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四角戀多幾個人的四角戀 紅寶石戒指

紅的生日。每個人都有生日。

生日當天紅感覺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躺在房子的一角安靜的望着天花板。心中平淡沒有漣漪與任何起伏。

微信裡傳來熟悉男人的信息,卡通熊貓頭像,熊貓嘴邊刁了一根菸。這個男人神神秘秘,根本看不見他的真實樣子。一個大男人,爲什麼不用自己真實頭像。我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紅知道,紅非常知道。這是紅近期約會的男子。朋友介紹的,朋友介紹的男人。在一起同學聚會上,兩個月前吧,紅參加了一次三四個人的初中同學聚會。打領帶的A,穿旗袍的B,長鬍子的C,留尾巴的D,留尾巴的D是一隻狐狸精,可愛美麗。

長鬍子的C。正是這位男子。

“約個咖啡吧!”

好,說幹就幹,男人瘋狂的喜歡紅,男人像跳蚤一樣在牀上跳起落下,瘋狂的刷牙洗臉修鬍子噴香水。做一切正常約會該做的準備。對了!這個寶貝千萬千萬不能落下——紅的生日是今天,也是男人精心挑選的一枚….往下看

兩人約在了一家風口巷子的咖啡店。磨砂窗玻璃;扶着眼鏡框的大眼睛女服務員,精緻,好看;大叔和少婦侃侃而談;寫作業的中學生;兩張空桌椅。咖啡店不大,溫度剛好溫暖如春,隔着磨砂窗玻璃剛好可以望見,風口巷子。

紅攪拌着杯子中的日式紅茶,小勺子胡亂攪拌幾下。忽然胃有些不舒服,天冷的緣故吧。去個洗手間。男人剛要開口詢問身體有什麼不適,紅“抱歉,去個洗手間。”話音沒落完就走掉了。

男人睡着了,十多分鐘後紅回來了,拉肚子。心神不定,六神無主。女人,常會在自己的世界發呆悵惘。情緒。

女人。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小女人也好,大女人也好,身體嬌弱,天生是來吸收天地精華而成爲更加燦爛光滑肉體的自己。男人觀賞天地山川,眼見而止,有止則生樂。女人不同,女人本身就是一道風景,她們已經與自然之美渾然天成,只要保持天真,浪漫,純潔的心靈她們永遠是美麗的。負擔和心機會侮辱這天生的好外表好樣貌,人工添成有害身心健康。

手指輕輕的不經意從衣服中拿出一個粉藍色的精緻小盒子,眼睛深情款款望着紅,“生日快樂!”

一枚戒指。

寶石紅戒指。

紅緊張退縮一步,沙發差一點絆倒自己。

“啊..你這。”

戒指意味着求婚。所謂的風俗,至少在紅看來。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紅感覺不安和惶恐。

拿起包就走了。

男人微信收到一個紅包,“紅茶。”

紅自己給自己的紅茶買了單,轉賬給了男人。

開玩笑呢吧?男人一下愣住了半晌。這個操作有些匪夷所思。

女人。女人沒有接受男人的好,在男人看來就是不被喜歡。討厭。嫌棄。

接受、理解、包容、鼓勵、寬慰。是男人需要的,而女人永遠不明白。

體貼、關懷、慰問、理解、贊成、感受。是女人需要的,而男人永遠不明白,永遠犯着永遠不可挽回的錯誤。

紅轉身走掉了。回家玩自己的腿,刮腿毛,一下一下細心的掛掉。除毛膏這次她沒有用,想必是擔心傷害到皮膚吧。紅很喜歡刮腿毛。

電話聲音一次接一次的響起,一定是那個男人。男人坐在咖啡店蜷縮成一團,展望着前面的風之巷口。整個人都發麻了,呆住了。衣領微微的翹起自己喜歡的樣子,鬍子是爲了來謀生的道具,可以剪掉也可以不剪掉。先不管它,管管自己的心情。心亂如麻,麻是麻花的麻,心是心情的心。心情如麻花般亂。結賬。撤。

小狗蜷縮在冰冷的角落,一枚硬幣投給了流浪狗。一雙手伸回又踹進袖子裡。冬天,冷。零下好幾度。男人的路,狗都不如。

理髮店師傅一寸一寸的給女人燙頭髮,頭髮捲成一個又一個自然的卷。理髮師打理着精緻的髮型。一陣風迎來,門已關上。男人坐在椅子上呆望鏡子,“剃光。”

男人的頭髮本來有二三十釐米。

“當真嗎客人?”

“剃吧。”

死灰一般,滅絕的人心,滅絕的頭髮。頭髮沒了,命還在。命還在,心愛的女人已經沒了,要命有什麼用。

倒下,一蹶不振也好。

站起來,勇往直前也好。紅沒了。紅是我們一貫的女主角,這些天好像欺負了一位對她很好的男人。

“明明是紅寶石,明明是精心挑選的幸運色。”

男人初衷是?生日禮物。

紅以爲是?訂婚。

男人也沒問清楚爲什麼紅跑了。不喜歡?害怕?擔心?惶恐?

男人爲什麼沒有勇敢進一步去打聽紅的心房,一味的給自己定罪。男人決定一定要去找一次紅。

站在紅的家門口就顯得有些太被動了,像個傻子一樣;若是從通風管道爬進去會被人以爲是個賊;假裝自己變成一顆大樹呢?在紅經過時顯現真身。不行。這樣也不行。這樣會讓紅感到害怕…

如何出現。男人苦思冥想。

紅在家呆了整整一天,晚上到了該睡覺了。香薰被一根火柴點燃,發起了光亮。照亮半間屋子。

光亮中紅隱隱約約穿一件睡袍,看着一些古典小說。誰寫的不得而知。作者不提供現代小說,是以爲紅量身定做的是古典文學。

關燈閉眼。

第二天紅一大早上爬起來穿好衣服奔向銀行。需要換一個電話綁定的密碼。這個密碼只能本人去銀行辦理。紅已經拖了三個星期了,購物什麼實在太不方便。決定今日一定要辦成。

衆人排隊,安安靜靜。溫柔安靜的坐下等待排號。蒙面人衝進銀行,手中拿着一個AK47***。所有人都害怕的爬了下來雙手抱頭。“都不要動。”

蒙面人拉起紅“你,跟我上車。”

上了車蒙面人才卸下面罩。

男人。是送紅寶石戒指的男人。男人一手拿着槍,一手拿着紅寶石戒指。“請戴上它。”

紅害怕。戴上了。

男人說:“生日快樂。”

紅這纔想起來原來是自己生日。那天還沒等男人說話紅就先行跑掉,絕對給男人來了個措不及防的打擊。帽子在窗外飛起來,飄走。男人深情吻着紅,深深的吻入口中,舌頭攪拌,溫存的少女,熱烈的男人。好好地爲什麼要親吻呢?唾液裡面還有病毒和細菌,男人和女人親吻傳染病不說,心臟還會受不了:萬一不小心心臟從胸腔裡蹦出來可怎麼辦。蹦出來掉在地上,心臟還熱乎乎的,人已經沒了。主人公沒管這麼多。深情款款的一吻。我和你吻別的那種深吻。舌頭伸進對方的咽喉,咽喉是不是有點過於深?那就口腔裡面三十釐米處吧。舌頭伸進去在對方的口洞中順滑如蚯蚓一般攪拌。停止。昇華。如果是冬天,一吻不會熱,只會令人假裝熱,夏天不是一個適合親吻的季節,太熱,水淋淋的潮溼空氣,舌頭是溼的,空氣是溼的,萬物都是溼的,溼溼的親吻就會令人滿身心感覺也溼溼的。不如不吻,不要吻。吻下去的話深夜漫漫,晚上還要睡覺呢。親吻打擾了人睡覺,就乾脆不要親吻。人類長壽的條件之一即是充足的睡眠。

沒有再問了。男人的堅持也不過分分鐘。男人拉出了自己的舌頭和嘴巴。紅滿天紅潤,如小女孩子一般望着車窗外。

“謝謝你的生日禮物。”本來想說出口的話。沒有遞送出去。望着窗外,任憑樹木後退匆匆。

一顆手,滑動車窗霧氣。水滴下落,來路不明。沒有行蹤,沒有方向。順着來路,沒有去路。望着去路,不知歸路。

第二天,第二天一大早。紅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躺在牀上的男人,剛長出一點頭髮的光頭、酣睡,胳膊粗大。紅漫步走到洗漱池,拿起牙刷擠了一點牙膏刷牙。天氣不錯,陽光明媚,透過窗子射到整個屋子都是一片光亮。

紅再走到牀邊,男人已經不在了。刷牙的功夫就走了嗎? 走了。

男人在陽光下提褲子系皮帶,匆匆忙忙。叫了一輛出租車:“師傅去動物園。”

動物園門口一位少女,手裡拿着棕色的大熊在等他。男人上前緊緊抱住少女。少女在男人的懷抱中幸福歡喜。

兩人走進動物園,物色了各種好看的動物。西瓜上走動的小浣熊;吃菠蘿的猴子;會飛的百靈鳥;會唱歌的鸚鵡;古老的狼;變異山羊;克隆老虎;粉色大象;會飛的長頸鹿。

飯館坐下,冷板凳,熱兩分鐘才合適。冬天。男人和女孩子看菜單,一起點了一份海鮮八爪海蔘湯。

對面一對情侶背對着男人,嘻嘻哈哈有說有笑。顯然是剛來的在他們之後,剛纔並沒有前面這一對。一對對一雙雙,世人總是喜歡做情侶,難道不知道情侶會常分開嗎。

放鬆,放鬆是一件簡單易懂的事,放鬆就是放鬆嘛。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關心,放輕鬆呼吸,放輕鬆肌肉,放輕鬆戒備,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至遊無所適,至觀無所視。至聖無所依。人一輩子。沒有什麼是目的或答案,活着即是目的或答案,走在哪裡都是花團錦簇,看到哪裡皆是歡天喜地。什麼也不刻意地看,卻將什麼都看了。什麼也不刻意的聽,卻把什麼都聽了。哪裡都沒想去,哪裡都已經去了,哪裡都沒想着看,卻把所有的事物都看遍了。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若是已經抱着目的而行,奇事又如何進入。紅正是眼前這對情侶中的女人。

一對剛睡過一晚上的男人和女人,雙雙約會又雙雙在一個場地見面。

紅轉身正要去拿飯,看到男人走了過來“哦,原來你在這裡約會呢。就說早上怎麼一眨眼就沒人了。”

男人笑到:“和妹妹吃個飯。你也來動物園了!”

對,我也來了。紅心裡回答道。紅說有事先走了。另一位男人望着紅,正是紅約會的男子。

“你們認識?”

“嗯,我一個朋友。”

薯條蘸着軟軟的番茄,放到嘴中緩緩的咀嚼。咀嚼一條,不夠好吃,再來一條。不夠好吃,再來一條。吃了半個多小時。兩人的薯條吃的差不多了。紅回頭一看自己的男人和小妹妹已經不在了。

剛一出門看到兩人在門口垃圾桶旁熱吻。紅生氣的上去扇了男人一個耳光。臉面紅腫,滿面通紅。男人捂着滾燙的面頰一句話也沒說。帶着小妹妹走掉了。

紅也離開了和自己約會的男人,自己回家了。紅想不明白,爲什麼才和自己睡過的男人竟然明目張膽的和別的女孩子約會,還在自己眼皮前親吻。紅想不明白一頭砸進被窩裡睡了。

男人爬到樹頂,望着將要來的車隊。一車車隊拉着一口口檀木棺材,桃花木棺材,看起來還是很名貴的那一種。

男人把棺材讓師傅一個個擡到紅的家樓下。男人搭起一條三十幾米高的梯子,爬到紅的樓窗外“你出來一下。我有事情找你。”

紅穿的一個絲制粉色小吊帶,正在家裡剪腳趾甲,看到男人從窗外忽然出現,嚇了一大跳。忙忙穿起衣服準備下樓。

到了樓下,男人雙目緊緊注視着紅的大而亮的大眼睛:“我愛你。我也欠你的。”

光頭男一刎自己的脖子,一道鮮血嘩啦啦從脖子裡飛了出來。灑滿天空和水泥磚地面。男人順勢倒在一口棺材裡。死了。一動不動。這是一口檀木棺材。還有一口桃木棺材是爲誰準備的呢?難道要讓紅也自盡嗎?紅不能自盡,紅若是自盡故事都沒辦法寫了。今天紅不能死。紅叫了殯儀服務的把光頭男人擡走了。

墓地裡,紅來看望這位死在她面前的男人。墓地裡一口石碑,紅穿着藍色格子意式上衣,帽子前黑紗珍珠遮半,黑色小布裙。

男人在泥土裡靜悄悄的躺着,任憑毒蛇與螞蟻在其身邊撕咬其肌膚。他是死了,但是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黑暗中沒有一絲光線。特別黑。男人感覺死好無聊。死人還會思考嗎?死人不會。但是死人可以感受。死去的人感受到泥土很潮溼,還有就是無聊。明明剛纔還活着。男人有些後悔自己剛剛的決定,一死誤終身呀。一死誤終身。死去的男人,前面一定要加一個“死去的”三個字,不然看觀以爲又是哪個哪位先生、男孩。

死去的男人靜靜的思考,因爲死了他有着比常人更加清晰明白冷靜的思維和邏輯。因爲死了他不需要再耗費更多的體力精力節拍去和外界相附和。誰如晨鐘誰似墓鼓這些牽腸掛肚的愛情,這些有的沒的藕斷絲連的東西,沒了。大腦放空。

男人覺得對不起紅是以自刎,還給紅一個清白的名聲。不讓紅因爲自己的偷情而難過傷心。反過來說,紅又何嘗不是在和別的男人私私約會呢?紅因爲自己和另外一位小妹妹親吻而大衆場合生氣、跺腳而去;而自己又何嘗不是因爲愧疚、虧欠了紅而決定自殺呢。綜上所述,兩人彼此還都是有感情的。只是沒有按照對方的意願愛對方。等等,最主要的是忠誠,二者之間都沒有忠誠的。這樣的愛情關係如果能夠長久纔是鬼事呢。

男人既然已經死了,五十年,一百年,自己的肉體骨骼神經也要化作一灘煙霧與泥土。自己也不需要再存在與世上了。想到這裡,與其不想更加來的灑脫。

有沒有機會喝孟婆湯,有沒有機會被超度,死去的男人不知道。忽然三道煙嫋嫋吹來,原來是紅點燃的香。香是死人的飯。紅被男人睡,或者說兩個交往中的戀人,因爲有了一次肉體之親更加的喜歡和離不開這個男人。動物園那天也是在想着怎麼和上一任儘快分手。光頭男的愛和上一任的愛,不一樣。光頭男的愛溫暖而熱烈,上一任的愛枯燥而乏味;光頭男的愛奇特又匪夷所思,上一任的愛蠅頭且苟且。

一任又一任的交換,一任又一任的交班。唯有活下去的人才能繼續享受戀愛的歡愉。光頭男,掛掉了。

寒風吹過街角,紅再一次來到咖啡店。和光頭男在生日當天見面的咖啡店。一男子手上戴着紅寶石戒指。二十出頭,黃髮飄飄,半長短髮,黑色工裝上衣,黑色緊身牛仔褲,一雙紋花復古蜥蜴圖案的板鞋。男人坐在咖啡店最靠門的角落。紅寶石戒指亮光閃閃!明明是紅的幸運色,明明是紅的定做款。上面有“H”的紅縮寫。明明光頭男已經死去了,自己的戒指怎麼會在別人手上。這個男人與光頭男又有什麼關係?匪夷所思。一定是有着親密的關係,或者說,自己拒絕了光頭男的紅寶石戒指後被轉賣了?

小帥哥手裡戴着的正是紅的戒指。

“是他親手送給我的。那一天我也坐在這個咖啡店喝咖啡。我那天就看到你走了,然後男的就把戒指塞到我手上非要讓我拿着。他神情慌張,我還沒說要就已經給我了人也遠遠的走了不見了。”

頓了頓,“我看這戒指也挺貴,沒辦法聯繫他,偶爾就來這裡坐着。等着他來取。今天把你等到了。”邊說邊用手脫下這個鑽戒交還給紅。紅下意識的張開了雙手,拿到已經死去男人給她的戒指。

男人已經死去了,要戒指還有什麼用? 有用很有用。男人給女人戒指,要麼是喜歡,要麼是愛,要麼是功利的花錢買到女人的心,要麼是把戒指當作暗器。在將要接近女人之時趁機將其謀殺。如此種種跡象表明了男人肯定對女人有意思。我們暫且看戒指的來路明與不明且放下不談,最主要的是一件事:活着的男人給了她一枚死人轉交的戒指。

活人固然有很多種,但其共同點是都是活的。

死人一樣有很多種,雖有死人的共同點只有一個,那就是人死不能復生。

世界上沒有兩片一樣的韭菜盒子,也一定沒有兩個一樣的死人。但特點可以一樣。

如今光頭男已經死去了,埋葬在土地的是一個人,眼前的男人又是一個人。

一枚戒指通過一位男人交到手中,沒有接受。是不喜歡或者還沒有喜歡或者還沒有準備好喜歡;而一枚戒指輕而易舉的從一個男人手上接過來,那一定不是不喜歡,也不是一定喜歡。多多少少產生了微妙且絕對不可動搖的力量。

紅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身體放在一個有溫度的暖爐子旁邊,靠在沙發上手裡琢磨着鑽戒。男人在旁邊的桌子上喝着一杯熱威士忌。男人說:“好累了,我該走了。”

紅不想讓男人走。“可以在我家睡。”

男人聽到有些不知所措,猶豫不定的神情被紅看在眼裡。“睡那張牀。你走了我一個害怕。陪一下。”男人順着紅眼睛瞅的方向看去,一張淡粉色的大軟牀。男人喜歡睡硬牀,不喜歡睡軟到把自己脊椎骨睡疼的軟牀。但是這個牀看起來好溫暖好香的感覺。男人,寂寞的男人。他何嘗不願意和女人一起睡,或者說有個人陪着他睡覺也很好,就像這樣在一個屋子裡,也能感覺到人的氣息。

女人。頑皮的女人。“半進半退者,誘也。”女人給到剛到好處就不會多給。她們需要男人的付出而感受到安全感。從而更進一步的付出愛和時間。兩個人最好是一起在學習在進步,不然男人的付出無論是金錢或者精力還有時間,總有一天會有一個頭。男人耗盡了所有也沒有感受到一份被愛的感覺,男人會懷疑愛情,懷疑自我,懷疑女人。愛情有什麼可懷疑的,愛情是你與我的事;自我有什麼懷疑的,懷疑一開始自我就已經瘋掉了,瘋掉的人有什麼資格談“自我。”,那麼最危險的人就是女人。男人會覺得自己在一起的女人這也不好那也不好…

這是後話,現在兩個人還處在同時寂寞的混沌階段。

混亂的男女關係,不,是簡單而又清白的。是有開始有根據的。黃色的秀髮瀟灑飄逸,男人回首溫暖如風。女人也美麗,男人也帥氣。就在一起了。還有一枚戒指,陰差陽錯的交給了紅,從灰衣男子手中。我們可以得知,這位男孩子一定有吸引人的過人之處。或者說有吸引紅的地方。因爲寂寞,引狼入室。這樣的事我不敢相信。但若是有一些好感和喜歡,就可以引狼入室。所謂的狼,是事後旁邊者眼中的狼。若論起誰和誰在一起怎麼樣,發生了什麼,什麼心情,只有當事人可以知道,外人怎麼能知道當事人的心情與感受。外人只能忖度,根據自己的見識學識閱歷經理,一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猜測就起了不一樣的偏見。

紅喜歡這個男人嗎?喜歡。外表上至少是理想型。

男人喜歡紅嗎?喜歡。外表上簡直就是雙腿細長蠻腰白嫩大眼細脣長髮秀脖,各種男人的理想型女主角。外表上。

相處是另一回事,故事需要展開讓他們在生活中磨合。不行的話就一定會分開。這是自古分分合合定理。嫌隙出自不防備,“人有不虞之隙,有不測之患。”

男主角長了兩隻翅膀今天早上,喊着紅上來一起去飛。紅匆忙吃了兩口早飯跳上翅膀和男人一起翱翔世界。經過了非洲,哥倫比亞,馬來西亞,新西蘭,歐亞板塊、亞洲板塊,南北冰洋板塊,美國,巴西,地中海,死海,英格蘭,新西蘭,飛遍了整個地球…..一陣香腸的香味,男人被一頓香噴噴的早餐驚醒了。沒想到這個嬌小貴婦人一樣弱不禁風的女人還會做飯。

不過男人不喜歡吃別人做的飯,只喜歡吃自己做的飯。因爲他不想總吃別人做的飯而讓自己變懶。

秀色可餐的人,秀餐可色的飯。巧奪天工,美妙搭配。吃。勺子挖了兩口胡亂一吃。牛奶下肚。同居第二十八天。

“晚上早點回來!我買牛肉片吃火鍋!”

“好的寶貝!”

火鍋。居家情侶最愛美食。火點燃了人們之間的激情和熱情,點開了胃也點起了情愫。愛情總需要時光凋零的日子中保鮮。火可以,火鍋可以,旅行可以,約會,去新鮮的地方約會可以。如果一個男人總帶着女孩子去同一家餐廳,吃同一種飯,每天走同一條路,一生一世沒有變化,這樣的愛情早或晚一定會消失殆盡。剩下的只是餘下的一口氣和習慣。習慣孤單,習慣在一起。人生在世不多。無非這兩種習慣罷了。

作者習慣了孤單,又不甘於孤單。

紅和灰衣男子喜歡了在一起,第二十八天同居,又不甘於在一起。紅覺得和灰衣男在一起沒有自由很有壓力,但是慢慢會改正自己做的不好的一些事情;灰衣男子還是更渴望一個人獨處一下,還想和不同的女人吃飯,回到當初可以泡酒吧的小日子。兩個人的心都有自己的小算盤,也都是彼此衷心的愛着彼此。

火在鍋下精力旺盛的發熱,起舞,火是一名舞神。跳舞的最高境界就像火一樣自然自在永不停歇的舞動。舞動着雙腳舞動着這大地舞動在自己的內部審視着自己的空間同時也審視着外部的空間看着外面的風景,在外面的風景中找到身體的歸屬。

男人回來了,火鍋也做好了。很好吃的火鍋,豆腐、海帶、牛舌、牛肩、雞翅、萵筍、豆皮、鵪鶉蛋、牛肚、鴨掌,亂七八糟的菜都各自來了一些。

“你衣領的口紅?”

開始氣氛融洽,有說有笑。

“啊,地鐵上一女的不小心摔倒了。”

女人吃醋了

男人編故事了

女人開始懷疑了

男人其實是一個樂隊的主唱,這個口紅是粉絲親的。男人一傻一萌,編的故事也亂七八糟。什麼地鐵上一人摔倒。我坐地鐵一輩子也沒見有人在我身上摔倒給我一個口紅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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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約約不明顯,確確實實是口紅印。

隱隱約約看不見,確確實實是存在的。存在的就有線索和證據,存在的即以及其堅定不移的合理性合理發生,生長,開花,結果。結出什麼樣的果,要看我們的主人公怎麼去想,當時的事怎麼又變化。環境是兩兩的心,土壤是人本身。有人的地方就會發生事情,親嘴是小事,親衣領在此刻看來是大事不妙的大事。嘴巴不會留下痕跡,衣領會。衣領特別會。

紅一聲不吭,吃完了火鍋去睡覺。她生氣了嗎,女人生氣的特點是一聲不吭。女人越不說話,男人就越怕。

往往沒有必要的誤會男人只需要說一句他真的真的只喜歡紅,那個女人只是粉絲之類的就完了…可是他沒有。最笨的他一開始的謊言就不能被之後的謊言包住。謊言保不住謊言,謊言就不能存在,要麼人被謊言折磨死,要麼,謊言被拆穿,人活着,謊言死。要麼雙雙具亡。依我看今天這個事情就是雙雙具亡。男人收拾了餐桌。自己坐在客廳喝着悶酒。電話響了,正是親他的粉絲“我今天不能出去了。改天吧。”

粉絲找他喝咖啡,大半夜喝咖啡。粉絲永遠都是神奇的。有神奇的想法,神奇的點子,神奇的約會方式。偶像和粉絲之間的差別是,在演出的時候偶像是神,粉絲是人;私下約會的時候粉絲是神,偶像是人。粉絲說什麼什麼都對,粉絲是水,偶像是船。水漲船高,多少藝人都遵循着這個道理在演藝界生存着。男人是當紅歌手,是萬千少女的偶像。其實今天的事情也發生不止這一次。但紅知道男人口笨一定忠於自己,也沒多說什麼。

靜悄悄的一個夜晚。安靜到連蟲子叫都沒有。兩人一起睡的第二十八天。什麼也沒有發生。

男人照常去便利店要了一包自己喜歡的薄荷香菸mojito, 紅把消息發給男人。

“懷孕了。”

測孕棒驗出紅要懷孕了。男人立馬點起一根香菸,激動的心情不知道怎麼回信息。半天發出去一個:“我要當爸爸了!我愛你寶貝。”

匆匆上班,各種打招呼,各種錄歌。心情愉悅。奔跑回家。

“孩子我不要了。”

紅這一句話是男人進門後的第一句話。原來紅在家裡做了一天,一個筆記本放在桌子正中央。完蛋了,男人的照片都被女孩子翻出來了。照片….尺度有些大,人物繁多。不同的粉絲,不同的女人。

男人啞口無言。紅已經把男人的行李都收拾好了。扔到了大門口。

男人心灰意冷坐在樓梯上。

男人啊男人,令女人心碎的男人。紅自己在屋子裡喝着熱紅酒,洗澡睡覺。

男人一個晚上也沒有睡着。搬東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樓下大媽上樓,“最近你可要小心點呀,昨晚一羣土匪打碎咱二單元房主的玻璃。進去後又是拿又是搶,房主出去阻攔拿着電棒,電暈了一個跑了三四個。”

聽的很懸,確實是真事。快過年了,總有不法分子想來點什麼快的收入。專挑富貴人家,專挑沒有攝像頭的酒吧、火鍋店、川菜館、蛋糕店,有什麼搶什麼。人心惶惶,一年的局勢都不太穩定,加上最近醫院藥房猛增,原本五塊錢的藥都漲十幾塊。幾萬塊的藥也是翻倍漲。世界經濟形勢嚴峻,石油上漲,戰爭不斷,各種成本都上漲,到了大小城市,無論治安先前怎麼樣,最近都不太好。“防人之口,勝於防川。”人民起義,那不是治安就可以解決的事。

男人正心亂如麻傷心欲絕之處,又聽到這些雪上加霜的事也沒心思放在心上。回家脫下衣服洗個熱水澡。水珠升騰而起,漂浮在人的胸膛,肌膚,身體溫度隨之上升,血清素隨之分泌而出,整個人都感覺較之前舒服多了。一晚上沒睡着,這下可要好好睡一覺了。男人把整盒煙扔到了垃圾筐。決定從今日起,從新做人。

躺在舒適的牀上,把兩天沒睡的覺都補完了。

第二天,健身,拉背,擴胸,二頭肌,三角肌,背闊肌,腹肌,臀,小腿肌肉,靈活。速度,一個上午兩個小時全部整理了一遍。

男人神清氣爽。又恢復了之前健康茁壯的樣子。錄歌房錄歌,一次遍過。演唱會演唱,場場爆滿。人生沒有任何阻塞和憂慮。

偶爾翻一下手機,紅。

紅這個名字映入眼簾。沒完沒了的戀情,需要我沒完沒了的給個結果。那麼我們就給他們一個結果吧。一定要是一個高潮的帶有感人又遺憾的結局。

回到磨砂窗子。對面是風之街道。風之街道的路口有一位老奶奶在賣可愛迷人好看美麗的小布娃娃。一位小朋友的媽媽給小朋友買了一個布娃娃,小朋友特別開心,特別特別開心的蹦蹦跳跳走了。

掠過小朋友,後面一位穿着灰色風衣的男人,在寒冷的路上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面容英俊瀟灑,頭髮黃而泛白。嘴脣光亮鼻樑高挺,桃花眼,雙眼皮,腰細腿細頭髮細,胸闊背闊胳膊闊。男人,鐵一樣的男人,抑鬱的眼神。眉梢帶霜衣領帶風。

他,就是打電話給紅的男人。日子過的順風順水,一切都安然無事,感情就是過意不去。感情裡住了一個人,一個曾經自己對不起又深深愛着的女人。每當夜深人靜,千萬粉絲約他吃飯、開酒店、喝酒、幽會、聊天時,他總是一個人獨自去酒吧獨自在自己陽**處。他喜歡一個人,也喜歡一個人。喜歡的那個人就是,紅!沒辦法,紅是女主角,男人必須思念和想紅,至少在這一章節。都寫了九千多字了再說想別人也說不過去。

男人喝過酒想的人就是紅,他喜歡的不是紅,是自己思念紅的樣子和感受還有狀態。男人半年前把煙一夜之間戒了。就在和紅分手的第二天。半年後男人約了紅再次來到這個曾經第一次見面給她戒指的咖啡店。

戒指是男人給的,卻不是男人的。是紅前男友給紅被紅摔碎在地上。前男友心灰意冷之際胡亂塞給一個路人甲的戒指。男人看戒指昂貴便總來咖啡店等那個男人再來。

沒想到等來的是摔戒指的女人。得知前男友已經自刎而死。不禁惋惜。把戒指重新給了女子。

平生第一次送女人戒指,居然是還戒指;平生第一次接受男人戒指,居然是死去前男友的戒指。人生啊人生。總是陰差陽錯。

男人看着眼前嬌小玲瓏身材錯亂有秩的紅,髮髻蓬鬆自然彷彿剛剛睡醒,煙燻妝大眼睛,眼睫毛輕鬆自然嘴脣溫柔如春,腰姿娉婷雙腿細長。七分緊身牛仔褲,亮黑三分高跟,灰色絨毛領風衣。小貴婦的一身打扮。

“今天做一個了斷。”

男人愣,深呼吸。

“從今以後請不要再給我發信息打電話了。每一次你喝醉酒都給我發那些信息我早說過不要發不要發。你還是不聽。一直髮。”

男人愣住,本來有一萬個想說的話,說不出口來,死死憋在嘴裡不敢也不適合吐出半句。一如既往,真的一如既往,紅彎着小腰彎下背,狠狠的把指頭上套着的戒指拔了下來。狠狠摔在地上,轉身就走。快步全力推門,消失的無影無蹤。

明明眼前還有一個人,忽然就成了空氣。本來男人要挽回一段感情,卻被潑到了有史以來最冷的水。就像是看到那日紅摔戒指給前男友一樣。今日,同樣的戒指摔在了同樣的地方。

紅收到了兩次紅寶石戒指,都是一擲而去。

兩個男人送出了紅寶石戒指,一位是當場回絕,他死了;一位是相處28天,她走了。

戒指還是那枚戒指。人已經不在。

男人回到家,開酒,喝。大醉如泥。

玻璃破碎。一羣土匪搶入,男人急忙起身去看,嘩嘩譁兩三刀,倒地流血。眼睜睜看着土匪強盜把自己家搶的一乾二淨。

天氣晴朗,晴空萬里。陽臺掛衣服的紅聽到一臺播報:“昨日晚上,入室搶劫殺人案發生在某小區。死者姓名確認是一名網紅歌手……..”

紅手裡拿着正要搭的小背心,眼睛盯着電視一動不動。

一滴眼淚,滴在男人手上的紅寶石戒指上。蓋棺,火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