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對悠悠,太嚴厲了些。”唐詩詩跟凌睿兩個進了另外一輛越野之後,便被凌睿給抱進了懷裡,唐詩詩窩在凌睿的懷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
“不嚴厲些,她永遠不知道教訓!”凌睿的口氣還是很壞很冷。
“她還小……”
“敵人不會因爲她小,就放過她!”凌睿不悅的打斷唐詩詩的話,然後扳過唐詩詩的身子,用力的親了下去。
君慕北倒下去的那一刻,自責的不僅僅是莫悠悠,他心裡的自責根本不亞於莫悠悠的,那麼長的時間裡,他竟然也跟莫悠悠一樣,沒有察覺到異樣,如果君慕北就這樣死了,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唐詩詩察覺到凌睿心裡的心慌跟自責,用力的勾住凌睿的腦袋,棲身將他壓在了車座上,用力的回吻他。
權少白拉開車門的時候,就看到唐詩詩壓在凌睿的身上,兩個人正吻得難捨難分的,不由得呆了一下,然後說了一聲:“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們繼續!”便關上車門。
唐詩詩倉惶的想要從凌睿的身上起來,卻被凌睿長臂一勾,又跌了回去。
“起來!”唐詩詩掙扎着想要坐起來。
“人走了,我們繼續!”難得小野貓這麼主動熱情,而且這麼兇悍,剛剛那一吻,他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被她給吸得出竅了,那感覺,勝過以往任何。
“……”唐詩詩臉紅無語,心想這來的幸虧是權少白,還知道迴避,要是君慕北那個混蛋,肯定會坐在一邊笑嘻嘻的看好戲,看好戲還不算,還會熱心的點評,點評不算,還會喧嚷的衆人皆知。
不過一想起還在那裡昏睡的君慕北,唐詩詩皺了皺眉。
“現在,只能想我!”凌睿霸道的將唐詩詩翻身壓下,開始禮尚往來的將剛剛的熱情繼續。
唐詩詩所有的掙扎,最後都化成了嚶嚀,只不過,今天的凌睿,讓唐詩詩心底有點隱約的不安,但究竟是爲什麼,唐詩詩一時之間也說不上來。
凌睿察覺到唐詩詩眼底的神色,更加賣力的親吻吮吸起來,霸道而又狂狷,直到唐詩詩的身子,軟的像是一灘水,而她的眼中,春水盈盈,此刻也只剩下他一個,凌睿纔開始在唐詩詩的脣上輕啄,慢tian,溫柔似水。
由於君慕北受傷,路況又不好,自然是不能再坐車了,所以當唐詩詩聽到直升機的轟鳴聲之時,心裡沒有多少訝異,她知道,細緻周到如凌睿,肯定早就安排好了這一切。
隨着直升機來的是二伯君少陽,周虎等人將君慕北給擡上直升機的時候,莫悠悠也要跟着上去,但是卻被君少陽給攔下了:“悠悠,你跟皓東他們一起回去,睿小子跟詩詩丫頭上來!”
唐詩詩不解的看了君少陽一眼,然後又看看一臉怔愣失落的莫悠悠,最後目光落在了凌睿身上,看到凌睿對着她點點頭,眼底有些沉重,唐詩詩心裡那股子不安突然加重了起來。
“二叔,悠悠不是有意的,你讓她跟去!”君暖心看到莫悠悠臉上的淚水,上前勸說道。
“地方不夠,睿小子,詩詩丫頭,快點上來!”君少陽打斷君暖心的話,頗有些心急的說道。
莫悠悠突然捂着嘴一路哭着跑回車上。
“快上飛機!”君少陽看着莫悠悠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對着唐詩詩催促。
凌睿過來拉唐詩詩的手,察覺到唐詩詩指尖顫抖,他的大手將唐詩詩的小手給包裹住,用力的緊了緊,然後拉着她上了直升飛機。
“是誰出了事?是不是月珊?”唐詩詩上了直升飛機後,靜默了一會後,艱難的開口問。
二哥出了事,擅長醫術的二伯母卻沒有隨直升飛機第一時間趕來,反而只有向來不離二伯母左右的二伯單獨來了,而且,剛剛二伯竟然不讓悠悠上飛機,單獨點了她跟凌睿兩個,並不是二伯因爲二哥受傷的事情遷怒了悠悠,而是,b市發生了什麼事,跟她們有關吧!
爺爺們跟叔叔嬸嬸,乾爸乾媽她們不會有什麼事,若是有事,就不會單點凌睿跟她兩個上飛機了,在b市裡,唯一讓她牽掛跟放心不下的,就是王月珊了。
“是不是月珊?!”唐詩詩看着凌睿,又問了一句。
“二伯,你來的時候,王月珊的情況怎麼樣?”凌睿摟緊了唐詩詩,看向君少陽。
他也是在跟家裡人彙報君慕北受傷,聯繫直升飛機的時候,知道王月珊出事了的,具體的情況他也並不清楚。
“情況很不好,不過有你二伯母在,你放心,她會盡最大努力的!”君少陽看着臉色忽然煞白煞白的唐詩詩,委婉的說道。
他來之前,雲沫還在手術室裡沒有出來,現在具體是什麼情況,他也說不準,只是從這次手術的時間上,他猜測,王月珊的狀況,十分的不妙,要是將大人和孩子都保下的話恐怕有些困難。
唐詩詩突然覺得,呼吸有些困難,眼前有些眩暈,整個人,搖搖欲墜。
凌睿擔憂的抱緊唐詩詩,觸及到她冰涼的指尖,心痛的揉搓着她的手說道:“別擔心,會沒事的!有二伯母在,肯定會沒事的!”
唐詩詩趴在凌睿的肩膀上,眼睛生疼,卻是哭不出來,就連喉嚨裡也痛的發不出聲音來,她忽然一張口,咬在凌睿的肩膀上,身體開始顫抖不停。
“難受,就哭出來。”凌睿看着唐詩詩這幅樣子,心疼不已,他大手順着唐詩詩的後背,眼底一片寒芒。
直升機上的空氣,沉悶而又壓抑。
唐詩詩始終都沒有哭,也沒有說話,這個樣子讓凌睿跟君少陽都擔心起來。
飛機直接降落在軍醫總院,剛一着地,唐詩詩就瘋了一般的衝出去,如同一隻出籠的小獅子。
“睿小子,快跟上去!”君少陽擔憂的看着唐詩詩撞到了一個護士,立刻推了正要抱君慕北的凌睿一把,催促道。
凌睿二話不說,大步朝着唐詩詩追去。
唐詩詩等不及電梯,一路跑上樓,她出現在婦產科門口的時候,走廊上正傳來曹欣如的抱怨聲。
“我說了保小的,保小的,你們耳朵聾了沒聽到嗎?”曹欣如正對着出來宣佈結果的醫生,厲聲質問着。
“你們還我的孫子!還我的孫子!你們知不知道,這是杜家的血脈!杜家的長孫!你們謀殺了杜家的長孫!你們這些殺人兇手!”在聽到王月珊肚子裡的孩子是個男孩,而且已經死了的時候,曹欣如簡直是要瘋了,她死命的搖晃着那個剛從手術室裡出來的醫生,尖叫嘶吼着。
“這位女士,請你放手……”被曹欣如揪住的那名那醫生,有些不知所措的開口。
病人家屬情緒激動,他能理解,但是這不是他們所能改變的事實,他們已經盡力了。
“啪!”就在這個時候,斜地裡伸出一隻手來,對着曹欣如那張神色瘋狂的臉上,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曹欣如直接被那一巴掌掀翻在地,她只覺得腦袋裡一下子進去了五百隻蜜蜂,嗡嗡的叫個不停,而且臉像是被人給擠扁了一樣,脖子也錯位了,歪倒一邊,鼻子裡面有熱熱的東西流了出來,嘴巴里也腥甜一片。
周遭有些吵,曹欣如聽到人們的驚呼吸氣聲,才恢復了些神智,她掙扎着想要從地上站起來,眯着眼想要看看到底是誰不知死活,敢對她動手!
只是不等曹欣如看清楚眼前的人,她只覺得胸前的衣服一緊,身子被拽了起來,緊接着又是啪得一聲脆響,她的另外一邊臉上也遭受了同樣的待遇,兩邊的臉頰,火燒火燎的疼了起來。
“保小的?嗯?你這個老巫婆!是你害的她對不對?是你對不對?”唐詩詩死死的盯着曹欣如的眼睛,眼裡閃着嗜殺般的兇狠光芒,一字一頓的質問道。
曹欣如對上唐詩詩的眼睛,嚇得身子一軟,她這是今天第二次看到這樣的目光,之前是從杜浩洋的眼睛裡,現在是從唐詩詩這裡。
“你——你憑什麼打人?唐詩詩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曹欣如死撐着身子,尖叫道,眼底卻是一片的慌亂,她側頭去看杜昊澤跟杜晟,想要從他們那裡尋求一點幫助,卻悲哀的發現,杜昊澤現在雙眼像是膠在了手術室的門上一樣,對她這邊的情形,根本置若罔聞。
杜晟,就更不用說了,他用一種冰冷的,幾十年不變的厭惡與嘲弄的目光看着自己,讓她心裡一片絕望。
“曹欣如!我打的就是你!”唐詩詩說着,擡手又是一巴掌,看着曹欣如臉上不斷流出的血跡來,唐詩詩眼裡全是猙獰的殺意。
從她第一次拿槍殺人開始,她從來沒有這麼想要殺死一個人!
剛剛她跑上樓,就聽到曹欣如叫囂着保小的不保大的的問題,她就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給碎屍萬段!
“你——打人啦!殺人啦!”曹欣如驚恐的看着一身殺氣的唐詩詩,尖叫道:“昊澤,快救救我!救救我!”曹欣如害怕的朝着杜昊澤喊道。
杜昊澤的身子幾不可查的一僵,目光卻沒有從手術室的門上移開,像是根本沒有聽到曹欣如的話一樣,仍舊一動不動的如同樹樁子一樣的站在那裡。
“我讓你給我喊!”唐詩詩反手又是一巴掌!
曹欣如徹底嚇傻了,在唐詩詩的巴掌又要落下來之際,她求饒的喊道:“別打了!別打了,我不叫了不叫了!”說完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在摸到一手血的時候,嚇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唐詩詩嫌惡的將曹欣如的身子鬆開,看到她如同軟麪條一樣癱在地上的身子,冷冷的瞥了一眼。
“裡面的人,怎麼樣了?”唐詩詩平復了一下,指甲死死地掐着手心,控制住自己發抖的身子,對着面前已經嚇傻了的那個男醫生,平靜的問道。
只是,那微微顫抖的聲線,泄露了她此時的情緒。
“送來的還算及時,失血過多,孩子沒保住,六個多月了,是個男孩。”男醫生愣了一下,立刻說道。
“送來的及時,孩子怎麼會沒保住?”唐詩詩猩紅了眼,盯着男醫生,質問道。
男醫生第一次見到這麼一身殺氣的女煞神,此刻見她身上還染着多處血跡,分明不是從曹欣如身上沾染的,真還像從戰場上剛下來的女戰士一樣,只是這氣勢,讓人有點透不過氣來。
“這個,孩子傷在要害部位……。”男醫生的語氣有絲遲疑。
身後忽然傳來噗通一聲巨響,唐詩詩回頭,看見杜昊澤跪在了地上。
那名醫生見唐詩詩注意力被轉移,立刻推門進了手術室,關上門之後,他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凌睿上樓的時候,就看到曹欣如昏倒在地上,而唐詩詩站在杜昊澤的面前,居高臨下,一臉憐憫的看着他,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看着腳下卑微如塵的螻蟻。
跟杜晟點點頭,打了招呼之後,凌睿走到唐詩詩的身邊,輕聲的問:“情況怎麼樣了?”
“孩子沒了。”唐詩詩深吸一口氣,眼睛灼痛,看着凌睿說。
“月珊怎麼樣?”凌睿伸手包裹住唐詩詩越發冰冷的指尖,目光裡盛滿擔憂。
感覺到有熱氣透過指尖一點點的傳到了心裡,唐詩詩才覺得整個身子,恢復了一些些的活氣,她看着凌睿,僵硬的搖了搖頭。
有二伯母在,月珊的xing命應該是無虞的,但是孩子,已經六個月大的孩子,就這麼沒了!唐詩詩這一刻,心疼的想殺人。
“她——我打的!”唐詩詩下巴微擡,指了指躺在地上無人管的曹欣如,說道。
“手疼不疼?下次要打人,讓我來,我終究比你力氣大些。”凌睿有些心疼的揉了揉唐詩詩有些紅腫的小手,目光滿是溫柔,語氣無比憐惜。
“我想殺人!”唐詩詩靠在凌睿的懷裡,感受到背後凌睿溫熱寬厚而又堅實有力的胸膛,她一直緊繃着的身體,終於有些軟了下來。
“那就殺,你想殺的人,必定是該死之人!”凌睿將唐詩詩的小身子跟圈緊了,下巴磨蹭着她的頭頂,說道。
“殺人犯法。”唐詩詩嘆一口氣,目光看着曹欣如微抖的身子,更加冰冷。
“在b市,爺就是王法!殺個把人,誰敢將你怎麼樣,爺就殺他一家!”凌睿跟唐詩詩說着情話般的細語,聲音卻足夠讓身邊的人聽的清楚。
“……”杜昊澤喏動了幾下嘴皮,終究是沒開口。這一刻,他恨不得死去的是自己,他不會再去爲曹欣如求情。
曹欣如,今天殺死的不光是自己的孩子,連同他的心,也一同被她殺死了!
“睿小子!”杜晟聽了唐詩詩跟凌睿的話,輕咳了一聲,開口喊了凌睿一句:“爲這種女人,不值得沾到手上血腥。”
在地上假裝昏迷的曹欣如,在聽到杜晟的話之後,輕輕的鬆了口氣。不管是顧念杜家的面子,還是這麼多年的情分,他終究是開口爲她求情了,儘管這開口求情的話,讓人聽起來,那麼的不舒服。
“杜叔叔說的對,不值得!比起死亡,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凌睿瞥了一眼曹欣如,冷笑一聲,然後對着唐詩詩問道:“老婆覺得呢?”
“如果有更好的法子,不妨先試一試!”唐詩詩在立刻殺了曹欣如還是讓她生不如死的抉擇裡糾結了片刻,直到曹欣如已經緊張擔憂的快窒息了之後,才緩緩的開口。
手術室的門,再次開了,這次走出來的是一身是血的杜浩洋。
杜浩洋還沒看清楚狀況,就覺得臉上一疼,捱了唐詩詩一巴掌。
“浩洋!”杜晟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被唐詩詩不由分說的甩了一巴掌,立刻擔憂的站起身來,走上前去。
杜昊澤看着杜浩洋紅腫了的臉頰,突然覺得羨慕,此刻,他多麼希望,唐詩詩這一巴掌打的是自己,可是現在的他,連挨唐詩詩的巴掌,都是奢望了。唐詩詩對他,根本是已經失望透頂了。
“三嫂!”杜浩洋對着杜晟搖了搖頭,然後看着唐詩詩,態度前所未有的恭敬,也前所未有的愧疚。
“杜浩洋,這就是你說的保護?這就是你給我的承諾?你***連個孕婦都護不周全,你活着還有什麼意思,乾脆去自裁!”唐詩詩不管不顧的,當着杜晟的面,對杜浩洋又打又罵了起來。
“老婆,仔細手疼!讓我來!”凌睿將唐詩詩拉開,然後對着杜浩洋就是一腳,將人給踹出去三四米遠。
幸虧這裡早就由他們的人給把守了起來,外人過不來,不然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還真是影響不好。
“睿小子,你怎麼下手這麼重!”杜晟心疼的過去扶着杜浩洋,看着凌睿,語氣責備。
“杜浩洋,我早就警告過你,我跟詩詩是月珊的孃家人,你當我的話是放屁是不是?還是你覺得我凌睿***好欺負,誰都敢跑我頭上來拉屎!”凌睿不理會杜晟,看着嘴角掛着血線的杜浩洋,聲音滴水成冰般的冷。
“三哥,是我疏忽大意了!”杜浩洋一臉愧疚自責的低下頭,今天若不是有凌睿安排的暗衛在身邊,他不敢想象王月珊會變成什麼樣子!一想到王月珊之前一身是血的躺在血泊裡,杜浩洋就覺得驚魂未定。
杜晟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憤怒的凌睿,以往,凌睿雖然給人的感覺冷酷寡言,但是卻從來不外露自己的殺氣。
其實,杜晟在聽到孩子的消息的時候,也曾經動過心思,不想讓那個孩子生下來,因爲他覺得,他們杜家,有一個曹欣如已經是家門不幸,生怕王月珊是第二個曹欣如,禍及他兩個兒子的一生。就如他知道當年曹欣如躲出去生孩子了的話,那麼他肯定會在那個孩子生下來之前,將孩子給拿掉,那麼也就不會造成後來這幾十年的悲劇。
但是,後來因爲杜浩洋的在意,他打消了這個念頭,現在,看着杜昊澤跟杜浩洋這幅痛不欲生的樣子,他慶幸,這傷害不是他給孩子帶來的,也心疼,他的兒子要承受這樣的傷害。
尤其是他最珍愛的大兒子,還要承受凌睿跟唐詩詩的責罵跟毆打。
“一句疏忽大意了,就是一條人命!杜浩洋,這樣的你,憑什麼給王月珊幸福,在b市,在你的地盤上,你連這樣一個女人都擺不平,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孬種!”唐詩詩說着,擡手一指地上的曹欣如,厲聲質問。
杜浩洋啞口無言。一向心高氣傲的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指着鼻子罵過,就連他的父親也沒有對他說過這樣重的話,可現在被一個女人,這樣指着鼻子罵孬種,他卻無力反駁,甚至心裡有個聲音在一遍遍的叫喊着:杜浩洋你就是個孬種!杜浩洋你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孬種!
那聲音,吵得他頭疼欲裂,心肝脾胃肺都揪在了一起的疼!
“丫頭,你至少先問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再判罪!”杜晟臉上滑過一絲不悅,看着唐詩詩說道。
唐詩詩冷哼一聲,涼涼的說:“不管什麼原因,苦果已經釀成,以後,勞煩杜叔叔你管好自己的兩個兒子,不要再來糾纏我的朋友,如果他們再接近我朋友,給我朋友帶來傷害的話,我必定百倍奉還!至於這個女人——”唐詩詩嫌惡的踢了一腳還在裝昏迷的曹欣如,說道:“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杜晟被唐詩詩的話,氣的不行,他早就聽說君家娶了個刺頭兒孫媳婦,沒想到這刺兒這麼硬,竟然敢當面威脅他,他沉下臉來,剛想開口,就聽到杜浩洋開口說道:“三嫂,再給我個機會!”
“唐詩詩,你不能……”杜昊澤也心急的開口。
“我能!”唐詩詩掃了一眼杜浩洋與杜昊澤,肯定的說。
“三嫂,你先進去看看月珊吧,她已經醒來了!”杜浩洋聰明的知道,現在唐詩詩在氣頭上,不是和她討論這一切的好時機,立刻將唐詩詩的注意力轉移開來。
“醒了?!”果然,唐詩詩立刻變了態度,目光又喜又悲的看着杜浩洋。
“嗯。”杜浩洋點點頭:“進去裡面有人會給你衣服換上。”
唐詩詩立刻迫不及待的推門走了進去。
“我也去!”杜昊澤從地上爬起來,有些踉蹌的想要跟上唐詩詩的腳步。
“你就不必了,月珊說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你!”杜浩洋上前攔住杜昊澤的身子,聲音冷嘲。
杜昊澤眸子裡的光芒,一點點,一點點晦暗了下來,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這扇門,彷彿隔了海角天涯般的遙遠。
杜晟看着自己的兩個兒子,嘆了口氣,在走到曹欣如的身邊時候,嫌惡看了一眼,冷漠的問:“你還要在地上躺到幾時?”
曹欣如,瑟縮着身子,坐了起來,驚懼的離凌睿與杜浩洋遠遠的,不敢擡頭去看他們。
唐詩詩在看到病牀上臉白如紙昏睡中的王月珊的這一刻,終於忍不住捂着嘴,淚流滿面,她快步走到王月珊的牀邊,小心翼翼的拉起她的微涼的手,正哭得不能自抑的時候,目光不經意的落在了王月珊身邊的保溫箱裡,然後她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森涼的淚水裡透出驚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