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的靠山

誰是誰的靠山

shakinsteves的歌聲把睡得迷迷糊糊的木槿唱醒,她翻了個身,全當是書房裡那位發神經的男人在放手機音樂,而她卻還想睡覺遐。

昨晚和他看煙花後被他給強吻了,想起來都丟人,在兩天之內,她居然被他強吻了兩次,偏偏,她每次都還忘記掙脫掉。

被吻了之後,他擁抱着她一起看天上璀璨的煙花,薄脣在她耳邊輕聲的問着:“你想不想......也放一場煙花?”

誰不想?誰不想?誰不想?

可關鍵是哪裡去找萬花筒啊?人家村長院子裡的萬花筒肯定是爲過生日準備的,他們倆昨天才來這裡,今天連街都沒上,萬花筒的影子都看不到呢?

可石巖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他總是能給她太多的驚喜,在她疑惑的瞬間,他已經拉了她的手跑向李成的家裡,而李成正從院子東牆角的地窖裡搬出一堆的萬花筒來。

木槿太興奮了,忘記了和石巖現在的關係,居然主動伸手去他的褲袋裡摸出了火機,然後興沖沖地跑過去點火。

那麼多的萬花筒,她就那樣一隻一隻的放着,天空中不斷的綻放着美得無法形容的花朵,開了又散了,散了又開了......

寂靜的山區夜空,美得炫目的煙花,木槿興奮得像個孩子,手裡拿着煙花棒,村裡的孩子們跑來圍着她興奮得又跳又叫的。

煙花那樣的美,而且每一朵煙花都有一個美麗的名字,金玉滿堂,吉祥如意,幸福永遠,天長地久,鴻運當頭......

煙花美得讓人炫目,在空中燦爛的綻放,璀璨如流星,劃過天際,芳華剎那,驚豔了寂寞的時光。

昨晚煙花放得很晚,主要是煙花太多,而石巖爲了滿足她,於是就讓她一個人放,他和李成還有王淑珍等都只是看她放。

最終放完煙花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對於城市的人來說這或許還早,可對於農村人來說,這已經是太晚了。

而木槿放煙花也放累了,最終上了樓,連澡也顧不得去洗,直接倒牀上就睡了。

夢裡,她都看見好多的煙花,在她頭頂上一朵一朵的綻放,而她和石巖,居然就在綻放的煙花下深情的擁吻......

迷迷糊糊中,木槿好似聽見有腳步聲走過來,然後shakinsteves的《走出非洲》主題曲沒有再唱下去了,接着是那腳步聲朝門外飄去。

木槿依然沒有睜開眼睛,繼續迷糊着,山區的深秋早晨,不冷不熱,正是睡覺的好時光,何況純棉花的被褥又是如此的柔軟,她賴在被窩裡根本不想起牀。

腳步聲飄走沒多久,然後又迅速的回來了,木槿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有人在推她了,然後是石巖的聲音傳來。

“啊木,快起來,別睡了,我們得走了,”石巖說話間又用手摸了一下她的臉,讓她感覺到一點涼意醒過來。

“啊......”木槿打了個哈欠,終於睜開了眼睛,看着牀邊的石巖,不由得問了句:“去哪兒啊?今天不是說好給小朋友們上課的嗎?”

“上課的事情只能下次來了,我們得趕緊趕回成都去,中午的飛機,你得抓緊時間了。”石巖見她還沒動,不由得又把她身上的被子給拉開了來。

“喂,好冷啊,”木槿故意打了個哆嗦,然後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這人堂堂一大總裁說話也不算數的,既然答應了人家小朋友......”

“我剛接到電/話,我公司出了點急事,必須趕回去處理,”石巖迅速的切斷她的話,然後轉身朝自己住的那間書房走,嘴裡還在催促着她:“你抓緊時間啊,我收拾行李去了,李成已經準備車去了。”

木槿這才從牀上爬起來,拿了牀頭櫃上的衣服,把蚊帳放下來,三忙兩下的把衣服換了,然後又迅速的跑去洗手間洗漱。

等她忙完,石巖已經把他們倆的行李袋都準備好了,下樓來,李成的車已經啓動了,正呼呼的響着,而李成的姐夫居然都跟着來了。

“我姐夫開車送我們去汶川,”李成跟他們解釋着:“我也就順便去成都上學了,你們倆坐副駕駛座位,我坐後面的車廂就可以了。”

木槿點點頭,也不顧不得多問,和石巖一起上了車,王淑珍用個小小的塑料袋提了十幾個雞蛋過來,說是已經煮熟了的,讓他們在車上做早餐吃。

走的有些匆忙,木槿原本想要買一些土特產回去都來不及,因爲到了汶川后,石巖居然連長途大巴都沒有坐,直接租的出租車奔成都。

李成也是回成都,剛好和他們同行,於是也坐的這輛出租車,還一直把他們倆送到了機場。

“木槿,我們倆得用身份證去換登機牌,機票我早上打電/話訂好了,”石巖示意木槿趕緊把包放下來讓李成先幫忙看着。

“我們原本就有機票的啊,”木槿不由得疑惑起來:“我們的機票只不過是明天回去,現在是提前一天,應該改簽就可以的吧,爲什麼要重新買機票啊?我們定的又不是特價機票?”

“我今天早上訂的不是回濱城的機票,”石巖側臉看着她,然後咬咬牙輕聲的道:“我們不回濱城,我們去濟南。”

“去濟南?”木槿稍微楞了一下反應過來,一股不祥的預感迅速的涌上心頭,於是緊張的追問着:“石巖,怎麼回事?我們去濟南做什麼?”

“啊木,你要鎮定,”石巖望着她,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雙目凝視着她,然後慎重的道:“早上你手機響了,你一直沒有接,於是我就幫你接了,是旅行公司打過來的,泰山有輛纜車突然墜落......”

轟隆隆!木槿只覺得頭頂當即響了幾個驚雷,把她震在當場,半響沒有回過神來。

手機響?她想起來了,早上她聽到了shakinsteves的歌聲了,當時還以爲是石巖在放歌,卻不曾想是她的手機鈴聲,而那鈴聲還是昨晚她放煙花時石巖強行給她換了的。

“啊木,”石巖見她整個人傻愣愣的沒有反應,於是搖晃了一下她的身子,又喊了兩聲:“啊木,阿木。”

“我媽,”木槿終於反應過來,反手抓住石巖的手,緊張得聲音都變了的喊着:“是我媽坐的那輛纜車是不是?”

“是,”石巖望着她,雙手抓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握着,像是要給她力量,深邃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啊木,你要穩住,旅遊公司來電/話只說讓趕緊過去,究竟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要等到了那邊才知道。”

木槿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換的登機牌,也不知道是怎樣登上的飛機,更不記得和李成分開時李成還跟她說了些什麼。

她整個大腦渾渾噩噩的,在飛機上,她不停的喝水,好像只有喝水才能讓她不那麼焦急一樣,而石巖就一杯水又一杯水的問空姐要着。

從成都到濟南,又從濟南轉到泰安,一共花了四個小時,他們在泰安終於找到了那家旅行社的辦事處,然後在辦事處的工作人員帶領下到了泰安最大的一家醫院。

木槿着急得渾身都在顫抖,只覺得手腳冰涼,腦海裡想着曾經在網上看見過的那些纜車墜落的畫面,心裡的惶恐和不安在不斷的加大。

石巖把她攬進懷裡,緊緊的擁抱着她,把她的手攥緊在自己的手心裡,一直不停的跟她說:“別怕,阿木,沒事的,媽那人心好命好,她肯定會沒事的,你不要想太多了。”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旅行社的經理已經等在這裡了,見到他們來,首先是道歉說對不起,其次是說纜車墜落的原因泰山風景區還在調查,當然肯定會替他們向保險公司索賠的。

木槿聽不進這些,於是着急的問:“我媽和我鄧伯伯怎樣了?他們究竟怎樣了?”

“對不起,”旅行社的經理一臉沉重:“那個,你母親一條小腿骨折外加一條手臂骨折,但是,鄧先生他......已經不幸遇難了。”

木槿差點摔倒,幾乎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母親和鄧成和這才結婚,倆人都還在蜜月期間,居然就......

木槿在醫生的帶領下找到了母親的病房,走進去時,邵敏之已經醒了,她的手臂和小腿都封上了石膏,整個人看上去神思恍惚,好像是傻了一樣。

“媽......”木槿看見邵敏之時激動的喊了一聲,一下子跑上去,抱住邵敏之,卻一下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啊槿......”邵敏之見到木槿時,稍微楞了一下,然後用一隻手摟住女兒的身子,也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媽,我嚇壞了......”木槿語無倫次的開口:“你沒事就好了......骨折不算什麼,沒事就好了......”

“我沒事......”邵敏之依然還在哭泣,而且越哭越傷心:“可是,你鄧伯伯......”

邵敏之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整個人只是哭,眼淚像斷線的珠子滾落下來,抽泣着的給木槿和石巖講述着:“成和他原本昨天就要登泰山的,可昨天人多,而我的血壓有些高,雖然吃了降壓藥,可還是有些害怕,於是就不肯跟他一起上去,然後就拖到了今天,說一早去,那個時候人少,而且還能趕上看日出......”

邵敏之早上和鄧成和去排隊坐的纜車,她因爲胖血壓偏高,又有些恐高,其實不太敢坐纜車,可爲了滿足鄧成和的心願,她還是大着膽子陪他一起坐了。

他們倆坐上纜車後,纜車徐徐向上,其實速度不快,鄧成和讓邵敏之看外邊的風景,可邵敏之不敢看,就是坐在裡面都害怕,於是把整個身子都撲在鄧成和的懷裡,閉上眼睛讓他抱着自己。

他們坐的纜車大約上升到三十米高時,突然聽見‘嚓’的聲響,還在他們沒有反應過來時,他們所乘坐的纜車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往下墜了。

邵敏之原本就害怕,纜車往下墜時她就更加害怕,於是就整個人都趴在鄧成和的身上一動也不敢動,然後......

纜車掉到地上時翻滾着,他們倆被甩了出來,可她依然還趴在鄧成和的身上,鄧成和卻整個身體着陸,完全的成了她的肉墊子。

“當時我們的纜車升得並不高,”邵敏之對木槿哭訴着:“如果不是我趴在他身上,他可能也就和我一樣是受傷,肯定不會就這樣去了......都是我害了他......”

木槿就緊緊的抱着邵敏之,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何況經歷過這樣驚險的事情,整個人精神大受打擊,誰能當着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鄧成和的兒子鄧子超是第二天上午才趕到的,當知道他父親死了時,當時氣得就用手指着邵敏之罵,說她是掃把星是剋星,剋死了前夫不打緊,現在還跑來剋死他老爸,當真是禍水。

邵敏之就那樣默默的聽着,因爲鄧成和的死她的確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但是,如果不是鄧成和堅持要帶她做纜車上泰山......

只不過,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時光也不會倒流,所以,任何的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因爲有石巖在身邊,鄧子超也不敢太放肆,而旅遊公司幫忙找保險公司提供了理賠,於是石巖幫忙辦理了一些相關的手續,鄧子超在停屍房認領了鄧成和的屍體,讓殯儀館的人拉走。

鄧成和是第四天火化的,邵敏之的小腿和手臂都骨折了,不能行走,可鄧成和要火化了,她還是堅持要過去送他最後一程,最終石巖買了輛輪椅讓她坐上,木槿推着她去的。

鄧子超的態度非常的惡劣,對邵敏之母女倆一點都不好,見到她們母女倆就跟見到了仇人似的的,連邵敏之想見鄧成和最後一面也肯。

最終還是見上了,因爲石巖把鄧成和給拉開了,理直氣壯的問他,邵敏之是鄧成和合法的妻子,他一個當兒子的有什麼權利不讓自己的繼母見自己的父親?

因爲在外地,一切從簡,也就是買了個骨灰盒把鄧成和的骨灰裝上,然後一行人一起乘坐旅遊公司安排的飛機回的濱城。

回到濱城,邵敏之其實想回鄧家,因爲她和鄧成和已經結婚了,而且鄧成和還沒有下葬,法律上她是鄧成和妻子,無論如何都應該替鄧成和辦理喪事。

只可惜,邵敏之有心,鄧子超卻不領情,木槿和石巖陪着邵敏之回鄧家去,卻被鄧子超趕了出來,而且還把邵敏之的那些東西都給扔了出來。

邵敏之氣得沒有辦法,她曾經到底做過居委會的主任,粗話野話也罵不出口,而石巖終究是看不過去,於是忍不住上前警告了鄧子超幾句,讓他不要太過分了,否則的話,肯定會讓他吃不了兜着走的。

鄧子超到底也還是把這個曾經時常上娛樂版頭條的男人給認出來了,在石巖的警告下不敢再造次,只說不認邵敏之這個後母,他父親是喪事也不需要她來參與。

木槿就勸邵敏之算了,既然人家不歡迎你,那又何必非要參與進去呢?何況你現在小腿和手臂都還封着石膏,也要去骨科醫院住院治療才行,真讓你操辦喪事,你操辦得了麼?

邵敏之想想也是,鄧成和已經死了,即使她參與了鄧成和也不知道,何況鄧家人肯定也不會說她好的,於是只能作罷,而木槿幫她把行李收拾好搬到蘇北平開來接他們的車上,然後又開車送邵敏之去骨科醫院辦理入院手續。

石巖到底的有頭有臉的人物,在骨科醫院幫邵敏之要了一間豪華的單人病房,同時還找最好的骨科醫生幫邵敏之重新做了檢查,看她在泰安的接骨手術有沒有做好。

好在一切都還算好,雖然小腿和手臂骨折,不過醫生說接骨還接的不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過十天半個月就可以敲掉石膏出院回家休養了。

只是邵敏之的情緒十分的低落,她想到鄧成和的慘死就自責不已,嘴裡一直唸叨着:“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媽,你也不要太自責了,”木槿安慰着邵敏之,輕聲的勸着她:“鄧伯伯當時沒有把你推開,估計是考慮到你有高血壓,而他肯定也沒有想到,墜下去居然會是那樣的結果。”

護士來輸液,已經兩天兩夜沒有休息的邵敏之終於還是累了,掛上點滴後沉沉的睡去,只是她睡着了嘴裡都還在念叨着:“成和......對不起......”

木槿坐在邵敏之的牀邊,邵敏之哭泣的時候,她還能堅強的去安慰邵敏之,可等她睡着了,看着這做夢都在呢喃着的母親,她又忍不住難受起來。

想着母親這輩子的不容易,這好不容易尋到的第二春又像煙花一樣瞬間逝去,眼淚像斷線的珠子滾落下來。

石巖提着餐盒回來,看見默默流淚的木槿,低聲的道:“啊木,吃點東西,你兩天沒吃東西了。”

木槿搖頭:“吃不下,我媽,她好像精神不對勁......”

“啊木,你是你媽的靠山,”石巖把她拉到陽臺外邊開導着她:“啊木,首先你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因爲你是你媽的靠山,如果你都垮了,你媽又靠誰去?”

木槿擡起頭來,癡癡的望着石巖,而石巖則一臉嚴肅的對她道:“所以,爲了你母親以後有依靠,你都要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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