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她:“幾點的飛機?”
她顯然沒有猜出來我會這麼問,頭一低就說:“晚上十二點。”
我問她:“需要這麼着急嗎?”
她說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那邊公司需要我。”
我不知道從那裡來的力氣,將她壓倒在沙發上面,肆意侵犯她溫暖的嘴脣。然後我站了起來,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裳,對她說:“再見。”
我走了之後,夏婉玉又在沙發上面躺了好久好久,這才坐起來寫了一封信,然後帶着爲數不多的行禮,離開了餘山高爾夫別墅,晚上十二點就在虹橋國際機場,乘坐直達澳洲的航班離開了中國。我如果想要見她,需要飛越千山萬水,才能再見到她一面。
可是我卻不能在她臨走之間再多和她溫存一會兒,我知道,那樣對孫曉青不公平。我並不是一個沒有原則的人,比如說孫曉青回來之後,我沒有再和她發生過一次關係,爲的就是等到了今天,新婚之夜。
儘管她已經爲我生了一個孩子。
夏婉玉的突然離開,讓我腦海中很亂很亂。
我開着車,將車窗打開,讓冷風灌進來,讓我清醒清醒,順便將我身上夏婉玉的味道吹走,預防被孫曉青發現,儘管我和夏婉玉的第一次,她已經看過一次現場直播。對於夏婉玉的離開,我不能說什麼,我也不能做什麼,因爲從我目前的角度與地位來看,我完全乾涉不了夏婉玉的任何決定。
我知道,我還要努力。
進入這個圈子只是第一步,打出名號也只是第二步,真正的結果是紮根於這座魔都之中。
不知不覺間,我就回到了家裡。
我敲了敲門,孫曉青就將門給打開了,她現在並沒有穿婚紗,反而是穿了一條大紅色的旗袍。旗袍,這種最考驗身材的服飾穿在孫曉青的身上,別有一番動人韻味。她看到我回來,就笑着讓我進來,然後又給我端出一些飯菜說:“都忙一天了,先吃點吧。”
是啊,結婚結到肚子已經餓癟了。
吃過飯,孫曉青也給我泡了一杯茶,我捧着香茗坐在沙發上面,房間裡面沒有開燈,孫曉青坐在我的旁邊。並沒有人來鬧洞房,不是沒人願意來,而是我們都已經太累了,昨夜的興奮,白天的繁雜程序,迎來送往的章程,結婚簡直就是玩命啊。
茶水飄起一道氤氳霧氣,嗅到鼻子裡面,沁人心脾。
我對孫曉青坦白:“夏婉玉要去澳洲了。”
孫曉青笑了笑說:“我知道,她對我說起過。”
我說:“那我以後就只有你一個人了,對你可公平了。”
“你出去花天酒地我也沒辦法,反正我有犇犇了,你花天酒地你就去,我不管你。”
“我花不起來。”
“爲什麼?”孫曉青整個人躺在我的腿上,閉着眼睛問我。
我說:“因爲有你了,就夠了。”
孫曉青笑了笑,說:“我就只有一個犇犇,將他照顧大就好了,反正你已經答應我了,四十歲的時候要帶我一起環遊世界,那麼這剩下的十七年我就傻一點,笨一點,讓自己什麼也看不到一點,然後換取你下半輩子對我的癡情和走遍世界這個願望。”
“你不傻,很聰明。”
“你以前就說過這話。”
我笑了笑,手已經放到了孫曉青的身體上面了。她的身材還是那麼完美,就好像是一塊白淨無瑕的璞玉一樣,並沒有因爲生過孩子而走樣,我想這可能和她生過孩子之後爬五嶽有關係。她的胸部也沒有因爲生過孩子而下垂,依舊是那麼堅挺,兩年了,我再一次觸摸她身體的時候,竟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孫曉青閉着眼睛,鼻竇之間發出有些粗重的喘息問我:“爲什麼我回來這麼長時間,現在才碰我。”
我說:“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大登科後小登科。”
孫曉青做了一個大膽而火辣的動作,坐了起來,撕開旗袍,對我說:“抱我。”
我抱着了她,將她抱到了臥室裡面,丟在那張寬大的牀鋪上面,只打開一個牀頭燈,昏暗的燈光別有一番旖旎之韻。我親吻她的身體,她抱着我的腦袋,整個人都已經迷離,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恬淡的清香之味。
小別勝新婚,更何況是兩年的時間呢。更何況是兩年後的新婚之夜呢,兩年來,我做過無數次這樣的夢,而如今終於美夢成真,我再一次侵入了孫曉青,孫曉青眉頭微微皺起,整個人緊緊抱着我,就好像是和我融爲一體一般。
……
孫曉青是一個溫潤暖和的女人,就如同她貌不驚人的面貌一樣,彷彿這張臉看二十年也不會乏味,而不是那種看似驚人,但是仔細看卻會膩味的女人。其實當結了婚之後,你就會發現,其實婚姻就是兩個人睡在一張牀上罷了,某位女性作家曾經說過一句頗有道理的話,結婚就是長期合法賣淫!
我不同意這個觀點,因爲嫖客和妓女之間不會產生感情,而夫妻之間卻需要感情。而且結婚也並非只是爲了將牀鋪和在一塊兒,只要結了婚就代表着兩家的親戚朋友互換,共同擁有四個父母,以及衆多的繁雜親戚。
相較於愛情,這些東西就比較容易讓人難受。不過也並非是那麼難以忍受。
最起碼在新婚之後的半個月內,並沒有任何人來打擾我們的甜蜜生活。
有人說女人這一輩子,是做一天的公主,十個月的娘娘,一輩子的丫鬟。這句話以前我十分同意,因爲女人出嫁那一天是公主,生孩子的十個月是娘娘,卻要伺候孩子和丈夫一輩子。可是現在我仔細想想,這句話也並非是那麼對。
女人這一輩子過什麼樣的生活,就要嫁什麼樣的男人。
犇犇在我們兩個結婚之後就被接回來了,王穎麗並沒有不捨,她還笑着說你們養半個月,我養半個月,犇犇有兩個媽媽了。
夏婉玉去了澳洲之後並沒有聯繫我,我也沒有聯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