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要怎樣，別折磨我了！”我有種快瘋了的感覺。
“我們？”李少澤有些覺得不可思議似的追問我，“還有黎楓嗎？”
“不是，你打電話來，究竟什麼目的。”我感到頭疼，一屁股癱軟的坐到了汪水靈辦公室的沙發上，腦子都要炸了。
“沒什麼目的，逗你玩，消遣一下行嗎？”李少澤很不滿的迴應。
“如果是消遣，我接受，我欠你的，我應該的。”我還算冷靜的迴應，告訴自己，別再抱有任何希望，甚至是希望李少澤不要手下留情，讓我也死了心，虧欠也減輕。
“我是想告訴你，小爺要出國玩一圈，如果你現在求我，拯救一下你的愛人，還來得及。”李少澤忽然這樣道。
“不打官司了？”我不禁欣喜的追問。
“我有律師啊，用不着我出面！”李少澤咬牙切齒迴應。
“哦。”我很失落的硬了一聲。
“陳瑜！”電話裡傳來李少澤的怒吼聲。
“又怎麼了？”我腦子被他吼炸了。
“我說我要出門了，你現在求我還來得及！”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蹦給我聽，惡狠狠的，彷彿如果再我面前能吃了我。
也是，我剛剛的態度再他眼裡不應該有。
我深吸了口氣息，勉強微笑還算溫柔道，“我求求你了，李少爺，少將軍，可以把證據給我嘛？”
“這麼簡單啊？你不覺得你再做夢？”李少澤竟然這樣道。
“我就知道是這樣，你到底要怎樣啊！”我惱怒不已。
“放棄兒子的撫養權，別跟我爭，我保證我會讓這件事很平靜的過去。”李少澤終於提出了我曾預感到的條件。
“你覺得可能嗎？”我冷冷的問道。不禁又補充，“這個肯定沒得談，如果你真有火，你衝我來就好！”
李少澤深吸了口氣，氣息微顫，遲疑了會，忽然問我，“請問，我對你，還能有別的奢望嗎？”這個聲音說不出的悲涼。
一瞬間，這股子涼意，把我所有的虛火也都撲滅了。
“當然不能，我不是爲自己，這件事水靈要負責，我求求你了，如果可以的話，就幫幫水靈吧。”我只好這樣道。
“我認識她誰啊。”李少澤苦笑一聲，猛然又強調到，“不是你陳瑜，我認識她是誰！她如果不多管閒事，我應該活的很好……”
“少澤，忘了我吧，忘了孩子，你還可以……”我試探着又這樣說，不出意外的被李少澤打斷了。
“少給我說這些沒用的！”
“那什麼有用呢？”我下意識追問。
李少澤沉默了，沉默過後盡是苦澀，聲音也變得沙啞，“看來真的沒什麼好說的，拜。”
電話被掛斷了，我的心忽然間一陣涼意，說不出的難受。
忽然身後的玻璃被敲了敲，我回眸看到是黎楓，連忙收斂起情緒，不打算隱瞞他我跟李少澤通話的事兒，可也不打算主動告知，他問我就說好了。
黎楓拿着文件夾，推門走進來，“你怎麼來了？怎麼再水靈辦公室，我還以爲她來了，剛開過會。”
我勉強微笑，向黎楓伸出手去。
黎楓伸手握住了我的手，順着我的力道坐到我身邊。“怎麼了？”
“不太舒服。”我很乏累似的迴應他，畢竟昨晚我也沒睡好。
“不太舒服，就回家休息啊。”黎楓有些心疼似的，伸手幫我把臉頰邊的髮絲挪到耳後。
“別動，顯臉大。”我一嘟嘴兒，把髮絲又遮擋住了大臉盤子。不得不說出來意，“我給周大頭打電話了，那個人怪怪的，說了一些很難聽的話。”
“說什麼了？”黎楓眉心起了褶皺，那眼神裡流露出擔心的意味兒。
我眉心擰了擰，還是沒有照原話說，原話有點狠，“就是周大頭有點要撕破臉的意思，是不是因爲周凝？”
“你別想多了。”黎楓連忙安慰我，“具體怎麼說的？”
我支支吾吾半天，黎楓還是不相信，我只好把原話一五一十的說了。
“你說什麼？公司有他的人？”黎楓忽然起身，走到窗邊看向外面，目光犀利的可怕。
“什麼情況啊？他只是和同事聯繫了下，不至於說成是他的人吧？你們怎麼了？”我更加擔心了，有點慶幸自己反應還算快，趕忙來告訴黎楓。
“沒什麼。”黎楓有些心沉了，眉頭緊鎖，說不出的愁。
“那他的項目，是不是該停了，這次他要求做的太大了，水靈也當他是自己人放開了做的，這每天的廣告費……”我下意識起身上前勸說。
黎楓嘆息一聲，還是道，“不能停。”
“爲什麼？”我很不解，但是竟然有種被陰謀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黎楓深吸了口涼氣，側過頭來，很乏累似的看向我，“能不問嗎？”
“咱們可是說好了，不能隱瞞任何的。”我很認真的看着黎楓，心疼他，想幫他排憂解難。
黎楓不得不解釋，迴應我，“停了他的項目，一樣會違反合約。”
“喂，爲什麼總是簽着着這種不平等合約？公司本就不大，經不起這麼折騰的。”我有點牙疼的感覺。
“水哥的項目是汪水靈談的，我也看了合約，但是我知道，做了不會陪，做好了會賺，便也沒反對，畢竟水靈有能力，沒想到水靈性子還是有點不穩。”黎楓顯得無奈了，“其他的單子，沒有這種情況，唯獨周哥這個，他想怎樣，我沒理由拒絕，甚至……”說到這裡，他還是打住了，欲言又止，又轉移話題，“反正你明白的，怎麼也得幫他做啊。”
“我明白，可現在怎麼辦，周大頭擺明不想給錢了。”我說不出的惱火。
“不給錢，只是小事，盡能力做好我也還了人情，就怕……”說到這裡，黎楓的手機響了。
“就怕什麼啊？”我打破砂鍋問到底，已經很清楚周哥和他是有什麼其他的事兒的。
“我接個電話，待會兒說吧。”黎楓打住了，拿着手機出了汪水靈辦公室的門。
我嘆息一聲，整個人都萎了，所有人，都再跟我們作對似的，大戰一觸即發，看到了開頭，卻不知結果會如何。
周大頭，安排了人再這裡？
想到這個，我不禁看向窗外，怎麼看竟也看不出哪一個纔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