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給呂小布怎麼調整神體的辦法，潘震帶着淵離走了。
他們去的應該是死歌書院？
“大叔是故意不讓你開口問的。”蕾娜有點幸災樂禍地說：“所以，你繼續保持這模樣，跟我當姐妹吧。”
接收信息量有點大的呂小布，他的確是等潘震和淵離走了，纔想起來自己遺忘了什麼。
“搞不好大叔猜出鶴熙在布什麼局，纔不願意告訴你的。”蕾娜剛纔還在幸災樂禍，想到了什麼又變得愁眉苦臉，嘀咕道：“也不行呀！你一直是這樣子，我們怎麼生育後代？”
沒注意蕾娜在嘀咕什麼的呂小布，他自然沒聽到那一句如此勁爆的話。
講一句非常真實的話，呂小布只願意做自己，只不過現在條件不允許。
蕾娜問道：“我、你和彥，聯合起來有把握幹掉莫甘娜嗎？”
“什麼？”呂小布反應過來，怪怪地說：“你怎麼不問潘震大叔？”
蕾娜“切！”了一聲，不滿地說：“你剛纔也聽到了，他們根本不想做什麼。”
那是從大局爲出發點，哪怕在蕾娜有了那些遭遇，潘震依然不想帶着整個烈陽文明捲入戰爭。
“算了。大概率是幹不掉的。”蕾娜喪氣不到三秒，又給自己鼓勁，道：“給我們一千年的發育時間，到時候隨隨便便能弄死莫甘娜！”
講道理，呂小布挺羨慕蕾娜的樂天派。
藍星現在就需要樂觀，除了保持樂觀心態，真沒有太多的奢望。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小鎮。
而小鎮的居民早就遷移離開，剩下了到處的荒涼，述說着藍星正在遭遇大變。
面對面坐着聊了一會，呂小布和蕾娜想要離開時，察覺到什麼擡頭看向天空。
那裡來了一位女天使，她拍動翅膀漂浮在半空中，目光注視着蕾娜，眼眸裡面的情緒無比複雜。
發現來的女天使是彥，讓蕾娜下意識想要躲起來。
“帝蕾娜。”彥開口說道：“我已經看到你了。”
躲在呂小布背後的蕾娜輕咳幾聲，縮了縮脖子，問：“要不然，你是想怎樣。”
其實彥是發現了這一邊有很明顯的核聚變波動，經過很認真的思考纔過來。
“不，我並不想拿你怎麼樣。”彥緩緩地降落下來，注視着呂小布，問道：“潘震剛剛離開？”
呂小布多少覺得有點尷尬，只是點了點頭作爲迴應。
“你連跟我對視的勇氣都沒有嗎？”彥講的是還繼續躲在呂小布背後的蕾娜，又說道：“以我自己的立場來看，你也是事件中的受害者，遭到了操控，又被饕餮抓去研究，付出了自己的代價。”
“沒錯，我當然是受害者。”蕾娜有點咬牙切齒地說：“接下來，我會將所有饕餮炸掉！”
“我沒說完。”彥踱步到側面，看到蕾娜蹭着小碎步繼續躲，差點沒被蕾娜逗得忍不住笑出來，偏偏要一臉的嚴肅，說道：“沒誰能夠摧毀凱莎女王，你也不行。凱莎女王只是暫時休假，會有歸來的那一天。”
蕾娜可算不躲了，伸出腦袋大喜地看着彥，歡樂地說：“這樣嗎？那實在是太好了！”
“現在……”彥走到潘震曾經坐過的位置坐下，邀請呂小布和蕾娜一塊落座，說道：“你，烈陽文明的皇室唯一血脈，未來的文明之主。我，新任天使統帥，代理天使之王，未來的諸神之王。我們需要好好爲未來談談。”
“那麼多的頭銜欸？聽着真是麻煩。”蕾娜信了彥的觀點，認爲神聖凱莎被摧毀的事件中，自己也是受害者。一樣都是受害者，她就沒那麼尷尬，好奇地問：“未來，什麼未來？”
彥像是不經意那般掃了呂小布一眼，重新看向蕾娜剛要說點什麼，被蕾娜搶了個先。
“你是說小布的歸屬？”蕾娜霍地站起來，急切地說：“什麼都好商量，就他不行！”
安靜坐着的呂小布眨了眨眼睛。
“他的事，等以後再談。”彥爲蕾娜的思維散發而感到頭疼，扶額說道：“烈陽需要在這一場戰爭中保持有傾向的中立，你認爲呢？”
“你說的話，一個又一個字分開能聽懂，合在一起我就聽不懂了。”蕾娜不像是在假裝，非常尷尬地說：“可以解釋一下嗎？”
呂小布直接將頭扭到一邊，研究起了磚石牆壁的紋路。
“……，？？？”彥觀察的結論是蕾娜真沒聽懂，納悶烈陽文明對自家未來文明之主怎麼培養的。她抽搐了幾下嘴角，說道：“既是你需要爲烈陽文明對我們天使做出承諾，沒有加入戰爭之前，烈陽保持對天使的友善，平等交換爲前提，互相提供包括但不限制於資源、技術等等的貿易。”
蕾娜呆呆地看着彥，像是在消化那一句話的意思，過了幾分鐘才說：“然後，我們不能跟對天使交戰的對象，進行那些貿易？”
彥直接點頭，道：“是的。”
“你這是欺負我讀書少？”蕾娜沒有立即發飆，只是有種被當成智障的羞惱，深呼吸又吐氣，沒好氣地說：“本女神討厭莫甘娜、卡爾之流，跟他們沒什麼好相處的。你這樣羞辱我的智商，不怕適得其反？”
“不，我不存在羞辱你的想法。我們這是在交流和進行一些約定。”彥心裡想的是什麼，纔不會講出來。她依然無比正經地看着蕾娜，說道：“不久之前，我曾經對你說過，天使的正義與烈陽的國泰民安並不存在衝突。”
蕾娜承認這一點。
“相反惡魔的主張，死歌書院的理念，與烈陽的國泰民安有着無法彌合的衝突。”彥看着有點猶豫不決的蕾娜，問道：“想必，你不會願意看到惡魔的自由和墮落思想出現在烈陽疆域內，更不願意死神卡爾在烈陽肆意製造死亡吧？”
蕾娜非常直接地喝：“他們敢！”
充當看客和聽衆的呂小布，他看到的是彥全程在碾壓蕾娜。
鑑於天使文明和烈陽文明都對自己沒話說，呂小布真的不好開口說點什麼，也沒有那個立場。
“臭屌絲！”蕾娜呼喚了一聲，還出手拉了一下呂小布，忿忿不平地說：“你就看着她欺負我？”
這話說的？
呂小布將頭轉回來，乾巴巴地說：“和諧，平心，靜氣。來一次互惠共贏的交流，爭取這是一次勝利的會談。”
不然，還能講點什麼？
呂小布覺得自己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