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去線索第四天的什麼時候,新線索再次出現了?”
我只問自己所感興趣的。——悠子小姐把時間跳到第四天回憶裡。她對我說:“你一定想不到,龜龍又在第四天出現了。”
我確實沒有想到,由於好奇感是人的天,因此她又問:“龜龍又出現了。——怎麼回事?”
一色悠子回到回憶裡——
新線索出現是在第四天上午10點左右,我應該說是最急於新線索出現的人。不過發現龜龍再次出現的人並不是我,但是我卻是第二個知曉:龜龍又一次出現在了一色別墅的人。當時鶴獅人在我的邊,他也感到相當不可思議,神色十分詫異看了看我對男子說:“你能確定嗎?”
“能確定。沒錯是他!他要求見一色先生,讓屬下通報。”
“他說有什麼是嗎?”
“沒有。只是模糊說有十分重要的事。屬下只好進來通報一色先生。”
我想,龜龍該不會又要故伎重演吧。那樣的話,他就死定了!沒有人會再一次上當的。真是笨蛋。但是會不會料到我們認爲他們決計不會“故伎重演”故此才故意故伎重演?
——這種可能不能否決!
鶴獅人反應更加直接,居然從西裝裡面口袋掏出了手槍,同時另一支手裡從褲子口袋裡掏出消聲器,迅速裝在一起,正顏厲色:“讓我去一槍幹掉他。可惡的傢伙!”
我開始邁步,並命令鶴獅人隨時提高警惕。一支手槍被攥在手裡,袖子掩蓋住。只要不舉起手臂,槍是不會露出衣袖裡的。如此做的目的是以防萬一。20秒左右,我們三人快步出現在了龜龍視線裡,果然是他沒有改變一點。一見到他我就不住加快了腳步,而且腦子裡有一種要殺掉他的念頭!隨着距離移近念頭愈來愈重,可能是我當時的神色裡露出了兇狠殺意!
龜龍臉上爬上了一層暗的恐懼之色!最後,後退了幾步……或許逐漸感覺殺意漸漸近,他忽然從後面掏出了一隻手槍,槍口很快指着我,並大聲喝叫:“站住!我要見龜龍先生……”
“噗!——”是一聲沉悶槍聲,龜龍眼睛瞪得大大的。面部表因中槍處疼痛而扭曲,踉蹌幾步,手裡的槍掉在地上。幾秒鐘時間,面部朝下也倒在地上。子壓在了手槍上,便一動不動了。
“……死了嗎。”鶴獅人走近,用腳尖踢了踢可能已經死亡的龜龍屍體。對我說:“他死了。”又彎腰撿起了龜龍的手槍,打量了一下:“手槍,是工藤組的人。”
“——傻站着幹什麼!讓警察發現嗎!”
我呵斥了一聲鶴獅人,迅速退回到了別墅。鶴獅人隨即退了回來。只是被一般路過人看到鶴獅人背影,關上別墅鐵門。
鶴獅人把手槍交給我,又說:“龜龍原來是工藤組的人。我認得這種手槍,是不會看錯的。”
我從剛剛激中漸漸恢復穩定狀態。從鶴獅人手裡接過被鶴獅人稱作“手槍”打量幾眼,握在手裡,頗爲後悔!爲什麼不讓他把話說完再開槍。此時即使責備鶴獅人也爲時已晚。
——信札?綁?宴請?……以及剛剛所發生的一幕,直覺告訴我絕對有某種聯繫存在。但是卻是一個個隱避在迷霧之中的疑團。
我想到了藥師丸,他應該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得出一個準確率最高點結論。
“你們好好注意外面況,若是有人搬運死者。”
我想:他們可以理解我這句話所指:跟蹤和速報。
我不知道藥師丸此時在自己房間還是在父親一色目房間,試想現在“一色組”處於緊張狀態,料想藥師丸應該與父親一色目在一起商議對策。
——在未到父親一色目房間的幾分鐘裡,我感覺龜龍或許不該殺的。他這次的目的是要求見父親一色目,而他又是工藤組的人。……再一次聯繫二階堂宴請父親一色目加盟?
我裹步不前,鶴獅人剛剛的一槍打斷了幾者之間的某種聯繫,握緊了手槍又邁起步子。龜龍被鶴獅人已經擊斃!現在,握在手裡的手槍就是唯一的新線索!希望它能把幾者之間的某種聯繫起來。
“那,結果呢?”
我玩弄着空瓶子,問一色悠子。她的目光沒有注視空酒瓶子,突然拋棄空酒瓶子——只聽“啪!”的一聲,被拋棄的空酒瓶子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這樣的聲音好聽嗎。”想不到“生天目龍美”會喜歡聽這種人爲的討厭響聲。
“龍美小姐的嗜好真是特別呀。”
我沾沾自喜,雖然悠子此話語調不是誇獎。對於一色悠子面前的這位有着特殊嗜好的職業殺手而言,誇獎對她遙不可及。會奇怪爲何如此說?一位墮落於武道的職業殺手,無論她是一位多麼優秀的殺人者。——她和她的搭檔也只會得到一些武道僱傭者對他們殺人技術的誇獎。你應該知道誰也不會對一位殺人狂說:喂!感的美女!你的人品一流呀。
我站起來,來到破碎酒瓶的地方。蹲下體捏起一片碎玻璃,朝着悠子神得意的晃了晃,張開嘴碎玻璃放在了伸出的舌頭上。下面的動作就好像吃冰棒一樣,閉着一隻眼睛,在用牙齒粉碎嘴裡的碎玻璃片兒!
一色悠子的表就好像自己的嘴被玻璃片扎破了一樣,駭色注視着眼前神色悠然自得一副津津有味咀嚼着碎玻璃片的“生天目龍美”,難以置信的表愈來愈重,但是壓抑着恐懼的悠子嚥了口唾液,問:“龍美,你會把它嚥進肚子裡嗎。”
我又咀嚼了四五下,像咽普通食物一樣。——把碎玻璃片兒嚥進了肚子裡,笑笑衝着悠子說:“美味!你要來一片嗎?”
一色悠子可沒有這種嗜好,恐怖的嗜好!按耐住內心恐懼的悠子,突然腦子裡冒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她……生天目龍美!——是地球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