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週末加班,所以更新有點晚,還望大家諒解!由於伯龍都沒有存稿,所以每天只有下班纔有空碼字,而且很多都是碼完就上傳的,所以當中難免會有些錯字,希望大家也多多指出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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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
面對正堯堅強的語氣口吻,嚴嵩卻是一陣大笑,雙眼露出鄙夷之色,似乎根本不把正堯完全放在眼中。
正堯不知這老狐狸爲何突然發笑,立即又冷眼道:“你笑什麼?”
嚴嵩不禁搖搖頭,理了理那拖得微長的發白鬍鬚,嗤笑道:“李正堯啊李正堯,老夫承認,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卻不爲老夫所用,終究什麼都不是,可惜可惜…好啦!今天的這場科舉你也不用考了,你的名字也不會出現在考場上,你可以走了!”
“呵呵,嚴大人真會說笑話,我有靖王親筆寫的舉薦信,特許前來參加會試,怎地到了這裡,嚴大人你卻說我的名字不會出現在考場上呢?這點未免有些讓人不能理解吧!即便是莫須有的罪名,那嚴大人也得說出一個緣由來吧!”正堯輕輕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笑着說道。
嚴嵩終於表明了來意,正堯也確定了之前盧道廷的消息確實可靠。只不過在衆目睽睽之下,嚴嵩會玩什麼手段這是正堯還沒有想到的。
而此刻太學樓門口已然圍滿了人,鄒岑袁海雲等人緊挨着正堯,不過他們也明白,想要幫正堯也無從着手。
周圍的人羣便開始議論紛紛起來,認識李正堯的個個的臉上都表現出一副驚訝的表情,當然,更多的是擔憂,畢竟這裡有很大一部分人可是買了正堯能夠考入前三甲的。至於其他不認識正堯的,卻更加好奇眼前的這個紫衣青年,到底是何方人物,竟然與嚴嵩說話如此的不客氣。
“哼!你還想要緣故?別以爲老夫不知道你的身世!雖然當年先祖爺特赦了你們李家,但是並不表示你李家就沒有罪,說到底,你們李家現在還是屬於逆賊後裔,怎麼樣?我沒說錯吧,李公子?”嚴嵩頗具調侃的味道,雙眼冒着金光,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一樣。
“這個嚴嵩果然厲害,我並未對他說過自己的身世,他竟然也能夠查出來。”正堯聽嚴嵩如此信誓旦旦的說,頓時也不由地陷入了沉思,自己的身份確實正如嚴嵩所言,當年李景隆爲保建文帝而與朱棣在城門口大戰了不知道多少次,雖然後來永樂登基並沒有殺死李景隆一家,但是卻將其軟禁起來,並且凡是李氏一家都被永樂以一紙鐵律給禁錮着——下至五代,李家絕不可考取功名,入朝爲官。
對於這一紙鐵律,雖然顯得有些過激了,但是這也是永樂懲罰李景隆的一種方法。雖然很多人都說李景隆剛愎自用,只會紙上談兵,但是能夠領兵數十萬的將軍,也絕對不可能只是這樣。只怪李景隆不識時務,惹惱朱棣才獲得如此下場。
不過聽到這裡,正堯卻又是一臉的輕鬆,隨即又擡頭再次看向嚴嵩道:“錯!雖然祖上曾經犯過錯,但是那已經過去很久了,而且當年的那一紙鐵律到了現在已經作廢了,所以嚴大人你這次算是白費心機了!”
說完,正堯不禁還還了一番嘲諷意味的笑容給嚴嵩,似乎在告訴嚴嵩你失算了。
可是,當正堯說完,剛剛抿出一絲笑容的時候,嚴嵩也跟着笑了起來,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對正堯說道:“李正堯啊李正堯,老夫方纔還在誇你聰明,怎麼到了此刻卻變得如此糊塗了呢?你以爲老夫會做沒有把握的事?”
說着,嚴嵩一把從懷中拿出了一張裹緊了的黃布,上面繡着一條栩栩如生的長龍,看起來像是聖旨。
“哦?”
看見嚴嵩手中的那張黃布,正堯也不禁開始有了一絲擔憂,雖然自己沒有見過聖旨是什麼樣子,但是他或多或少從電視上乃至靖王等人口中也知道,嚴嵩手中的一定是嘉靖皇帝頒佈的某種律例。這次會試由嚴嵩全權負責,相信這次的會試與以往肯定會有不同的地方,而這些不同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嚴嵩提議並進行修改的,而且更有可能這裡面有一大部分規定都是針對自己和蜀州會館的。
“此乃皇上頒佈的會試要求,誰都不可違抗,你李正堯是註定不能夠參加此次的會試了!”嚴嵩自得其樂的一邊打開黃布,一邊笑着說道,而聽他的語氣,似乎對於正堯這次不能參加會試有些感到惋惜。
“呵呵,嚴大人真會說笑,皇上他英明神武,也未曾見過正堯,這頒佈的會試要求怎麼會針對正堯不讓他參考呢?”一旁的鄒岑與李乘風的關係是何等的要好,又何嘗不知道蜀中李家的事情?只不過此刻他很想知道嚴嵩憑什麼可以這麼有自信。
袁海雲也越發的聽不懂了,也湊了過來,道:“是啊,嚴大人可要看清楚了,當今的寧安公主可是正堯的好朋友,再怎麼,皇上他也不可能爲難正堯吧!”
嚴嵩並沒有理會鄒岑和袁海雲兩人,而是自顧自的緩緩將那張裹緊的黃布攤開,雖然轉身往身後的公告欄貼去。片刻之後,太學樓外面的公告欄上便貼上了本次會試的要求。
一、所有考生不得在作弊;
二、所有考生必須憑藉考生牌方可進入考場;
三、所有考生在會試途中不得擅自離場;
四、所有考生必須覈實身份,有問題者,不得入場;
……
十八、……
只見小小的一張黃布錦繡上面,赫然列出了十八條要求,不得不說這次的會試相比與之前的都要嚴格了許多。不過看完十八條要求之後,似乎也沒有發現哪一條是與正堯相關的,這頓時又引起了袁海雲的疑惑:“我說嚴大人,這一共十八條要求,似乎沒有一條能夠可以成爲理由不讓正堯入考場的吧!”
別說袁海雲如此,就是圍觀的旁人,也都開始議論起來,似乎都在爲正堯所抱不平。
“沒錯,嚴大人你必須得給個說法,不然的話,到時候就是告諭狀我們也要告到皇上那裡說個明白!”鄒岑突然之間也變得強硬起來,看來正堯對他來說,真的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樣。
畢竟李乘風與自己是至交好友,而且正堯一入京城便來信讓自己照顧好正堯,如果正堯不能參加科考,那豈不是辜負了兄弟所託?雖然自己並不是什麼江湖中人,但是信守承諾是自己做人的原則,所以,此刻他甚至不惜得罪嚴嵩也要得到一個說法。
正堯見狀,輕輕拍了拍鄒岑的肩膀,然後點點頭,示意不必如此。隨即,正堯又看着嚴嵩道:“嚴大人,這會試即將開始,你若是再存心爲難,我想對大家都沒有好處的!”
正堯可不是威脅嚇唬嚴嵩,如果兩人一直在這裡糾纏,對考場內外都是一種影響,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麼狀況傳到嘉靖皇帝耳朵裡面,那嚴嵩也確實得不到什麼好處的。
“好,老夫就讓你死的明白!且看這第四條!”嚴嵩立即指向公告欄上的的黃布,質地有聲的說道。
“‘所有考生必須覈實身份,有問題者,不得入場’?”所有人都跟着一起默默的唸了起來,“身份有問題?這個…”
衆人均是一詫,這裡所指的身份有問題難道還有別的意思?又或者說李正堯的身份存在問題?
“那又當如何?”正堯立即乾脆地反問道。
嚴嵩見正堯這麼一問,自己也怔了一下,似乎在他看來,正堯應該很容易的就明白其中所指何意纔是。不過他還是微微笑了笑,頗有耐心的指着黃布上面的第四條說道:“這裡的‘覈實身份,有問題者’就是指的你這種人!既然你想要緣由,那老夫就跟你說緣由!那李公子可曾記得當年的那一紙鐵律?”
終於說到了重點,正堯總算明白了嚴嵩緣何如此的鎮定自若,想必他已經有了充足的準備。
“當然記得,就是這一紙鐵律,令我李家五代人皆是懷才不遇,而如今終於到了我這一代,原本有了一絲希望,可是奈何正堯才疏學淺,胸無點墨,實在有些愧對於祖上。”正堯頗爲苦澀的說着,想到這裡,即便自己沒有經歷過那五代人的事蹟,但是也可以想象得到當中的苦楚。
“很好!李公子記得就好!那敢問,自當年洪武大案到如今,你李家經歷了多少代人了?”嚴嵩的臉上笑容依舊,但是誰都知道這是笑裡藏刀。
忽聽嚴嵩如此一問,正堯微微愣了一下,隨即才道:“六代!到我身上就是第六代,剛剛過了一紙鐵律上面禁令。”
不過在正堯說完的時候,心中卻突然萌生了一股寒意,直覺告訴自己,嚴嵩所問的問題一定很有古怪。
“哈哈!李正堯啊李正堯,我看你李家是活得不耐煩了!老夫給你機會你竟然還要敢說謊,你可知這是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