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楓一臉茫然的走到我們中間，自然的站到了我身邊，“什麼情況？”
我的心抖得不知道怎辦好了，我不知道汪水靈究竟想的是什麼，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到現在的情況，我只知道再汪水靈眼裡，我做錯事了，甚至……
汪水靈回頭很失望的看了我一眼，並沒有時間對我說什麼，猶豫片刻，曾志航那近乎絕望的眼神也沒能讓她動心，“對不起，我們只是朋友。”
曾志航苦笑了一聲，深吸了口涼氣，氣息再空氣裡顫抖的十分無力，最後，他看向黎楓，看着黎楓的依着，看着黎楓的風格，又看了看自己這一身正裝制服，終於，挺直了腰桿，滿滿的自信又撲面而來，“再見。”
曾志航昂首闊步離開，大步走出房門，將房門“碰……”的一聲關上了。
汪水靈沒有回頭，只是身子不由的有些發抖的意味兒。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這一刻的心情，如果是我，換成我是汪水靈，我不會選黎楓，至少我認爲一個很愛自己的比自己愛的來的更重要。
氣氛顯得尷尬了。
似乎，又回到了剛剛的話題，汪水靈勉強微笑，看向黎楓，“我愛你很久了。”
“我，不喜歡女人。”黎楓勉強微笑解釋，但話音落，自己的臉色也沉了。
我低着頭，不敢看他們任何人，甚至想轉身逃避，腳步微微挪動的瞬間，黎楓的手向我伸來，我眼角的餘光發現後，趕忙躲開了，直徑低着頭上了樓。
站在樓梯拐角，利用牆遮擋着，靜靜的聽她的告白……
“我知道你不喜歡男人，早就知道，威廉都承認了，你當初只是不想被女人牽絆了感情，影響事業，因爲你有抑鬱症，精神狀況時常不穩定，所以才這樣的……”
聽到汪水靈這麼說，我心底稍微泛起了嘀咕，真的是這樣才和威廉演戲給我看嗎？
我忍不住伸頭看了一眼，只見汪水靈的眼神定格再我的方向，我趕忙把頭又縮了回來，擺弄衣角的手，不知爲何抖個不停……
“不是這樣的。”黎楓下意識的打斷了汪水靈，正想再說些什麼，汪水靈忽然上前抱住了黎楓的胸膛。
“我已經沒有再多的勇氣去愛誰了，甚至我從開始就對愛情絕望，我沒想過我會真的愛上你的……”說到這裡，汪水靈哭了，眼淚順着鼻尖流下，滲進黎楓的襯衫。“你可以拒絕我，但你不能拒絕我愛你這件事，從離開那個公司，你再找到我的那一天，從低谷裡將我拉出來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愛上你了，暗戀的心酸，我再上學的時候青春懵懂的時候都沒有嚐到，我沒想過，這一次竟是五年這麼久，我等待你能看我一次，我怕我說出來，你還會像之前一樣拒絕我，之前我承認，我只是玩玩，可我現在是認真的，我花了五年時間去弄懂這一份感情……”
“謝謝你，抱歉。”黎楓推開了汪水靈，很認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一臉的冷漠。
“爲什麼？”汪水靈的身子抖了，“難道你一點都不動心嗎？你不明白我這一份愛有多麼痛苦嗎？”
“我明白，你也知道我明白，你也知道爲什麼的，所以，不要做這種事，你會失去很多。”黎楓一臉嚴肅，絲毫沒有任何動心的意思。
可這話，讓人有些雲裡霧裡，還以爲汪水靈會繼續追問些許什麼，來弄懂這話的意思。
可，汪水靈沒有，她好像都明白似的。
我忽然感覺自己好笨，她們才最合適吧。
我偷看了下，又看不下去，想逃避又想知道，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不要這麼急着拒絕我，我會讓你愛上我的。”汪水靈很固執道。
“我不會……”黎楓也很果斷迴應道。
“我沒有退路了……”汪水靈微微底眸，不知道爲何，這一刻又落下了晶瑩了淚珠。
我想，她這一次落淚，是因爲遠走的曾志航。她所謂沒有退路，也是這個意思。已經這個年紀，任憑再怎樣保養，也敵不過更年輕的女孩子們。事業，愛情，現在都寄託再了黎楓身上……
黎楓聽到這幾個字，稍微挪動了腳步，原本的冷漠，也有些惻隱之心似的，不得不稍微放軟語氣，“愛情不是得到，也不是給對方壓力，更不是不擇手段。”
聽到這話，我的眼淚刷的一下就從眼眶裡掉落了。
“你這麼說什麼意思啊？”汪水靈顯得有些激動。
“你很成功的，再一次，讓我和他拉遠了距離，因爲她再你我之間，不會選擇我。”黎楓很認真的又看向汪水靈，這一刻的眼神對汪水靈流露出的失望和痛心都是因爲我。
“你都知道?”汪水靈很詫異的看着黎楓。
“我也是剛知道，因爲再這一刻之前，我以爲物以類聚。”黎楓冷冷道。
“什麼意思？”汪水靈鼻涕一把淚一把，有些站不穩似的，挪動腳步，到樓梯扶手處站着，用手扶着樓梯的扶手。
“她很單純的只想做你的朋友，會因爲你憂鬱，會因爲你難過，她不會跟你搶任何，原來，物以類聚，有時候只是很片面的說辭。”黎楓又毫不留情的這樣道。
我的雙腿瞬間軟了，依着牆面蹲下身子，繃不住的想哭，模糊的視線裡，樓下的他們四目對視，一個冷漠無情，一個楚楚可憐……
汪水靈不肯接受這樣的現實，“我沒有的，我只是很愛你，只是因爲她不愛你……”
“我也明白，愛情是自私的，我也明白她不愛我，我不是一個主動的人，也不是一個什麼樣子緣分都會接受的人。”黎楓側過身去，已經不想再面對此刻的汪水靈，女人的脆弱再任何男人面前都是一個武器，他能做的就是矇蔽自己的眼睛，繼續做自己。
“你的傷痛，我感覺不到，因爲我不曾把你放在私生活感情的心理，只是一個朋友，一個工作夥伴，利益牽扯。或許，我註定孤獨，順其自然的緣分，也希望會是我愛的那一個。”黎楓忍不住又補充道。
“不要這樣對我……”汪水靈哭的梨花帶雨，哭的人心都碎了，可是黎楓卻依舊冷冰冰的，這種冷冰冰讓我不知該喜該憂。
“你暗戀我，我不知道，那是因爲我眼裡只有她，可你知道，我暗戀的人是她，甚至好像所有人都知道我愛她，可偏偏只有她不知道……九年！”冰冷的話音落，黎楓看向我的方向。
我傻眼了，這個數字，不僅僅讓我震驚，甚至有種接受不了的壓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