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我們在這裡已經待了十天,大部分時間是在精靈族中,這裡背山環水,鳥語花香,樹木蔥鬱實在令我喜歡。其間又隨幾位長老去了幾次人族的城堡中,商談關於封印惡魔的計劃。
獸人族也不甘寂寞的在十天裡發起了三次攻擊,雖然都沒佔到什麼便宜,只是拋下近千具獸人屍體,但是卻在精神上給三族的首領們給予了強烈的打擊。獸人如此積極的攻擊,顯然是因爲惡魔復活的日子越來越近了,白天幾族的工人們都在積極搶修被獸人破壞的城堡。到了晚上也有適應夜晚的精靈們在城堡中警戒。
城中各族的人都很寧靜,他們相信他們的首領和神使大人會保護他們,打退兇狠的獸人。可是幾族的上位者卻沒有像他們的族人們那麼安心。獸人的緊密攻擊令他們迫切的要從各族中選出合適的人去封印即將降臨的惡魔,當然我是要去的,這已經是毋庸質疑的事,但是其他成員必須謹慎的選擇,既不能令城堡的實力大減,也不能使封印惡魔的隊伍的實力太小。
經過幾天的商議終於定下了封印惡魔小組的人員,精靈族出動四個強力的魔法師,六個三級以上的精靈武士;人族出動十二個白銀騎士;矮人族出的人比較少只有五個矮人戰士,但是矮人王親自出馬。本來我有些看不起這些噬酒如命的矮人,但是作爲最高領導者的矮人王竟然能親自隨隊伍出發,這不禁讓我對矮人族大爲改觀,至少是十分佩服矮人王。
身爲上位者有幾個在非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是自願冒險的!
隊伍總共二十八人,再加上我一共是二十九人。確定下名單後,隨即決定給這二十八人兩天的時間和自己的家人告別,第三天上路。
在很多人眼中,封印惡魔的二十九人很難能夠成功,此去路途遙遠,且危機四伏,動輒就是客死異鄉的悲慘下場。
本來只需要三個高級魔法師來封印惡魔,但是出於安全方面考慮防止中途會有魔法師發生意外,於是多派了一個魔法師作爲替補。這已經是精靈族能夠提供的魔法師的全部了。這個時期魔法師是極爲珍貴的,尤其是高級魔法師,他們的發揮幾乎可以扭轉戰場的勝負。
十二個白銀騎士雖然沒有黃金騎士那麼厲害,但也是人族所能提供的全部了,現在人族中的騎士大部分是黃銅騎士,只有少數白銀騎士,他們掌握了一定的鬥氣秘訣,而黃金騎士就只有兩個。
每一種騎士都分爲初、中、高三種級別,而封魔隊伍的十二個白銀騎士中只有三個是高級的,四個是中級的,五個是初級的。
矮人王帶領的五個矮人戰士都是矮人族的厲害戰士,相當於人族中的高級白銀騎士,人數雖少,戰鬥力不可小覷。
精靈族的六個精靈武士雖然是三級和四級沒有最高的五級,但是戰鬥力卻一般的同級精靈武士強大,他們身上裝備着精靈族最好的魔法武器和盔甲,身下騎着的是精靈族豢養的黑豹,這使他們的攻擊力得到極大的提高。
精靈族還豢養了一些其它的高級獸類,包括一條龍的遠親雙頭龍“奇美拉”,攻擊力高的駭人,這是對付獸族的空中飛行的“風騎士”殺手鐗。
這已是第二天的傍晚了,我坐在那天我墜落的那個湖前,傍晚的火燒霞將天邊都染的紅彤彤的。那個美麗的精靈女祭祀在這兩天中找了我好多次,美麗的近乎無暇的精靈女祭祀,放下尊貴的身份屢次來找我,就是瞎子也看出她的心意了。
對於她的紆尊降貴我都是懷着逃避的態度,一個美的像是個天使一樣的精靈擺出任君採摘的模樣,我實在怕自己會受不了這種誘惑。
坐在樹樁上,我靜靜的望着微波盪漾的湖面,心中出奇的寧靜,彷彿把一切煩惱都拋在了腦後,甚至把如何破開時空隧道的苦惱都忘記了,只是那麼安靜的享受着周圍的一切。
不知何時,風靈出現在湖邊,在我對面坐下,背靠着樹幹,蕩悠着潔白無暇的雙腿,過了一會兒,風靈頗有些苦惱的道:“神使大人,明天你們就要走了。”
精靈女孩的語氣中透出依依不捨的意思。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退出那種靜謐致極的情緒,瞥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道:“你要好好努力,就可以幫助你的父親和三位長老打退獸人,也可以讓我們安心的去封印那個邪惡的傢伙。”
我知道因爲他父親原因,她沒能參加到封印惡魔的隊伍中,她因此一直都爲此鬧着情緒。其實她是個習武的天才,又是最年輕的三級武士,實在是有資格加入到封印惡魔的隊伍中的。只是她是人族首領的女兒,精靈族又怎麼會派她參加這次九死一生的隊伍呢。
所以我見她提起此事,順便鼓勵鼓勵她,讓她明白在家中幫助人們防禦獸人的進攻也是對我們很有益的。
風靈聽我說完,仍是有些不滿,把手中撕碎的葉子扔到湖中。我啞然失笑的望着她小女兒態的可人樣子,雖然她還比我大二十來歲,可是在精神方面遠遠不及我成熟。
爲了岔開她的注意力,我漫不經心的道:“精靈族養的那些黑豹真是強大的動物啊。”
在精靈族中如果能夠獲得允許擁有一隻黑豹那是武士的極大榮耀。風靈的大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道:“那些黑豹可以活一百年呢,可惜產量太低,前一段時間又在戰場上戰死了好幾只,現在族裡只剩下不到三十隻了,可惜我還沒有資格擁有一隻黑豹。”
精靈族對這次封印之旅真是下了大本錢,總共三十黑豹就提供了六隻。我問風靈道:“精靈族最強的豢養獸是什麼,那隻活了一百多年的“奇美拉”嗎?”
風靈搖頭道:“精靈族中記載,最強的豢養獸是白虎。”
我疑惑道:“白虎?我並沒有在精靈族裡看到有白虎。”
風靈嚮往的道:“精靈族最後一隻白虎已經在一百多年前死去了,一般一個精靈族只有一隻白虎,由族裡最強的精靈武士擁有,我的夢想就是擁有一隻白虎。記載裡說有白虎配合的最強精靈武士幾乎是無敵的,就連人族的黃金騎士和矮人王都不是對手。”
我望着女孩那張滿懷想象的憧憬的雙眸,我總覺得自己應該爲她做點什麼,我和她之間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在這個陌生的異時空中我能第一個見到她不能說這不是一種緣分啊。
我望着風靈,柔聲道:“你想擁有一個只屬於自己的黑豹寵獸嗎?”
風靈眨了幾下大眼睛,並沒有注意到我說的“寵獸”二字,不過她曉得我是要送她一隻黑豹,她疑惑的望着我,遲疑了一下道:“神使大人,你是要送我一隻黑豹嗎?”
我微微笑道:“是啊,你想要嗎。”
風靈見我不是說笑,頓時來了精神,站起身腳尖點在樹根上輕盈的躍到我身邊,欣喜的道:“神使大人你真的要送我一隻黑豹嗎,可是我怎麼沒看到黑豹在哪?”
我微微一笑沒有說話,探手入烏金戒指中取出一個寵獸卵,這是第五行星的豹王在我離開時贈予我的禮物,我手中並沒有虎系寵獸,否則一定送給她。寵獸卵帶着溫溫的熱量放到了風靈白皙的手中。
風靈露出古怪的模樣,望着手裡的蛋,實在不清楚爲什麼神使大人爲什麼忽然拿出一個蛋給自己。我望着她迷惑的小臉蛋,徐徐的道:“這是我所在的世界每個厲害的傢伙所必須擁有的東西。這個叫作寵獸蛋,需要主人來孵化它,它會隨着主人一點點長大,等到它成熟後,會給主人無與倫比的強大力量,恐怕比你們族中的白虎還要強。”
風靈道:“這是神界的人都必須要擁有的東西嗎,真有那麼厲害嗎。”她將手中的寵獸蛋翻來覆去的看着。
我道:“將你的手指劃破讓你的鮮血滴在蛋上,這是讓你的寵獸只認你作主人的儀式。”
風靈依照我的話,抽出一支羽箭戳破了指尖,鮮血順着指頭一滴滴的滴在寵獸蛋上,很快,寵獸蛋中的小傢伙就從沉睡中甦醒過來,開始騷動着在蛋中抓着蛋壁。
又過了一會兒,蛋殼終於在小豹子嫩嫩的小爪子下破裂,滑膩的小傢伙拼命的從蛋中間的豁口處向外爬着。
風靈瞠目結舌的望着手中的蛋突然鑽出一條小生命,小豹子不時的甩動腦袋,用不是很鋒利的牙齒擴大豁口的寬度,以便它的身體能夠較容易的鑽出來。
小豹子終於在自己的努力下爬了出來,呼哧哧的趴在風靈的手掌上歇息着,小豹子竟然是黑色的,看來它與精靈族真的很有緣。小黑豹全身溼漉漉的,胎毛在胎液的作用下緊緊貼着身體,小黑豹很小,細細的小尾巴,看起來到像是一隻小鼠鼠。
微風吹拂下,小黑豹很享受的一動不動,不時舔一下舌頭,觸及風靈的手心,幾次令風靈癢的想笑出來。
我們兩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嚇到這個剛出世的小傢伙。毛髮幹了的小黑豹終於有那麼一點像豹子了。彷彿是歇夠了,小傢伙睜着黑而圓的眼睛滴溜溜的看了我和風靈一眼。
不過我和風靈對它的吸引力怎麼也不及風靈手上的蛋殼吸引力來的大。小傢伙站起身來,努力的吃着。當它終於把全部蛋殼吃的一點不剩的時候,它才抱着滾圓的肚子蜷在風靈的手中頗有興趣的打量着風靈,黑黑的小眼珠不時閃現出好奇的光芒。
吃飽了的小傢伙變的沉甸甸的,像一隻小肉鼠。風靈注意力全被小傢伙給吸引了,也好奇的望着它。我道:“風靈,這個小傢伙和你們世界的黑豹是有區別的,當它成熟後,你就可以通過特殊的方式與它結合爲一體,可以極大的增強的實力,令你成爲第一個黑豹女武士,到那時候,不論是矮人族的矮人王還是人族的黃金騎士多不會是你的對手。”接着我把如何合體的功法傳授給她。
風靈的心神幾乎都被那個可愛的小傢伙給吸引過去了,漫不經心的記着我傳給她的合體功法。我又取出一把黑獸丸大約百粒的樣子,給了她。我看她不以爲意的樣子,我提醒她道:“這個藥丸是我煉製的黑獸丸,可以幫助你的小傢伙快速長大,還能提高它的力量。”
當風靈接過我遞出去的黑獸丸的時候,吃飽着的小傢伙突然來了精神,搖晃着又站了起來,在風靈的手心向上縱跳着希望可以抓住,拿着黑獸丸的風靈的另一隻手。而且不時發出叫聲,叫聲小而細,彷彿是初生的貓咪。
我點了一下它的腦袋,笑罵道:“貪吃的小傢伙。”
小黑豹彷彿很不樂意我隨手點它腦袋,不滿的反手給了我一爪子,見被我躲過,站在風靈的手上,低着頭衝我發出嗚咽的叫聲。
我和風靈樂的哈哈大笑,我心中念着第五行星的豹王,能讓小傢伙找到如風靈這樣的女主人,想必是不會辱沒七級野寵的威名吧。
笑聲歡語中,時間過的最快。就好象是一眨眼的工夫,天邊已經暗了下來,暮色垂下,徐徐的涼風不斷的吹拂着,一顆顆星斗就像是精靈們的明亮的眼睛,精靈族的聚集地也亮起了一盞盞樹油燈,朦朧的渲染着精靈族的神秘。
我帶着尚沒有盡興的風靈走回精靈族。晚飯是三位長老陪我用餐,我又問起了精靈族的預言,想知道會不會在一些旁支末節的地方會提及到精靈族神使是如何離開這裡回到所謂的“神界”。
不過我再一次的失望了,精靈族三位德高望重的長老都異口同聲的稱大預言中並沒有提到此點,雖然他們言之鑿鑿,神態誠懇,可我總覺得他們在隱瞞着我一些事情,卻想不出他們要隱瞞我的理由。
精靈女祭祀用完飯後向我們告辭首先離開了,離前大有深意的瞥了我一眼,令我倍感迷惑,不過回去的事情已然讓我頭疼不已,那飽含深意的一瞥也很快被我忘卻。三位長老也相繼吃完,向我說着目前的形勢,我能深刻感到三人心中的煎熬,我心中感嘆,他們也不容易啊。
“唉,”我嘆了一口氣,埋頭苦吃,暫時把所有的疑慮和焦灼都拋在了腦後。三位長老告訴我,獸族的攻擊更加猛烈了,並且出動了獸族不多的天空利器“風騎士”,如果讓“風騎士”落在城內並且打開城門,憑三族的力量根本無法頂抗獸族的大軍。
前幾次的失敗的獸族軍隊都聚合到了一塊,而且隨後的獸族大軍也在不斷靠近人族城堡,即便現在城堡外也已經聚集了五千的獸族大軍,而堡內三族的全部實力加在一起也不過是這個數。
人族雖然人很多但有一部分都是老弱婦孺,根本無法上戰場,而獸族幾乎成年的人可以成爲兇悍的士兵,好在獸族頭腦簡單,並不懂得戰場上的策略,三族才能發展至今,形勢非常不容樂觀。
三位長老還告訴我,獸族最兇悍的“蝙蝠獸”尚未出動。“蝙蝠獸”是攻打人族城堡的最強利器。
“蝙蝠獸”是獸族的一種特異品種,繁殖相比獸族其它同類來說要慢的很多,而且數量也是最少的,它們能分泌出一種炸彈似的液體,具有極強的腐蝕功能,波及面相當廣,如果讓它們將這種液體灑在城堡上,城堡很快就會出現豁口,獸族士兵呼喊嚎叫着招呼着同伴從這裡衝到城堡內。
以前就曾出現過這種情況,好在有精靈族的神射手們,每每在“蝙蝠獸”靠近城堡之前就將它們射了下來,不過只要漏了一個,面臨都將是極大的威脅。
而且獸族並非都是那麼蠢的,會有聰明的獸人駕着“風騎士“掩護“蝙蝠獸”攻擊城堡。除此之外,還有獸族最強一族牛頭族,此族人口也較少,但仍高過三族的人口。牛頭族頭腦簡單卻強壯的可怕,手中的武器是由各種獸骨和堅硬的石塊拼湊而成,每一個都有百斤。
雖然武器很簡陋,對他們來說卻非常實用,牛頭族的人都是天生的大力士,手中揮舞着百多斤的東西只是輕而易舉的小事,他們可以生生的將一頭烈馬給撕裂。牛頭族也是獸人族裡最皮糙肉厚的,人類的刀劍對他們來說只是撓癢癢一樣,精靈族的射手們如果不能將羽箭射中他們的眼睛,是完全無法傷害到他們的。
能夠對付他們的只有人族中級以上的白銀騎士發出的劍氣才能對他們造成傷害。
牛頭怪一旦加入了戰鬥,戰爭就進入勝負的關鍵時候,牛頭怪如果被打敗,三族才能勉強抵抗獸族後面的進攻,如果讓牛頭怪闖進城中,那些並無多少力氣的老幼婦孺們只有待宰的份兒。
三位長老說完後,長嘆一聲離開了。剩下我一個呆呆的坐在餐桌下,食不下咽,幻想着牛頭怪,風騎士,“蝙蝠獸”,含在口中的食物怎麼也吞不下。
半晌後,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艱難的把口中的飯吞下去。看了前幾次三族輕鬆打退獸族的攻擊,原以爲形勢並不是特別惡劣,現在經過三位長老我才瞭解到事實上,情況已經惡劣到無以復加了。
如果獸族全族傾瀉而來,光獸族三族已經很難抵抗了,再加上那個大預言中即將復活的惡魔的僕人們,還有那些令幾族首領談“死”變色的不死族,這些強大的實力加在一起,三族實在搖搖欲墜啊。
可是我能做什麼呢,只能盡全力幫助幾個精靈族的法師們將惡魔再一次的封印起來。唉,可是三族能不能撐到我們將惡魔封印也還是個未知數呢!我漫步走出樹屋,望着漫天的星斗,心亂如麻呀!
“他媽的!”我突然心中發狠,脫口罵了出來,我把在路上反是能看到獸族的傢伙全都給殺了,儘量減輕三族的負擔吧!
我從烏金戒指中取出“大地之厚實”,心疼的撫摩着斷劍,這柄伴隨我多年的神劍和親如夥伴,如今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光澤,被死神的死神鐮刀砍成兩段。
還好大地之熊是以靈體的形式存在,雖然因爲宿體神劍斷了的緣故也受到了巨創,但被我及時的轉移到神鐵木劍中,纔沒有煙消雲散。
如果這柄神劍沒有折斷的後,有它在手,用來對付獸族將是多麼好的利器啊,另一柄神器—“盤龍棍”卻不適合羣戰啊。
在精靈族的這些天,我也想試着將“大地之厚實”給重新鍛鍊,令其恢復往日的神采,奈何神劍畢竟是神劍,凡火根本不能令其融合,何況融合後還要找到恰當時機將“大地之熊”給封在裡面令其與神劍合爲一體,這都是非常困難的事。
“大地之熊”因爲宿體被毀,現在只能苟延殘喘,根本無法發揮神獸的威力,在陸地上如果能夠藉助大地的力量該是一件多好的事啊。
我飛身下了樹屋向自己的屋子飛去,想的再多也沒用,我只有用自己的實力來幫助精靈族、矮人族和人族度過這一難關了。
希望不要這次封印的惡魔不要如死神那麼強大,否則……我苦笑一聲,否則我們的結局都會很慘,我認真的向廣袤的天空祈禱了自己的願望,推門走進屋內。
既然我如精靈族的大預言說的那般降臨到這裡,那麼結局也應該如精靈族的大預言說的那樣,三族在精靈神使的帶領下,再次封印了復活的惡魔,將邪惡的不死族打入深淵,獸族也會退回到極北的寒冷之源,幾百年內無法再返回這裡。
上天早已定下了結局,甚至這一切都是他親手安排好的,而我從自己的時空被死神帶到上古文明也是上天的計劃!我第一次對上天產生了一種不滿的感覺。爲何我要受他的操縱!
忽然想到父親的慘死龍吻之下,想到母親的諄諄囑託,上天不可逆!猶如龍之逆鱗,觸之必死!
對上天的不滿的念頭剛生出,即被我壓了下去。嘆口氣,走進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