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楓這般憤慨,是真心被他們動不動給自己耍心機和完全不尊重自己給徹底氣瘋了。
就說茜茜公主那事,他能答應下來,天知道,下了多大的決心。
本來這段時間,根據計劃他必須趁着原創大賽冠軍的‘狂風’,巡迴演唱會的‘暴雨’加上《特殊任務》電影火熱放映和媒體宣傳活動的‘冰雹’,努力衝刺一把,上芒果臺的《天天向下》和《快樂小城堡》節目,拍劉德畫那部電影,拍廣告,做代言,錄專輯等等。
夏宇楓和秦哲浩非常明白在這段時間裡邊的這些難得機會,對夏宇楓演藝生涯有着多麼至關重要性和得來多麼不容易。
就拿夏宇楓電影處女秀《特殊任務》和個人即將錄製發行的第一張專輯來說吧。
《特殊任務》經過開拍前大範圍高調的策劃宣傳,拍攝期間的有意炒作,和最後電影首映式的隆重推出,加上電影本身質量確實過關,現在的《特殊任務》可謂是名聲大震,極有可能在今年的上海國際電影節,北京國際電影節等衆多國內外的電影節獲得獎項。
如果《特殊任務》真的如預料那般入圍了,那麼,作爲一名徹徹底底的電影新人,夏宇楓完全有可能憑藉這部優秀的電影以及自己在裡面的出色表現,斬獲最佳新人獎。
最佳新人獎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唯一。是一個演員至高無上的榮耀,因爲一個演員你可以在拿多個不同電影節的影帝影后是吧,甚至你也可以同一個電影節拿多次影帝影后,可新人獎,一輩子也只有一次機會可以拿,過了便沒有資格。
錄製第一張專輯,儘快發片,這同樣迫在眉睫。因爲通過‘清風杯’的比賽的驕人成績,在廣大歌迷的支持擁護下,夏宇楓如若趁早發片,便可參加金曲獎的爭奪。這對於歌手出身的夏宇楓說更是至關重要。
所以,夏宇楓必須趁着這股東風,將自己努力的吹向頂峰,獲得更多人的關注和支持,這樣就有機會了。
可是現在呢?爲了幫他們口中所謂的國家的忙,在這緊要關頭,他可能要徹底消失一個月。這會產生什麼影響,他用屁股想都知道。這事,夏宇楓到現在都不敢告訴秦哲浩。
最大的問題是,夏宇楓不是體制內的人,更不是吃着皇糧的軍人警察。爲什麼這種事卻偏偏要他這個外人去做,而且還得在不計後果的傷害自己本來工作和影響前途的情況下,無條件,無報酬,拼了命去做。
華夏擁有幾百萬的正統軍人,和他一樣的修煉者少說也有上百號人。難道在他們眼中,自己真的成了救世主,成了奧特曼,成孫猴子了?
==
“你個小王八羔子,放尼瑪的狗屁。你是老百姓,我也是老百姓,國家也從來就是老百姓的。你這麼做是爲國家,是爲了廣大人民羣衆,也是爲你自己,懂不懂?”王毅然並沒有對夏宇楓的辯解埋單,相反的,變向的又教育了一番。
不過,好像夏宇楓已經算到了王毅然會有這種反應,他情緒平靜,淡淡道:“首長,您既然已經抓住我尾巴了,這懂不懂的還重要麼?”夏宇楓撇了撇嘴,無奈道:“好吧,我現在就來北京,掛了。”
把手機放回兜裡,夏宇楓對王思佳說道:“你有車嗎?”
“有,就在酒店門口。”王思佳來這目的就是爲了接夏宇楓去北京,自然準備妥當。
“走吧。”夏宇楓背起包,說完匆匆向酒店門口走去。
在去往機場的路上,夏宇楓萬般無奈的硬着頭皮給馮大剛打了一個電話。不出夏宇楓猜想,馮大剛在問詢原因未果後,跟夏宇楓說,作爲一個新人,他這樣做很不得體,於電影本身和他個人都非常的不利。
這些夏宇楓都明白,可又能怎麼樣呢?
自己有得選嗎?
沒得選,又能拒絕的了嗎?
==
下午一點,夏宇楓和王思佳回到了北京。
出了機場,一位帶着墨鏡,渾身透露着冰冷堅毅氣息的男子,向他們走來。
男子微微點了點頭,說道:“王小姐,夏先生您們好,首長讓我來接您們,請。”
上了車後,和夏宇楓一同坐在後座的王思佳問道:“我們這是去哪?我要回避嗎?”
男子瞥了後視鏡裡王思佳一眼,說道:“我們去大華酒店,王小姐不必迴避。”
大半個小時後。
夏宇楓和王思佳跟着男子走進了一家三星級的小酒店,乘坐電梯來到五樓某個房間。走房間,夏宇楓第一眼便看到了那張讓他無比厭惡的王毅然的臉。房間裡除了王毅然外,還有四五位年齡各異的男子。
“夏宇楓同志,你過來一下。”王毅然表情淡漠的衝夏宇楓招手喊道。
心裡就算再不爽,在這裡也不可能赤裸裸的表露出來,夏宇楓一副嚴肅的神態向他們走過去。
“這幾位都是國安局的同志,這位是陳建斌副局長,這位是孟達隊長。”王毅然向夏宇楓介紹到站在他身旁兩位穿着夾克便衣的中年男子。陳建斌身材略微發福,那位孟達隊長倒長的挺精神的,人高馬大。
“陳局長您好,孟隊長您好。”夏宇楓客氣的跟倆位握手問候道。
簡短的客套過後,王毅然看着陳建斌說道:“陳局,你現在說說你們掌握的情況吧。”
“好,各位請到這邊來。”陳建斌說着走向一張擺放着白紙的圓桌。
“首長,夏先生,以及各位,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不是很好。B組和C組情況要好點,派人到他們失蹤的地方進行調查時,從幾個街邊攝像頭髮現他們是被幾個陌生男子以人質威脅帶走的,至於現在情況怎麼樣,還得等消息。我們已經在這片區域進行地毯式的搜捕,應該很快有消息。”陳建斌用筆在紙張畫制的地圖中,圈起分別用‘B’‘C’代表的北京大連兩座城市講解道。
陳建斌隨後用黑筆在地圖中寫着A的天津方位,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並說道:“A組張靜茹張海生兩位同志現在的情況我們掌握的太少,實地調查,沒有什麼收穫。”說到這裡,陳建斌擡起手腕,看了看手錶說道:“現在距離他們失蹤已經二十個小時了,情況很不妙。”
王毅然愁眉苦臉的接話說道:“能確定A組最後消失的具體方位嗎?”
陳建斌看着王毅然無奈的說道:“首長,我們的人在他們身上的GPS定位器與控制中心失去聯繫時,第一時間趕去了最後出現的方位,發現是南開大學,GPS定位器也在足球場找到了。我們懷疑張靜茹兩位同志肯定是在先前就被控制了,GPS是那幫人故意丟棄在南開大學的。”
王毅然眉頭緊皺,掏出煙,點燃,開始思索起來。
旁邊站着的夏宇楓一直沒有說話,靜靜的聽着。他對於情況不瞭解,也不是警察,沒有任何發言權。他只是想知道朱雀情況怎麼樣了,或者換句話說,自己要怎麼去救朱雀。
可見陳建斌和王毅然說了半天都沒提到朱雀,這會兒看倆人皺着眉頭思考,他出口問道:“王首長,陳局長,我想知道我朋友朱雀情況怎麼樣了?”
“朱雀就是張靜茹。”沒等陳建斌回答,站在一旁的王思佳碰了一下夏宇楓的胳膊說道。
“啊?”夏宇楓怔了一下。
“啊什麼啊,還有,和靜茹一起失蹤的張海生代號青龍。”王思佳沒理會夏宇楓的詫異,繼續爆出一個消息。
朱雀就是張靜茹?青龍就是張海生?
夏宇楓聽到這個消息,一時間懵了。
而一旁的王思佳見到夏宇楓這表情,不由得在心裡苦笑道:他還真是個奇葩,那麼長時間了,竟然都不知道朱雀的名字?他不會也不知道朱雀喜歡他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