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的夏宇楓,眉頭不禁微微皺起,他本來以爲出事的只有朱雀,現在卻突然多了一個青龍。
這一年裡,夏宇楓雖然跟青龍沒有太多的交流,但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認識的,而且他還是乾爹張崇聖的徒弟,所以他也算得上是自己人。
想到自己兩個朋友正處於極度危險當中,夏宇楓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
“陳局,那現在怎麼辦?”夏宇楓焦急的看着陳建斌問道。
“現在也只能等消息了。”陳建斌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人已經派出去了,現在也確實只能等消息了。
“就這樣乾等着?”夏宇楓很不解的問道。他不覺得這是一種救人的好辦法。
陳建斌似乎看出夏宇楓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當即跟他解釋了一下,說已經派了大量的人員去搜索了。因爲考慮到對方非常棘手,不僅有他們國安局和各地的武警和警察人員,監察部也有一部分人蔘與了進來。
聽了陳建斌的解釋,夏宇楓也不再說話了。出動了這麼多人,希望他們能儘快找到吧。
一時間,大家都沒有說話。坐在沙發上,抽菸的抽菸,喝茶的喝茶。房間裡,陷入了無邊的沉默。
“鈴鈴。。。。。。”不多時,陳建斌的手機鈴聲突然刺耳的響起。
陳建斌快速掏出手機,說道:“喂,我是陳建斌。”
“報告陳局,在海淀區玲瓏路339號藍月亮會所有發現。”電話那頭一個男聲快速說道。
“哦,什麼發現?”陳建斌不安和委靡的情緒一下子被提了起來,激動的問道。
夏宇楓,王毅然等人聽見陳建斌說有發現,當即也來精神了,個個豎起耳朵靜聽。
“陳局,是這樣的,海淀區公安局剛剛接到一個自稱是藍月亮會所服務員的報案,他說藍月亮這些天來了一幫外國人,其中除了有不少西方外國人,還有說日文的倭國人。這些外國人把整個會所的五樓全包下了,而且顯得非常的神秘,不準任何人上樓,連他們會所打掃的人員都不準。這個服務員說,他剛剛在電梯裡碰見五樓的兩個客人,看到他們腰間別着手槍,就立馬報了警。”那個男子語速平緩的詳細的說道。
陳建斌喜上眉梢,激動的說道:“很好,這樣你們給我在那嚴密的盯守,另外打電話讓海淀區分局的同志將附近的監控錄像全部調出來仔細查看,特別是最近三天的。”
“是。陳局。”男子正聲道,隨即便掛斷電話了。
“首長,海淀區玲瓏路有發現。我這就趕過去,您看?”陳建斌握着掛斷的手機,神情激動帶着一絲焦急,對王毅然說道。
“好的,你帶夏宇楓一同過去吧,我在這等你消息。”王毅然自然知道陳建斌話中的意思,說完,又看着夏宇楓說道:“夏宇楓,你過去一定要聽從陳局的指揮,不許胡來,知道嗎?”
“是,王首長,我會的。”夏宇楓看着王毅然認真答道。他不爽王毅然是真的,但在這事上,和這個時候,他絕對不會亂來的。畢竟,這可關係到幾條人命,和後期的訪問團安全事宜。
告別了王毅然,陳建斌帶着夏宇楓以及孟達等人,快速離開酒店,分別乘坐三輛車趕往藍月亮會所。
一上車,陳建斌便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向領導彙報情況以及調配人手。
等他把電話打完時,已經過去十幾分鍾了。往後座上一靠,這才反應過來夏宇楓一直坐在自己身旁。
對於夏宇楓,陳建斌可不敢得罪或小視。首先,他通過王毅然知道夏宇楓功夫很厲害,甚至比監察部那些變態還要厲害,作爲軍方系統的人,對所謂的戰鬥力有着常人無法理解的追求。
其次,他曾多次在其他幾位軍部首長交談中聽聞夏宇楓,而且那幾位首長在談論他的時,無比喜露神色,話語間充滿了喜歡和滿意的意味,顯然夏宇楓很得將軍們的喜歡。
就這兩點來說,跟夏宇楓打好關係是絕對沒錯的。
陳建斌側過頭端着一副客氣樣子,望着夏宇楓說道:“夏先生,早就聽王首長和其他幾位首長說你跟監察部那些人一樣是一個古武修煉者,而且還是非常厲害的修煉者。等下如果需要您的幫助時,還望夏先生能慷慨出手。”
“陳局長,您就別一口一個夏先生了,叫我小夏就行了。我是專門來配合你們的,有需要我的地方,陳局長您儘管吩咐就是了,我一定照辦。”對於陳建斌表現出來的客氣和尊重,夏宇楓覺得心裡很舒坦,當下笑了笑客氣道。
本來對夏宇楓就有意結交的陳建斌,在聽到夏宇楓剛剛和自己說話的神態以及語氣,他大概的判斷了一下夏宇楓的性格,覺得此人好像沒什麼傲氣,比較好說話。
“行,那陳大哥先謝謝小夏了。”陳建斌滿意的笑了笑,隨後順杆往上爬說了一句不露痕跡拉近關係的話。
夏宇楓要是願意承認他這個‘大哥’自然最好不過了。不承認,陳建斌只會覺得遺憾不會擔心,畢竟自己年紀擺在這了,別說大哥了,就算是自稱叔叔,那也完全沒有問題。
“陳大哥,真不用跟我這般客氣。要是王首長知道了,他不會輕饒我的。”夏宇楓用略帶玩笑式的口吻說道,在緩解氣氛同時也如陳建斌所願,親近親近。
夏宇楓經過這一年多的鍛鍊,早不再是那個不懂人情世故的毛頭小子了,自然聽得出陳建斌話中的意思。既然他主動想結交,夏宇楓又豈會嫌棄多一個在國安局當副局長掌大權的‘大哥’?
半小時後。
車子停在了一棟大廈的門口,夏宇楓和陳建斌一下車,便有兩個青年男子向他們走過來。
“陳局,你說把附近的監控錄像調出來看,果然發現了大問題。”一男子衝陳建斌敬一個軍禮後,激動的說道。
“什麼問題?”陳建斌急忙問道。陳建斌這兩天壓力實在太大了,如果不能儘快搞定這件事,並拔出這些能看得見的‘釘子’,那他就準備去文具店多買點紙張,準備寫報告吧。這幾年也別想升官了。
“今天早晨四點有三批人先後開着車,進了會所。會所背面其中路況監視器拍到,在這三輛車下車時,從後備箱裡搬出兩個麻袋,然後倆倆從會所後門抗進去了。我們懷疑這三倆車後備箱的六個麻袋,裝着的就是我們失蹤的同志。”這個男子神情又激動又焦急的說道。
“很好,會所有什麼情況沒?”陳建斌現在也完全判定了那六個麻袋一定就是失蹤的ABC三組成員。
在得到這六個人先後失蹤的消息後,陳建斌雖然着急,但他卻並未過多的擔心他們的安全。陳建斌相信,這六個人肯定不會有生命危險。綁匪不笨,殺他們遠不如‘養’着來得有價值,現在他們已經處於半暴露狀態,萬一遇着什麼情況,還能用這些人談個條件,保命啥的。
“我們的人一直在盯着會所,沒發現什麼特別情況。陳局,現在雖然也是會所營業時間,但現在遠沒有晚上人多。您看我們是讓會所慢慢的將客人給轉移出來,我們抓緊時間進攻,不然等到晚上,人一多,就對我們非常不利了。”這麼青年男子,在陳建斌面前很小心的建議道。
“你們沒通知會所吧?”陳建斌突然轉過頭大聲問道。
“沒有。”這男子被陳建斌突然的反應給嚇一跳。
“這家會所的老闆是誰?”陳建斌聽到沒有暗暗鬆了一口氣。從目前的情況看,這會所很可能跟這幫人有關係,關係深淺就不知道了。
“是一個女的,叫肖蟬。”
“肖蟬?”旁邊站着的夏宇楓聽到這個名字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