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上海熱的讓人想一頭栽倒在黃浦江裡。幾隻肥大的貓咪臥在地板上一動不動,懶到極點。王后每天的生活平靜無常,吃飯睡覺看電影運動,當然她也會在午後看書小憩一會兒。
說實話,我很羨慕王后這樣的生活。
人活到一定年齡後,就會發現人生能幸福平靜,真的不想再顛沛流離。文學,影視中的刺激,只獨屬人們的臆想,大多人的一生,唯有漫漫慢慢,在平靜中慢慢變老,在幸福中漫漫陶醉。
王后經歷的顛沛流離,讓她格外珍惜現在幸福平靜的生活。
有天,我問王后:“你希望自己的未來做什麼。”
王后歪着腦袋沉思片刻後,說:“能做什麼就做什麼,生活很無常,漫漫慢慢來。”
我皺着眉頭,有些不解地看着王后。
莞爾一笑,豁然明白。
……
在南京夏婉玉跟我聯繫一次之後,就失去消息。不是不想聯繫,而是聯繫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張玲的孩子在十二月份才能出生,在張玲孩子出生之前,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張玲肚子裡的孩子,纔是我們矛盾的焦點。我們唯有等待張玲孩子出生之後,才能知道怎麼做。正如同王后所說的這樣,生活很無常,漫漫慢慢來。
有天,張曉軍發來消息,讓我到北京去。
說是老二會到北京一次,林國慶剛好也在北京,兄弟四個一塊兒浪兩天。我看看工作,隨即答應下來。從上海坐飛機到北京,下飛機後在機場外面見到開着一輛蘭德酷路澤的張曉軍,坐上張曉軍的車,哈哈一笑給他一拳說:“你們三個齊聚北京,叫我來浪什麼。”
張曉軍嘴裡叼着菸捲,一臉玩世不恭的樣子說:“殺人放火。”
“草!”我哈哈一笑,鄙視的罵他一句。
“說正經的,老大要從黨校畢業了。老二剛好要來北京處理點麻煩,所以就叫你來,一塊兒浪兩天。這段日子苦逼死我了,再不玩兩天,我估計都要自殺了。”張曉軍取下嘴上的菸捲,認真地說道。
我放下車窗,看着機場的情況說:“行,走着!我就陪着你們幾個浪兩天,這段日子我也煩。”
從機場到市裡面,張曉軍已經爲我們尋覓好下榻的地方。是一處私人會所,邊上就是大名鼎鼎的恭王府。林國慶正在忙,老二這傢伙手機關機,估計是路上遇到點小麻煩。眼前這處私人會所很精緻典雅,從外面根本看不到裡面是什麼,坐在寬大的沙發上,我回頭看着張曉軍問:“這是你的產業!”
張曉軍點了點頭,從邊上拿來兩個酒杯,給我倒上一杯酒。臉上帶着笑容說:“這樣的會所,我在北京有三家。”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這些東西早在意料之中。端着酒杯,看着四周說:“老三你現在也牛逼了,看來賈正妃家裡動用不少關係。”
張曉軍坐在我的對面,有些無奈地說:“老四你錯了,要真是正妃家裡的關係,倒也好。我娶正妃之後,才知道她家裡的關係早就不行了。在外面的確能唬人,但在北京這地界上,有點跟核心不沾邊。這些會所都是我自己辛辛苦苦弄出來的,要不然這段日子也不會這麼苦逼,現在會所剛弄好,就叫你們丫的來享受,草!”
我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說:“當初來北京,何苦啊!做徐若雲的負心人,你丫真夠狠心的。”
張曉軍翻個白眼,嬉笑着說:“不說這個,前段日子你丫的發生車禍,到底什麼情況,哥幾個這回想要替你出頭,讓他們也都知道知道什麼叫上海四小龍。”
“四小龍,我看叫四小蟲纔不錯。你彆着急管我的事兒,這裡面門道多,跟你說不清楚。”我放下手中的酒杯說。
“草!”張曉軍罵一句。
……
我剛坐下不一會兒後,林國慶就來了。
老二差不多跟林國慶一塊兒來,這傢伙剛到場就叫嚷着,草他大爺的,半道上正跟微信上一騷貨聊得起勁兒,手機突然死機了,結果再也開不開。媽蛋,要不是事先知道會所在恭王府附近,他非要嗝屁在路上不可。
我們三個哈哈大笑,張曉軍笑着調侃道:“你丫肯定用手機當震動機放菊花裡了,要不然手機也不可能死機啊!”
“滾犢子,手機那麼寬我菊花又不是大騷逼,什麼都能容納得下。人家的菊花很緊緻的,好不好!”
幾乎同一刻,我們三個吐了一地。
難道胖子結婚後都會變的這麼基嗎?
……
晚上在一塊兒吃飯,吃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普通的火鍋。但我們四個幹了二十份羊肉卷,什麼青菜豆腐之類的,不是我們吃的玩意兒。餐桌上只顧着吃,酒都很少喝。每個人都吃得飽飽的,離開會所在恭王府邊上溜達。
老大重重嘆口氣說:“我這邊有重大變化,明天黨校會有命令宣佈。”
我們三個都側耳聽着,林國慶對我說:“對我來說,是個好事兒。但對老四來說,是個壞事兒,這也是我叫你來北京的原因。老四,對你來說,這次又是一劫難。”
“明白。”我臉上帶着平靜的笑容。
林國慶點點頭,他們三個都看着我。
張曉軍說:“四兒,別忘了我們哥幾個。實在不行就給我們句話,殺人放火不在話下,別管對面是天王老子,不都是賤命,再厲害能長生不死啊!”
我哈哈一笑,看着張曉軍說:“你以爲是演電影呢,這都是小事兒。”
“其實你們可以去演泰坦尼克,很像。”邊上的胖子怯弱地說道。
我們三個回頭,胖子立馬閉嘴。
我們四個第一次聚會不喝酒,都十分清醒的回到會所裡面,一起到會所裡面泡澡,然後再讓會所裡的漂亮女人幫忙做個保健。當然,不是那種帶有特殊服務的保健,就是普通的放鬆保健。然後回去睡覺,躺在寬大牀上,不知爲何睡不着。想起來王穎麗也在北京,想聯繫她卻不敢聯繫。
因爲明天,王穎麗也要從黨校畢業。
比想象中要快,但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站在窗前,看着窗子外面的景色。
長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帶着三分坦蕩。
幾分鐘後,門響了。
我開門後發現站在門口的是王穎麗,王穎麗身上穿着職業套裝,裹的很嚴實,臉上不施粉黛。我有些發愣,不明白王穎麗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王穎麗笑了笑說:“是王后告訴我你來北京的,我問了一下林國慶,就知道你們在這裡,所以就來了。”
我有些失笑,讓王穎麗進來。
王穎麗走進來,轉身將門關上。放下反鎖,轉身看着我,臉上的表情很平靜。王穎麗對我說:“讓我看看你的傷。”
我思考片刻,脫下身上的上衣,露出車禍後肚子上的傷痕。王穎麗伸出手,放在我的身上。她的指尖彷彿帶電一樣,讓我感覺到身上麻麻的,有一股渴望正在冉冉升起。王穎麗失笑着說:“今天晚上我可不會陪你做愛,你最好別亂動,不然你自己去衛生間解決。”
王穎麗說的很平靜,讓我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我只好讓自己放鬆下來,不去想那些污穢的東西。
“真心疼。”王穎麗收回手,拿起衣服幫我穿上。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王穎麗坐在牀上。脫下自己的鞋子外套,鑽到被子裡面對我說:“這麼晚了,睡覺吧!”
我點了點頭,脫下自己的外套鑽到被窩裡面。屋裡的冷氣很冷,我抱着王穎麗。王穎麗問我:“王后最近怎麼樣。”
“蠻不錯的,日子很平靜。”我說。
王穎麗笑了笑說:“那就好,照顧好王后就是你對我最大的功德了。”
“肯定。”我說。
說句實話,抱着王穎麗躺在牀上我真心有點難受。上次跟王穎麗經歷了魚水之歡後,現在再抱着王穎麗,心裡面癢癢的。這段日子裡,我很缺少性生活。以前夏婉玉在家,每天都要抱着她做一次才睡覺,現在夏婉玉離開後,儘管可以每天繼續風流,但卻不敢了。跟王穎麗有關係後,總想着能再有兩次。可今天王穎麗的表現,讓我明白今天晚上絕不可能會有結果。
但男人的正常反應讓我有點悸動,王穎麗雙腿交叉,像八爪魚一樣抱着我。在我懷裡輕聲呢喃道:“你已經出軌了許多次,你要是再出軌,你說你對得起誰?”
“明白了。”我讓自己冷靜下來,抱着王穎麗慢慢入睡。
第二天一早,我跟王穎麗差不多一塊醒來。北京早晨的空氣很寒冷,醒來後一塊洗臉刷牙,王穎麗對我說:“我要去黨校,今天有個會,最後一次了。”
我點點頭說:“我跟你一塊去!”
王穎麗轉身看着我,早上剛睡醒的她鬢角有一縷青絲,平添一絲小女人的婉約。
她認真地對我說:“郝仁,你回去吧。北京很大,我怕你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