開口道。
“……沒有,但是她掉湖裡了,零下的溫度不死也能掉了半條命,我找人去醫院打聽過,她泡在冷水裡時間太長,很可能以後腿就走不了路,被凍壞了,她變成殘廢可是比毀容很有打擊性吧!”
來人有些焦急的解釋道。
“是麼?那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我當初說的非常明白,我要看她毀容的樣子,可惜啊!你沒有做到,她還是可以頂着那張狐媚的臉蛋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我恨的只有她那張臉,你卻給我說什麼她的腿會殘廢?我要她那勞什子的腿做什麼?我要的是她的那張臉。”
抽菸女人語氣越加的冷沉,在這濃郁寒冷的夜色之中竟然有種駭然的陰森,副駕駛的女人很顯然被她的語氣震的抖了一下,可是她卻更加覺得不甘心,覺得氣憤。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想給剩下的錢了?我們四個人可是冒着人身危險接你這活的,沒有毀了她的臉純屬意外,但是她會變成殘廢也算是額外附贈你的福利不是嗎?你該不會揪着這個就想抵賴不給錢吧?”
“我不會不給錢,但也不會給之前說好的那麼多,誰叫你們的確沒有做到我所要求的呢?你們自己的失誤難不成還要我來買單?”
抽菸女人冷不丁的譏諷出聲,勾着一張挑釁又冷酷的臉色轉頭睨着她,語氣異常的輕蔑不屑。
來人一口氣堵在了心口,整張臉因爲憋悶變得赤紅一片,一雙吃驚而震怒的眸色閃着寒光一般,只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碎屍萬段才解氣。
“那你說給多少?”
“兩萬。”
“不行,我們四個人,兩萬怎麼分?”
“那是你們內部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再者我已經預付了你們四萬快,這個酬勞已經在你們業內算是高價了不是麼?可不要太貪心了。”
“我們可是冒着坐牢的危險給你做事……”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哪個不是冒着這樣的危險?難道就你們是特殊?呵……”
“你可真是會翻臉不認帳。”來人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若是你讓她毀容了,順便附帶讓她變成殘廢,那麼不用你說我都一定會額外再多付你們一半酬勞,畢竟變成殘廢的確不是預計中的,相當於買一贈一,我自然是高興的,可是你們給我的只是附贈的東西,我要買的呢?你丫卻告訴我沒有,你覺得我會在意有沒有那些個贈品麼?主次不分,也虧得你還能大言不慚的來跟我講條件,拿着錢趕緊給我消失。”
語畢,隨即而來的便是兩打方形的鈔票扔到了副駕駛的腿上,有一打甚至滑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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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駕駛的女人頓時氣得差點冒煙,拼命忍住要把這個女人揍一頓的衝動,只聽她很是不甘又憎惡的粗喘着氣,死死的盯着抽菸女人,最終只是撿起了地上的鈔票,咬牙怒道:“姓陸的,算你狠,這個虧,老孃我認了,我也告訴你以後在道上最好不要再有你我碰面的機會,否則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砰的一聲,來人狠狠的摔上了車門,一個閃身就沒入了夜色之中。
女人復又點起了一根菸,打火機微弱的光線襯着她的眼眸冷漠而兇狠,光線朝下竟是一臉猙獰可怖的疤痕,不規則的邊緣猶如張牙舞爪的蜈蚣,突兀而森然。
“邵靖雨,你還真是命大,不過這還只是開始,我一定會毀了你,呵……”
迷離的視線之外,手指驀然被燙了一下,跟着手上一鬆,香菸就掉在了她的腿上隨後滾落在了腳邊,落了一身的菸灰碎屑,她盯着那依舊閃着一絲火星的菸蒂,眸中陡然閃過一抹狂躁般的兇狠,緊抿着雙脣,擡腳狠狠的踩在了那根菸蒂上,發狂般般死死的碾壓着,她渾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焦灼的戾氣,就好像踩在了她一直視作敵人般的那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