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水靈也十分震驚，淚水再這一刻忽然停止了似的，“九年？”
“從開始到現在，好像總是有人知道我愛她，只有她不知道啊。”黎楓微微側眸，已經無法再看我的方向。
“你是不是想對我說，我的五年算什麼？”汪水靈想到這一點，忍不住追問黎楓。
“沒有，我是想說，你等不了了要再這個時刻表白，我也等不起了，你還沒有到離不開我的地步，再我這裡得不到想要的，你還可以重新開始，而我已經因爲這麼多年的相處，變得會因爲她的離開，又失去人生的方向，活着的意義……”黎楓雖然站的很值，可我好像能再模糊的視線裡看到另一個他，捲縮再陰暗的角落裡，懷疑着人生……
“別說了！”汪水靈打斷了黎楓，深呼吸後擦乾眼淚，“放心，我不勉強你，我喜歡你，我愛你，是我的事情，你阻止不了。”
“我有什麼好呢？”黎楓不禁反問汪水靈。
“你的好，不需要言語。”汪水靈嘴角牽起堅強的微笑，雖然鼻尖還紅紅的。
“謝謝，希望你能正確面對。”黎楓放下這話，轉身往書房走去。
汪水靈追上黎楓，再書房門口攔住了他，“爲什麼，你一直不說出來，你這樣子讓我認爲我還有機會，所以，纔有了五年這個時間出現。”
黎楓回頭又看了一眼我的方向，我趕忙把頭又鎖回來，不敢去面對。
“因爲我知道，她不會想聽，我不想爲難她，幾乎是沒有任何一個時間，讓我認爲，她是想聽我的表白的，包括這四年多，是你告訴我，她有多麼愛李少澤……”提到這個，黎楓的態度更冷了，已經不想再和汪水靈多說一句似的，直接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我的心顫抖了，我身邊有這樣一個男人，一個專情到可怕的男人，可以爲了一個女人拒絕所有誘惑。
前一個四年半，我不知道他的存在，後一個四年半，我傻傻的向他肆無忌憚的索取……
過去的很多畫面，忽然浮現再腦海，他曾有過表白的衝動，但，他害怕我不想聽，害怕說了以後會徹底失去……
例如那一次，我被周大頭套路到這裡來，他想我住再這裡，想照顧我，又不知道如何去做才能讓我沒壓力，順着我的話，直接“承認”了那所謂的性取向……
他的心酸，他的苦澀，他的愛，這一刻，我感受的徹徹底底，除了感動，還是感動。
我這輩子，竟然是如此的幸運。
忽然，黎楓又從房間裡又走出來，讓本來尷尬不知去留的汪水靈露出一抹欣喜，“黎楓……”
“這應該是你的，曾警官沒有帶走。”黎楓發現了曾志航帶來的鮮花兒和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裡面裝的應該是戒指。
看到這個，汪水靈眉心擰了擰，伸出顫抖的手接住了。
黎楓又退回書房，將書房的門緊緊的關上，緊接着便傳來房門反鎖的聲音。
汪水靈看着鮮花兒，和那個粉紅色的四四方方的小盒子，站在那裡久久未動。
我的腳麻了，站起來都覺得痛苦。
大概是也不想面對什麼，只想安靜一下，所以，我起身慢慢挪動腳步直接回了房間。
從未想過，是用這種方式知道他全部的愛，可是我卻開心不起來……
這算什麼呢？
讓人意外的是，汪水靈忽然推門走了進來。
我低着頭，不知道怎麼了，明明自己沒有她錯的多，自己的錯也是有理由各種委屈，卻也低着頭，不敢面對。
大概，是因爲我把和她的這段情看的太重，我低頭的是情，而不是理。
“你都聽到了？”汪水靈把鮮花和小盒子往我梳妝檯上一放，似乎就再給我看的，故意讓開身子，“沒想到你心機也夠重的，我不想在黎楓面前詆譭你。”
“你誤會了……”我試圖解釋曾志航的到來，“他打電話說你找他，什麼準備戒指，我以爲你要嫁的是他，他說想給你個驚喜，我就答應他把人約到一起，到時候我和黎楓給你們祝福……”
“可笑，你和黎楓給我祝福？”汪水靈苦笑了一聲，豆大的淚珠又從眼眶裡滑落，“是你發現了我要表白的是黎楓吧？才把曾志航弄來給我難堪？”
“不是！”我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那你說，今天上午我對你說的時候，你有沒有察覺到我說的對象是黎楓？”汪水靈上前一步逼問我。
“是，我察覺到了。”我只好說實話。
“那不就行了。”汪水靈很失望似的。
“可這不代表，這是我做的，你不瞭解我嗎？我不會跟你搶……”我一心急，直接這樣解釋。
“嗯，瞭解，所以這一次，你不會跟我搶的！”汪水靈忽然這樣道，及其認真的看着我。
我怎麼有種入套了的感覺，“水靈，我們好好談談……”
“好，我就是來跟你談談的。”汪水靈深吸了口涼氣，走到我身邊拉起我的手，推我到牀邊坐下來，很認真的看着我，那雙眼睛裡泛着的霧氣讓人有種無法拒絕的既視感。
大概是潛意識裡我想拒絕，所以，我學着黎楓的樣子，側過臉去，不再看她的脆弱，她的可憐……
“水靈，我們一起這麼久，你做錯過，什麼我不計較。”我下意識的這樣道，很清晰的記得，她曾問過我的，如果她做錯什麼，我還會不會原諒她，還是不說姐妹。
“對，我做錯了很多事，你當年坐月子，是我和黎楓出去見客戶，喝多了，照片是我用他手機拍的。”汪水靈倒是直言不諱。“如果你仔細看，也看的出來，他喝多了，不是自拍，不省人事的倒再那裡。”
這一刻，我的頭都暈了，“真不愧是好朋友，所以很瞭解我，我笨啊，我看出來一點，但是我怎麼會想那麼多……”說出這話，我的心彷彿都碎了，很想哭，但哭不出來。
“後來，我告訴的黎楓，你很愛李少澤，你想等李少澤長大……”汪水靈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