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了你!”君少陽看着君慕北的樣子,冷冷的說。
君慕北腹中空空,底氣也不足,看着君少陽,委屈的控訴:“你們都來欺負我!”
“整人者人恆整之!”唐詩詩從廚房裡拿出一碗早就給君慕北準備好的暖胃湯,放到他面前說道。
君慕北惡狠狠的瞪了唐詩詩一眼,凌睿看到君慕北的表情,伸手就要去端君慕北面前的暖胃湯。
“你不喝我喝!”
君慕北一下拍開凌睿的手,生氣的說:“誰說我不喝了?!”說完,咕咚咕咚的將那碗湯一飲而盡,肚子裡這纔好受了一些。
君老爺子跟凌老太爺不動聲色的將這些小輩們的小打小鬧給看在眼裡,一臉的欣慰跟羨慕。
“白茉,你說這個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凌悅跟唐詩詩遇襲,差點被人綁架的事情,儘管處理的很低調,但是瞞不住有心關注着君家的人,比如說孫曉芬。孫曉芬是第二天聽到的消息,一聽說凌悅跟唐詩詩昨天下午差點被人綁架,頭皮都炸了,抓住想要出門的白茉的質問!
“媽,做什麼?”白茉生氣的掙扎着,她最近已經夠煩的了,偏偏這些人一個兩個的都來吵她個沒完,讓她一刻也不得安生!
“你說你昨天做什麼去了?”孫曉芬嚴厲的看着白茉,問道,絲毫不掩飾眼中的失望之色。
白茉對着孫曉芬的眼睛,心虛的眼神一閃,難道她已經知道了?白茉一想到這個,身體忍不住輕顫了起來。
孫曉芬見白茉半天沒說話,越發的肯定唐詩詩跟凌悅遇襲差點被綁架的事情是白茉做的,心裡簡直是氣憤難當,她擡手甩了白茉一個嘴巴子,生氣的說道:“我真後悔!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不懂事的禍害!”
孫曉芬現在心裡充滿着矛盾自責,她真後悔沒有嚴格的好好教育白茉,將她慣得不知道天高地厚,連這麼出格的事情都做的出來!公公婆婆舍了老臉的幫着白茉開脫彌補罪責,自己也硬着頭皮,沒臉沒皮的在君家人面前服軟做小,沒想到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個不知道死活的臭丫頭,又惹下禍端!
後悔?!白茉聽到孫曉芬的話,害怕的一下睜大眼睛,她現在已經十分肯定,孫曉芬已經知曉了她的秘密!
白茉捂着臉,害怕的看着孫曉芬,心裡卻是在飛快的想着,到底是誰泄的密?明明自己也是昨天下午才知道的!難道,這個女人是一早就知情的?除了她,還有誰知道這件事了?
白茉一想到有這種可能,看着孫曉芬的眼神,滿是恐懼。
孫曉芬看着白茉,將她的表情都收在眼底,厲聲說道:“從今天起,到宴會結束,你給我好好的呆在家裡反省反省,哪裡也不許去!”
“不出去就不出去!”白茉錯身越過孫曉芬,疾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明顯的落荒而逃。
孫曉芬看着白茉心虛的背影,越發的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無力的坐在客廳裡,撫着額頭,重重的嘆了口氣。
她上輩子到底是欠了這個逆女多少的債?
白茉一進到自己的房間,腿就軟了下來,倚着門坐在房間的地攤上,一隻手摁在心口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像是剛剛被人扼住咽喉,差點掐死似的!
喘息了一會,白茉匆匆的起身,在自己房間相連的小書房裡一頓翻找,將自己藏起來的那份偵探社給她的文件,拿了出來!她放的這麼隱秘,沒想到還是被人給看到了!白茉生氣而瘋狂的將那份文件給撕成了小小的碎片,連自己剛做的指甲被折斷了都沒察覺到。
消滅了證據之後,白茉總算是冷靜了一些,心裡開始盤算着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她是白家大小姐,這個身份毋庸置疑,她一日是,就一輩子都是!她不允許任何人威脅到自己的身份地位!
若是有人威脅到自己,那麼她就——白茉的眼中露出了嗜血的兇光。
白老爺子跟白老夫人的鑽石婚宴會,就在白家的大宅舉行,到場的人也大都是白老爺子當年的一些戰友。整個白家大宅燈火通明,被佈置的溫馨而又不失莊重,給人一種很舒適的感覺。
君老爺子跟凌老太爺先一步到了,白老爺子跟白老夫人看到他倆,忍不住打趣:“是不是在家等不及要來喝我的六十年陳釀了?”
君老爺子也不含糊,直截了當的說:“不然你以爲我來做什麼?”
“你這個老貨,還是這副脾氣!”白老爺子也不惱,笑着說。
“詩詩丫頭跟睿小子他們幾個呢?不是說好了要一起來?”白老夫人沒看到君家的幾個小輩,忍不住出口問道。
“還要一會後纔來,我跟凌老頭是聞着酒香先來了!”君老爺子說道。
“看你們兩個饞的!一看就是詩詩丫頭在家管得嚴!”白老夫人笑着打趣。
“沒辦法,身子骨不爭氣了,不是年輕的時候,一口氣喝兩瓶也照樣沒事!”凌老太爺感嘆道。
“我們都老了!唉!”白老爺子聽了凌老太爺的話,眼中流動着些許歲月不饒人的感慨說道。
“現在都是孫子輩的天下了,我們能不老嘛!人啊不服老可不行!”君老爺子也抒發了下感慨。
“服老!都這把年紀了還能不服老嗎?”白老夫人笑着說:“說不定哪天,就沒了!”
“大喜的日子,別說這種晦氣的話!”白老爺子輕叱了白老夫人一句。
“就是,今個可是你們大喜的日子,不能亂說話!”君老爺子笑呵呵的讓小李將他跟凌老太爺的禮物給送上,說:“這可是我精挑細選的,不必你那東西差!”
“哼!得了便宜還賣乖!”白老爺子聽到君老爺子又提起他的心頭寶貝,忍不住叱了君老爺子一句。
“好了,都多大年紀了,還看中那點死物!快進去吧!”白老夫人怕白老爺子又傷心,趕緊的將君老爺子跟凌老太爺給招呼進去。
孫曉芬跟自己的丈夫白梓盺,孫曉彤跟自己的丈夫白梓昭也都在忙着招呼客人,孫曉芬見君老爺子跟凌老太爺進來,目光在兩老的身後張望了一會,沒有看到君家的小輩,心裡既放心又不安,整個人都有點魂不守舍的。
“你看什麼呢?”白梓盺看着孫曉芬心不在焉的樣子,忍不住問。
“沒什麼!”孫曉芬朝丈夫搖搖頭,然後看了一圈宴會現場,沒有發現白茉的身影,立刻緊張的問:“茉茉呢?剛剛還在的,怎麼這會又不見人了?”
這些天,孫曉芬看白茉看的異常緊。
“興許是去了洗手間,你太緊張她了!”自從那天孫曉芬打了白茉一巴掌之後,白茉整個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懂事了不少,聽話了不少,白梓盺心裡十分滿意,孫曉芬也放心不少,但是仍舊將白茉看的很牢,她就怕白茉在今天的宴會上又鬧出什麼不可收拾的事情來!
“我這還不是爲了她好!”孫曉芬幽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都說女兒是爸爸的前世情人,這話一點都不假,白梓盺對白茉簡直是寵得無法無天了,這才幾天,他被白茉一鬨,就已經暈的不知道東西南北了,在自己面前替白茉說了不止一次好話了!氣的孫曉芬差點忍不住將白茉做的好事說出來。
“我知道你是爲了她好,但是管孩子不是一下就能管好的,要一步步來,循循善誘是不是?”白梓盺說着,手指朝着孫曉芬身後一指,說道“你看,茉茉這不是在那邊嗎?我看的出來,她這些天是真的學乖了!”
孫曉芬順着丈夫白梓盺的手指轉身看去,果然發現白茉正在跟一羣年輕的女賓說話,剛剛提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心裡默唸着,但願如同丈夫所說的,白茉這次是真的學乖了!
孫曉芬的心剛放下,卻又立刻提了起來,因爲君家的小輩們來了!
唐詩詩挽着凌睿的胳膊,步調優雅,落落大方的進來了,走在她身邊的是君暖心跟君慕北兩人。
不得不說君家的小輩的確是與衆不同,樣貌不俗就不說了,那份氣質跟氣場,就不是其他人家的孩子所能比的,一進入到宴會,這幾個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成爲宴會上的亮點。
“白爺爺,白奶奶,祝你們身體健康,長壽如意。”唐詩詩跟凌睿,君暖心和君慕北異口同聲的送上祝福。
白老爺子跟白老夫人聽到這話,高興的合不攏嘴,直誇君家的孩子懂事,又感嘆羨慕了一番。
白老爺子看到唐詩詩的目光飄到裡面,像是在找人,開口打趣說道:“詩詩丫頭,放心吧!你那兩位爺爺,沒偷酒喝!”
唐詩詩聽到白老爺子的話,不好意思的笑笑,帶着些許的靦腆,心想,這老人精眼神可真犀利!她都沒說什麼呢,就被他看穿了心思!
權少白一看到君暖心來了,立刻走了過來,巴巴的上前打招呼,他聽說君暖心回來,一早就來這裡等着了。
白老爺子跟白老夫人看到權少白過來,連忙讓唐詩詩跟凌睿幾個人進去,說道:“你們年輕人一塊好好玩玩!”
凌睿點頭,帶着唐詩詩進去。君慕北不待見的看着權少白,領着君暖心進去。
權少白像是被遺棄的小狗,可憐巴巴的看着君暖心的背影。
“傻看着什麼?還不快去追!”白老夫人恨鐵不成鋼的提醒了一句。
權少白如夢方醒般,大步流星的追了過去。
白老夫人看着走遠的權少白,忍不住感嘆:“這孩子!”
白老爺子遠遠的看着權少白繞着君暖心轉悠,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那個就是唐詩詩?”白梓盺是第一次見到唐詩詩,像孫曉芬求證道。
“嗯。”孫曉芬的目光從唐詩詩他們進來之後,就一直落在他們幾人身上,沒收回過來過。
唐詩詩今天穿着的是那件湖藍色的小禮服,顯得整個人冷豔高貴,氣場不凡,遠遠的站在那裡,孫曉芬一眼就能看到她。
“還真是聞名不如見面!”白梓盺細細的打量着唐詩詩,頗有些感慨的說道。
聽聞白茉幾次做出那些失去理智的事情,都是因爲遠處的那個女人,他沒想到,唐詩詩竟然是這幅樣子,現在一看,果然是長了一副好相貌,氣質也不錯。
唐詩詩感覺到有人在注視着她,微微轉過頭,看向白梓盺跟孫曉芬這邊,看到孫曉芬挽着一箇中年男子的胳膊,猜想那個男人應該是白茉的父親了,微笑點頭示意,然後又轉過頭去,繼續跟權少白,杜浩洋幾個人聊天。
白梓盺因爲唐詩詩那正面的一個微笑,心中對唐詩詩涌起了一股好感,同時又覺得不解,他怎麼覺得,唐詩詩給他一股熟悉之感呢?
“浩洋,可是好久不見你了!”君慕北擡手在杜浩洋的肩膀上錘了一記,笑着說。
“這段時間比較忙!”杜浩洋不在意的笑着說。
“忙什麼?忙着談情說愛?”權少白接過話來說道。
“你當我是你!”杜浩洋不悅的冷嗤了一聲,有些不待見的看着權少白,但是面色上卻閃過一些尷尬,分明是有意遮掩,欲蓋彌彰的味道。
“我怎麼聞到了jq的氣息?”君慕北打着哈哈。
“的確是有jq的氣息,聽說你的活兒被人給擼了?”杜浩洋挑着眉看着君慕北,眼裡閃過玩味,似笑非笑着說:“難得啊,你堂堂君少也會讓女人近身,告訴那個女人,我杜浩洋很崇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