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形健碩的少年,只覺耳畔一陣微風拂過,下一瞬,便看着整個天地彷彿都在旋轉,腦子裡嗡嗡聲響徹不斷。
寒羽手持銅棍,奔走於賊寇之間,身形似若游龍般靈活。、
“我的天啊,這麼強!”
“恐怖如斯!”
在不遠處的蕭康等人,看着前面的場景都驚訝的合不攏嘴。
丁旺和劉蔭蔭對視一眼,盡是看出了對方眼底的那種凝重之色,但還有一絲喜悅,因爲寒羽的實力越強,那麼對他們來說就更有好處。
原本在後面馬車上準備睡覺的丁依白,此時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神情緊張的攥着拳頭,小臉通紅的看着那宛若神蹟般的身影,小心臟噗咚噗咚的跳着,正在這時,賊寇羣中,有着一老者,正腳步迅捷的朝着寒羽靠攏了過去,丁依白緊張下,朝着寒羽高喊道,“寒哥哥加油呀!”
人羣中的寒羽聽了話語,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揚,無奈的搖了搖頭。
突兀餘光看到一柄長刀直直的朝着自己的腦袋砍了過來,微微皺了下眉頭,身子往後一側,手中銅棍豎立與身側。
“鏘~”
一串火花在銅棍上瞬間暴起。
沛然巨力順着銅棍傳入了寒羽的手中,霎時間寒羽愣了下,看了看自己稍微有些發麻的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目光落到殺來那人的身上,輕笑道:“沒想到,還有這樣實力的人在,真是讓我意外啊。”
身穿一身破爛衣衫渾身髒兮兮的老者,有氣無力的模樣,攥着手裡的長刀,訕笑着看向寒羽,咧嘴露出了滿口的黃牙,惡狠狠的說道,“嘿嘿,說實話我也挺意外的,沒想到這羣酒囊飯袋之中還有你這麼一個一流高手。”
聞得此言,寒羽挑了挑眉毛,翻手將手中銅棍收入了儲物戒中。
正當那老者有些驚訝之時,寒羽取了柄模樣很是普通的長劍出來。
看着手中的長劍,寒羽淡笑着伸手屈指在劍身上彈了彈。
“嗡~”
清脆的劍鳴聲,十分悅耳。
站在不遠的老者靜靜的看着寒羽的動作,突然眯起了眼,腳下一踏,身形鬼魅般的浮現在了寒羽身後,一刀當空落下。
“刺啦!!”
刺耳的破空聲,頓時讓蕭康等人心中一緊。
“叮~”
寒羽看似十分隨意的將手中長劍擡起擋住了老者的一刀,咧嘴淡笑着說道:“帶着你的人去做別的事情吧,你打不過我。”
聽着這很是平和的話語,老者臉上頓時厲色漸起,眼神陰惻惻的看着寒羽,冷哼道:“黃口小兒也敢大放闕詞!看我雁三刀如何殺你!”
說着話,雁三刀身下一沉,手中長刀,似是化作水光漣漪般徐徐而來。
見到此般模樣,寒羽搖了搖頭,甩了甩手腕,一劍平平無奇的朝着雁三刀削了過去。
衆人眼中平平無奇的一劍,在雁三刀的眼中卻開始無限的放大。
隨着越來越近,漸漸凌厲到了一種讓人無心抵擋的程度。
刀劍將要碰觸之際,突然雁三刀眼眸微縮心中暗呼,“不好,點子扎手!”
念頭將至,雁三刀憑藉着這麼多年在生死邊緣摸爬滾打的經驗,手中長刀不停,身子猛然後躍,轉頭吼道:“點子扎手,全撤!”
一劍將其刀氣餘威斬滅,寒羽便站在原地,靜靜的看着那些賊寇連滾帶爬的逃竄遠走。
這時蕭康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寒羽身側,笑着伸手拍了拍寒羽的肩膀,問道,“怎麼不把他們全留下?”
寒羽輕笑着搖搖頭,收起了長劍,淡淡的說道,“留他們給後面的人報信唄,順便也讓他們漲漲記性。”
“好吧。”
蕭康聳了聳肩,回過頭,看着隊伍,吆喝道,
“全隊加速前進,只要過了前面的白林鎮,咱們就能歇息了。”
“白林鎮多遠啊?”
問着話的時候,寒羽取出兩個酒壺,將其中一個扔給了蕭康,打開了酒塞,便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沒多遠,也就五里路吧。”
蕭康看了看手裡的酒壺,伸-舌-頭-舔了下嘴脣,目光之中略有惆悵之色,看着四周荒蕪的模樣,憂愁的說道,“不知道前面的林子裡現在還有多少人,我也佩服這大齊,真的不明白他們都是如何治國的,一路上就我所見到的,除了大齊城之外,其餘的地方,皆是民不聊生。”
寒羽放下了酒壺,深深吸了口氣感受着肺腑之中的那種酒香,滿意的咂咂嘴,伸手摸了摸下巴,看向蕭康問道,“舜武國比這強?”
蕭康苦笑道,“何止是強?簡直就是天上與地下的對比。”
聽聞此言,寒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我回馬車上坐着去了。”
話音才落,蕭康見着寒羽步伐輕盈的飛躍了回去。苦笑了下,走到隊伍前接過了自己那匹駿馬的繮繩,翻身坐上去,自由自在的馳騁在空曠的官道上。
坐在馬車上,看着道旁鬱鬱蔥蔥的樹林,寒羽咧嘴輕笑着搖了搖頭,拿着手裡的酒壺,一口接一口的喝了起來。
這時候,騎着馬的丁旺,慢悠悠的靠近到了寒羽在的馬車旁,擔憂的問道,“師傅沒事吧?”
寒羽挑了挑眉,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沒事,放心吧。”
丁旺稍稍鬆了口氣,笑着說道,“那就好。”
“前面路口左右,十個人,你去給辦了吧。”
聽着寒羽的話,丁旺不敢遲疑,緊忙應了一聲,便縱馬飛奔上前。
氣勢洶洶的朝着前面樹木最密的路口殺了過去。
蕭康等人都愣了下,隨後便看着丁旺已經與十個瘦骨嶙峋的匪徒打了起來。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看着那十個瘦骨嶙峋的匪徒倒地不起。
辦好了事情,丁旺便騎着馬,屁顛屁顛的回到了寒羽在的馬車旁,還沒說話,便看着寒羽把一枚丹藥扔了過來。
丁旺接過丹藥,神色恭敬的鞠了一躬,“多謝師父!”
寒羽閉着眼,側過身子,無所謂的擺擺手,“該幹嘛幹嘛去吧。”
“嗯。”
丁旺應了一聲,便騎着馬屁顛屁顛的跟在了丁依白躺着的馬車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