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調動敵軍2

陳海松回到桌邊坐下,招招手讓大家也坐下,理了一下思路說:“現在能讓馬家軍停止進攻的只有馬步芳。

馬步芳爲什麼要打?他想怎麼打?哪些因素制約着他這樣打?我們要抓住馬步芳的心態想辦法。

他圍剿紅軍那麼積極,表現出極大的熱情,其實就是想靠上蔣介石這棵大樹,讓他的軍閥地位合法化,給他軍餉、糧草、彈藥、部隊番號。

蔣介石一向是圍剿紅軍不惜血本,最近借款裝備了幾十個德械師,換下了大量舊武器,馬步芳也想得到,擴充自己的實力。

可打也不能把自己的老本貼進去吧,他也顧慮前方損失太大,這就爲我們提供了機會。

我們向馬步芳提出前線指揮部的以下建議:

紅匪南下企圖已告粉碎,重新蝟集於倪家營地區,萬餘主力已被重重包圍。

但頑匪依託村寨,戰意仍濃,形成交叉火力,並相互支援,我軍馬玉龍團裝備精良,訓練有素亦在攻擊中遭受重創,其他民團部隊損失更大、糧彈消耗極快,急切難下。

如今天寒地凍,補給不易,強行攻擊,徒增傷亡,對團體不利。

職部以爲,對倪家營之敵目前採取圍而不打的策略爲佳,只需圍困一個月,紅匪必定飢寒交迫無奈突圍,我部養精蓄銳已久糧彈充足,必能在野戰中殲滅之。

同時懇請政府憐惜餐風露宿、爬冰臥雪之健兒,儘快撥發軍費、糧草、彈藥、藥品、被服、尤其是進攻村寨時迫擊炮作用甚微,請調大口徑山野炮前來助剿。

目前,各部久戰疲憊,宜輪流前來張掖換裝休整,擬將中央調來的乙種師裝備優先配給一百師部隊,換下的加強騎五師,再換下的補充民團部隊。

如有可能再請調一個師裝備爲好。”

陳海松說得很慢,不斷斟字酌句,周圍的人越聽越清晰,越聽越覺得可能性大增。

等陳海松口述完畢,劉鋼也抄寫完畢,陳海松接過來又仔細看了一遍。

傳給張振宇說:“這是一個緩兵之計,也是一個連環計,目的是讓馬步芳同意前線暫時圍而不打,同時吊起馬步芳的貪慾。

只有紅軍存在他纔有利用價值,只有紅軍難打才能要來新式裝備。

我們則可以以分批換裝的名義調動敵人南邊的部隊來到張掖,繳械俘虜,然後我們的部隊打着他們的旗號逐步進駐前線。找機會與主力取得聯繫,輸送補給,待時機成熟時,一舉突破包圍,反而可以聚殲馬匪軍。

而剛請領來的物資又可以成爲我軍的補給,大家看這樣是否可行?”

張振宇興奮地說:“此計甚妙,此計甚妙,如能按照政委的思路發展那就是最好的結果,只是不知馬步芳會不會上當。”“是啊!”

陳海松看着興奮又有些擔心的戰友們交頭接耳,不免有些感慨。

第四方面軍自黃麻起義之日起就是一隻英勇善戰、無所畏懼的英雄部隊,但也是肅反擴大化的重災區。

尤其是張國燾擔任領導人後,爲了排除異己、樹立個人絕對權威,許多鄂豫皖蘇區的創始人、重要軍政領導人都被羅織罪名,誤殺錯殺。

保衛局權利凌駕在各級黨委之上,一言不慎就會被撤職、處理或槍斃。

白雀園更是令人顫慄的所在,對自己的戰友之無情、手段之狠毒、理由之牽強駭人聽聞,連許繼慎、周維炯、曾中生、徐向前同志的妻子都被殺害。

因各種莫須有罪名被殺害的軍隊、地方領導人近三千人,弄得人人自危。

慢慢各級指揮員失去了獨立思考和靈活多變戰術運用的能力,完全按照上級部署來辦。

張國燾爲人專制、飛揚跋扈,個人野心極大,但也算是有雄才大略,指揮部隊轉戰鄂豫皖、轉戰陝南、轉戰四川,打的全是硬仗、大仗。

動輒幾萬人強攻,好在部隊執行命令堅決,手下悍將如雲,像王樹聲、陳再道、王宏坤、陳錫聯、許世友、孫玉清、陳海松、程世才、李先念、熊厚發、劉理運、鄭維山、杜義德等能攻善守,戰士作風頑強,硬是把紅四方面軍發展成十幾萬大軍的主力部隊。

因此紅四方面軍各級將士對張主席是既怕又愛,很討厭又很崇拜,非常矛盾。

37年4、5月間陝北開展反張國燾路線,紅四方面軍許多幹部不積極,有牴觸,最後甚至發生許世友準備策動紅四方面軍部分將領打回四川的事件。

此時看着部下們的表情,陳海松感覺到必須從思想上樹立獨立師敢打必勝的信心,建立起全方位把握戰場形勢思維模式,堅持保存自己、消滅敵人的作戰原則,形成以我爲主、調動敵人、靈活機動的戰術特點。

參謀人員必須擁有獨立的思考,各級指揮員必須有臨機決斷的勇氣和能力。

晚上的幹部軍事指揮培訓剛好是一個機會。

看大家除了擔憂馬步芳不上鉤以外,沒有什麼補充的就說:“沒有一定成功的計策,但有了計策就要實施,起碼可以影響敵人的判斷。

然後根據戰場形勢的變化,不斷地對敵誤導,逐漸把敵人的思路引到我們的思路上來,關鍵是自己的計策要真的能打動敵人,讓他覺得這樣做效果最好。

我們這些參謀人員不僅要盯着地圖,還要關注地圖以外敵人的動向和他們的願望、矛盾,我們纔好加以利用。

你們說是不是呀。”

佈置電臺把那份電文以馬家軍前線指揮部總指揮馬元海的名義發出去。指揮部裡的參謀馬上開始針對這封電報可能出現的變化制定各種預案。

陳海松來到政治部保衛科找來科長宋建平和幹事趙奇瑞,問了一下城裡邊是否有敵特活動情況,兩人均表示目前沒有發現。

張掖是敵人的戰略後方,一直在馬家軍掌控之中,力量都在明面上,很容易排查,重點人物都被關押,對我軍的隱蔽行動影響不大。

他又問城裡是否有我黨的地下組織,回答也是沒有發現,因爲我軍現在還是打着循化民團的旗號活動,城裡除了六百團又增加了警二旅,地下組織即使有也不會公開露面。

陳海松問對郭錫山的問題怎麼看,宋建平堅決地說:“背叛革命,戰場投敵,造成當時十四師部隊思想混亂,引發陣地恐慌動搖,對臨澤失守負有直接責任。

和我們同時被俘的許多十四師的同志對他十分痛恨。

我覺得必須執行黨的紀律和戰場紀律,槍斃。”

陳海松又問趙奇瑞的看法,趙奇瑞自上次受到陳海松的公開批評後,被安排在保衛股做幹事,感覺這個大領導對肅反十分反感,對保衛局的人充滿不信任。

雖還沒有停止幹部審查、部隊思想檢查等工作,部隊內部發現任何可能的隱患,只能向政治部彙報,嚴禁不經上級政治機關同意隨便抓人,更不許打罵逼供。

他曾經感到以後只怕沒有出頭之日了,但一路走來部隊戰士們煥然一新的精神面貌、融洽寬鬆的內部環境也讓他很受觸動,思想不再那麼偏激。

聽陳海松讓他發表意見謙虛地說:“我贊成宋科長的處理意見,黨紀軍規不容侵犯。

只是怎麼處理他、由誰來處理他、以怎樣的形式處理他需要仔細研究。”

他看陳海松聽得很認真就接着說:“郭錫山是跟隨董軍長參加寧都起義的老西北軍人員,平時就講吃講穿,對艱苦鬥爭頗多怨言,對部下也很粗暴,有很嚴重的軍閥習氣,所以,他的叛逃有思想基礎。

他是紅五軍的師級幹部,按規定應由軍以上保衛部門進行軍事法庭審判,報請軍以上黨委批准方可執行。

我們是師級建制,按理沒有審判他的資格。

從審判形式上講,公審大會影響大、教育效果好,可也會帶來負面影響,影響黨的形象和軍隊形象,法庭審判,影響小,但我們沒有專門的軍事審判員。

所以,我建議,暫時收押,令其反省,等和總部會合後,報請總部領導同意後由總部軍事法庭加以審判。”

陳海松點了點頭,同意了他的建議,並讓他負責與郭錫山交流,不必審問,聽聽他投敵時的心態,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心態,以及現在的心態,爭取讓他寫出書面反省材料,作爲反面教材使用。

陳海松要求宋建平對張掖城西鐵匠鋪、永祥鞭炮作坊、寶興貨棧展開秘密調查,尤其是寶興貨棧要查明來歷、查清人員。

對宋成德的情況要基本搞清,順便摸清張掖城的工商業規模,有多少可以爲部隊提供服務,如被服廠、鐵匠鋪、鞭炮廠、醫院。

瞭解各學校中留學日本或會說日本話的教員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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