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蔣宇就帶着李羽睿去和楊柳依見面。
“楊老闆。這是我同學,李羽睿。這次的裁員工作,我想他能替你完成。”蔣宇一坐上位置,便對楊柳依說道,眼皮不住地朝楊柳依眨着,像似給她什麼暗示。楊柳依纔想起蔣宇說過的,蔣宇是老闆的身份不能隨便說。看來,眼前這個貌似老闆好朋友的人蔣宇也並沒有打算告訴他,至少現在沒有。
“哦,他?!行嗎?”楊柳依疑遲地看了一下李羽睿,似乎還有一些不屑的意味在裡邊。“恩,你可不要小看了羽睿哦。”蔣宇笑了笑說道。“是嗎?那他打算怎麼處理?”楊柳依倒要聽聽,這小子到底有什麼辦法。一個初出茅廬的高中生處理這種職場中煩瑣的事務會有什麼高招?楊柳依心裡也有一些好奇,自從上次蔣宇欺騙了自己過後。楊柳依回去也是想了想,自己的老闆,蔣宇,至少不是個單純的高中生。從他身上似乎有着一種比同齡人成熟的氣質。
蔣宇朝李羽睿眨了眨眼睛,示意讓他來說。李羽睿從一進來便一直看着眼前的美麗的楊柳依,根本沒有去注意他們在說什麼,而楊柳依也沒有多去計較。而現在蔣宇叫他了,他還把注意力放在楊柳依身上,讓楊柳依不禁皺眉,這高中生怎麼看都不像個能勝任這種職務的人,這蔣宇不會是依着自己是老闆便給自己的朋友們走後門?楊柳依心中冒出想法。
“咳。。。”蔣宇連續咳嗽了三聲,李羽睿依然沒有反應。這羽睿不會是看丟魂了吧?“羽睿。”蔣宇不得不叫了一聲。李羽睿才反應過來,看了看兩人才知道自己剛纔的舉動有些不妥。“哦,楊老闆你的耳環不錯,亮閃閃的,就是有些鬆動了。還是撫下好,不然走兩步就會掉的。阿宇,怎麼了?”李羽睿裝作無意地問道。“?!”兩人疑問似的看了一下李羽睿。李羽睿一臉鎮定的樣子,似乎沒有一點兒的羞愧。楊柳依從包包裡拿出鏡子,放在面前照了照,看了下耳環似乎真的有一些鬆動。楊柳依用手一碰,偏了一點,銀色耳環一下便落到了桌面上。楊柳依重新將耳環戴上,看了一眼李羽睿。剛剛他的確是在看自己,男人的那種眼神自己怎能認錯。但能這麼快得反應過來,作出緩解尷尬的舉動也不很輕鬆的。
“讓你講你的方案呢。”蔣宇提醒他道。“哦,是這樣的……”李羽睿說道,將自己的方案給楊柳依敘述了一遍。楊柳依聽了驚奇地看了兩眼李羽睿,這樣的方法自己怎麼都沒有想出來呢?楊柳依心中對眼前的人重新審視了起來。
“這種方法倒是有一些可行性,但你自己一個人能應付過來嗎?”楊柳依問道。“嗯。”李羽睿自信地點了點頭道。“那好吧。”…三人談妥了一些事宜後,便籤約讓李羽睿進公司了。讓蔣宇奇怪的是,這次楊柳依居然這麼爽快地就答應了下來。
蔣宇獨自躺在牀上,雙眼無神地望着冰冷的天花板,夜不能寐的感覺可一點也不好受。三天過去了,老師怎樣了?蔣宇不禁擔心起來,如果老師做因爲太過傷心想不開怎麼辦?蔣宇實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每當從睡夢中驚醒,眼前好像交叉地顯現出趙允兒和戴若的影子,單純的趙允兒的笑臉和美麗的戴若那傷心欲絕的神情在蔣宇的腦海裡漂浮着。“老師,允兒。”蔣宇低聲地喚出聲來,像一隻騰空的手立在哪兒,蔣宇想要伸手去握住它,卻怎麼也拉不住。“鈴鈴鈴。”蔣宇在一陣手機鈴聲中回過神來。蔣宇接起了電話。電話另一頭傳來急促的叫聲:“老大,老大。”是林洪的聲音。“怎麼了?”蔣宇疑問着,聽林洪這口氣,蔣宇知道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老大,兄弟們進醫院了。都在治。。。”林洪緩了一會兒,低沉着聲音說着。“什麼?”這些兄弟雖然跟蔣宇的時間不久,但蔣宇都把他們當成好朋友一般地玩鬧,現在聽到他們受傷的消息當然會很擔心。“老大,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楚。你有時間嗎?有時間的話,先過來吧。”林洪一口氣問道。“有有。你們在哪?我現在過去。”蔣宇急切地問道。“我們現在在市醫院……”蔣宇放下電話便連忙奔赴市醫院去了。“怎麼了?”蔣宇在醫院的長廊上看見林洪,和幾個弟兄們一起坐在長椅上,神情很是嚴肅。“老大。是我的錯。”林洪低聲地說道,卻沒有正面回答蔣宇的問題。“不,洪哥。有錯大家都有。”另外一名小弟說道。“到底怎麼呢?”蔣宇被他們弄得暈頭轉向,吼了一聲。更像是要打破這種沉重似的氛圍。
“老大,是這樣的……”林洪纔將這兩天內發生的事情給蔣宇詳細地敘述了一遍。
原來,蔣宇幫他們創的健身房辦地
風風火火。宣傳出去以後,陸陸續續地有許多的青年人加入這個健身房,又能鍛鍊身體、又能賺錢的活誰不幹?雖然知道里面的人有點類似不良青年,但還是有許多熱血的年輕人蜂擁而至。不到一週,健身房內的正式成員便不下百人。林洪他們每天更是按照教練給的訓練方案堅持鍛鍊着。然而,就在兩天前。有幾個不良青年樣子的人進了健身房。“請問你們是來入會的嗎?”入口處一張桌子前的楊以城問道,這幾天楊以城都是站在入口處招待這些入會的人的。在門口擺張桌子,怎麼看都有點收銀臺的意味兒。
“你們這裡收人?”其中一名頭髮染成紅色的青年人問道。楊以城擡頭看了看他,看他那囂張的口吻好像蔑視我們健身房似的。“是的。”楊以城挺了挺胸自信地回答道。“知道這條街是誰管的嗎?”那名紅頭髮青年旁的一個黃頭髮青年問道,他的頭髮黃地恐怖,還爆炸開來。給人一種屎黃的感覺。“不知道。請問你們是來入會的嗎?”楊以城難得有好態度再次問道,平日裡自己出去混的時候哪有這樣跟別人說話的?。“這條路是我們安哥管着的。”那名黃頭髮青年勢氣洶洶地衝楊以城說道。“那又怎樣?”楊以城一副無視他們的樣子。“少廢話,我們是來收保護費的。”紅頭髮青年說道。“哈哈哈。。。”這句話差點沒讓楊以城笑噴。
“你們收保護費?”楊以城捂着肚子笑着問道,居然還有人會來收自己的保護費?這種事情以前大概都是自己做的吧?楊以城想到。“要收保護費。後轉,打二路公交車,第十六站下車就到了。”楊以城指了指他們後面的公交車站臺說道。
“什麼?”那紅頭青年一下子沒有明白過來。“草。你耍我啊?那裡是警察局。”紅頭青年一手用力拍在了桌子上面,自己收保護費還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識相的呢,紅頭青年的手勁也挺大,一拍弄出了大聲響,引得裡面正在健身的兄弟們紛紛側目。“那又怎樣?你可以走了。”楊以城也放下臉色來,下了逐客令。
“你TM的真不識相。這場子我看你是不想要了吧?”那名紅頭青年一下便掀翻桌子,楊以城連忙往後面退了兩步,沒有被砸到。“COW。你找死。”楊以城那容得他這種人上門找茬,定了下身子,衝上去便是一腳朝紅頭青年踹去。
其他三名打扮流裡流氣的混混青年見紅頭青年被打,被踹倒在地,勢氣洶洶地將楊以城圍住。“以城。怎麼了?”易林和幾個弟兄聽到聲響,便連忙趕了出來,看見一堆人圍着楊以城便迎了上去。還有兩名弟兄往裡走去叫人。不過一會兒,林洪他們也趕了出來。幾十號人衝了出來。將那些個收保護費的人團團圍住。
“你們。。。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你們是要跟我們安東會作對?”那名黃頭青年將紅頭青年扶起,見林洪他們人多勢衆,如果真打起來自己這邊也只得吃虧,便把自己的幫會擡出來,衝領頭的林洪叫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安東會、安西會的,從來就沒聽說過。總之,現在都給我滾!”林洪厲聲吼道。“你們、、、”那名混混指着林洪的鼻子,居然敢不把我們安東會放在眼裡。“我們安東會的人不會放過你的。”那名紅頭青年被打,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便叫喊道。“好啊。我們隨時歡迎。”楊以城現在也正在氣頭上,便衝他說道。一行混混沒要到保護費,反倒吃了虧,吞着氣走了。
第二天,一羣幾十人帶着管制刀具、棒子之類的東西風風火火地來到了健身會所,沒有多言,一羣人衝進健身房裡。“喂。你們幹什麼?”今天站在‘招待處’前的並不是楊以城,而是另外一名小弟。他見一羣人衝進去,便想要阻攔。沒想到這羣人根本沒有理會他,而把他一把撞開。
“給我砸。”這羣人中領頭的那名正是昨天吃了虧的紅頭青年,咽不下這口氣的他回到會裡便跟幫主說了這件事情,批准了他召集了五六十名弟兄來這裡砸場。一行人不由分說地直接將場子內的一些器具給砸了,正在健身的弟兄們看到他們來砸健身房的東西,連忙去阻止。而那些人卻一點沒理會他們,毫不客氣地砸着器具,有一些眼尖的弟兄認出這些人當總幾個正是昨天那夥人。便衝上與他們打了起來。林洪聽到聲響後也衝了出來,看到兩隊人馬廝打在一起,本來想阻攔的。可看對方氣勢洶洶,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地往死裡打的樣子。便叫出剩餘的全部弟兄,勢必要將這些來砸場的人全部趕出去……這一場架打下來,雙方都損失慘重。林洪這邊雖然以人多的力量將他們幾十名打倒,但兩邊的人都已是傷痕累累。弟兄們都被送往了醫院了,輕
傷十幾個,重傷的也有七八個,還有兩個人有生命危險。到最後差點沒法收場,還是對方的人聽說有市民報警,就要驚動了警察,馬上帶着受傷的兄弟逃離現場才得以平息下來。現在楊以城他們還被帶到警察局去了呢。
“怎麼會這個樣子?”蔣宇聽了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們就不知道先忍讓一下嗎?”“老大,對不起。”林洪很是自慚地低頭道歉。“老大,我們也有錯。”其他弟兄也一併說着。蔣宇看着他們一條心的樣子,就算有氣也撒不出來的。畢竟他們和自己一樣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要他們事事都忍讓着別人是不大可能的。而且他們已經習慣了幾年來的囂張氣焰,要降一降還是需要點時間的。
“算了,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你們。”蔣宇說道。“這次大家損失也挺大的,弟兄們的醫藥費就全由我來付吧。”弟兄們聽了紛紛點頭,老大是真正的着想,這一點大夥們早就知道了。“你們知道這個安東會是什麼樣的團伙嗎?”蔣宇問道,這種黑.道性質的幫派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次沒嚐到甜頭,下次還會發動更大的攻擊來砸場的,蔣宇想着必須跟他們理事的人談談。
“聽說是ND市最大的幫派,領頭人是安哥,具體是什麼人我也沒見過,我們那幾條街都是他們管着的,他們收保護費收到我們那也不足爲怪。”其中一名弟兄朝蔣宇解釋道。“哼,收保護費?收到我們地盤上?他們還真當我們是軟柿子啊?”一名性子衝的弟兄說道。“別衝動,你知道他們聚集的會點在那裡嗎?”蔣宇看了一眼那名弟兄問道,那名弟兄便低下了頭去,現在蔣宇在這些人的威信還是有的。“哦,就在城東路XX街的地下場子裡。”那名弟兄說道。“你怎麼那麼熟?難道你也在那邊混過?”另一名混混打着玩笑說道。“不是我,是我一個朋友也在那邊混的。老大,他們那邊畢竟是成立有些日子的幫派了,對付起來也不好應手。況且我朋友還在他們那邊呢…”那名弟兄解釋地朝蔣宇說着。“恩。”蔣宇點了點頭,蔣宇當然知道他的意思。蔣宇自己也是這麼想的,能和平解決的話,儘量和平解決。實在不行的話,給他們一點甜頭還是可以的,蔣宇計劃着明天去會見他們幫派的人。
“老大,要不要我陪你去?”林洪站起身來問道。“不用了。我自己能應付。”蔣宇說道,林洪想了想還是坐了下去,老大的能力大夥是知道的。蔣宇的眼睛突然一轉,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蔣宇往後轉去,剛剛纔對面的一個走廊拐角蔣宇看見了風風火火的秦曉穎。以蔣宇現在的眼力,雖然是幾秒鐘的事情,但也逃不過他的眼睛。蔣宇清晰地看到秦曉穎快步地移動雙腳,臉上流露出的神情是一種憂鬱的表情,好像是被什麼事情困住了心思似的,只是低頭看着腳下快速地移動着。蔣宇實在想不出有什麼事情能讓這活潑的丫頭心煩,甚至於揪心的。但蔣宇也沒有去多想,看了一眼便回過頭來了。第二天清晨,李羽睿穿了一身筆直的黑色西裝,還特地打了一個白色的領帶,穿了一雙從老爸那裡偷來的皮鞋,拿了點油使勁擦了擦,頭髮也去理髮店打了一點摩絲。對着鏡子左看右看,覺得不錯纔出了門。“蔣宇我身打扮怎麼樣?”李羽睿和蔣宇一碰面便先問道。
“恩。。。”蔣宇假意地繞着李羽睿轉了轉,看了他全身一遍,然後說道:“這一打扮,還挺人模狗樣的。”“靠。”李羽睿捶了一下蔣宇的肩膀,“跟你說正經的。”“我也沒跟你開玩笑啦。不過,我說羽睿,你沒事搞得跟去參加婚禮的新郎官一樣幹嘛?”蔣宇捂着嘴巴笑着問道,這羽睿還真注意起自己的打扮起來了,也對,人家這是新媳婦上轎頭一回呢。“哪裡有?”李羽睿看了看自己身上問道,我感覺還行啊,挺像一個精英白領的樣子。李羽睿自我感覺良好地點了點頭。“還沒有?就插在胸口上插個花了。”蔣宇打趣地笑着。李羽睿才知道蔣宇是在故意笑話自己,連忙提起左腳向他踹去。可還沒踹到一半,由停了下來:“踢你還髒了我的鞋子。早上剛擦的油呢。”李羽睿看了看蔣宇那一身打扮邋遢(在李羽睿的眼中蔣宇的形象)便說道。蔣宇才注意到李羽睿穿了一雙擦地呈光瓦亮的鞋子,但蔣宇怎麼看都有點不合他腳的樣子,走起路來一飄一飄的,貌似後腳更沒有着地似的。“哈哈哈。。。”這句話讓蔣宇狂笑不已,在大街上不顧形象地捧腹大笑。到了公司門口,蔣宇便和李羽睿分開了。蔣宇還有事要辦。小石:抱歉。家裡機子出了點問題,分段落分不開。所以只得這樣長篇地一段發上去給大家看,希望大家閱讀的時候如果有些不適應請勿見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