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那跪在地上磕頭求饒不止的三人害怕極了,也想站起來拔腿就跑,可是他們不敢,也知道跑不掉。他們只是命賤如螻蟻的奴才,西靈戰要殺他們,他們就必死無疑,跑是跑不掉的,也無處可逃!
其實,死亡並不是讓人覺得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死亡前的那一刻,跪在地上的三個人求饒不止,其中一個受不了這種恐懼尿了褲子,隨即一股子尿騷味也衝進了衆人的鼻腔。
經歷了昌隆內亂,對於殺人這件事尚宇浩可謂是看的多了,但是他仍舊是受不了這些,尤其是距離這麼近當着他的面,他彷彿一下子看到了曾經無助而恐懼的自己。
曾幾何時他的性命也捏在別人的手裡,他淚流滿面苦苦哀求,可是沒有用,他們怎麼都不肯放過他,到最後是陌離,是陌離護住他,將他安全的帶走了。
看不下去揮扇而出,西靈戰的劍瞬間就被尚宇浩揮出的扇子給打偏了,而那三個人中有兩個已經嚇暈了過去。
西靈戰沒有想到竟然敢有人阻止他,凶神惡煞的回頭看,當發現是尚宇浩後他笑着道:“興帝這是做什麼,莫不是怕了?”
雙拳緊握臉色鐵青,尚宇浩強壓心中的厭惡以及憤怒道:“戰王爺要殺人去別處殺,別髒了我的院子,關門,送客!”
冷哼一聲轉身就走,正準備拂袖而去的同時西靈戰叫住了他,只聽道:“關門可以,我也自己會走,但你必須把他的人頭給我留下,敢說我是狗,我就必須讓他變成狗。”
語畢,西靈戰擡起手中的劍直指小炎。
尚宇浩原本是不想跟他計較,可他如此不依不饒又一副挑釁的樣子,就這麼走了不是他的性格,他也沒有那麼好欺負。立刻轉身回頭道:“戰王爺,你父母沒有告訴你嗎,做人不要太過分,要懂得適可而止見好就收,否則那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語畢,他不等西靈戰反應過來就對小炎道:“小炎,告訴他,他是人是狗。”
“是,皇上!”小炎領命行禮,轉而向門口的一角跑去,片刻後他牽着一條又髒又臭的的狗走了過來,拉着它道:“之前狗吠了半天,吵的皇上睡不着覺,我罵它是狗,王爺偏偏說自己是狗,現在我也不知道該說你是狗,還是你本身就是狗。”
一句一個狗聽的西靈戰頭都暈了,也被繞進去了,他把劍放低指着狗道:“你當真罵的是它?”
“自然,我與王爺無冤無仇,在這之前甚至可以說從來沒有見過,我爲什麼要罵你是狗。再說來者是客,王爺即便是狗我也不能說你是狗啊。”小炎說的理直氣壯,絲毫不讓人覺得他先前是故意的。
西靈戰一聽他又罵自己是狗,將劍一擡再次指着他道:“大膽,你……”
嘴才張開,話都沒有說完小炎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連擺手故作焦急之狀的解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說你是狗,你就是狗,哎,也不對,你不是狗,我只是打個比方,打個比方而已。”
嘿嘿直笑彎腰賠禮,小炎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但心中口中依舊在罵他是狗。
繞來繞去把西靈戰給徹底的繞暈了,他見小炎十分緊張似乎並不是故意的,猛地收回指向他的劍,一臉氣憤的說:“別狗來狗去的了,這件事情看在興帝的份上就算了,今天就先饒過你,以後若是再敢對我不敬,我必定殺了你。去,把西靈瑞給我叫出來,反了天了,竟然敢嫌棄我,不跟我住在一個院子裡,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他。”
嚷嚷了這麼半天西靈戰才恍然想起自己最初來這裡的目的,他把手中的劍刃扔給旁邊的隨從就在門口的石凳上坐了下來,二郎腿一翹大聲吩咐道:“本王餓了,送些吃的喝的來,再找個美人過來陪酒。”
準確無誤接住劍的那個隨從登時一愣,眉頭緊鎖一臉無語的看着西靈戰,覺得他真的是越來越荒唐了,這是那裡,這是裕景山莊,專門給各國來的使者住的地方,那裡去找陪酒的美人。最主要的是這是興帝的地盤,你就算是要在這裡吃飯也要經過別人的同意吧。
腦海中閃過魏老昨夜的一番警告,那隨從馬上低頭哈腰恭敬的說道:“此處風大,天一完全黑下來就更加的冷,王爺不如先回去用膳,等用完膳了再來找小王爺也不遲,正好小王爺這會兒在睡覺,一會兒說不定就醒來了。”
衆所周知西靈瑞是西嵐王后的的兒子,是西嵐王上老來得子最寵愛的孩子,倘若他真的死了,那麼他們就是西靈戰的幫兇,也必然是活不成。
殘害王子那在西嵐國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西靈戰找死,他們可還沒有活夠呢,再加上魏老在此一再警告,他們更是不敢造次。更何況王上和王后的感情一直特別的好,即便是她早已昭告天下不會讓西靈瑞繼承王位,但誰又能保證呢,所以,還是趕緊把他哄走吧。
西靈戰一心想盡快的解決掉西靈瑞,以免夜長夢多錯失良機,那肯就此離去,直接一拍石桌道:“是我在這兒吃飯,又不是你,你管我冷不冷,別廢話,趕緊去準備,記得多找兩個美人過來。”
一說起美人西靈瑞就想到了風芊芊,覺得她真是騷到骨子裡了,心中也不由在想怎麼把她悄無聲息的弄到手。
知道他是個什麼都敢幹的主,那隨從一臉的爲難,扭頭看向尚宇浩希望他能幫自己說兩句,可誰承想他重重的揮了一下衣袖,說了句關門就扭頭走了。
聲落門關,小炎一手牽着狗一邊對站在門內的侍衛吩咐道:“這兩天不太平,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把這狗給我看好了,別一天到晚的亂叫,亂咬,那天真的咬到人了怎麼辦。”
站成兩排的侍衛齊齊行禮,異口同聲道:“是,大統領,爾等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