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麻藥?這可如何是好。劉楠已經傷重成這樣,動手術是必須的,如若沒有麻藥,劉楠必會痛死在椅子上。這割腕縫肉的疼痛,豈不是要讓劉楠撕心裂肺般疼痛。
“怎麼辦?現在這時辰,就連醫藥店也關門大吉了。”易林說道。
“大楠。你忍忍。”蔣宇對着大楠說道,語氣中有一絲自責。若是自己早點出手的話,劉楠也不至於傷成這樣。
“嗯。醫生。你下手吧。我。。。沒事。”劉楠說一句話都難受,上氣不接下氣地,彷彿用盡了身上的最後一絲力氣才吐出這麼一句。潛意識中把秦曉穎當成了醫生,忘記了秦曉穎是曾與他有一面之緣的護士。
蔣宇腦海中突發奇想道,用意識力給劉楠的大腦中樞神經攔截刺激性的痛感,替劉楠緩解疼痛。這一工程對於人類腦力來說非常浩大,要完成它必然並非易事。
“蔣宇。”秦曉穎有點膽怯地看着蔣宇,語氣中有點哀求。自己下不了手,握着刀把的西手緊張地顫抖着。
“沒事,曉穎。放鬆點。”蔣宇安慰秦曉穎說道,邊說邊把自己的意識力偷偷地灌輸到手掌心,不斷意識力的涌動,蔣宇的手掌心漸漸地熱了起來。按在劉楠的身上。
人命危淺,救死扶傷是醫務人員的職責。感覺到自己身上責任的重大。
秦曉穎不再多想,聚精會神地幫劉楠處理着傷口。蔣宇則是在暗中默默地幫助着劉楠承受揪心的痛感,劉楠模糊的意識中感覺到自己的手臂一陣溫熱,這種熱度在持續不斷地上升。
一種舒適的感覺以手臂爲中心分散各處,來到傷口邊緣時,異樣的癢覺傳來。
易林提來兩個手電筒放在桌上,爲了讓光線更加濃烈一點,能夠看得清晰仔細。這種手術一個很小的偏差,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險,或是留下後遺症,所以醫生必須有一個良好的光線環境,能看到傷口的每一處細微的角落。
秦曉穎聚精會神地爲劉楠動着手術,額頭上大滴大滴的香汗流下,密密麻麻地粘合着額上落下的髮絲。
一個多小時過後。
“棉籤。酒精。”秦曉穎向易林伸出右手。
“哦。”易林把一包白色棉籤和一瓶無色液體遞給了秦曉穎。
秦曉穎把幾條棉籤蘸上酒精,輕輕地塗在劉楠的傷口處。
“醫針,小剪。”
“呃。。。沒有醫用縫針,只有縫衣針和佈線,可以嗎?”易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場手術可真是設備簡陋又不齊全呀,老大怎麼就能想到跑到我家來動這種手術呢。
“只能這樣了。”秦曉穎接過已經穿好的針線,在劉楠的傷口上慢慢地縫合着。每一針每一線秦曉穎都小心翼翼的,深怕觸碰到傷勢嚴重的地方。
“好了。”秦曉穎說道。
大功告成。
終於好了,蔣宇頭上也是大汗淋漓,體力透支,讓他看上去有點憔悴。
易林分別遞給秦曉穎、蔣宇毛巾,讓他們擦汗。劉楠躺在椅子上在不知覺中已經昏厥了過去。蔣宇用食指在劉楠的人中輕放。氣息平穩,並無大礙。
幸虧有蔣宇意識力的支持,不然劉楠必定危在旦夕,“好了,曉穎。幸苦你了。”蔣宇有些愧疚,讓秦曉穎這麼晚趕出門爲自己做這種危險的工作。一個女人三更半夜還在外面遊走,是需要承受多大的危險性。
“沒事。”秦曉穎擦着臉上的香汗,擺了擺手。爲蔣宇付出,自己心甘情願。
“嗯。來易林,把大楠扶進去休息吧。”蔣宇對着熟睡的劉楠說道。
兩人合力將一百八十多斤的劉楠搬進屋子裡後,蔣宇便吩咐易林去休息了。這些日子,易林也幸苦了,廢寢忘食地爲幫派出謀劃策,難得打了戰,卻得不到安好的晚息。
“曉穎。”蔣宇走過去環住秦曉穎的身軀,緊緊抱住。一切盡在不言中。
第二天一大早,蔣宇攜着易林爲秦曉穎送行。
來到火車站時,已是人山人海,坐早班車的人還真不少。
“阿宇。這裡。”人海中李羽睿一眼望中了蔣宇,跳起來揮手叫道。楊柳依站在他的身旁舉止優雅地向蔣宇揮手,兩人反差極大。
“曉穎。”蔣宇拉着秦曉穎的手走去,幾人一起來到了候車室。
“曉穎。”蔣宇坐在位子上抱着秦曉穎,秦曉穎躺在他懷中,享受這難得的溫存。旁邊幾人視若無睹,畢竟人家小人口分離前的恩愛,自己也不殘忍地去打斷。
“各位乘客,由ND市開往XM市的火車即將出發。請還未登車的乘客們攜帶好自己的隨身物品立即登乘,火車將在6:30準時發車。”
“丫頭。走了,乖。時間到了。”蔣宇對賴在自己懷裡的秦曉穎說道,羽睿和
柳依已經乘上火車,只剩秦曉穎一人仍在候車室裡拖拖拉拉,戀戀不捨。
“我。。。我要走了。”秦曉穎艱難似的說道,站了起來,提起行李。秦曉穎自知時候已到,不能再延時,否則就趕不上火車了。
“嗯。”
秦曉穎緩慢地向前走去,三步一回頭地看着蔣宇,蔣宇用眼神示意她時間不早了。
“蔣宇。”秦曉穎跑了回來,緊緊地抱住蔣宇,在蔣宇的額頭上深深一吻。然後轉身跑去,不敢再回頭,淚水卻再也止不住地溢出,無法阻擋。
易林家。
楊以城趕早地來到了易林家裡,因爲兩人本是拜把兄弟,情同手足,前往易林家是家常便飯之事,把易林家當成自己家一般。
曾經有幾次,易林在外出打工,擠不出空暇的時候,楊以城還專門跑到易林家來,幫易林照顧奶奶。易林奶奶對楊以城這小夥子也很是滿意,暗道易林有福,認識了這麼一個交心兄弟。
楊以城因爲要和易林商討討伐安東會之事,一大早便趕到了易林家裡。
楊以城拿出鑰匙,熟練地轉動門環,打開大門走了進去。
楊以城一進家門,來到大廳,正要往裡屋走去,發現側房裡有一個偷偷摸摸的身影,正在翻箱倒櫃地找着什麼東西。
楊以城躲進角落裡仔細一看,此人身體肥壯,動作笨拙,手上被包裹地像糉子一般,顯然是傷勢未愈。
小偷?楊以城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易林的身材自己怎會不認得,此人肥胖地像頭成年公豬,和易林天差地別。定不會是易林。
易林家殘破簡陋,很少有客人願意來訪,如此一來,也只有竊賊這一可能性了。而那手上的傷疤,也被楊以城是視作是竊賊因偷竊被抓,作案之手受到他人的拷打。
傷勢未愈,居然就敢出來再犯,居然還偷到自己家裡來(楊以城早把易林家當作自己家一樣)。這小偷不是猖狂,難道還是敬業。
“嘭”愚蠢的小偷偷竊技藝並不高超,一不小心碰到桌面,把桌子上的茶杯撞得掉落到地上,碎成幾片瓷片。這小偷也太沒水準了,難怪也被人抓住痛打右手。
“住手。死小偷。”楊以城從角落裡跳出,可恨的小偷,易林家已經窮得家徒四壁,居然還想伺機偷竊,真是可恨至極。不由分說,楊以城一個飛腿便要往劉楠身上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