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唐詩詩那個賊女人的話,你也敢信!我倒是要看看,那女人到底讓你來我房間裡偷什麼!
君慕北繼續放緩了呼吸,靜靜的等着。
“咦!”莫悠悠低低的發出來一聲驚奇的感嘆,移開大腿,小心的伸手潛進君慕北的被窩裡,然後在裡面慢慢的摸索一陣,突然小手用力的攥住一個東西,心想,包裹的還挺嚴實!讓姑奶奶我好一頓找!
“嘿嘿!總算被我找到了,明天偷偷給詩詩做湯喝!”莫悠悠高興的說着,然後小手用力的往外一扯!
君慕北還處在被人拿捏住#的震驚當中,愣是沒回過神來呢,冷不丁的聽到莫悠悠自言自語的話,臉黑的像是鍋底灰,這個女人竟然要拿自己的寶貝去燉湯?
唐詩詩這個女人竟然出這麼損的餿主意!他還來不及在腦子裡給唐詩詩過一遍滿清十大酷刑呢,被莫悠悠扯得冷不丁的吃痛的尖叫了起來!
“啊——”臭丫頭!這是想讓他斷子絕孫啊!
燈光一下大亮!
莫悠悠愣愣的看着掀開被子坐起來的一臉怒色的君慕北,一時間嚇得忘記了該做出應有的反應!等她想起自己的處境的時候,忍不住又用力的拉扯了下手裡的寶貝,想要帶着它一起逃竄!
“你放手!”君慕北的臉上忍不住狠狠的抽搐了幾下,這個女人竟然還在用力的胡作非爲,厲聲呵斥着,身上的青筋都忍不住暴跳起來。
“啊——”莫悠悠順着君慕北的眼神向自己的手中看去,發現自己的手拉扯着君慕北的海綿體的時候,嚇得閉上眼睛,扯破喉嚨尖叫了起來,聲音綿綿不絕。
她怎麼扯着君慕北的那個玩意?!她是來偷象拔蚌的啊!
君慕北被莫悠悠這一尖叫,震得耳膜生疼,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都忘記了制止莫悠悠這一作死的行爲,直到自己的房門被踢開,君慕北跟莫悠悠還維持着這一不雅的惹人非議讓人遐思的曖昧動作。
“啊——”雲沫也被君慕北房間裡的這一幕給驚呆了,不過完全是驚喜的驚!
“你們繼續!繼續!”雲沫驚喜過後,就要退出去。她做夢沒想到,這兩個孩子的關係竟然突飛猛進,發展的這麼快!
“將這個女人給弄走,不然我不介意將她手剁了,送去莫叔叔家!”君慕北喝止了雲沫的舉動,連忙拉着被子蓋住自己身體,神色一片冰冷!
莫悠悠這才反應過來,趕緊的縮回自己的手,用力的在君慕北的被子上拼命的擦着,像是剛剛自己的手上沾染了多麼不乾淨的東西一樣。
君慕北看着莫悠悠的動作,臉色又冷了幾分,房間裡跟冰窖一樣。
“臭小子,怎麼能這麼暴力?難得悠悠肯喜歡你,你就偷着樂吧!”雲沫滿臉堆笑的看着君慕北跟莫悠悠,越看越覺得這兩人真是般配!
“雲沫!”君慕北惱了!連老媽也不叫了,直呼其名!
雲沫的小身板顫了顫,雖然她平時沒事總是以欺負這個兒子爲樂,但是君慕北要是真發起火來,脾氣執拗起來,她還是有些怕怕的。聽到君慕北的話,她隱藏起臉上的笑意,走過來拉了拉已經被驚呆了還沒回過神的莫悠悠,喚了聲:“悠悠!”
莫悠悠有些呆呆的轉頭看着雲沫,然後沉默了一會,像是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似的,尖叫一聲,捂着臉飛快的衝出了君慕北的房間!
嗚嗚!她做了什麼?沒臉見人了!嗚嗚!她要回家!她再也沒臉呆在這裡了!嗚嗚!丟人丟到太平洋去了!太平洋裡纔有真正的象拔蚌!
不得不說,莫悠悠這個吃貨是個非常敬業的吃貨,做出這麼烏龍的事情,都不忘記到太平洋那邊去吃象拔蚌!
雲沫對莫悠悠的舉動有點失望,這個丫頭怎麼就沒有她當年一半的魄力,臨陣脫逃了呢!怎麼說也要給自己討個說法出來再走嘛!
君慕北鐵青着一張臉,看着雲沫,一眼就看穿她的瞎想,語氣冰冷的說:“收起你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滾出去!別打擾爺睡覺!”
雲沫被君慕北這一吼,生氣的瞪了君慕北一眼,心道:兒大不由娘啊!然後識趣的退出了君慕北的房間,還體貼的替他關上門。
不過,關上門之後的雲沫,笑得就一臉盪漾了,剛剛兒子跟莫悠悠的表情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再說了,要不是兒子默許,莫悠悠這小丫頭怎麼能潛進他的房間“爲非作歹”?
這是赤果果的jq啊jq!
“二伯母!”雲沫高高興興的下樓之際,被一道興奮的聲音給喊住了。
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被數完包子的唐詩詩。
“詩詩!”雲沫打量了一眼穿着睡衣,小臉撲紅的唐詩詩,興奮的擠眉弄眼,朝君慕北的房間努了努嘴,問道:“你設計的?”
“效果怎麼樣?”唐詩詩興致勃勃的問,笑得賊賊的。
“真有你的!這次八成能成!”雲沫拍了拍唐詩詩的肩膀,一臉眉飛色舞的說道。
“嘿嘿!”唐詩詩奸笑不已!
兩個人又在走廊上嘀咕了一陣,直到凌睿不耐煩的下來擄人了,兩個人才分開!
唐詩詩回到房間裡,將雲沫剛剛告訴她的情況跟凌睿說了一遍,幸災樂禍的很,凌睿聽得不耐煩,看着精神尚好的唐詩詩,說道:“看來你還很有力氣,要不我們再來一次?”
唐詩詩倏地打住,斜了凌睿這個掃興的傢伙一眼,生氣的轉過身子,不理人了。
凌睿好笑的將唐詩詩帶進自己的懷裡,給小野貓順了順了毛,摟着她沉沉睡去。
君慕北將唐詩詩跟雲沫兩個人的話都給聽進了耳朵裡,心裡對唐詩詩這個賊女人真是恨得咬牙切齒,腦子裡想了三百六十種整蠱她的法子,勵志要讓她沒一天都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直到讓她看到自己就忍不住繞道走,再不敢來招惹他爲止!
還有莫悠悠那個呆傻的臭丫頭!以後,她也被列入他君慕北的打擊報復對象,他再不會對她手軟!
君慕北在自己的臆想中漸漸睡去,整個君家大院又恢復了平靜,只是他們都不知道的是,就在君家人都睡熟了之後,一抹嬌小的身影,潛進廚房,拿了幾個晚飯吃剩下的棗泥餅之後,揹着個小包包,悄悄的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君慕北起得很晚,等他收拾妥當下樓的時候,早飯都已經準備妥當,君慕北在聞到一股味道鮮美的粥香的時候,煩躁了一夜的心情,總算是有所好轉。
唐詩詩端着一大湯碗粥從廚房裡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君慕北。君慕北看到唐詩詩,自然是沒有好臉色的,從昨天晚上開始,君慕北已經將唐詩詩列爲頭號打擊報復對象。
倒是唐詩詩,看到君慕北下樓,甜甜的打招呼:“二哥,快點,準備開飯了!”
君慕北冷哼一聲,拽拽的從唐詩詩面前晃晃悠悠的走過去,白眼都麼有給唐詩詩一個。
小樣!現在打算討好我,晚了!小爺我記仇!
唐詩詩絲毫不將君慕北的冷漠放在心上,倒是雲沫看不下去了,訓斥君慕北說:“你怎麼回事呢?一大早像是誰欠了你錢似的!詩詩好心好意的喊你吃飯,你怎麼不理人?太不像話了!”
君慕北很不給面子的看着雲沫冷哼一聲。心想,從今往後,他要自立自強,鹹魚大翻身,再也不要被這兩個女人欺負!
君少陽一看君慕北這幅德行,沉聲咳嗽了一聲。這要是在平時,君慕北聽到這個,立馬就狗腿了,可是自從發生昨晚上的事情之後,君慕北膽也肥了,脾氣也大了,雖然看到一臉威嚴的君少陽還是心裡發顫,但是還是硬着頭皮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不理會任何人!
衆人不由的都擡頭看着窗外,今天太陽沒打西邊出來啊?
君少陽面子上十分下不來,剛想發怒,就被雲沫給一個眼神阻止了。
君慕北見君少陽沒發火,一直緊繃的神經也鬆弛了下來,心裡卻是暗自嘀咕:果然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此消彼長,自己態度一強硬,他們就軟了!哼!
唐詩詩跟凌睿兩個看到拽的二五八萬的君慕北,相視一眼,默默的吃飯,不置一詞。
早上的粥,十分鮮美,君慕北喝的很歡,喝完一碗後又舀了一碗,心裡思索着這肯定是唐詩詩爲了昨晚上的事情討好他,拿出看家本領來了!
就在大家吃飯的時候,晚起的君暖心突然從臥室裡衝出來,拿着一張紙跑到餐廳裡,神色緊張又激動的說:“不好了!不好了!悠悠離家出走了!”
君慕北聽到君暖心的話,眼中有絲莫名的情緒一閃即逝。他以爲那個臭丫頭總算還有點羞恥之心,知道躲在房間裡不出來丟人現眼,誰知道這個臭丫頭竟然開溜了!
雲沫跟唐詩詩一聽莫悠悠離開了,心急的問:“什麼時候的事?”他們怎麼都不知道?難道是自己昨天晚上的玩笑開得太過火了?唐詩詩不禁開始自我檢討!
“我也不知道,早上一醒來就看到這個!”君暖心說着將紙條遞給雲沫。
雲沫看着字條上的字,眉頭鎖了起來。
我走了!環遊太平洋去!——悠悠。
雲沫的臉上露出一抹失望之色,她昨天晚上回到臥室就興奮地一直沒睡着,滿心歡喜的等着早上的到來,想要試探下悠悠是個什麼態度,誰知道,這丫頭丟下幾個字,拍拍屁股就這麼走人了,對昨天晚上的事情,隻字不提。
“二伯母,你說悠悠會不會有危險?”唐詩詩擔憂的問。
她昨天晚上的玩笑開得太過火了!唐詩詩心裡的自責快要氾濫成災了。
“不會,那丫頭精着呢!”雲沫安慰着唐詩詩說。
精?君慕北詫異的看了雲沫一眼,心想老媽這到底是老了,看人的眼光跟過去相差了十萬八千里!莫悠悠那麼一呆貨,竟然被她說成精明。真是匪夷所思!
君暖心一聽雲沫的話,也放下心來,她聞到一股鮮香的味道,忍不住好奇的問:“三嫂,你做的什麼?”君暖心用力的嗅了嗅,然後一臉的容光煥發,興奮地說道:“三嫂,這是象拔蚌熬得粥吧?怪不得這麼鮮美!”
君暖心說完,立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給自己弄了滿滿一大碗粥,飛快的喝起來,生怕別人搶她的似的。
“嗯,是象拔蚌,悠悠昨天找了一晚上的象拔蚌!”唐詩詩看着君暖心,笑着說,目光卻是在君慕北身上快速的壞心的掃了一眼。
君慕北本來聽了君暖心的話,還沒什麼,但是一聽到唐詩詩的話,面色僵硬的像是石頭,嘴裡含着的那口粥,不知道是吞下去呢,還是吐出來,偏偏這時候,凌睿也上來添亂,目光詫異的看着君慕北,說道:“二哥,你怎麼了,快吃啊!”
這下可好,一家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君慕北的身上,君慕北那點點不自然,被無限的擴大!
君慕北憤恨的瞪了一眼凌睿跟唐詩詩,心裡將這對不道德的賊公婆給罵了千遍萬遍,他想起昨天莫悠悠那個呆貨好像是說過要拿自己的寶貝給唐詩詩燉湯的!想到這裡,君慕北突然覺得下面冷颼颼的!嘴裡的那口粥實在咽不下去了,非但如此,他衝進洗手間,吐了個昏天暗地!
“唐詩詩!你這個賊女人!我饒不了你!”君慕北吐得胃中空空,看着桌子上的早餐卻沒有任何食慾,而且一聞到屋子裡的那股鮮氣,他就覺得頭皮發麻,汗毛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