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思亂想了,走吧。”裴以欽不知道我心裡的想法,帶着我走到一家雅緻的房屋前敲了敲門,很快就有一個樸實的老婆婆過來開門,見到裴以欽,她立刻恭敬道:“主子,快進來。”
聽到這稱謂,和當初那個茶館的老掌櫃一樣。
看來他在很小的時候就有自己的勢力了,難怪敢這麼任性。
反觀我,什麼都沒有,簡直人比人氣死人啊。
果然有個有錢有權的爹纔是王道,其他的什麼都弱爆了。
裴以欽走到裡面,見我還沒有過去,回頭質疑道:“你在想什麼?”
我忙回神,跟上他的步伐,“沒什麼,走吧。”
邊走邊在心裡發誓,等回去之後,我也要弄一個勢力出來,這樣以後就再也不敢看不起我了。
走到大廳裡面,裴以欽自然的坐下,老婆婆立刻去斟茶。
很快,一個身穿白衣的男人就走了過來,正是前幾天才見過的白羽。
“主子,夫人。”他朝我們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後坐在我們對面。
“我讓你做的事都準備好了?”裴以欽問道。
“是,一切準備妥當,明天就能出發了。”白羽恭敬道。
裴以欽滿意的點點頭,“辛苦你了,先去休息吧。”
“屬下已經爲獄主和夫人準備好了房間,你們也請去休息吧。”白羽站起來提醒道。
裴以欽再次點頭,看着白羽走遠。我看向裴以欽問道:“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你是說白羽他們?”裴以欽看向我,“其實他們也不算是我的勢力,只是當初我無意中救了他們全家,從那以後,我們就誓死效忠我。”
“你是說,只是他們一家人?”我回想了一下白羽的臉,忽然發現他和黑宮外的那個掌櫃的有點像?
他們該不會是父子吧,而剛纔那個老婆婆其實就是白羽的母親?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們一家人的能力也太強了。
“對,他們是一家人。”裴以欽確認道。
我心裡一驚,還真被我猜到了。
沉默了一會兒,又聽裴以欽說道:“但他們背後的勢力很強,不過我對此並沒有太在意。”
他們背後的勢力?
難道白羽一家就是傳說中那種隱世家族之類的神秘存在?
我滿眼好奇的看着裴以欽,眼中泛着光芒。
他看向我,正準備說話,就見之前開門的老婆婆端着一堆吃的進來,放在我們面前,“主子,夫人,你們第一次來這裡,這些都是我們本地的特產,嚐嚐吧。”
“謝謝婆婆。”我朝老婆婆笑笑,然後拿着一個跟蘋果差不多的東西吃了一口,一種古怪的口感充斥着整個口腔。我的臉立刻皺成一團,嫌惡的看着手裡的東西。心裡暗暗吐槽,這什麼東西啊,味道也太奇怪了吧。
“夫人,快吃點這個。”老婆婆善意的拿起另一個黃色的果子遞給我,我懷疑的看了 一眼這個果子,有點擔心它的味道。
“夫人放心吧,現在不管你吃什麼都是好吃的。”老婆婆勸道。
我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將那個黃色的果子放在嘴裡咬了一口,頓時,甘甜可口的味道在口腔中瀰漫開來,老婆婆果然沒有騙我,這東西確實好吃。
“這果子雖然味道不錯,可屬性偏涼,夫人您懷着身孕吃一個就好了。”老婆婆再次提醒道。
看的出來,她是一個很慈祥的老人,我朝她笑笑,柔聲道:“謝謝婆婆提醒,我知道了。”
“主子真是好福氣,知道一個這麼賢惠的妻子。”老婆婆滿意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怎麼看都像是婆婆看兒媳婦的眼神,我被她看的一陣心裡發毛,悄悄扯了扯裴以欽的袖子,掩着脣打了個哈欠道:“我有點困了,這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嗎?”
不等裴以欽說話,老婆婆忙道:“當然是有的,快跟我來。”
走到老婆婆安排好的房間,我忙關上門,走到牀邊坐下,“你和他們家到底什麼關係啊,那個老婆婆看我的眼神也太古怪了。”
“她是白羽的奶奶,很早以前就讓白羽娶親,可白羽一直沒同意,看到你難免激動了點。”裴以欽好笑的解釋道。
“居然是奶奶啊。”我一直以爲是母親來着。
提到這個,裴以欽的臉色有點不好,嘆息道:“白羽的父母都已經去世了,他從小就是爺爺奶奶養大的。”
聽到這個,我眉頭一挑,忙抓着裴以欽的手臂,“跟我說說吧,這裡面還有什麼秘辛?”
“你不是困了嗎?”裴以欽斜了我一眼,眼中滿是懷疑。
“現在又精神了不行啊?”我傲嬌的回了一句,搖晃着他的手臂,“你就說吧,不然我今天一天都不安的。”
他盯着我嚴肅道:“那先上牀去躺下,我在告訴你。”
爲了聽故事,我立刻照做。
躺在溫暖的被窩裡,我期翼的看着裴以欽。
他合衣躺在我身邊,然後將這個故事娓娓道來。
原來,白羽的祖父和裴以欽的祖父從小就是好友,而且他們相互之間信任,裴爺爺把手中最隱秘的勢力交到了白爺爺手上,後來,裴爺爺就去世了。從那之後,整個黑宮的人都說是他們害死了裴爺爺,從此白家就陷入了所有人的猜忌之中。
在後來,裴以欽的父親坐上了獄主的位置,雖然沒有對他們動手,但心中卻懷有疑惑,自此之後,白家就被那些捧高踩低的人們陷害。
在最緊要的關頭,是裴以欽救了他們,那之後,他們一家人就死心塌地的忠誠裴以欽了。
聽完之後,我忽然覺得有點無聊。
生在權利的中心就是這樣,而作爲權利中心那個人的朋友更是危險,否則怎麼會有伴君如伴虎這句話呢。
不僅僅是君本人就是虎,同時他身邊還有更多人在虎視眈眈。
“啊!”我打了一個哈欠,慵懶道:“你這個故事太無聊了,我真的困了。”
“困了就睡吧,明天我們就要出發了。”裴以欽幫我蓋好被子,起身離開。
我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然後,我又入了夢。
這個夢和以前都不同,夢裡我看到一個人,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不過仔細看還是有細微的差別的。她的眼神是淡漠的,不帶一絲溫度,看起來十分高冷。
“你是誰?”我忍不住問出口。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是當初你留下的一個幻境。”她神秘莫測的說道。
我被她這繞口令一般的解釋說糊塗了,皺眉道:“那你到底是誰?”
“簡單的說,我是轉世之前的你。”她絲毫沒有生氣,依舊和藹的解釋道。
轉世之前的我?
我還是覺得有點懵。
甩甩頭,我盯着她道:“那你出現的用意是什麼?”我守護者的身份暴露了這麼久,她從未出現過,可現在她出現了,這肯定意味着,有什麼重要的事需要我去做。
“很簡單,守護人類,這是你不容推卻的責任。”她認真的盯着我,那眼神幾乎要看到我靈魂裡。
我皺了皺眉,辯駁道:“我一直在這樣做啊。”雖然最近我沒有在關心人間的事了,可我心裡一直放不下。
她搖搖頭,“這還不夠,如果他們真的需要你的基因來提高自身,你是必須得同意的。”
“爲什麼?”我下意識的問出口,這也太坑爹了吧。
“因爲在不遠的將來,會有一件大事發生,到時候,人類需要足夠的能力自保。”她目光深沉,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同時也很堅定。
我想到那些背叛我,背棄我的人,心底頓時涼了一片,問道:“我不想做守護者了,有什麼辦法能擺脫這個身份嗎?”
如果要我爲了那些人成爲一個試驗品,我寧願不要這個守護者的身份。
她搖搖頭,“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守護者的身份是註定的,你無法擺脫,也無法拒絕。”
堅決的話語讓我幾欲崩潰,“那我就必須得爲他們犧牲?”這是什麼破道理,弄得我像是聖母一樣,什麼都要管一管。
“不,你必須得讓他們視你爲信仰,汲取他們的信仰之力,然後再將這些力量用回他們身上,這是一個永恆的循環。”她的聲音清冷而清越,聽在耳朵裡就像是一汪清澈的泉水,讓人渾身舒爽。
“那我要怎麼獲得這個信仰之力呢?”怎麼越聽越玄乎的樣子,我開始有點懷疑,她到底是不是來坑我的。
“我這裡有一本書籍。”她雙手一攤,一本泛黃的書騰空飄在她的兩手之間,“之前一直交由我保管,以後這本書就交於你,等你領悟了上面的東西之後,自然就能知道怎麼獲取了。”
說着她把書遞到我面前,等我接過那本書,她的身影頓時越來越淡。
她朝我露出一個笑容,“玉言,記得自己的身份,這纔是你最大的依仗,否則,你將會失去一切……”她的聲音最後和身體一起化爲碎片消失在空中。
我捧着一本泛黃的書,愣愣的想,她剛纔說的話到底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