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夜月鈴鐺

九黎部落祠堂。

九黎部落族長端坐在祠堂中央,兩邊除了坐着大祭司外還有其他的幾位部落長老。

堆雪帶着少陵來到祠堂之後,向在座的各位行了個禮之後就退了出去。

少陵悠閒地坐在衆人之間,好像絲毫沒有感受到祠堂內的沉重壓抑的氣氛。

“你來了,雲少俠,休息得怎麼樣?”率先開口的是大祭司。

少陵滿意地點點頭,回答道:“不錯,我休息得很好。多謝大祭司關心了。”

大祭司站起來,笑着道:“好,雲少俠。我們今天叫你過來是想問你一些問題,不過在此之前我先給你介紹一下我們這幾位長老。”

少陵右手作了一個“請”的姿勢。

大祭司走到族長面前,說道:“這位是我們九黎部落的族長,淵澄族長。”少陵點頭示意。

接着大祭司又走到一位身材肥胖,大腹便便,一臉緋紅的老頭面前說道:“這是我們族裡的明廷長老,他是我們這裡的釀酒師。”

明廷長老看着少陵。晃動着手裡的酒葫蘆,憨笑着說道:“雲少俠,你不錯,居然現在都還沒死。”

少陵笑了笑,道:“我命硬。”

“至於這位呢,就是我們部落裡的俊熙長老,他是我們部落的藥師,沒有他治不好的病。”大祭司接着走到一位皮膚黝黑,身形高大的老人面前,對少陵說道。

少陵微笑着向俊熙長老點點頭,少陵發現這個俊熙長老雖然看似歷經風霜,已是風燭殘年,其實修爲深不可測,應該是這些人中間修爲最高的一個。

“然後這位呢,是我們部落的空青長老,他是我們部落裡的學究。”大祭司在一位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前停下,拍着他的肩膀說道。

看樣子,這位空青長老應該是少年英雄,這裡就他一個人年紀最小。能夠和族裡的老一輩平起平坐,他一定有自己獨特的實力和本事。

大祭司介紹完在座的各位後,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喝了一口水,頓了頓,繼續道:“雲少俠,你知道爲什麼我要向你介紹我們部落裡的這幾位長老嗎?”

少陵道:“不知道。大祭司還是有話就直接說吧。我這段時間腦子混亂得很。”

大祭司擺手道:“不急,先問你幾個問題。第一,你爲什麼會從雲外山河出來?第二,和你在長江岸邊動手的那個人是誰?第三,你真的是無意間取出的燕支神劍還是圖謀已久?”

少陵在心裡嘆了一口氣,自己居然被當做犯人來審問了。少陵看着祠堂裡的這些高手,知道自己還是乖乖的聽話好一點,不然的話這些老頭還不知道怎麼對付自己。

少陵誠實的回答道:“第一,我是爲追回雲外山河的山河賦才離開雲外山河的。第二,和我動手的那個人我不知道他叫什麼,不過他是妖皇座下鬆暮和冷千山的兒子。因爲他的父母盜取了我們雲外山河的山河賦與我們發生衝突,被我們的劍陣斬殺。所以他找我應該是來報仇的。第三,我和他交手之後,被他打入了長江之中,後來有意識的時候就在燕支劍的前面了。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哎呀,雲少俠,你還和妖皇座下的十大將軍交過手,怎麼樣?輸了還是贏了?”明廷長老狂飲一口烈酒,讚賞似的笑着,對少陵說道。

“雲少俠連他們的兒子都打不過,怎麼可能打的過冷千山和鬆暮呢?”空青長老扇動這手裡的扇子,輕蔑地瞥了少陵一眼輕描淡寫地說道。

少陵默不作聲,心裡想道:原來這些傢伙都是如此老氣橫秋,在這裡呆久了沒人違逆他們的話,久而久之他們就有點志得意滿,驕傲自大了。看來只有勝過他們纔會得到他們真正的尊重。

“雲少俠,如此年輕就敢和妖皇座下的十大將軍動手,也不愧是少年英豪啊。”族長威嚴而洪亮的聲音打破了這尷尬的沉默。

“族長您過獎了,少陵只是一個毛頭小子,哪裡稱得上什麼少年英豪。”少陵謙卑的道。

少陵這個人,你對他怎麼樣,他就對你怎麼樣。你對他客氣,他也對你客氣。若是空青長老再次言語上還是那麼無禮,少陵一定會反脣相譏的。

族長點頭:“不錯,年輕人就是要不驕不傲,這樣纔可以委以大任,有所作爲。正所謂人低爲王,水低成海。雲少俠這般少年英氣我九黎部落無人可及啊。”

少陵道:“族長謙虛了,九黎部落是戰神刑天的部落。數千年前戰神刑天帶領九黎的各位英雄前輩征戰六合,橫掃八荒,可謂是縱橫天下,未嘗一敗。後來刑天戰神更是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也要護天下蒼生周全,此等胸襟氣魄數千年來何人能及。少陵對刑天戰神和九黎部落的各位前輩可是敬仰的很,在少陵心中也是一直是以刑天戰神爲榜樣的,少陵也渴望有一天能夠像戰神一樣爲六界蒼生而戰。”

少陵說完,族長和各位長老臉上都浮現起了自豪的笑容,而且還帶着一種無法言說的嚮往之情。若是能跟隨戰神一起爲天下蒼生而戰,就是魂飛魄散又有何懼。

秋風瑟瑟,祠堂的帷幔被風吹起,此時似有金戈鐵馬之聲傳來。

“雲少俠心懷天下,真是蒼生之幸啊。”大祭司看着平靜文弱的少陵,只感覺少陵身上一股無法阻擋的氣勢噴涌而出,氣勢如刀,凌厲逼人。

少陵道:“大祭司過獎了。”

祠堂裡的幾位長老互相看了看,似乎在交換什麼意見。

終於,族長點了點頭,很快大祭司就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羊皮卷。一步一步走到少陵面前,將羊皮卷遞與少陵,神情嚴肅地說道:“雲少俠,你看看這張圖。”

少陵看着大祭司嚴肅認真的模樣,就知道這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少陵接過羊皮卷,打開看了看:羊皮捲上畫着一個人,那個人拿着一把劍。然後前面是很多張牙舞爪的妖魔,他們正在向那個男子撲來。男子後面跟着一個女子,女子神情冷漠,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

少陵拿着手裡羊皮卷,仔細揣摩了一下,帶着幾分不確定的語氣說道:“這把劍不會是你們守護的燕支神劍吧?”

大祭司點頭,“不錯,這把劍就是燕支神劍。我們祖先曾經給我們留下了一個預言。”

“預言?”

“對,預言上說戰神亡後三千年,六界將會再一次陷入無邊的黑暗之中,這時候會出現一個天命之人,他會手握燕支神劍爲六界帶來光明。”大祭司說完,一雙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少陵。

少陵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說道:“你是要說這個人是我嗎?”

“不錯,就是你,雲少俠。這個偉大又光榮的任務我們就交給你了。你要記住,你就是六界的希望。”明廷長老一副臨危託命的樣子,懇懇切切地對少陵說道。

“是啊,雲少俠,從我們這些天對你的觀察和你與燕支劍的緣分來看,你就是預言中的那個天命之人。”淵澄族長認真的看着少陵,沉聲道。

少陵突然覺得有點受寵若驚,上一次醒的時候還是一個囚犯,現在居然就是一個準大英雄,準救世主了。人生總是處處充滿驚喜。

少陵沒有說話,於是大祭司又接着道:“雲少俠,燕支劍是戰國時期殺神白起的佩劍。白起是秦國大將軍,多次帶兵攻打六國,屠戮近百萬,人稱百萬人屠武安君。他以此劍誅殺六國亡魂百萬,所以此劍上附帶着毀天滅地的煞氣和怨氣。不論任何人只要握住燕支劍就會被燕支劍侵蝕心魂,淪爲殺人的惡魔。”說到這裡,大祭司帶着疑惑和好奇看着少陵。

少陵笑了笑,道:“大祭司是不是想知道我爲什麼沒有被燕支劍控制?”

“對對對,雲少俠。我們一直都很奇怪這個問題。”明廷長老撫摸着自己的大肚子,插口道。

祠堂裡衆人都將目光鎖定在了少陵身上,希望從少陵身上找到答案。

少陵依舊笑了笑,攤開雙手,無奈的道:“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

衆人失望地搖了搖頭。

少陵目睹着這些長老一個個失望的神情,心裡不覺覺得有點好笑。少陵又接着說道:“既然燕支劍上附有百萬亡魂又爲什麼被稱爲燕支神劍呢?”

“這是因爲在白起拿到燕支劍之前,燕支劍就是一把神器。不過後來白起用燕支劍殺戮了太多無辜軍民,所以燕支劍的神性才漸漸被煞氣和怨氣代替,直到最後燕支劍成爲了一把兇劍。”這時,在一旁沉默的俊熙長老說話了。

“那畫上的這個女子應該就是那位堆雪姑娘吧?”少陵看着畫上那個面無表情的女子,很自然地就想到了堆雪這位冰雪美人。

大祭司道:“不錯,堆雪將是陪伴你走到最後的那個人。”

陪我走到最後!

少陵心裡突然隱隱約約有一股不祥的預感,難道......

少陵收斂神思,問道:“那現在你們打算怎麼辦呢?”

大祭司認真回答了少陵的問題:“現在我要先治好你體內的傷,而且還要觀察你你體內燕支劍的一切動向。如果你體內的燕支劍沒有引導你入魔的趨勢,我們會教你一些九黎部落的法訣和一些高深的法術。等你可以打敗我們這裡所有的高手之後,你就可以離開了。當然堆雪到時候會跟着你一起離開。”

少陵沉思了一會兒道:“要是我體內燕支劍一心要我入魔,怎麼辦呢?”

族長一臉嚴肅,帶着幾分無奈的語氣說道:“那我們會想盡一切辦法幫你去除燕支劍上的煞氣和怨氣,如果實在無法阻止你入魔的話......”

“怎麼樣?”少陵好奇地問道,同時也帶着幾分小心翼翼的感覺。

“雲少俠,我們會殺了你。”明廷長老笑呵呵地說道,就像在說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一樣。

少陵聽了這話,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剛纔還說我是你們要找的那個天命之人,現在又說要殺我。你們這也變化太快了吧。我都有點接受不了。”少陵看着明廷長老悠哉悠哉的模樣,恨不得在他臉上打上幾拳。

大祭司拍着少陵的肩膀,露出陰險的笑容,陰惻惻的說道:“我說了,如果你不受燕支的影響,你就不會死的。”

少陵無力的笑了笑,道:“我怎麼知道我不會受到燕支劍的影響?你們現在的意思就是說如果我受到了燕支劍的影響,那就說明我不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人,所以對於你們沒有什麼價值了,你們會爲了不傷及天下百姓只好把我幹掉是吧?”

明廷長老重重地點點頭,意味深長的說道:“不錯,雲少俠,你看你還是很聰明的嘛。一點就透,根本不用我們多費脣舌。要是你真的是預言中的那個人怎麼會受到燕支劍的影響呢?再說了,就算你受到燕支劍的影響,我們要殺你,你也不會輕易死掉的。而且你通過我們這裡的所有檢測之後,離開的時候身邊還可以帶着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何樂而不爲呢?”

少陵呵呵一笑,自己現在這個樣子還有選擇權嗎?傾國傾城的美人?我還是比較喜歡甜甜那個鬼靈精,要是出去之後見到甜甜,她見我帶着堆雪,估計她會殺了我。

“那你們現在打算怎麼安置我呢?什麼時候爲我療傷?”既來之,則安之。少陵現在只能先隨着這羣老傢伙了,等自己法力恢復之後,萬一被燕支劍控制了,實在不行也只能跑了。

大祭司沒有回答少陵的話,而是從懷裡取出一個青色的小鈴鐺,小鈴鐺上刻着很多少陵不認識的文字,應該是他們九黎部落的文字。大祭司輕輕搖了搖小鈴鐺,小鈴鐺立刻便散楚淡淡的藍色光點,同時還發出了清脆動聽的鈴聲,音韻古樸空靈,和堆雪的琴聲頗有相似之處。但這種鈴聲還帶着一股很深的孤涼,彷彿就像一個人站在九萬尺的高空之中或者處於地下最深的十八層地獄。這是堆雪的琴聲中所沒有的。

少陵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大祭司手裡的青色小鈴鐺,略帶狡黠地問道:“這應該是給我的吧?”

“哎呀,雲少俠,你這狗鼻子倒是挺靈的,看一眼就知道這是要送給你的。不錯不錯。”明廷長老突然站起來戲謔地道,還對少陵豎着大拇指,不停地點着頭。

少陵不樂意的笑了笑,指着自己的鼻子解釋道:“這是人鼻子,不是狗鼻子,你記住了,老頭。”

“哎呀,老頭!你這小子有點意思,老頭子我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叫我老頭的,你這小子不錯哦,合我胃口。”明廷長老本來就是一個不拘一格,放浪形骸的逍遙先生,整個部落裡除了面前的這幾位呆板的老頭子,其餘的都是對自己恭恭敬敬的部落後輩。從來沒有人這麼稱呼過他,少陵這一說,明廷長老一下子就興奮起來了,頓時感覺自己找到了知音。

少陵一開始還以爲明廷長老會板着臉,一臉不高興的瞪着他呢。看到有點興奮的明廷長老手裡心裡還有點意外,不過既然明廷長老自己都正面隨和了,那自己也不用守那麼多的世俗規矩了。於是又說道:“老頭子,你知道這個鈴鐺是什麼來路嗎?”

“哈哈,這你算是問對人了。這個鈴鐺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了。”明廷長老豪飲一口,走過來接過大祭司手裡的小鈴鐺,說道:“這個鈴鐺乃是我們九黎部落第一位族長戰神刑天的在北荒之地,用混沌之靈和星辰之力和夸父大神一起煉製的一對夜月鈴鐺。這鈴鐺聚集着天地間最強的混沌之靈和星辰之力,可以剋制體內的一切邪火和防止一切妖魔鬼怪侵入你的身體,而且這對鈴鐺還可以相互感應,只有攜帶鈴鐺的任何一方有生命危險的時候,攜帶另一隻鈴鐺的人都可以感應到,這樣就可以及時趕來救援。”

“這鈴鐺殺傷力多大啊?戰神刑天煉製的寶物肯定都是非常厲害的吧?”聽到明廷長老說這對鈴鐺是戰神刑天煉製的,少陵心裡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是攻擊型的法寶,所以立馬問道。

“鈴鐺可以說是,沒有殺傷力。”明廷長老右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笑着說。

“什麼?沒有殺傷力?”少陵吃了一驚,不是吧。戰神刑天啊,六界內未曾一敗的第一戰神煉製的法寶居然沒有殺傷力。

“是的,夜月鈴鐺是我們刑天祖先爲了保護自己的妻子而煉製的,煉製好之後,刑天祖先和他的妻子一人佩戴一隻,這樣刑天祖先就可以在他妻子有危險的時候隨時趕回來。所以這個鈴鐺是屬於防禦型的法寶,沒有什麼殺傷力。”大祭司用他那一貫平穩,不含任何情緒的語氣接着道。

少陵明白了,他在雲外山河的資料裡看到過有關戰神刑天的記載,但是資料資料中對於刑天妻子的描述少之又少,少陵曾經找過了所有有關戰神刑天的資料,發現裡面都沒有關於他妻子的記載,少陵對這件事情非常好奇,但是一直沒有找到答案。

少陵看着自己眼前的這幾位九黎部落的高手,心想也許他們會知道什麼資料上沒有的東西。於是問道:“你們說的戰神刑天的夫人是哪一位啊?我查閱了很多資料都沒有找到關於這位戰神夫人的相關記錄。”

少陵說完,祠堂裡突然一片沉寂,大家都安靜了下來。每個人臉上的笑意都在剎那間隱沒,少陵在這片沉寂裡都可以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看着面前一個個不說話的長老,少陵知道了自己不該提出這個問題的。

就在衆人沉寂的時候,明廷長老敲了一下少陵的腦袋,笑呵呵地說道:“問這麼多幹嘛?又不是你老婆。你這小子,我發現你對於女人好像特關心是吧。”

少陵知道自己的問題唐突了,於是也笑了笑,道:“我這人只對三件事情感興趣,美女,美女,美女。”

明廷輕哼一聲,笑着道:“小子,色是刮骨鋼刀,小心自己那一天死在女人的手裡。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東西不是什麼妖魔,也不是什麼鬼怪,而是女人。你要是得罪了女人,你很可能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自古以來,多燒英雄豪傑,天下霸主都是死在女人手上啊,小子,老頭子我勸告你還是離女人遠一點,不然有你受的。”

少陵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能夠死在傾城伊人手裡,也是死得其所啊。溫柔鄉本來就是英雄冢,枕邊香風,銷魂蝕骨,殺伐一生,最後死在美人懷裡,倒也是人生一大逸事。”

明廷長老使勁地搖着頭,感嘆道:“嘖嘖嘖,你這小子真是一個花心大蘿蔔,誰要是喜歡上你那可真是到了八輩子的黴。”明廷長老說完,將鈴鐺還給大祭司,最後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大祭司將鈴鐺遞與少陵,少陵欣然接受,說道:“多謝了,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一定好好保管。”

大祭司沒有說話,而是走到自己座位坐下。

少陵搖着自己手裡的鈴鐺,鐺鐺鐺,發出一陣清脆的鈴聲,鈴鐺上發出淡淡藍色光芒。

“對了,你們說這個鈴鐺是一對,還有一隻呢?乾脆也送我了吧,我可以給我的朋友。”

少陵話音未落,堆雪一身白衣,步履穩健,輕飄飄地走了進來。

“堆雪見過各位長老。”堆雪上前作揖,向各位長老問安道。

衆人看見堆雪後,竟然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臉上帶着詫異,讚賞,滿意,驚訝,欣慰,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幾人相互看了看,沒有說話。

“你們怎麼了?爲什麼這樣子看着堆雪?雖然堆雪是長得很好看,但是你們作爲部落的長老這個樣子就不好了吧。”少陵被這幾位長老一下子搞蒙了,幾位表情複雜,一個勁的盯着堆雪看,但又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愛慕。

聽完少陵的話,幾位長老才恢復常態,族長略顯驚訝的問道:“你 拿到了?”

堆雪從懷裡拿出一枚青色的鈴鐺,說道 :“是的,我拿到了。”

少陵仔細打量了一下堆雪手裡的鈴鐺,居然發現堆雪手裡的鈴鐺和自己手裡的鈴鐺是一對,看上去一模一樣。少陵也有點驚訝了。

幾位長老滿意讚賞似地點點頭,他們好像對於堆雪拿到這枚鈴鐺很滿意。

“不錯,堆雪,不愧是我們九黎部落的第一高手。果然厲害啊。”明廷長老不住的點着頭,誇獎道。

大祭司看着眼前波瀾不驚,平淡從容的堆雪,對她投來肯定的目光,而後說道“堆雪,現在你手裡一枚鈴鐺,雲少俠手裡一枚鈴鐺,這雲少俠就暫時交給你照料了。”

堆雪淡淡道:“是。”

大祭司接着道:“他體內的燕支劍雖然暫時還沒有異動,但是不代表以後不會出現變化,所以你要隨時注意到雲少俠的狀態,以防發生任何不可控的情況和意外。在你照顧雲少俠的這段時間裡,我們幾位長老會對雲少俠進行不同的培訓,你需要在旁協助和配合。”

堆雪道:“明白。”堆雪平靜的臉頰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變化。

“好,既然如此,那堆雪你就先帶着雲少俠回去吧。”族長站起來,溫和的說道。

“是。”

堆雪說完,徑直往祠堂外走去,少陵只好乖乖跟在堆雪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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