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關處換好室內鞋,一副垂頭喪氣模樣的悠真把將自己專屬的櫃子關好,再用鑰匙將櫃門鎖好。
早上的時候和白石麗的一番推搡,結果將那隻錄有某和風歌姬的歌聲的,據說是出道五週年答謝粉絲紀念品的馬克筆中的歌給不小心清掉了。
原本就很過意不去的悠真,卻在白石麗那裡知道讓他有些難以接受的事。
“和我道什麼歉啊!這隻筆又不是我的。”對於悠真帶有歉疚的道歉,白石麗是這麼說的。
悠真當即有些發矇:“可,難道是你借別人的東西?”
(不妙啊,一般的東西損壞到是可以商量一下賠償,可偶像贈送給粉絲這種禮物該怎麼賠償啊?)
“也不是別人借給我的,只是剛剛在沙發的坐墊後面發現的。”白石麗是這麼說的。
“更慘,這家裡除了我之外還有芽生姐和黃泉,雖然黃泉她在教會學校上學,理論上是沒有追星的可能,但畢竟是青春女生,私下偷偷有自己粉的偶像也不一定完全沒有可能。”
“而且就算不是黃泉愛的,但如果是芽生姐的東西那更麻煩。想想看,一直就受人家的恩惠,卻把人家的心愛之物弄壞……”
帶着這樣的想法,悠真把馬克筆裝在口袋裡,打算到學校後在想想挽救的法子。
“咚~”
“!”
想着要如何挽救馬克筆裡歌曲的悠真,卻聽到自己不遠處的鞋櫃處傳來一陣沉悶的響聲。被聲音驚的回過神的悠真尋聲望去,只見鄰座的七五三田直樹正手錘在鞋櫃鐵製的櫃門上。
“直樹桑你這是?”印象之中,直樹雖然籃球社的,但性子卻很書卷氣的好脾氣,像這麼暴躁老哥的表現,悠真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忍不住問道。
面對可以說得上是較談得來的同學,姑且算得上是朋友的悠真的問題,直樹雙手握拳卻沒有回答悠真的問題。
“這是?”
直樹一握拳,悠真卻發現他的右手中握有一張習題本紙章大小的紙,伸手想去把紙從直樹手裡取來,卻發現對方握的很緊。
雙眼緊緊直視着直樹的雙眼,悠真以認真的神情說道:“直樹桑讓你情緒失控的就是這個東西吧,方便的話可以讓我瞧瞧嗎?”
在悠真認真的眼神直視下,直樹最終還是將手鬆開,讓悠真把自己手裡的東西拿走。
將紙從直樹手裡拿過來,用手把直樹手握出來滿是褶皺的紙展平,卻是信封一個信紙一張兩樣東西。
信封是白色的,封口處是一枚粉色桃心貼紙,但從直樹的反應來看,悠真他卻難把這當做是一份情書。
快速把信紙展開,上面明顯是將報紙刊物上的鉛字用剪刀剪下來,然後再用膠水粘好,由一個一個的字拼湊而成的書信,怎麼看也不像是一份滿含綿綿之情的告白情書。
【致七五三田人形狒狒同學
人形猩猩,昨天社團活動的時候,你既敢無視我家島田sama(殿下),把球傳給櫻木。真是太無禮了,你這個類人猿!
無視島田sama的傢伙,你給我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看着信紙上滿是用紅色鉛字組成的‘去死’一詞,悠真不禁皺緊了眉頭,‘朝不言死,也不言鬼’,作爲一個有忌諱的人,一大早上就看見這滿紙的去死兩字,老實說悠真他覺得很不舒服。
“既然我不舒服了,那讓我不舒服的傢伙,你也別想舒服了。”帶着這樣的想法,悠真拿着這封沒有署名的匿名信就準備往教職人員辦公室走。
“悠真你這是?”看着拿着寄給自己的匿名信就準備離開的悠真,直樹當即拉住友人的手臂問道。
“還用問嗎?當然是去和老師反映啦,這可是地地道道的語言暴力,我記得我們獅子王學園的新生入校手冊上,可是明明白白的寫着本校對於校園欺凌是零容忍的。”被直樹拉住悠真反而有些不解的問道。
對於友人態度很是感動,但直樹卻是有些無奈的說道:“沒用的,中國有句古話說得好‘抓賊拿贓’,沒有證據告訴芽衣子老師只會給老師帶來困擾的。”
“怎麼會沒有證據,學校不是實行了監控全覆蓋……等等,難道說?”剛想說監控的悠真突然醒悟過來,如果監控還在正常運作的話,按理來說對方也不敢將匿名信放到直樹的鞋櫃裡。
看着立馬就反應過來並且立刻就看向監控的友人,直樹輕言解釋道:“不久前監控就因爲老化問題報廢了,新的監控大概要到明天才來,這種匿名信昨天早上我就收到過一封,私下裡也去找過監控室的老師詢問過。”
“就這麼算了?”面對直樹的說法,悠真不滿問道。
知道友人不滿,直樹他卻也只有無奈的寬慰道:“只能如此了,悠真你放心,我直樹是一名男子漢這點困難我還是受得了的。”
對於友人的寬慰,悠真卻言雖入耳卻不盈於心。你直樹對於別人匿名信的侮辱可以忍耐,但我悠真天生心眼小,一大早被人用一大堆死字噁心到我可忍不了。
這麼想到悠真卻對直樹問道:“直樹谷夏音桑她不是我們班上的嗎,怎麼她的鞋櫃卻沒有和我們在一排?”
聽到悠真的詢問,直樹順着悠真手指的發向,看向自己鞋櫃正對面那個寫着‘一年C班谷夏音’字樣的鞋櫃。
“悠真桑你不知道嗎?我們學校的鞋櫃男女是分開的。”直樹不解的向悠真問道。
“對啊,學校可是有‘男女七歲不同席’的校規,將一個班的男女生的鞋櫃分開也是意料之中哈。”隨口打着哈哈,悠真卻怎麼想到。
(上次逮到那個盜攝狂,好像有說過他是攝影愛好部的。)
“叮咚~叮咚~~”
“快上課了悠真我們走!”
“嗯。”
……
時間一晃,以到中午午休時間。
因爲早上馬克筆的事,以至於早飯沒有做的悠真沒有便當帶到學校來。見到悠真難得有一次沒有帶便當的直樹,樂呵呵的把悠真買午飯零錢接過去小跑着跑到小賣部去了。
也不知道他是因爲可以和友人一起吃同樣的食物而高興,還是爲可以從小賣部的看板娘——店長的女兒天衣小妹妹,她親手兩次遞過來的‘愛心便當’而開心。
“咦!”
悠真現在所在的是昨天阪本將監控砸下來的位子的附近,因爲這個地勢隱蔽還有自動販售機的存在,儼然已經成爲了悠真、直樹以及阪本他們吃午餐的秘密基地。
此刻在等待去買炒麪麪包作爲午餐的直樹的悠真卻發現,一名學校的教師裝扮的男子將一名,從紫色的學級領章來看應是三年級的學姐帶到昨天阪本把監控砸下來的拐角裡。
眉頭一皺,遲疑一下,悠真輕步跟了上去。
(我只是好奇而已。)
“你如果不想你媽媽失望,就答應我的要求,否則,哼哼……”
剛接進拐角處,一道滿是沉渾富有男子勉力聲音就進入了悠真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