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嵐國一直都是這麼幹的,誰惹他生氣他就殺了誰,換了地方亦是如此,西靈戰絲毫沒有因爲這不是他的地盤而收斂些,反倒是因爲尚宇浩護着西靈瑞而愈發的氣焰高漲。
由於身高的原因西靈戰不得不擡頭看向尚宇浩,下巴高高揚起,眼中滿是挑釁之色,覺得他不過是個剛剛當上皇帝的毛頭小子,腳後跟都還沒有站穩,內裡還一兜子屎沒有擦乾淨,肯定不敢在自己的面前叫囂,故,有恃無恐甚是狂妄。
看着他趾高氣揚的樣子尚宇浩不怒反笑,單手負於背後居高臨下的言道:“素聞戰王爺聲如鍾,壯如牛,今天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這聲音震的我耳朵都要聾了。”
言罷,尚宇浩伸出小指挖了挖耳朵,一臉的嫌棄。
西靈戰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根本就沒有聽出尚宇浩的諷刺之意,反倒是沾沾自喜引以爲傲,十分高興的說道:“這算什麼,本王都還沒有發功呢,不信你聽聽。”
說着他就張開了嘴準備大吼一聲給尚宇浩聽,以示他的聲音真的是洪如鍾。
尚宇浩知道他的獅子吼甚是厲害,趕忙阻止道:“別,別,別,我這院子裡還有很多人在睡覺呢,王爺這一吼不要緊,再把他們的耳朵給震聾了。”
“何止是震聾了,本王這獅子吼可是跟牛背山的牛鼻子老道學的,這要是一吼,牀都能全部給他們震塌。”提起自己最得意的獅子吼,西靈戰絲毫都不謙虛,非但不謙虛還特別特別的驕傲,就跟他這獅子吼功天下第一似的。
尚宇浩看他的注意力被自己成功的全部轉移,沒有再盯着小炎不放便笑呵呵的問道:“這眼見着天都要黑了,戰王爺不回去用晚膳,怎麼有空到我這兒來了,莫不是專門來給我表演獅子吼的?”
不問此事還好,一問起此事西靈戰的臉立時就變了,扭頭怒目而視瞪着小炎,冷哼一聲道:“表演個屁,興帝,本王問你,你這個該死的奴才對我不敬,當衆罵我是狗,該怎麼處置?”
“罵你是狗?”問着話尚宇浩慢慢的轉頭看向小炎,故意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問他。
小炎是罵他不假,可是不能當衆承認,立刻低頭行禮道:“奴才不敢,奴才沒有罵過戰王爺是狗,請皇上明察!”
嗤聲一笑,冷哼一聲,西靈戰怒氣衝衝的說道:“大言不慚,睜眼說瞎話,這麼多人站在這裡,剛剛都聽到了,你竟然還敢狡辯,來人,拖下去給我打,打到他承認爲止。”
尚宇浩以爲自己在昌隆京城都已經夠囂張的了,沒想到這個西靈戰比自己還要囂張,還要厲害,簡直就是西嵐一霸。
昌隆國出了名的小霸王,笑面虎,遇上西嵐一霸那自然得較量一番,不分出個上下高低來豈不是辱了他霸王之命,所以,尚宇浩馬上面不改色的說道:“戰王爺這是要屈打成招啊。”
“屈打成招?不,不,不,本王爺只是讓他道出事實而已,當然,也順便替興帝好好的教訓教訓奴才,讓他知道本王爺可不是好惹的。”西靈戰長這麼大,在西嵐國爲非作歹那麼多年還沒有人當面罵過他是狗,非常生氣,也一定要好好的懲治小炎,以儆效尤!
小炎跟隨尚宇浩多年,他自己都沒有捨得打過一下,怎麼可能讓外人打呢,況且小炎剛剛所言本就是他授意的,是他讓小炎罵西靈戰是狗的,更是不可能讓他打。
收起笑意,面色如霜,尚宇浩變臉就像翻書一樣快,沉聲道:“朕雖不才卻還有教訓奴才的能力,就不勞戰王爺操心以及代勞了,更何況他是我昌隆國的奴才,再怎麼以下犯上對人不敬也似乎輪不到王爺你來教訓。”
說到這兒尚宇浩扭頭看向小炎,冷聲道:“小炎,你說,剛纔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戰王爺一個勁的說自己是狗,他明明是個人,怎麼就變成狗了?難不成你還沒有老眼睛就花了,人狗都分不清楚了?”
說他是狗都感覺侮辱了狗這個字,尚宇浩要不是不想跟他明着鬧翻,早就對他開罵了,像他這種動不動就殺人,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就撲上去,視人命爲兒戲的畜生,人人得而誅之。
一想到前不久南馨雅差點被他給玷污了,尚宇浩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直接給他一劍把他給殺了,省得他活着禍害別人。
撲哧一聲沒忍住,小炎差點沒有笑出聲來,覺得尚宇浩的嘴巴真是夠損的,一句一個狗,一句一個狗,不知道的還以爲西靈戰真的是條狗呢。
小炎這邊剛忍住,跟在西靈戰身後的人卻沒有忍住,只見他一下子就笑出了聲,不過,僅僅只是一聲而已。意識到這個時候不該笑,他馬上就捂住了自己的嘴,但是並沒有止住笑聲,因爲他的肩膀一直在不停的抖動,彷彿忍的十分辛苦。
西靈戰本就氣的半死,這一聲笑無疑是火上澆油,他見那人低下頭後兩個肩膀還不停的在抖動,怒不可遏一腳就踢了過去,口中也罵罵咧咧的甚是難聽。
始料不及,猝不及防,那人怎麼也沒有想到西靈戰會踢他,一個站不穩就向後面倒去。因爲這一腳是在特別生氣的情況下踢的,力氣非常之大,以致於站在他身後的那兩個人也應聲倒地,與他疊羅漢似的壓在了一起。
痛呼聲起再次惹惱了西靈戰,他覺得他們三個人讓他丟臉了,擡腳又是一踢,緊接着咒罵道:“沒用的東西竟然敢嘲笑本王,拉下去砍了。”
三個人一聽他的話麻溜的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挨個跪下磕頭求饒道:“奴才該死絕非有意,請王爺息怒,求王爺恕罪!”
言語之間咚咚磕地,甚是響亮,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三個人的額頭上就見了紅,流了血。
西靈戰是出了名的冷血,也殺人如麻,根本就對他們的磕頭求饒不屑一顧,無動於衷,反之,爲了殺雞儆猴,也爲了彰顯他的膽大妄爲,他抽出自己的佩劍就對着三人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