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鮮人家。
龍薇薇比樑三到的早了一點,除了她還有一個一頭火紅頭髮的女孩兒,看年齡跟龍薇薇差不多,長得倒是不錯,高鼻樑大眼睛,就是一頭火紅的頭髮有點晃眼。穿着也比龍薇薇豪放,微露小蠻腰,胸前露出一片晃眼的白。
“她叫晴晴,我好朋友。”龍薇薇介紹道。
“你好,”紅髮女孩晴晴衝樑三伸出了手,“你就是三子吧,龍大小姐都把你誇上天了。”
與晴晴的手輕輕一握,樑三馬上收回來了,在龍薇薇面前與別的女孩握手總有幾分彆扭。這時候樑三想到了從認識小靜起到現在從沒握過小靜的手,這一刻樑三突然下了個決定,要與小靜握個手,別的不幹!就握個手。
龍薇薇與晴晴當然不知道樑三這會兒在想什麼,看他傻呆呆地站着龍薇薇捅了他一把:“還不坐下,站崗呢!”
樑三忙在兩女生的對面坐好,接着服務員端上菜餚,生猛海鮮螃蟹腿,看得樑三眼睛發直,想吃不知道從哪裡下嘴。
龍薇薇邊給樑三剝殼邊爲樑三解嘲:“三子是北方人,南方的菜吃不慣,還有兩個川菜,辣的,適合三子吃。”
晴晴纔不管別人吃不吃呢,兩手起上嘴巴配合轉眼面前的盤子裡就堆成了一座小山,等到過足了海鮮癮又拿過了酒杯衝樑三比劃:“來,小帥哥,喝酒。”
樑三長這麼大還沒有人叫過他小帥哥呢,也沒有人說過他長得帥,冷不丁聽晴晴一叫還挺受用,端起酒杯一下子就灌到了肚子裡。
一杯白酒,五十二度的白酒,一揚脖幹了,把晴晴嚇得張大了嘴。
“大哥,這是白酒耶,白酒是這樣喝的嗎?”
樑三迷茫了:“怎麼喝?喝前還要拜一拜嗎?”
“切!”晴晴衝他翻了個白眼,喝前拜拜那叫上墳。”
“哈哈哈……”龍薇薇笑了,“死晴晴,上墳都整出來了,我看你是怕了。”
“誰怕了,”晴晴手舞足蹈地叫着,火紅的頭髮跟着顫動跳躍,“喝,那杯不算,咱們一次半杯。”
見晴晴要跟他拼酒,樑三用眼神徵求龍薇薇的意見,誰知龍薇薇對樑三拋過來眼神視若無睹,只顧嚼着手中螃蟹鉗子。
“真喝?”樑三小心翼翼地問晴晴。
“喝,不喝是王八。”
“好吧!”樑三把空杯子拿過去倒了半杯,跟晴晴碰了一下又是一揚脖灌到了肚裡。再看晴晴,眼睛瞪得老大酒就是端在手裡一滴沒喝。
“喝呀!”
“喝!”晴晴一咬牙把半杯白酒灌到了肚裡,放下酒杯伏在桌子上大聲咳嗦起來。
“不……不行,這樣不行,這酒勁兒太大了,咱換酒,啤酒。”
龍薇薇看着兩人鬧也不說話,只顧自己吃喝。
換了啤酒,兩人連幹了幾杯,啤酒比白酒的味道淡多了,晴晴喝起來很輕鬆,沒了剛纔囧態,正待再喝下去的時候樑三的電話響了。
樑三一看是燴麪館的電話,一定是小靜打的,可能是讓他去吃飯。
“稍等,”樑三朝晴晴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我接個電話,馬上回來。”
“行,別偷着跑了就行,哈哈!”
樑三沒理她,出了門摁下了接聽鍵:“喂。”
聽筒裡傳來了小靜柔柔的聲音:“三哥,你來吃飯吧。”
“不了,我在外面吃呢,你們吃吧,我等一會吃完就回家了。”
“好吧。”
掛了電話,樑三去了個洗手間,方便完畢在走回包間的路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誰?
花姐,福泉山莊的老闆花姐。
披肩長髮,黑色衣裙,黑色絲襪。這穿着這背影看一眼就不會忘記。
花姐也在這裡吃飯?要不要讓她過來一起?
樑三想去告訴龍薇薇,轉念一想還是先看看再說。
如今的樑三已不是當初在福泉山莊時的莽撞少年,他沒有貿然招呼花姐,而是悄悄地跟花姐後面想先看看花姐在哪個包間,和誰在一起。
花姐當然想不到背後有人跟着她,走到了一個小包間門口一把推開了包間的門。
就這一下她身後的樑三把包間裡的情景看個一清二楚,包間裡坐着個人,一個男人,只有一個男人,一個頭髮梳得很光滑的男人。
樑三認識這個人,上次從龍薇薇老家回來遇到那夥攔路人,好多人跟那幫人理論,就這個人吵得最兇,好像他本身就是個當官的。
樑三本來記性不大好的,可就是記住了這人的油頭和襯衣西褲,今天的他坐在那裡看不出有沒有穿西褲,可上身那件襯衣還是一樣的。
花姐進去後反手關上門,再也看不到屋裡的情景,可樑三斷定與花姐一起吃飯的只有這個男人,包間很小,坐不下太多的人,另外桌上的菜也不多,而且已經吃了一大半,不可能再有其他人來了。
這人是誰?
花姐的丈夫?
樑三曾在福泉山莊待過幾個月,從沒見過花姐的丈夫去過福泉山莊,也從沒見過花姐帶過任何男人去過山莊。
也曾聽過大胖他們聊一些道聽途說的關於花姐的小道消息,但樑三都不信,可今天看到了這個男人讓樑三心裡犯了嘀咕。
樑三沒去敲花姐的門,悄無聲息地退了回來,進了包間後就發現晴晴那小丫頭已經現了原形,那半杯白酒已起了作用,晴晴的舌頭已經不受嘴的管控了。
“你……你跑哪兒去了?這麼久不回來,罰……罰酒!”
“好了,晴晴,不喝了。”龍薇薇勸阻道,一邊衝樑三使了個眼色。
“晴晴姐,我喝多了,不能再喝了。”樑三裝醉給晴晴臺階下,可晴晴依舊不依不饒。
“不行,我要喝,要跟你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