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血肉濺了一地,最可怕的是,那個男人還沒死,他動了動爛了半邊的臉,艱難的看着裴以欽質問道:“爲什麼,你爲什麼救了我又放手?”
裴以欽走到他身邊蹲下,殘忍道:“玩的就是心跳,你不覺得這樣很刺激嗎?”
一句話毒舌之極,直接把那個男人氣死了。
看着他不瞑目的眼睛,我嘴角一抽,無語道:“你怎麼就把他玩死了,留着多好啊。”
裴以欽嫌惡的推開一步,拉起我的手往車的方向走去。“他想殺我,我沒意見,但是他想利用你來牽制我,那就要接受我的怒氣。”
原來是因爲這一點,我突然有點同情死去的那個人。
不過這也是他自找的,怪不得別人。
回到車上,原本那些圍堵我們的人早就走的一乾二淨,連車都沒有開走,顯然被嚇壞了。
回去的路上,我們誰也沒說話。
剛一到家,白羽就出現了,對着裴以欽恭敬道:“獄主,第七獄的老臣們聯合舉辦了一個比賽,說是能解決這次和人間的危機,他們就奉他爲獄主。”
聽到這話,我微微挑眉,沒想到那羣老東西還挺有志氣,還真的另尋賢主了。
裴以欽一點都不意外,像是早就猜到了他們的所作所爲,平靜道:“讓他們折騰吧,你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是。”白羽同樣不意外,平靜的應了一聲之後悄無聲息的離開。
躺在沙發上,我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好奇道:“你怎麼就一點都不意外呢,這樣那羣老東西玩起來多沒勁啊。”現在人間和第七獄都算是受到了重創,一個是沒了獄主,而另一個是沒了主宰,算起來也是半斤八兩。
“等他們先玩着,時間差不多了,我在去摻一腳。”裴以欽摸着下巴,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勾起一個邪魅之極的笑,看得起情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這個男人生氣起來可是很可怕的。
他沒有錯過我的反應,認真的盯着我道:“怎麼,你怕了?”
“你是我的男人,我爲什麼要怕?”我挑眉,怎麼都不肯承認自己被他剛纔的鬼畜嚇到了。
他拍拍我的肩膀,“說的沒錯,只要你不做錯事,我一向都是把你當女王供着的,但是要做錯了事,呵呵……”冰冷的笑聲讓我再次一顫,這個男人這樣嚇唬一個孕婦真的好嗎?
可不可否認,他剛纔的表情真的帥炸了好嗎?
我爲自己的不堅定感到可恥,卻堅決不改變。
……
到了晚上,鬼王不請自來,坐在沙發上,蹙了一眼對面的裴以欽道:“最近日子過得歡啊,把人間弄得一團糟,夠那些不安分的人喝一壺了。”
得意的表情,任誰都看的出來,鬼王在幸災樂禍。
“那是他們自找的。”
“也是,就這麼相安無事的過日子不好嗎,非要折騰。”鬼王摸了摸下巴,目光落在我肚子上,“這孩子還有好久纔出生,我都快無聊死了。”
“別一天到晚惦記我的孩子,如果喜歡自己找個女人生去。”裴以欽沒好氣道。
鬼王繼續摸下巴,“問題是一般女人懷不上我的孩子啊,而且我也不喜歡找個女人回來管着我。”
好好的話題忽然就歪了樓,聽着他們沒營養的對話,我打了一個哈欠站起來,“你們聊吧,我先去睡覺了。”
“這就生氣了?”鬼王打趣道。
“生什麼氣啊,懷孕的人比較容易困,沒當過爹不懂就別說話。”我沒好氣的反駁。
我發現有些人真的不能相處,不然你對他所有的好感都會幻滅。
比如鬼王,剛認識的時候,各種高冷,高深莫測。相處的久了,發現他就是一個無聊的逗比。
“你這媳婦脾氣挺大啊,什麼話都敢說。”鬼王繼續道。
“我寵的,你有意見?”裴以欽挑眉,一臉自豪。
看的鬼王一陣無語,我最後看了他們幾眼,默默的上了樓。
躺在牀上沒多久,裴以欽就上來了,我撐起半個身體看着他,“鬼王呢?”
“走了。”裴以欽沒好氣道,看來他們剛纔聊天並不愉快。
“哦。”我再次躺下,重新閉上眼睛。
“睡好了嗎?”裴以欽坐在我身邊,忽然問道。
“怎麼了?”我閉着眼睛不像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