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學員並不明白這是生了什麼,不明白爲什麼突然就要進行考覈,惴惴不安。..?但眼尖的喬北宇還是現有幾人氣定神閒,毫不怯陣,不知是對自己的能力有信心,還是提前知道些什麼。這幾人以那位師瑜爲主,包括他身邊的幾人在內。那個師瑜感覺也很敏銳,見喬北注意到他們,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友好笑容,只是含義未明。
考試的臺子很快搭了起來,題目分兩個步驟,一是從道具組提供的戲服裡選擇一套適合自己的,二是現場即興進行一個不超過五分鐘的表演來表現自己扮的這個人。
因爲只是個臨時小測驗,難度被降低,備選的都是現代服裝,方便學員設計境。三十幾個學員依次上場,但是說是五分鐘,其實沒有一人能演滿五分鐘,每一個人一上場就遭到了來自段森和總監高盛的無批判。這二人似乎是別上苗頭,只要是段森不表意見的人,高盛就要挑剔,而若是高盛沒有開口,段森一定不會讓人好過。
就這樣,前面上場的十幾個人都被慘無人道地蹂躪了一頓,好幾個特別倒黴的被斷定需要加訓基礎。看到前面人的慘狀,後面還沒上場的越心裡沒底起來。
排在喬北宇後面的一個女學員小臉煞白,不住地叨唸“不緊張不緊張不緊張”,喬北宇回身看她,這個姑娘有一頭微卷的短,穿了一身修身的小短裙,配着長靴,顯得非常鮮嫩可愛,看起來就像個未成年。
“你在背臺詞嗎?”喬北宇忍不住問。
“啊?”女學員跟受驚的兔子一般猛地擡起頭來,“啊對不起吵到你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點緊張。”她低下頭去,彎了個九十度到底的躬。
“爲什麼要緊張?入公司面試都通過了,這還能比得過當時?”喬北宇很是不理解。
女學員有些不好意思地摳了摳臉:“當時那個面試官挺和善的……”
喬北宇無語,轉而問道:“你打算演什麼?”
女學員飛快地看了他一眼,臉紅紅地低下頭去:“那個那個,我很喜歡看《歌舞飛揚》,裡面的歌我都會唱,所以想演裡面女主角在晚會上唱歌的片段啦。”
喬北宇驚異,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喜歡自己演過的劇的。
女學員把喬北宇的驚異理解成了不滿,忙道:“那個那個,我也挺喜歡你那個角色的,不過我演不來反串……”
喬北宇覺得這姑娘真是挺有意思的,於是他道:“你這麼緊張一會怎麼演呢?”
“是啊怎麼辦……”女學員哭喪着臉。
喬北宇道:“要不你乾脆演一個正需要緊張緒的吧,比如《歌舞飛揚》裡女主角在學生會應聘那裡?”
“啊!是啊!”女學員像突然驚醒一般輕叫了一聲,揚起小臉高興地道,“那正好呢!”不過片刻她又晴轉多雲,“可我要是不緊張了怎麼辦?”
喬北宇失笑:“那你就按原計劃行事,不是有兩套方案了?”
“嗯!沒錯!”女學員握拳,然後她對喬北宇開心地笑道,“謝謝你呀喬哥,我叫樊婷!”
考試進行得很快,馬上就輪到了喬北宇上場。即使目睹前面的慘狀,喬北宇依然鎮定自若,毫不怯場。樊婷在後面以口型輕喊:“加油哦!”
雖然是突任務,但喬北宇並不打算用生存點提高演技值過關,這不是一件非常生死關頭的事,得到的聲望值也不多,完全沒有浪費生存點的必要。何況前面這些日子他的演技值也有小漲,還是靠真本事吧。
而且,看到前面,他也看明白了,這場考覈不過是段森與高盛對着找茬而已,對於這樣的形,他也不準備按常規方式辦。
喬北宇走到臺前,目光直對上高盛,原本漫不經心帶着高高在上的諷刺的高盛在觸到他的眼神之後身體立刻一僵,覺得整個人從背脊開始涼。
眼前的人原本只是站在角落裡殊無異樣,在一片相貌光鮮又積極展現的年輕藝人中很容易就會被忽略過去,可是現在這個人站在了他面前,目光冰冷,肩背挺直,腳步輕盈,雙手垂直,看似平常卻讓人覺得彷彿隨時可以出手取人性命。
這就是喬北宇的策略,既然都不想好好幹,那他就放放殺氣嚇嚇人,先收點利息再說。
所有在場的人在看到喬北宇現在的樣子時都覺得身上一寒,這個人明明五官沒有變化,也沒有做出什麼殘忍邪獰的表,卻偏偏氣質大變。
高盛掙扎着從那幾乎凝成實質的殺氣裡逃脫出來,想到自己居然被這麼一個毛頭小子嚇到了,臉色變得鐵青,拍案喝斥道:“你這衣服選的是什麼品味?連一套完整的套裝都不會搭配嗎?”
營造出的氣勢被打斷,喬北宇看了看自己這一身,黑色上衣黑色長褲黑色的防軍靴的鞋,他完全沒覺得哪裡有問題。
一直在一旁觀望着的師瑜聽到高盛的喝問才清醒過來,他覺得自己的掌心都有點黏膩,心臟上好像壓着什麼似的,喘氣都不敢大聲,他知道自己現在背後一定已經溼透了。
而高盛的口水還在噴,他不敢再給喬北宇一點機會,怕再有下一次他就清醒不過來了,用盡全力想將他馬上哄下臺:“你穿這樣一身竟然就這麼直眉瞪眼地走過來了,還新人獎得主呢,你就這點演技?站沒個站相坐沒個坐相,你是農村刨地出來的嗎,一點品味都沒有!就這樣還當偶像,所有人都瞎眼了!”他看也不再看喬北宇,拿眼乜着段森,“這就是你們這一批最高素質的新學員?也不過這麼回事!也不知你們神經哪裡搭錯了不聽我的非要改捧這麼個貨色!”
段森也臉色古怪地端詳了喬北宇一陣才道:“高總監。”他面無表地糾正,“這是公司高層的決定。”
高盛一聲冷笑:“高層懂什麼!把我調離,他們早晚後悔!”
這時,外面跑過來一個小助理,急匆匆地湊到段森耳邊說了幾句,段森扯了扯嘴角,繼續面癱着一張臉道:“高總監,董事長正在公司召開會議,有什麼意見不如去那裡提。”
高盛聞言一窒,心不甘不願地甩袖走掉,段森轉頭來對所有考過的沒考過的學員道:“解散,按課表去參加培訓。”
兩尊大佛前後離開,所有學員都鬆了口氣,有的誇張的直接坐下抱怨着:“可算是結束了,真是嚇人。董事長來得真是時候!”
雖然段森臨走前讓學員們去參加培訓課,但人的天性就是八卦的,尤其在沒有人看着的時候,更是變本加厲。不少人都對這位過來的董事長很感興趣,一個個興奮地討論起來。不過經過剛剛的事,所有人看喬北宇的眼神都帶了點退縮。
只有樊婷渾然不覺地走上表演場拉了拉喬北宇說:“喬哥,幸好董事長來了,你不用被判加訓了。”
喬北宇正在看系統提示,果不其然,任務失敗了,這簡直是開天闢地第一遭。他看樊婷有些雀躍的表,聳聳肩:“既然結束了那就上課吧。”
樊婷點點頭,忽又拉住喬北宇道:“董事長來了哎,喬哥你說他會不會到咱們這邊看看?”
“就算來看了又能怎麼樣?”喬北宇真是不怎麼理解這幫人爲什麼聽到董事長來了這樣人心浮動。現官不如現管,難道他們以爲能靠入了董事長的眼抗衡高盛和段森?
樊婷一副小女人表地忸怩着:“聽說新的董事長可年輕可帥了,人家好奇嘛!”
喬北宇覺得自己被雷到了。如果他沒記錯,現在星瀚的董事長應該是在《歌舞飛揚》首映式上見過的溫景瑜吧,這姑娘口味真重。
“你說的真的是星瀚的董事長嗎?他已經四十來歲了吧。”
樊婷像受驚了一樣瞪圓了小鹿般的眼睛:“星瀚的董事長不是二十八歲嗎?”
“二十八歲的那個是溫家主。”喬北宇解釋道。
不想樊婷卻還是沒明白過來:“爲什麼家主反而要年輕呢?好麻煩,反正都是姓溫的沒區別。”
好吧,喬北宇隨她去了,要不是他加入星瀚的儀式上溫瑞言現在,怕是大衆還不太確認星瀚真是溫氏的產業,而且對於老百姓來講,星瀚的董事是溫瑞言還是溫景瑜的確沒什麼區別。
不過以溫景瑜的稟性,如果不是火燒眉毛的事,是不可能這麼勤快地來公司上班的,會不會是因爲溫瑞言的要求?他望向對面辦公樓,心突然覺得有些微妙。
結束了一天的訓練,喬北宇帶着一身疲憊回到住所。還沒開到別墅,遠遠地看到一輛轎車停在自己的別墅前方。他心裡突然升起一種預感,驅車前進,然後在別墅的門前花園裡,看到溫瑞言坐在那裡。
他整個人沐浴在夕陽的暖光裡,安然飄逸,有着古典貴族的優雅奢華,又帶着一種神秘禁慾般的風。
喬北宇有些愣。
“怎麼?不歡迎嗎?”寧和地有些微醺的聲音響起。
喬北宇不由得笑道:“當然歡迎。”
開車的司機將車子停在院外,有兩個練家子隱藏左近,他們並沒有掩飾自己的存在感,雖然看不到,但同樣身爲練家子的喬北宇稍一凝神便已知曉。
溫瑞言大大方方地等着他,目光柔和清亮,片刻喬北宇走上前,雙手扶上溫瑞言的輪椅椅背,觸目一片溫潤如珠光的氣息,似要與他交融在一起。
“問你個問題。”喬北宇邊推着溫瑞言進了屋門邊道。
“嗯?”
“你的輪椅不是挺科幻的,怎麼還需要人推呢?”
溫瑞言笑眯眯的,溫雅俊秀的五官一派祥和:“因爲,讓人推着比較霸氣。”
喬北宇:“……”
第二天,全體學員再度集合,段森面無表地審視着他們,眼睛裡沉得看不到一絲亮光:“根據上面的指示,昨天測試所有人都不合格,從今天起全體加訓基礎課。”
所有人一聽都有些憤憤不平,那些昨天沒有輪到的,更加不服氣:“爲什麼我也要加訓?沒輪到又不是我的錯!”
段森面無表地瞥了那人一眼:“測試順序是自願的,自己沒有信心站在前面,說明基礎不牢。”說罷他掃了一眼全員,語氣冷硬,“現在所有人在這裡立正站好,我不說停不許放鬆!”
學員們一片愁去慘淡,喬北宇一愣,所謂的加訓基礎,這是要“站軍姿”?
這個他最拿手了,從小習武他可是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地蹲馬步,只是站而已,實在太簡單了。
擡頭、挺胸、收腹,雙手貼緊褲線,雙腳開立,雙眼平視前方,喬北宇擺出最標準的最挺拔的姿勢,矗立在所有不同程度哀怨着的學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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