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來參加海選，還是……？”程陽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理這些事情，要是不速戰速決，光是這個海選都得辦好幾天，畢竟覺得他是新人想來蹭他熱度的人多了去了。
“當然是來參加比賽。”男孩嘴角掛着自信的笑容，彈了一下劇本，道，“我就要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演技。”
“怎麼說話的？”秦秋白不太滿意地皺起眉頭，“導演也很不容易，大家互相體諒，臉上都好看點。”
男孩偏頭嗤笑一聲，嘴裡唸叨着女流之輩什麼的詞。
程陽“”攔了攔秦秋白，道:“若是年紀輕輕實力超羣，那自然有傲氣的資本，我並不介意寵着這樣的新秀，快開始吧。”
男孩聽到這句話，把劇本放下，站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衣領:“我需要一個跟我試戲的搭檔。”
“不好意思，我們這邊並不提供這項服務。”
本來就只是一個試戲的小片段，要是真的讓人專門過來陪他們演，持續一整天高強度地做某個動作，那不得把人累成什麼樣？
“你們這也太不專業了。”男孩不滿地嘀咕一句，但並沒有發火，而是走到了空地上。
他並沒有像其他的演員那樣一開始就表現出暴虐的情緒，而是先拿出手機打電話，然後又把電話轉成視頻，一點一點引導女主角離開當前場景。
看來他很認真的看過劇本背景，知道女主是個盲人。
隨後他才露出着急的表情，朝前幾步，手往空氣中一攬，做了幾個武術方面的專業動作，最後一個飛踢，牽着什麼東西朝某個方向跑去。
說實話，在他要求有演員做搭檔的時候，程陽還以爲他的憑空表現力會很差，但是現在看來，不僅不差，而且比大部分的演員都要好。
男孩往外跑出幾步，撐着膝蓋喘了兩口氣，道:“怎麼樣？還不錯吧？”
“還可以，但是我這邊並不能立馬定下，你先回去等通知吧。”就衝他一開始那個狂傲的勁，程陽都不可能多誇兩句，他臉上帶着禮貌的微笑，看着男孩。
男孩似乎不太滿意這個回答，他用舌頭抵着上牙膛，不爽地點了點頭，然後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怎麼說呢，這個動作在一些中二的少年裡看起來可能很酷，但其實不僅不酷，還會顯得下牙突出，顏值直接down到低谷。
話是這樣說的，其實劇中這個少年的角色程陽已經分給了那個狂妄的男孩，後面的演員再一看過去，也沒有比他更厲害的。
回到家裡之後，程陽爲了防止出現上次林琳那樣的事，他還先去搜查了一下這個人的過往信息，發現這真的只是一個性子格外狂妄的小傢伙，但並沒有過做出什麼過分的事，甚至還有一些女粉絲表示就喜歡他們家哥哥這種傲氣的表現。
當然了，網上的評價不能直接去相信，程陽決定這個劇本暫時就交給他了。
接下來的工作，就是聯繫劇組準備各種大道具，以及一些配角的選角。
嗯，到時候了，程陽的電話號碼又開始收到大量的信息，甚至還有人直接打電話，他每天都要接到無數個電話，而且接慢了還要擔心別人說他耍大牌。
至於電話的內容，大概都是這樣。
“喂？是程導嗎？”那邊的聲音先是有些小心翼翼。
“是我，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我這邊挺忙的。”程陽大多數接到電話的時候其實都不太方便，但他沒有辦法。
“是這樣的，我是xxx的經紀人，聽說您有一部影片正在籌備當中，我們家小演員也想嘗試着去了解一下您的這部電影……”或者是“我是xx經濟公司的人，聽說你的影片正在籌備，還差幾個配角的演員，我們這邊正好有幾個差不多的演員，你要不要看看？”
反正就是諸如此類各種推銷演員的話，程陽並沒有一杆子打死，他甚至很認真的去搜查了一下相關的演員，後來發現其實大多數都是沒什麼名氣演技還不太行的人，她就不怎麼關注了。
各種各樣的事情一再耽擱，這裡又是幾個月過去，直到兩個月後，程陽再次站在了某個辦公室裡。
接待員是一個長期工作，站在櫃檯後的那個工作人員還是之前那個，他眼神中帶着些疑惑，看着面前的程陽:“程導，你真的準備再次租場地？”
“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還是說我已經進了你們黑名單？”程陽比他還疑惑，應該不能夠吧，他付款的時候一點都不猶豫，隔三差五給人家公司來送錢——還有不喜歡提升業績的公司？
“當然沒有！”那個接待員擺了擺手，雙手落在鍵盤上，“該留下的資料還是之前那些對吧？我這邊立馬給您登記。”
程陽點點頭。
接待員算不準這個時間，羅晉算的可準了，程陽前腳剛離開，後腳他就接到電話走了進來，看着接待員道:“程陽剛剛又來租場地了？”
“確實是這樣沒錯……”接待員是從事電影相關行業的，他自然也會去關注一些電影方面的比賽。
這一看，羅晉之前的謊言不就被拆穿了？他哪裡是程陽的什麼親近人，分明就是人家的競爭對手，而且還是對人家有敵意的那種！
接待員一想到自己之前真的傻傻的把客戶的信息給了別人，他就害怕自己會不會明天就丟了工作。同時他也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能隨便相信別人，比如面前的羅晉。
“他租了多少？”羅晉臉上帶着不爽。
在一年以前，程陽還只是一個鈔票都拿不出幾張的小東西，他隨時都能把人碾死，那時候的他不太在意，於是放任程陽成長到了現在，居然在有黑幕的情況下數據還能超過他。
“不好意思，這已經算是客戶隱私信息，要是你想知道的話，可以自己去問客戶，我們這邊是不能夠把這些信息透露出去的。”接待員臉上帶着職業化的微笑，說的話卻一點也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