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葉軻的玄尺劍刺中後,名先生眼光迷離的向後傾倒下去,我從他的眼神裡並沒有看到一絲憤恨的氣息,相反,卻充滿了遺憾和愧疚的感覺。
在名先生的身體還沒有重重的摔落地面之前,我便疾步走上前扶住了他。這時,我眼睛的餘光看到馨兒不知從哪個方向快速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然後,在已經重傷昏迷的名先生耳畔呼喚着他。
此時,葉軻居高臨下的看着我們,眼神中充滿了蔑視和嘲笑,口中只是淡淡的發出了一聲“哼……”。
“把這些人都給拿下,然後,去交給季匡。”葉軻轉身走向了前面的白羽和姬月舞,對他們兩個人說。
葉軻的腳步逐漸的走遠,似乎除了名先生,他並不畏懼我們其他人。白羽和姬月舞揮動着自己的兵器向我們一步步的走過來,狼羽鞭的尖刃在地面行過摩擦出閃亮的火花,而白羽的兵器卻是依附在右手的外側,像是一把透明的利刃,太陽的光芒從中間折射出來,閃現出逼人的殺氣。
“葉軻,你真的認爲自己勝了嗎?”我站起身來,對腳步逐漸遠去的他說了一句。
他聽到了我的話卻並沒有轉身,只是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
“你應該知道如果剛纔名先生要對你動手的話,現在倒下的究竟是你還是他?而且,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和名先生相比誰的實力更勝一籌。”
他轉過身來看着我,眼神中的氣息風起雲涌。過了片刻的時間,纔對我說“你說的不錯,不過,現在的事實是名仲已經倒下了,你說的假設並不會有結果。而對於我來說此刻的你們不過是俎上魚肉,脫離了名仲的保護,你們還能做些什麼?”
“你真的這麼有自信?你好像還有一個人沒有打敗。”我說出了隱含的意蘊。
“你說的這個人難道就是……你?”葉軻用質疑的語氣回答了我。
“不錯。”我肯定的語氣駁斥了他的懷疑。
“哈哈……,做我的對手,你還不夠資格。”
“夠不夠資格,不如我們試試看。”伴隨着我的話語落下,我已經暗自啓動了瞬念移形。極速的移動使我的耳畔能夠感覺到風聲細膩的從我身邊穿過,而風中裹挾的聲音是白羽和姬月舞看到我出手而慌亂防禦的聲音。可是,他們的防禦在我的瞬念移形術下顯得那麼緩慢且無力,致使他們的兵刃絲毫沒有觸碰到我。
當我突破了白羽和姬月舞那種沒有任何威脅的防禦,以極快的速度站到葉軻的面前時。我手中凝聚的氣刃已經架在了他的咽喉處,我看到葉軻的右手剛剛握住玄尺的劍柄,卻還來不及把玄尺劍拔出劍鞘。
我注視着葉軻略顯驚恐的眼神,對他說“現在,你認爲我夠不夠資格做你的對手。”
他的臉頰處滴落了緊張的汗珠,咽喉快速的上下起伏了幾下。然後,對我說“看來我的確是輕看了你,現在,你想怎樣?”
“雖然我不明白爲什麼名先生會放你一馬,但是有一些話必須要和你說。我不知道你和季匡做了什麼樣的交易,但是,我聽說黎國正是覆滅在滅麟國的鐵蹄下,現在你和季匡做交易豈不是與虎謀皮。我想你應該很清楚,相比於名先生誰纔是你真正的敵人?葉軻,你走吧。”說完,我便收起了手中的氣刃。
葉軻恍惚的思考了片刻,然後對白羽和姬月舞說了
一句“我們走。”
離開郢城之後,葉軻獨自行走在路上,身邊並沒有跟隨着沉沙中的任何人。他的腦中鳴響着在郢城中的對話,思緒恍惚的來到一條清澈見底的溪水旁。然後,安靜的躺在綠色渲染的草地上,看着眼中的天空由夕陽的絢爛轉換成夜晚的星辰。
“看來現在你的心裡很彷徨?”隨着聲音的傳來,葉軻極速的起身。眼光中的五丈開外一個頭戴斗笠,身穿白衣的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只需要明白自己是誰。”
“我是誰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或許沒有關係,也有可能有關係。”
“這一路上你都在跟着我?”
“敗在凌莫問的手下,你是不是覺得很不甘心?”
“難道你一路跟着我,就是爲了來嘲笑我的失敗。”
“失敗?根本談不上。我也曾經敗在凌莫問的手下,對於他的實力我和你有目共睹,所以,也算不上是我們的失敗。”
“你出現在我的面前,難道就是爲了跟我談論這些?”
“其實我是爲了你心中的疑惑而來。”
“你窺探我的內心,可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說到危險的話,可能恰恰是你。你心裡應該很清楚凌莫問所說的一切,與季匡的交易可能會使你落入萬丈深淵。”
他說完了這些,便快速的離開了葉軻的視線。而溪水邊只留下了葉軻搖晃的倒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