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萬事開頭難
仇穎去到前堂,向老爹。老媽告知孟歆甦醒的消息。老媽在前、老爹隨後急匆匆地趕進了東間臥室。孟歆青色短衣、灰色方巾坐在翹頭桌旁的燈掛椅上,兩眼清澈明亮、面帶微笑。
見老媽、老爸進屋,孟歆迎上去、攙扶着老媽的手臂請老媽在桌旁就座。嘴裡還恭恭敬敬地念叨:“媽、請坐;爸、請上座。”點頭哈腰、嬉皮笑臉,還頻頻點頭、擺手示意(這是他21世紀20多年營銷產品是慣用的手段--駕輕就熟)。
孟達州、蘭芳目瞪口呆:“這還是他們的混蛋兒子嗎?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吧!”
“小二哥,你好了?”蘭芳老媽將信將疑。
“臭小子,你又要作什麼妖?”孟老爹打死也不相信--眼前這個:眉清目秀、目光清澈、彬彬有禮的青年是他的兒子。
“小二,你總算是好了。”孟婕又衝進了房間裡。
孟歆攙扶老爸坐下;仇穎拉着孟婕在鏡臺前的圓凳上坐下。
孟歆有一點左右爲難,說道:“也好,也沒好。身體是好了,腦子裡忘了好多的事情;又多了好多個說不明白、道不清楚的事情。比如說--誰打的我?誰出老千坑的我錢?今年是永樂的那一年?咱們住在什麼地方?等等。多出來的事情太多了、也太複雜了。明天我讓爹媽和姐姐親眼看看。其他的以後再說。”
“十三年,怎麼了?”孟老爹還是氣勢洶洶、不依不饒。
“不好,紀綱是永樂十四年。”孟欣脫口而出,
老爹、老媽莫名其妙;老姐也是張口結舌、不知所以。
只有仇穎明白了:“紀綱謀逆案是永樂十四年案發,紀綱也是永樂十四年被滅族。”仇穎走到蘭老媽身邊嘀嘀咕咕了半天。
蘭老媽定了定神,手掌輕拍桌面,說道:“小二先休修養幾日。讓周醫生再瞧瞧。仇穎用老母雞再燉一砂鍋老蔘湯,調養調養。其他的慢慢再說。老頭子,走吧。”
孟老爹當先起身而走,蘭老媽看了看孟歆,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孟歆追到老媽跟前,附耳悄悄說道:“十四年,紀綱以大謀逆--凌遲,全家男女老少發配戍邊。”
蘭老媽猛地停下腳步,目光炯炯地盯着孟歆。
孟歆目光堅定,毫不遲疑,說道:“千真萬確。我可以證明。”
蘭老媽點一點頭,說道:“好吧。我等着。”居然,步履窈窕地走了。哪裡是三十大幾、奔四十的人了。說是年輕、標緻、漂亮,沒有人不相信。
回到臥室,仇穎正拉着孟婕的手,頭挨着頭,嘀嘀咕咕。孟歆到了西房--老爹的書房,踅摸點值錢的東西。書案上有一方硯臺,沒有墨汁,還算乾淨。孟歆操起硯臺,反轉,看底款:永樂乙未秋翰林沈度識,十個篆文。孟歆閃身走人,進到空間。
百靈身着一襲旗袍,笑吟吟地點頭,拜道:“先生,您好!”
孟歆也是無可奈何,說道:“這都亂了套了。你跟我女兒似的,又叫我先生。這不是添堵麼。”
百靈這下子嚴肅起來,繃着小臉說道:“我的智力學習已經達到進度的81%了。可是,你陪人家的時間太少了。情感學習進度只有43%。要不,我也叫你--二哥?怎麼樣?”
孟歆這嚇着了,自己還有沒有一點隱私,說道:“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對呀,我現在是您的貼身助理,您的一舉一動、所思所想,嘿嘿,我隨時掌握。”百靈巧笑倩兮。
孟歆想了想,說道:“不,你得在這邊明朝露面、幫我做事。對,你得出去,弄個身份,不如就當我的妹妹吧。就是怎麼走明道?”
百靈笑了笑,不屑地說道:“繪製明朝的文書,複製他們官印的圖像輕輕鬆鬆、小菜一碟。只要有樣本。不行,你真的去市場上買幾個人,魚目混珠--我就混進來了。你要做買賣,開酒樓。人從哪裡來?這個硯臺怎麼回事?”
孟歆是有苦難言,說道:“不是有200多兩的賭債麼?還要還醫生的診費、藥錢。這個是一方端硯,應該能夠賣一點錢。有什麼辦法?”
百靈笑了,:“二哥有先見之明。還有一點私房錢,存的是數字貨幣,有BT幣、RMB等等。買點什麼?”
孟歆想了想,說:“梳妝盒,要帶小鏡子、眉筆、口紅的;50公分的橢圓化妝鏡來幾個,要木頭框的;機械弩來兩把,防身用的。蜻蜓微型無人機、平板電腦、顯示器、固態硬盤、U盤等等。有沒有辦法?”
百靈說道:“錢,我都轉到了WT。那裡剛剛回歸,金融監管相對寬鬆,又能對JD下單,配送到BJ。我們租了一間智能物流隔間。通過碧龍空間的蟲洞,把這方端硯送進我們自己的隔間。JD的智能物流機器人,依據我們的授權,可以把硯臺清理、美顏,掛在市場平臺上出售。也許過幾天才能回款。不過,二哥,你要的這幾樣東西。咱們的錢、綽綽有餘。這就下單。今天就能配送到咱們的物流隔間。貨一到,我通知你。就是你現在沒有功德點。我們能夠操作的蟲洞空間不到1立方米。你也要加油啊!”
“咱們怎麼才能賺到功德點?”孟歆真是莫名其妙。
“就是做好事--幫人過馬路、做慈善。最好是教書育人,傳授指示、技能。反正,你也需要一大堆的幫手、做事、經商、做工。諸如此類的。”
兩個人又嘀嘀咕咕老半天,這纔有了一點頭緒。萬事開頭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