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睿跨着大步走進了公司,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當上白領在一公司裡工作了。而且還是人事部主管這麼高的職位。想着可以掌控着別人的職業命運李羽睿就覺得刺激,但他知道這件事情不是兒戲,可不得馬虎對待。
楊柳依今天是買了一張去海南的飛機票,準備去海南旅遊一陣子。從自己的原公司倒閉,但現在幫新老闆創立、發展公司,這一兩個月來的大起大落、辛苦輾轉,已經使得楊柳依疲憊不堪,楊柳依想着是時候找個地方歇歇腳,放鬆一下心情了。所以,楊柳依便選擇了海南島這個美麗的島嶼。公司那邊楊柳依已經向大家公佈了自己出差的消息,並說明將會有一個新的人事部主管來全權幫自己管理公司內的人事。
蔣宇來到了事先調查好的地址,看了看地下通道上的牌子,確定是這裡沒錯,才走了進去。一進去裡面,蔣宇第一個感覺就是烏煙瘴氣,本來挺大的一塊地下場所,卻擠滿了上百人,許多混混們堆在一起,抽菸、喝酒、賭博,比比皆是。黑暗的燈光讓蔣宇看不清遠道的路,蔣宇捂着鼻子朝裡邊擠着。
“喂,你幹嘛?”一個混混被蔣宇擠了一下便不滿地說道,“咦?你是?我怎麼不見過你?”那名混混看清了蔣宇的面貌說道。自己可是幫派裡的包打聽,掌握着幫派裡的第一手情報,對於幫派裡的成員更是沒有一個不認識的。“哦,我是來找人的。”蔣宇並無心和他哆嗦,只是朝裡邊走去。“咦。別走嘛。”沒想到那名混混卻一把拉住了蔣宇:“我是我們幫派裡的包打聽,你找我就算了找對人了。呵呵。”那名混混熱情地笑着對蔣宇說道。“?!”蔣宇想了想,自己來這裡人生地不熟的,還是找一個人問問的好。“請問你們這裡管事的人是誰?”蔣宇看了看四周瘋玩的混混,沒有一個像管事的人,便問道。那名混混奇怪地看了蔣宇幾眼,一般找管事的人只有幾種可能:一,條子。二,社會人員間的交際。三,找茬。混混看了蔣宇幾眼後,覺得蔣宇只不過是一個近二十歲的學生,正常來講不會惹出什麼事情,便放心且豪爽地說道:“跟我來,我帶你去。”混混認爲蔣宇應該是來入幫或者有求於幫派什麼之類的,“叫我小就可以了。”那名混混說道,便大大咧咧地帶着他走了。
兩人擠着身子朝裡邊走着,這裡人是在太多,蔣宇只得彎着身子緩慢地走着。而那名混混卻是習慣這種環境,靈巧地穿梭在人羣之中。走了好一陣子,兩人才走出人羣,到了地下場所的裡邊。蔣宇剛開始進來的時候只是認爲這裡挺寬敞的,沒想這裡邊還開置着十幾間的大房間,兩人來到一間房間門口。房間兩旁站着兩個保鏢似的小弟,“兄弟,我朋友想見下安哥聊點事情,可以進去通報一下嗎?”“這裡面就是我們的二當家安哥。”那名混混說道,“但是我不知道他能不能讓你進去哦。”
“你就說我是天宇健身房的老闆就行了。”蔣宇朝着那名保鏢說道。那名保鏢好像好奇地看了蔣宇一眼,然後依言進去通報了。
過了一會兒保鏢走了出來,“安哥讓你進去。”那名保鏢冷聲說道。
蔣宇推門走了進去。安哥聽到推門聲擡起頭來看來人,看上去是一名年紀輕輕的高中生。蔣宇並沒有迴避他的目光,相反也打量起他來。一名四十歲左右的大漢,看上去非常彪悍,應該是練身手的,卻身穿一套黑色的西裝,給人一種不協調的感覺。
“你說你是天宇那邊的老闆?”安哥聲音粗獷地問道,目光不停地在蔣宇身上打量着,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這是安哥給蔣宇下的定義。“是的。”蔣宇直接回答道,此人不善,蔣宇想到,看自己的眼神中分明就有着不屑和鄙夷,甚至還有點玩弄的意味,進來這麼久他絲毫沒有讓自己坐下的意思。
“有什麼事情嗎?”安哥似乎沒有多理會蔣宇的意思,舒服地靠在靠椅上左右搖擺着。“是關於我們健身房和你們幫派內人員發生衝突的事情的。”蔣宇直接挑明道。
“哦?!”安哥眼睛不住地瞟了下蔣宇,又看了看他身後,只有他一個人來?還是有人在外面候着?從安哥瞭解的情況看來,健身房的人員並不少。這件事事情早就傳到安哥這了,幫派裡那麼多人受重傷,自己怎麼能不重視?“那我倒要聽聽你想怎麼處理。”
“我想友好解決問題。”蔣宇誠懇地說着。“哦?!怎麼個友好法?”安哥似乎很好奇這個高中生模樣的小夥會給自己什麼樣的答案。“既往不咎。”蔣宇簡簡單單地回答道。
“就這樣?”安哥突然覺得好笑,什麼時候幫派也有這種搞笑的和解?“是的。”蔣宇知道安哥肯定是個小心眼的人,這種事情他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放手的。“我們已經兩敗俱傷了,
如果再繼續糾紛下去,大家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所以,我想和平解決。這樣,對你們,對我們都有好處的。”
“是嗎?可是我的損失誰來陪。”安哥說道,“我的弟兄們都受了傷,難道就這樣讓他們白白受傷?”
“好。”蔣宇思索了一陣子點了點頭,“我付費。你的弟兄們受傷的費用我全部支付了。但我要安哥給我一個保證,以後我們河水不犯井水?”
“哦?!”安哥仔細地瞧了瞧眼前的這個男生,支付全部費用?可能是個有錢人吧,正好繼續敲他一筆,看他那樣應該不想惹出大事。呵呵,他怕惹事,我可不怕。安哥想到。“那好吧,不過你還要再繳納一百萬的平息費。還有,給我的弟兄們當面道歉。”安哥說道。
“什麼?”蔣宇聽得憤然,自己已經讓步了,本來就想到他們是幫派性質的團伙,不會輕易和解才讓步,可是沒想到他居然想得寸進尺。“這個恐怕不行,我們這邊也有損失。我不能滿足你這個需求。還有道歉,貌似錯並不再我們吧,安哥?”蔣宇語氣依然平緩,臉上也沒有動容,平淡地說道。
“呵呵。”安哥笑了笑,敲擊着桌面,不停地搖晃着椅子,身體的重量似乎將椅子壓矮了一截,椅子被搖地發出‘咿咿’的聲音。“就算我想停手,可是我的兄弟們是十分不服你們的健身房,他們還要繼續惹事,還揚言說要拆了你們的健身房。不是我不想幫你,可是我也不能不安撫下面的弟兄們。這一百萬就當是給我安撫弟兄的安撫金。道歉呢,只是和平解決的一種方式,你知道的,我下面的人都是急性子的弟兄。如果你不給個好的方式解決的話,他們鬧情緒,又搞出什麼事端來,到時候,出了事情我可管不了。”安哥解釋似的地說着,雙手攤開在桌面上說道:“你也知道,最近治安不好,市內的一些營業店裡打架鬥毆的事情時有放生,而且每次都有死傷。哎。。。我看了也是觸目驚心啊。這些個經營老闆到底招誰惹誰了?要受這種罪,店鋪被砸了還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人身安全也得不到保障啊。。。”安哥搖頭晃腦地說道,一副十分惋惜的樣子。可眼睛卻是死死地盯着蔣宇,蔣宇看懂了眼中的威脅。
這算什麼理由?蔣宇聽了心裡十分惱怒,明明是對方先惹是生非,現在除了事故,居然要自己承擔一切責任,還要賠款道歉?賣。國合約也不過如此。“既然這樣。我沒什麼好說了。”蔣宇走近安哥的桌子,和他對視說道。“但請安哥明白,得饒人處且饒人。要不然,仇家太多,會令人傷腦筋的。”蔣宇發動意識力,將左手狠狠地壓到桌面上。
安哥奇怪地看着蔣宇的左手,卻看到了驚人的一幕。柚木製的木桌子帶着明亮的紅漆,一看就是貴重木材製成的。卻被蔣宇一隻手硬壓出了一個凹陷。
安哥擡眼看了看眼前的這個男生,重新審視了起來。蔣宇手上一用力,直接將桌子邊緣卸下一塊碗碟大小的木塊來。蔣宇輕鬆地甩了甩手將木塊扔下,又拍手掃了掃手中的木屑,木屑一一甩落下來。“再見。”蔣宇收回手,轉身離去。留下看着那一塊碗大小的木塊目瞪口呆的安哥,這。。。這需要多大的力氣?硬生生地將木桌子卸下一個角來?安哥實在不敢想象那麼一個年紀輕輕的高中生會有這樣的手力,就連自己練了幾十年硬功的大哥和他比起來也只是不相上下,安哥看不出蔣宇是在變什麼戲法。但事實擺在眼前,是足足地讓他震懾了一陣。但蔣宇想要威懾到安哥這一點點的手段還是不夠的。
這也太囂張了點吧?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我對仗,安哥雙手不停地拍打着桌面想着。安哥畢竟是一個平日裡橫行霸道慣了的黑社會大佬,怎麼能容得蔣宇這種小人物在他面前撒野?
——“喂,莉莉。聽說了嗎?今天公司要來一個新的人事部主管。”李莉莉辦公桌前一名員工拿着剛衝的咖啡,邊喝着邊對着她說道。“當然了,肖瀟。老闆都向全公司員工公佈消息了。我又不是個聾子。”李莉莉搖晃着椅子鄙夷地看着肖瀟。
“也不知道這個新來的主管會是個什麼樣的人。”旁邊另一名員工說道。“我看啊。大多是個人過中年的領導人。天天板着一副臉的樣子。”李莉莉猜測道,這種掌管人事的領導一般都是一副嚴厲的樣子。辦公室裡的幾名員工就新主管是什麼樣的人這一重要問題做了深刻的討論。
李羽睿大搖大擺着走進了公司,來到了職員辦公室,一堆員工用疑惑的眼光看着他。李羽睿這張新面孔公司的人沒有一個見過,都紛紛投來目光,卻沒有人猜想他就是新來的。李羽睿也不由自主地左顧右盼,和那些人的目光焦聚在一起的時候,沒有一絲慌張,而是很自然地看着他們。
當李
羽睿大步邁進主管辦公室的時候,所有人都愕然。這個男生是什麼人?大家心裡不由地猜測着,突然一個奇怪的‘詞彙’充斥着每一個人的腦袋——主管。
李羽睿來到辦公室,看了看這個幾平米大的辦公室的佈置。正對着玻璃門的是一套嶄新的辦公桌和椅子,這是爲李羽睿特別準備的,牆角處有一個取水機,如果主管辦公累了,可以倒點水喝,更可以泡杯咖啡。牆邊還有一個兩米多高的書櫃,櫃子裡琳琅滿目地擺滿了書籍。李羽睿走進過去,指尖輕點地一排摸了過去,這些書全部都是人員管理的書。還真是一個正規的辦公室呢。
可不是嘛。自己就是來辦正事的。李羽睿坐到了柔軟舒適的辦公椅上,這椅子不會是真皮的吧?李羽睿欣喜地想着。用食指和中指有節奏地敲打着桌面。得意洋洋靠在靠椅上,有點不舒服,李羽睿直接把雙腳架在了辦公桌上,整個人向後傾去。
李羽睿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這麼一直靠着,沒想到靠着靠着便在椅子上呼呼大睡起來。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
李羽睿眯着睡眼,打了一個哈欠。無聊地拉開着辦公桌抽屜,裡面橫躺着兩包咖啡,李羽睿便將它拿了出來。拿起了桌上唯一的一個杯子,走到旁邊的飲水機旁。
李羽睿將杯子放到上面,打開開關。用力地一扯包袋,咖啡沫飛瀉出來,噴霧似的四散。Y的,李羽睿拍打着被咖啡屑粘上了的西裝褲,輕輕地拉開另一包的袋子,正要倒進去的時候發現,杯子裡的熱水早已裝得滿滿。
李羽睿糊里糊塗地弄好一切後,只得看着熱氣騰騰的咖啡發呆。。。糟了,忘了正事了。李羽睿推開辦公室的玻璃門,雖然是玻璃門,但還是有附上一種不透明的薄膜,起到隔離視線的作用。所以外面的員工完全看不到裡邊的李羽睿在幹什麼。這可是急壞了外面的員工,李羽睿推門的時候外面正是熱鬧非凡,幾乎所有人都圍在一起神吹海聊着,大多是談論着裡邊的李羽睿。大家都很好奇裡面坐着的是何方神聖,而李羽睿在裡邊一呆就是三四個小時,沒有出來過一次,這讓他們更是好奇,迫切地想要知道關於李羽睿的信息。
大家看到李羽睿出來後,連忙自動封住了自己的嘴巴,小跑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大家都極力想給新來的主管一個好印象,雖然新來的主管並不像是個久經職場的人物,但爭取在他面前表現還是有必要的。這是辦公室的重要規則,人家手裡拎着自己的飯碗,一惹人家不高興,隨時都有可能砸掉手裡的碗。那時候就真的是玩(碗)完了。
“你們誰是陳強?”李羽睿皺眉地看了他們一眼,朝他們那邊大聲地問了一句。
“我。”一個戴着眼鏡的員工站了起來。
“來我辦公室。”李羽睿簡簡單單地說道,自己轉身進去了。
“你在公司工作幾年了?”李羽睿靠在椅子上隨意地問道,一副悠閒的樣子,倒像是在跟別人談笑風生一般。
“在原先公司工作了兩年,現在又工作了一個多月。”那名眼鏡男見李羽睿這樣,也沒有什麼好拘謹、害怕的了,畢竟人家還是一個高中生模樣的人,比自己小上三四歲呢。
“哦,好的。”李羽睿點了點頭,還是很隨便地問了一句:“你覺得這兩年在公司工作地怎麼樣?”
“嗯。還不錯。”那名眼鏡男似乎不多話。
“你在公司工作了兩年,一直都沒有什麼作爲。難道就不想着更替一份工作,有更好的發展?”李羽睿雙手放在椅子兩邊,將搖椅左右不停地搖晃着。
“什麼?”眼鏡男一下沒有理解過來,“主管。你什麼意思?”
“你這兩年的工作業績我已經全部看過了,你在公司這兩年,與其說是工作,不如說是遊戲。兩年來,你的業績一直排在公司業績倒榜(倒數排行榜)的前幾名,而且還是居高不下。”李羽睿停下了搖椅,“當然,員工偶爾不適應工作任務,狀態不佳,這些是都可以考慮的。但你的業績卻一直都沒有上升的趨勢,我想,你根本就沒有上進,沒有想過要多爲公司做一點事情。所以,在這裡,我宣佈,你被開除了。”李羽睿似隨意,實則無情,毫無退步的餘地的口氣說道。
“你要開除我?”眼鏡男有些惱火了,以前自己的老闆都是對自己客客氣氣的,都把員工當作朋友一般,哪有這種動不動就辭退員工的?“你才第一天就來公司,根本就不瞭解公司的狀況,跟不知道我們這些員工的工作實況,怎麼可以就這麼隨便就把人辭退了?那有你這麼幹事的?”眼睛男實在不得容忍李羽睿這種做法,來公司第一天就辭退員工的,這種主管真的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