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徐顏躺在劉武的那張牀上,正在邊吃水果連看着電視,這日子是多麼的自在而又舒服啊。

牀上那個原本應該整齊方一的豆腐塊被子,也在她用力地壓榨下,不成方塊了,變得扭曲而扁平,就像一個受盡了蹂躪的小媳婦一般,委屈地耷拉着腦袋。徐顏還不解氣,不但用力地壓向那豆腐塊被子,還用力地蹂躪再蹂躪,他整理乾淨的被子她就是喜歡把它弄亂。看着他因爲被子被弄亂而出現的那種表情,她就覺得心裡特別的舒暢,生活一片的光明。

因爲無聊,所以她開始打量起了劉武的臥室,這個曾經是他每天睡覺的地方,而此時就將是他們兩個人的兩人世界的地方。也許軍人都是對內務要求極高的,從這個方整的豆腐塊被子就可以看出來了。整個臥室充滿了那種軍人特有的硬性美,而缺少了那種女性該有的柔美,少了那種家庭的溫馨感。

她手裡的水果是劉武給她削的,他削蘋果的動作很熟練,一看就是一個經常削蘋果的人,但是他卻回答她這是他削的第一隻蘋果,以前都是別人削給他吃的,第一次有了給人服務的快感。他雖然這樣說,但是她卻是不信的,哪有人第一次削蘋果就削得那麼好的,一定是拿話騙她的。想起在此之前她和他的“明爭暗鬥”,她就覺得充滿了趣味感。

她的燒已經退的差不多了,點滴就是跟藥不一樣,如果吃藥的話不會在這一兩小時內退燒,但是點滴下去之後,她的燒竟然就給退了。雖然她已經在劉武的幫助下差不多已經克服了那該死的暈針病,但是看到針頭她還是會全身發毛,身上的毛孔依然會一根又一根的豎起來,只是還不至於暈倒而已。所以這多虧了劉武的幫助才能攻克這一疾病。

還記得,當時她被掛了兩小時的點滴,從衛生隊回來的時候,她就又被劉武抱着走向了宿舍樓,而團長卻被朱大姐拉走了,他們住在同一個宿舍大樓,但是在二樓的時候他們分手了,看劉武的表情,團長姐夫應該少不了要挨訓。團長當時的表情,足可以用慘不忍睹來表示,能想象出他回房間會有怎樣的結果,但是她情願相信直爽的朱大姐會用溫柔的舉動來征服團長姐夫,應該不會有暴力,因爲那個只有她纔會使用的。

“姐夫回去應該不會鬧出人命吧?”一想到團長姐夫當時的表情,就覺得覺得有可能很慘。

“放心,他們只會在牀上打架。”劉武抱着她氣也不喘,一路就上了三樓。

徐顏的體重並不輕,一米六八的個子,再輕也有百來多斤重,按理說他抱着的時候應該會有所吃力的,她想要看看他咬牙而挺的樣子,但是顯然很失望。他抱着她上樓卻如履平地,一點也看不出來他的爲難還有他的吃力。當時他剛抱上她的時候,她就掙扎過,讓他別抱着她,這樣在部隊裡走很顯眼,也很損印象,從路上那些士兵們驚訝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了。何況部隊裡還有糾察,她再怎麼不懂也知道糾察專幹抓人紀律的事,但他就是不放手,理由很簡單:因爲你病了。

“牀上打架?”徐顏倒抽了一口氣,她不是覺得不可思議,而是劉武就這樣直白地說了出來。

劉武朝她擠了下眼,曖昧地說:“老婆,我們回去之後,要不要也在牀上打一架?”

劉武這句話招來的,卻是徐顏的一記重捶,捶向了他的胸膛,他裝作痛苦的樣子,喊:“老婆,你謀殺親夫啊,小心沒人給你性福。”話剛一說話,又招來了一記重捶,這一次拳頭是打在他的肩膀上的。

回到宿舍,他剛一把她放在牀上,就想要上前一親芳澤,臉就被徐顏的手給拍開了,她說:“我可是還生着病啊,你不能欺負生病中的柔弱小女人。你是軍人,應該要照顧弱小。”

“你是柔弱小女人嗎?我怎麼沒看到,反而見到了一個使用家庭暴力的彪悍女?”劉武很不怕死的說了一句。

“討厭!”徐顏抓起一個枕頭,就扔了過去。

劉武抓住了枕頭,又將一張臉湊了上來說:“老婆,你這一病,身上出了很多的汗,一定臭哄哄了,要不你先去洗個澡,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我好把衣服洗了。老婆大人穿着汗溼的衣服,我怕你再病了,而且這樣穿身上多不舒服,老公我……可以爲你代勞的。”

徐顏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他說話的語句也沒有什麼不對,但是爲什麼聽在她的耳朵裡顯得那麼的……曖昧呢?擡頭,卻迎上了他獻媚的臉,那臉上的表情跟說話的語氣一樣的曖昧,她立馬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警惕地打斷了他的遐想:“我自己會洗。”想要故伎重演,爲她脫衣洗澡?門都沒有,連窗戶都不給他開一扇。

“老婆,你看吧,你現在生着病,雖然燒已經退了,但是依然是個病人,萬一發生之前那樣暈倒在浴室的事件就不好了,所以作爲丈夫的我來說,替老婆分擔責任是應該的,你說對吧?”劉武說着,還朝她眨了眨眼,拋了一個“媚眼”過去,希望能電得她暈頭轉向,最好是就此電暈過去,他就可以上下其手了。

但是,顯然很讓他失望,徐顏並沒有被他電暈過去。

徐顏不停地點頭,他說的確實很有道理,她生病了確實應該要他照顧,但是這話爲什麼聽着就是那麼不對勁呢,雖然找不出半點語病?

“雖然你作爲丈夫確實應該關心妻子,但是作爲妻子的我不應該讓老公你抱上抱下之後還要負責幫我洗澡,這也太讓你勞累了,所以爲妻我決定,就不勞老公你幫忙了。衣服你去洗吧,澡還是我自己來洗吧。”

“老婆,我不怕勞累,爲你效勞我是很願意的,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誠心,我的心是一百個一千個甚至一萬個真誠的。”劉武那一副可憐而又真誠的表情,徐顏差點就要相信了他了。

但是徐顏知道自己不能上當,如果一旦答應了他,那後果不堪設想,一定會像之前那樣,指不定被吃幹抹淨了都還不知道呢,所以她現在一定要堅守自己的那塊陣地。

“老公,你不怕累,老婆我可是會心疼的啊,你想想,你抱了我幾次了,我不能再消耗你的體力了啊。”用力地憋着笑,裝作很正經地說着,然後逃也似地跑回了浴室,“呯”地關上了門,不給他有任何行動的機會。

劉武被關在了外面,有一剎那的愕然與目瞪口呆,驚愕過後,緊接着他摸着自己差點被撞疼的鼻子笑了。剛纔他是故意嚇嚇她的,真的想跟她一起洗澡嗎?說實話,很想,但是他不會逼她,他愛極了她紅着臉害羞的樣子,愛極了她因爲自己的目的跟他強詞奪理的樣子,愛極了她用兇悍作爲隱藏內心的武器,總之她的好得慢慢地發現,如果不是當年他就瞭解她,也許他也會受不了現在的她那種趾高氣揚的樣子。

默默地退回客廳,當時走得匆忙,徐顏的衣服就散在了客廳裡,早就已經髒了,跟他的衣服糾纏到了一起,是不是有一種相融的感覺?將衣服放在了桶裡,他拿到了水槽前,打算給她把衣服給洗了。在浸泡衣服的時候,他看到了她的小內內還有文胸,那個形狀還有摸着內衣的感覺,讓他想起了徐顏的胸部還有下面那三角地帶。腦海之中全是徐顏躺在浴室還有在臥室裡他抱着她的場景,這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火焰又重新燃燒了起來。

他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卻不知道徐顏在浴室裡也胡思亂想了。

一關浴室的門,她就感覺自己的心跳跟開着馬達一樣,跳個不停。徐顏,不許心慌,聽見沒有,冷靜!但是不管她怎麼命令自己,心跳還是如脫了繮的野馬一樣,狂跳不止。

她的身上還穿着劉武的衣服,大衣早在進屋的時候已經脫掉了,被掛在了衣架上,但是身上的毛衣還是他的軍毛衣,裡面並沒有穿內衣,也沒有穿上內褲,這些她都知道,當時他在給她換衣服的時候,雖然她燒得昏昏欲睡,但是她的意識是清醒的。

一想到他的手曾經撫摸過她的身子,她就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兩人是夫妻了,這點兒撫摸又算得了什麼?

將身上的毛衣脫了下來,雖然被她的汗浸溼了,但是毛衣上依然還留有劉武的氣味,那種陽剛而有男人味的氣息。

徐顏,你在瞎激動什麼?不就是一件男人的衣服嗎,看你那花癡的樣子,又不是沒見過軍裝,別說老哥的,就是那個男人的,不也一樣是軍裝嗎?心裡有一個聲音“諷刺”了她。

默默地將衣服放在洗漱臺上,她步入了浴缸裡。這次水是她自己放的,劉武還沒來得及幫她把水放上,人就已經被她推了出去。

泡澡是很舒服的,特別是在生病之後,全身的經脈還有神經都處於疲勞的狀態,泡澡是很有利用舒展身體的神經的。躺在浴缸裡,真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坦感。

正胡思亂想間,外面傳來了一聲敲門聲。

徐顏警惕地望向了浴室的門,雙手護着胸部,就怕劉武來硬的,強攻入浴室,但是仔細一聽,卻發現並不是浴室外面傳來的,而是大門那邊傳來的。

剛想完,就聽到走路的聲音,伴隨着他的喊聲:“來了來了。”應該是劉武聽到敲門聲過去開門了。

“朱大姐、耿團長?”外面傳來劉武的聲音。

徐顏聽的仔細,原來是朱大姐和耿團長過來了,劉武不是說他們會在牀上打架的嗎?這麼快就打完了,應該不會那麼神速吧?

“是小顏忘了拿走我給她帶的衣服了。”

衣服?這纔想起她進來的匆忙,並沒有拿衣服過來,不過想想,當時她就是記着衣服,也會因爲衣服不在身邊而無奈。

“團長、朱大姐,進來坐會吧。”劉武邀請着他們進來。

“算了,我們就不進去坐了,主要是爲了送衣服來的。對了,小顏呢?我們站門口說話了半天,怎麼都不見小顏出來。

“哦,她在裡面洗澡呢,馬上就出來。”劉武解釋,不想他們兩人因此而誤會。

“那行,等小顏洗完澡,你跟她說,我在下面等她,我們好久都沒見面了。”

劉武氣得牙癢癢,兩人好不容易的兩人世界,看來是不可能實現了。他嘆了一口聲,送走了朱大姐夫妻,卻不知道後面應該怎麼辦了。朱大姐的面子是不能駁回的,但是他的性福就全沒了。

“阿武。”浴室傳來徐顏的一聲喊。

劉武定了定神,挪到了門邊,透着門板問:“怎麼了?”

“把朱大姐給我帶的衣服拿進來啊。”說着,她稍微開了點門縫,將一雙潔白的手臂伸了出來。

劉武將袋子遞了過去,就着力量,往內一推,門突然開了,而全身光溜溜的徐顏就這樣地站在了他的面前,毫無徵兆地、完美的落入了他的眼睛中。

他突然感覺全身的血液已經衝向了某個地方,整個人都已經沸騰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啥,徐顏就這樣光溜溜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總之她這個樣子已經引發了某人的火山了。下章到底有沒有肉呢?我想想,我仔細地想,努力地想,就看大家的呼喚重不重了,如果呼喚重,也許阿夜一個激動,就把肉片給上了呢,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