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凝從水悠然的書房出來。胡亂轉悠着,突然想起來自己還讓那幾個攛掇水生的王八蛋去管家那領軍棍的。遂移步向僕人別院走去。一般僕人受罰的時候,都會在僕人別院裡行刑,如此一來既可以讓其在其他僕人面前落了臉面,牢記自己犯下的過錯。還能讓其他僕人看見,以儆效尤。
來到僕人別院前,只見別院內外裡三層外三層的都是前來觀刑的婢女、家丁。甚是安靜,院內傳出管家柴叔的訓話,皆是訓斥婢女、家丁,要盡職守責,不該看的不要看;不該聽的不要聽;不該說的不要說。衆人看着院內被打的血肉模糊,如同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幾名隨從皆是噤若寒蟬。
這柴叔乃是父親當年在戰場上的副將。後來一次戰役中,其與水悠然一同流落荒山,遇到了黑熊。柴叔爲了保護重傷之中的水悠然與黑熊搏鬥,雖殺死了黑熊但搏鬥之時誤踩了捕獸夾,被夾斷一條腿。後來水悠然成爲了鎮北大將軍便把柴叔接到了府上做總管。柴叔雖是軍旅出身,但卻十分心細。結合了心細手狠黑的陰險風格,柴叔把水府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條無人敢對其陽奉陰違。
水凝聽着院內柴叔的訓斥便知道這是打完了,便向着別院內走去。別院門口的下人見到是三少爺來了,皆是趕緊讓道。那隨從知道的事情,此處衆人當然也是知道的。況且裡面那幾只死狗據說就是得罪了這三少爺才被打的生死不知的。
柴叔見水凝來了甚是欣喜“呦,小三子來了。”這院內上下有幾個人沒被這水凝忽悠過?都是喜歡的不得了,當然除了下人們,水凝沒有必要溜鬚他們,畢竟身份差的太遠了。而這柴叔則是水凝重點溜鬚的對象,別看這府上下的收支大權都在李雪晴手上,可這現錢可都是攥在柴叔手裡呢。而柴叔乃是水悠然生死相托的兄弟,也把水凝當做自己的親侄子。與自家人一般。
水凝看到柴叔與自己打招呼,連忙上前“柴叔怎麼還親自來了,叫幾個下人打兩下意思意思就好了麼。”柴叔聽了臉上一陣抽搐。就連臉上那道傷疤都像活了過來一樣。“呵,你小子好大的口氣,五十軍棍是意思意思,要不咱家三少爺也過來意思意思?”
水凝知道柴叔在與自己玩笑遂說道:“柴叔說笑了。柴叔,往常這些刑罰不都是您手下人盯着麼?怎麼今兒您老有興致親自前來監督啊?”
“哎~不來不行啊!現在的年輕人有幾個像咱們小三這麼乖巧的了,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出錯。莫說犯在你手裡的這些,就是前兩天吳妃房裡的幾個丫鬟也學着開始手腳不乾淨了。我這把老骨頭要是再不出來活動活動,這些個小崽子們還不反了天了”柴叔搖着頭說道。
“話說這幾個小崽子犯了什麼事?怎麼今兒早上跑到我這來說三少爺讓他們來領的棍子?”柴叔說完衝着小水凝眨了眨眼睛又瞄了眼家丁們。
水凝明白,若是依着柴叔就算自己下令宰了這幾個隨從他也不會過問,但是這是在僕人別院,周圍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呢。他們父母將其賣到水府就是想讓子女們混口飯吃,若是都不明不白的沒了實在是難以服衆,以後還怎麼會有人來水府做事呢。
水凝看了眼衆人,只見僕人們一個個噤若寒蟬,均不敢與之對視,便知道了今日若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日後衆人定會將水凝傳的猶若鬼神,更甚會連累將軍府被人非議。水凝對柴叔更是欽佩。就在這短短几句話的時間裡柴叔便把此事的影響,以及日後的因果看的如此通透並暗示自己該如何解決。古人誠不欺我啊,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活久了都會變成老狐狸。
水凝向前走了一步,指着地上的幾名隨從高聲說道:“今日清晨我欲去書房尋父親商議要事,途經後花園,只聽一陣吵鬧,遂移步…”之後小水凝便將後花園的事情講予衆人聽,只不過衆人誰都沒有注意到,在水凝說到自己欲與父親商議要事的時候柴叔臉上又是一陣抽搐。柴叔不知水凝去求水悠然教自己習武,故誹腹到。就你小子還商議要事,多半是去將軍那打誰的小報告了。
“這些人矇蔽四少爺,視爲不忠;那園丁在府上資歷甚高但仍遭其陷害,視其不孝;而不談資歷,那園丁年事已高,家中數口皆靠老漢一人活命,其非但不同情還拿其取笑,視爲不仁;最後就算那老漢真有什麼不是也是水府之人,與這幾名隨從乃算是同門,但這幾人居然同門相殘,視其不義。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難道不該受此刑罰?”最後水凝高聲問道。
衆人聽聞皆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莫說打幾棍子就算是打死也是應該的。自以爲知道了原委的下人們再看看眼前的三少爺也就不那麼可怕了。
柴叔觀衆人看小水凝的眼神已經不再閃躲便知道此事已經翻了過去便拍拍手說道:“好了,好了既然如此那衆人就散了吧,以此謹記各位下次莫犯了。都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聞言下人們便各行其事去了。
下人們走光後,柴叔笑吟吟的看着水凝:“你小子瞎掰的本事見長啊,屁大個事硬是說成了雷大的響。”
“瞧柴叔說的,不是您老又眨眼,又是瞄來瞄去的讓我說的麼,怎麼都成了我的錯了。”
“得了吧,別人不知道,柴叔還不知道你小子麼,沒理你還能辯出三分呢。今早我看見小水生鬱郁不歡,問他怎麼了也不說,我還琢磨呢。看來就是因爲這事吧,你要是沒什麼事就去看看,怎麼說你們倆也是親哥倆啊。他還小你照顧着他點。”
“哎,知道了,我這就去看看。”說着就轉過身奔着水生住處去了。
柴叔看着小水凝,這水凝雖然還只是個孩子,可是心中所想往往連自己都搞不清,將軍的幾個子女裡也就這水凝自己真是摸不透。看着地上那幾個隨從心念一轉。
“哎,小三子,那這幾個隨從之後怎麼處理?”
水凝還未走遠,聽見柴叔問自己心中也是一奇,今天的柴叔是怎麼了。往常這些不都是柴叔自己處理的麼,但是水凝也不疑有他便回道:“我在後花園說過,如果他們能撐下來就算了,我說的只是我自己算了,我一個小孩子懂什麼。柴叔您看着辦吧,這水府中除了老爹還誰能有您老奸巨猾啊。”說完水凝一溜煙的跑了,他可知道雖然柴叔沒了一條腿,可當年也是功夫了得,大哥二哥小時候調皮沒少挨柴叔揍。
柴叔看着一溜煙逃走的小水凝,點了點頭。雖然水凝只說讓自己看着辦但那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遂揮了揮手,叫人把地上的幾名隨從拉到了後花園做了肥料。柴叔之所以點了點頭乃是因爲他很滿意水凝的回答,夠狠,夠無恥,頗有將軍當年的風範。水悠然縱橫沙場多年世人皆以爲其憑的是勇武過人,雖不算錯但柴叔確是知道,水悠然若是僅僅靠武藝高強那早就馬革裹屍了。
真正讓水悠然活到今日並坐穩鎮北大將軍之位的乃是水悠然的陰狠和無恥。記得有一次自己與將軍率領少量騎兵孤軍深入敵軍大後方,欲斷其糧草。爲了不泄露消息,水悠然毅然下令沿途屠村。小到數十人,大致數千人,柴叔不記得自己一路殺了多少人。他只記得所過之處皆是殘垣斷壁。
慘烈的哭喊聲與烈火燒焦屍體的味道交織在半空中,那慘烈的場景至今歷歷在目。
還有一次水將軍欲攻下一座城池做跳板,以供補給,然那守城官因懼怕當時已然赫赫威名的水悠然。緊閉城門,等待支援。而水悠然則是吩咐己方陣營分成幾個部分全天十二個時辰輪流做出攻城之勢,但不交戰。使城內守軍百姓不得休息。數日該城不戰而降。
所以說真正讓水悠然活到現在的乃是其陰狠和無恥。
水凝出了僕人別院便往水生所住的別院走去。原本水生是與老爹和老媽住在主院的,隨着水生漸漸長大生活之中多有不便,水悠然便爲水生又安置一座別院,讓其獨自居住。只不過老媽偶爾會在別院陪一陪他。
水凝又來到後花園,只見桃花林下的水池旁正坐着一人,不是小水生又是誰?只見其背對着自己手裡拿着一個饅頭不時地撕下一塊扔到池中,餵養池中的鯉魚。
“水生。”水凝走上前去,叫了聲背對着自己的小水生。
水生正在此想着事情,忽聽有人叫自己,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回頭一看發現是水凝,水生更是慌張,手足無措的站在那。又想起了什麼,急忙將拿着饅頭的小手背於身後。很是怕水凝看見自己做此幼稚的行爲。
水凝見水生如此不禁莞爾,還是個小孩子啊。“你,恨我麼?”
“什麼?”水生聽見水凝問道,睜着無辜的大眼睛看着水凝問道。
“我是指今天那一巴掌,你恨我麼?”
“不恨,我知道三哥是爲我好。”水生看着水凝很認真的回到道,雖然水生還是個小孩子,但也分得清何爲好何爲壞。他知道今天三哥打自己那一巴掌是爲了自己好,若是沒有三哥阻止,自己聽着那幾個隨從的慫恿恐怕就闖下大禍了。
水凝看着水生認真的小臉不禁對自己要帶小水生去修真界的事情更是不忍。遂走到水生的身旁坐了下來。指着旁邊。“坐吧,聊聊。”
水生聽聞急忙坐了下來,生怕三哥反悔。但是坐在水凝的旁邊他總感覺甚是拘束。
“說說,爲什麼你討厭我,不用否認,我能感受的到。”水凝看着水生聽自己說其討厭自己正要反駁便制止他又說道。
“其實我也不是討厭三哥,三哥剛醒來的時候陪着我玩,我很喜歡三哥。只是後來母親總是住在三哥的別院,再也不給我講故事了,也不哄我睡覺了,我自己一個人睡覺害怕。”水生思考了許久然後緩緩的說道。
“哦,就是因爲這個所以你便不喜歡我?”水凝恍然。
“也不是,跟三哥在一起的時候雖然很有意思,可是三哥就像父親一樣,身上好像有什麼讓我很拘束。我有點害怕三哥,所以偶爾會做一些惡作劇捉弄你。”只見水生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甚至要把頭貼在了胸口一般。
水凝懂了水生所說的讓他拘束的東西就是自己身上的氣質。那是一個小孩子對一個成年人的順從或者是恐懼。自己現在的身體雖然是個小孩子,但是靈魂卻是一個十足的成年人,即使自己偶爾賣萌耍賤,但在沒有大人的環境下自己還是會回到前世的狀態。也許是自己教育水生時所說的話;也許是自己哄水生玩的時候所做的動作;或者是自己看着水生的眼神。總的來說水凝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水生不喜歡自己了。
“你記住我們是兄弟,一母同胞的兄弟。我不會害你,跟我來。”水凝看着水面中爭搶着饅頭碎屑的魚兒們。其中一條小魚遊離於魚羣之外,因爲其長得只有其它魚兒的一半大小,總也擠不進碎屑的近處。於是水凝拿過水生手中剩餘的饅頭捏碎並站了起來。用力將碎饅頭扔向那條小魚,對着水生說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水生也站起身來跟着水凝匆匆而去。
他們並沒有看見就在他們轉身離開之後,原本那條弱小的鯉魚竟然跳出了水面接住半空中散落的饅頭屑。
水凝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果自己判斷是對的,水生和自己身上那特殊的波動與修仙有關,那自己一定會帶着水生一起去那神奇的世界。如果自己的判斷是錯的,那波動與修仙無關,那自己也要將水生培養成人,即便不能修那仙神之術也要轟轟烈烈的活他一世。只因爲水凝剛剛說的那一句話,他們此生乃是兄弟,一母同胞的兄弟。他不要自己的兄弟如同水中那條小魚一樣靠人家的施捨卑微的活着,哪怕那施捨之人是帝王,也不行。
翌日,一大早水凝、水生兩兄弟用過早餐便遣散了僕從。在水凝的別院中等着父親來安排兄弟倆習武。昨日水凝叫水生跟自己走後,把自己求父親安排自己兩人習武之事告知水生。並留水生在自己的別院中住下,秉燭夜談。不記得自己上一次住在三哥別院裡是哪一天了,水生便欣然同意。
“三哥,父親怎麼還不來啊?不會是父親忘記了吧。”水生不耐的問着。
“不會,我們只管耐心等候便是。”水凝也是不耐,但仍安慰着小水生。小哥倆辰時便已開始等現這裡,眼看着就到巳時。要知道這彌塵域一天可就十二個時辰啊,也就是說這已經快兩個小時了。莫非老爹真的忘了,若是父親真的忘得我定不能輕易饒了他,我該爲其闖點什麼貨讓他頭疼一下呢?小水凝琢磨着。
就在巳時更聲剛剛敲起時,只見水凝別院的大門被人推開,水悠然領着水波、水秀走了進來。一瞧院中的小哥倆,“呵呵,你們兩個小崽子起來的倒是早啊!”
“父親說的是。”小水生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說道。而水凝則是一頭的黑線,媽蛋現在都巳時了已經,相當於原來世界的九點多了,還早!你個老頭子羞不羞。老媽不催你起牀麼?
水悠然看着水凝的表情就知道水凝一定在誹腹自己,但也不以爲意,等一會爲其“打基礎”的時候有的是機會。
水悠然看見站的筆直的小水生說道:“都坐下歇會,開始前不用太累。”恩,開始當然不用太累,等訓練的時候你們可就沒機會休息了。水生聞言一下鬆了口氣就尋了一處乾淨之地坐了下來。至於水凝,這丫的壓根就沒站起來。水悠然怎麼能牙根不癢癢呢?
“說說吧,你們想學點什麼?”雖然水悠然說的是你們,但是他說話的時候卻一直看着水凝。水生也知道便也看着水凝。
“不知道,對於練武之事我不懂,還請父親指教。”
“恩,水波、水秀,你們給你們的兩個弟弟講講吧。”水悠然對身後的水波、水秀說道。兄弟兩人雖不懂爲何父親要讓兩位弟弟這麼小便習武,但是礙於父親多年的淫威也不敢詢問。兩人便拉着兩位小弟弟到一旁爲其講解。
水波、水秀與水凝、水生湊在一起水波說道:“我們先講,你們兩個仔細聽,等我們講完有什麼不懂的及時問,練武之事最忌諱想當然。若是將錯就錯等將來習慣了又傷了自身想改都改不過來,明白了麼?”兩小連忙點頭應是。見兩人明瞭,遂水波開口。
“天下之大,宗門林立。武功種類也隨之繁雜,性質繁多。優劣也是不一而足。但大體被世人分爲兩類。第一類,便是江湖上流傳的各門各派功法,招式,我們稱其爲功夫。而第二類,則是軍中所用,主用殺伐,我們稱其爲搏殺。”水波說完看了看水秀。水波身爲長子,但本身確實呆板木訥之人,說了這麼多已經是他一路上好不容易組織好的,就是想在小水凝和水生面前秀一把。說完之後便把接力棒遞給了水秀。
水秀對其一笑遂說道。
“這功夫一類,就如大哥所說,派別雜亂,其優劣不一而足,但都有一共通的特點,那就是所有功夫皆是靠長久積累,使身體形成一種習慣,長久練習,增強人的反應能力和抗擊打能力。從而在實戰中見招拆招,攻守兼備。屬於較溫和的一種,使用起來最大的特點就是好看,飄逸,渾然天成。
而這第二類則是恰恰相反。這搏殺之術正如其名,乃是無數軍中前輩經過無數次殺戮,戰爭之後所精集而成。最根本的就三個字快、準、狠,大多招數皆是一擊必殺,什麼漂不漂亮的只要能殺死對手就行。甚至有許多招式都是模仿野獸捕食的動作。而其訓練的方式皆是以外力來刺激自己從而提高自身體能。成效極快,但因爲其訓練之時簡單粗暴常常會對練習之人產生不可逆轉的傷害,所以練習搏殺之術的人都活不長。我建議你們學習功夫,我和你們大哥因爲父親的原因所學的就是這一類。我們就能教你們。若是你們選擇第二類那就得去找父親了,父親所學的就是那搏殺之術,但最好不要。我講完了,你們有什麼要問的麼?”水秀看着水凝和水生說道。
“二哥,我前一陣子看書中所說,練功要配以內功心法,爲何還會對自身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呢?”水凝就此機會便將前世一直想問的問題整理了幾個問了出來。
“水凝你還是不懂,那書中都是瞎寫,什麼內功心法?不過是吐納行氣之法罷了,所謂的行氣之法不過是借呼吸行氣之力,將自身力量發揮至極致,對敵人造成最大的傷害。就如同你出拳的同時大喊“哈”;肘擊時大喝出“呵”;而踢腿之時喊出“嘿”。均能以腹出氣從而調動全身氣機將招式發揮到極致。明白了麼?”
“哦,二哥我懂了,那二哥書中所說的武功練到了極致以人力便可以開山裂石,是真的麼?”水凝又問道。
“放屁!”未等水秀回答,一旁的水波先罵道。
“全他孃的放屁!人就是人,難道你學了功夫就不是人了?莫說世間有幾人能將一門功夫練到極致,就算練到了又能怎樣,人畢竟乃血肉之軀,如何能贏過山石,水凝你以後莫要再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書,簡直是誤人子弟。”見水凝不解於是水波又解釋道。
“正是如此父親大人就是最好的例子,父親大人於這禹州數國之內難逢敵手但也不敢說自己有開山裂石之能。水凝你答應我跟大哥以後切莫再看這些凡人臆想之書了。”水秀在一旁又叮囑道。其真真是怕自己這弟弟未來學些武功便去做那開山裂石之事,遂讓其保證不再看那些雜書。
“是,是,小弟謹記,以後不再看那些雜書便是。”二人見水凝保證便不再提及此事。保證之後水凝便誹腹到,看來前世的那些小說家真真是沒有責任心,怎麼如此誇張事實呢,大哥說的不錯,真真是誤人子弟啊!
“那你們好好考慮一下該如何選擇我們先過去父親那邊了。”水波說道。
“好大哥二哥你們先過去,我跟小四商量一下就過去。”
水凝與水生並排坐在臺階上,水凝思考着,而水生則是看着水凝。
“四兒,你想學什麼?”
“不知道,我聽三哥的。”水生聽水凝問自己,也是沒了主意。只能睜着大眼睛看着水凝希望水凝能替自己拿着主意。
又過了良久水凝擡起頭看着水生說道:“四兒,你相信三哥麼?”
“我信。”
“好走吧我們去父親那邊。”說罷水凝起身拉着水生向着父親和兩位哥哥那邊走去。
水悠然看着走過來的水凝和水生“考慮好了?”
水凝來到父親身旁盈盈一拜“是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