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水凝“唾”了一聲又飛也似的從帳篷裡跑了出來。一臉幽怨的看着掀着帳簾的狗子。樂的狗子直不起腰來。看着狗子如此模樣水凝更是牙根直癢癢。
“狗哥,你這也忒不地道了吧!剛說完罩着我,怎麼也不提醒我一聲,害的我中了埋伏。”水凝進到帳篷之中非是遇到了什麼危險,乃是因爲帳篷除了門簾其餘皆是封閉之所。又因帳篷所住之人皆是軍中男子,故帳篷之中味道實在是“鮮美”,差點將水凝薰了一個跟斗。因此水凝一出來才一臉幽怨的看着狗子。
“哈哈哈,你小子夠種,你是我見過第一個敢就這麼進我帳篷的人,小夥子,狗哥看好你。哈哈”狗子一邊笑着一邊說道。笑完便一矮身先進了帳篷中。水凝想了想便也跟着進去了。先前乃是沒有準備,這次自己有了準備雖然也覺得臭不可聞,但還能忍受。可水凝仍是一臉幽怨的看着狗子。
“行了,你也不用如此看我。若是不來這麼一下你怎麼能像現在這樣坐在這裡?所以這味道沒有最難聞,只是沒有比較而已。”水凝想了想,是這麼個道理,若是沒有剛纔那一下自己在這帳篷裡豈不是難受的要死。猛地來那麼一下,現在也就慢慢習慣了。
水凝看了看帳篷內,不止狗子一牀被褥。遂問道:“狗哥,這裡除了我們倆還有誰啊?”
“還有一個叫馬大勇,是個傻大粗,沒什麼心眼,挺實在的。出去狩獵了等回來再介紹你們認識。”狗哥對水凝說道。
“狩獵?咱們軍營還讓出去狩獵麼?”水凝聽到狗哥說狩獵,便好奇的問道。
“不是隨便去的,每隔一段時間將軍們便會組織下面的士兵出去狩獵。一方面是爲了練兵,真正的好兵都是在實戰裡殺出來的。另一方面則是爲了改善一下伙食。”狗哥耐心的爲水凝講到。
“哦,原來如此。那狗哥我能跟着去麼?”
“恩可以,不過你還得練練本事,別沒打着獵物,倒餵了野獸。”
水凝一聽,心中一凜遂急忙問道:“狗哥,這狩獵還會受傷?”
“當然,你是新來的不知道。咱們軍營狩獵只能帶肢解的馬刀,連弓箭都不許帶。全部靠着平日所學的搏殺之術與猛獸搏鬥。你該不會以爲我說的狩獵只是拿着弓箭,騎着大馬去郊遊吧!那你可笑死我了。”
聽完水凝沉默了,媽的什麼都不能帶,徒手跟猛獸搏鬥,尼瑪這是什麼變態規定。若是遇到狍子,鹿這類溫和的還行,如果遇到獅子老虎怎麼辦?遂擡起頭問道:“狗哥,那若是遇到獅子,老虎這等猛獸都該怎麼辦?人有兵器都不一定打的過這類猛獸啊!如若我晉國的將士都如此勇猛,開疆擴土豈不指日可待?”
水凝說完便看見狗子一臉怪異的看着自己。“水凝,趙將軍帶你來的時候沒與你說明麼?”
“說明什麼?”水凝不解的問道。
“我們這裡並非一般的軍營。這座軍營裡面住的是當今晉皇特批給鎮北大將軍的禁軍。雖然整個營中只有將士五萬人,但是每個戰士都是在其他軍營中千挑萬選出來的。也只有咱們營裡才能人人都有資格學習這搏殺之術。若是全國軍隊都學那搏殺之術,那用不了幾年,我晉國的士兵便會青黃不接了。”聽到這水凝算是明白了,此處就是晉皇批給老爹的近衛軍。讓老爹來訓練特種兵的。
狗子看水凝對軍營之中有了一些瞭解遂又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而且我們軍營狩獵是有規定的,不準捕殺溫順的動物。捕殺的獵物必須是猛獸,而且捕殺的越大獎勵也就越大。”水凝聽完一個跟斗栽了過去。此時他只有一個念頭,回家。
“那狩獵一般都是什麼時間呢?”水凝不死心的問道,他想好好算算如果時間來的及就用大姨媽來了當藉口請假。
“你小子是不是想算算時間,請假外出?我們的部隊有規定的半年才能回家一次。每個月休息兩天,其餘都用做訓練搏殺術。而狩獵就在每個月這兩天的休息日裡,以每個帳篷爲單位一頂帳篷一個人,輪着來,你跑不掉的,死了這條心吧。”狗哥一眼就看出了水凝的小心思遂安慰了他一下,只不過等他如此安慰完,水凝情的小心肝跳的更厲害了。
水凝躺在家裡剛剛送來的被褥上與狗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狗子看着水凝身子下那嶄新的緞子被褥眼中充滿了羨慕和不解。看水凝衣着和被褥沒一樣是普通老百姓能用的起的,定是非富即貴。可是爲什麼要來這又髒又亂的軍營中呢。受苦不說,還隨時面臨着生命危險。但水凝不說,狗子也不主動問。生怕犯了水凝的忌諱。
不知不覺中就到了酉時。太陽在山頭半遮着臉,可能是還想再看看這大地最後一眼再回家睡覺吧。忽然帳外傳來一陣陣吵鬧之聲。狗子急忙推了推睡着了的水凝。“水凝,快起來。狩獵的人回來了。”說完便向着賬外跑了出去。水凝被狗子推醒後聞言,急忙搖了搖頭也跟着跑了出去。他還從來沒見過呢,這可是新鮮事兒。
到了賬外一看,呵,這可真是人山人海啊,八成全營的人都集中到這了吧。只見營中原本留守的人將營門口進來的衆人緊緊地圍了起來。有喊張三的,有喊李四的。好不熱鬧。不一會就看見狗子拉着一個人從人羣中擠了出來。看此人面相就是一個憨厚之人。強壯的身體簡直能裝下兩個狗子,更別說自己了。臉上掛着憨憨的笑容,背上還揹着一頭野豬,看來這就是此人今天的獵物了。
狗子拉着那人到了水凝面前。“水凝這就是咱們帳篷裡的馬大勇。馬大個這是咱們帳篷新來的,叫水凝。“狗子爲兩人互相介紹到。
那馬大勇嘿嘿一笑,將沒拿東西的左手使勁的在身上蹭了蹭便伸了過來:“俺叫馬大勇,他們都叫俺馬大個,你好。”水凝與他握了下手“你好。今天你打了頭野豬麼?”
“哦,對,對,今天運氣好,後面帳篷裡的麻桿追了這頭野豬半天,結果被我撿到了,等會他們也過來,分他們一些吧。”馬大勇一邊把背上的野豬解了下來,一邊對狗子說道。狗子應了聲。便對水凝說道:“今天你來的巧了,這野豬肉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勝在有嚼勁。很難打。走吧咱們回帳篷那邊。”說着便提着野豬領着水凝和馬大勇往回走。這野豬在外面內臟就已經處理乾淨了,回來只要扒了皮就可以直接做着吃了。甚是省力。這也是鍛鍊士兵的野外生存能力,提高各種作戰環境下的生存的機率。
很快天便黑了下來,各個帳篷前都升起了篝火,有的做湯,有的煮肉。而水凝他們也不例外。狗子把豬肉架在了篝火上並拿出了許多的佐料,在做烤肉。剛放上豬肉,後面帳篷的麻桿便帶着自己帳篷裡的兄弟到了。那麻桿長得還真像麻桿,高高瘦瘦的,一眼就認出來了。他身後的兩個人一個小鬍子,一個禿頭水凝都不認識。
看見水凝一愣:“這小兄弟看着眼生啊。大個,狗子你們帳篷裡新來的?”
“是,今天趙將軍送過來的,叫水凝。讓咱們這一溜子照顧着點。”狗子看麻桿開腔連忙說道,生怕麻桿說錯了話。麻桿聽那狗子如此快的接話,並且特意說了趙將軍送過來的,頓時對水凝又重新打量了一番。遂笑道:“哦,是水凝小兄弟啊。我叫麻桿,那個小鬍子的叫山羊。那個禿頭的叫和尚。我們跟狗子都是趙將軍這一溜子的,以後有事儘管開口,別客氣。”那後面的山羊和和尚也沖水凝打了打招呼。那和尚打完招呼還特意跟水凝說了一聲自己不是真的和尚,可以吃肉。水凝微微一笑,這和尚也是個老實人啊。怕人誤會。
衆人坐在篝火旁有說有笑的一邊聊着,一邊吃着烤肉。很是熱鬧。所有士兵、軍官這一刻都圍在自己帳篷前的篝火旁說着,吃着,笑着。整個軍營內都充斥着一種氣氛,叫做溫馨。
在這一刻水凝甚至在想,如果自己一直活在這樣的氛圍裡,也許不比那修仙的世界差啊。但他卻沒有想到,軍營中可不只有這些啊,他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因爲明天,他的修煉就要開始了。
翌日。天還沒放亮,軍營之中各處便傳來了震耳欲聾的敲鑼聲。此乃是告知將士們起牀訓練的“驚夢鑼”。帳中正睡得香甜的水凝被這鑼聲吵得一陣煩躁,遂翻過身,用被子矇住頭說道:“狗哥,告訴老師,我是學生會的。不用出早操。”正穿衣服的狗哥聽着一陣發笑。然後用力將水凝的被子掀開“得了吧,你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咱們營中是按照帳篷爲單位的。你要是遲到了,我跟大個也得受罰。”說完便將水凝一旁的衣服扔在水凝的臉上。水凝聽罷無奈的穿上了衣服隨着狗子和大個出了帳篷。
“狗哥,咱們還沒吃早飯呢?怎麼直接就集合了。”水凝看着狗子、大個直接帶着自己站在操場上的隊伍中,不解的問道。想當年自己在大學可是學生會長,不以權謀私都對不起自己。哪天不是上課鈴響了再去吃飯,吃完飯再去上課的。這怎麼還沒吃飯就直接集合了呢。也太對不起自己尊貴的qq會員身份了。
狗子和大個一聽相視一笑:“呵呵,早飯,昨晚不是都讓你多吃點了麼,怎麼還沒吃飽啊?”
“那怎麼能一樣,那是昨晚的,今天早上的才叫早飯。”水凝一聽頓時不幹了,這怎麼能一樣呢,遂急忙吼道。因爲情急之下聲音大了一些,被旁邊人聽到了,衆人皆捂嘴偷笑,這小子還是個雛啊。
旁邊的麻桿看了也是一陣好笑,原來趙將軍什麼也沒告訴這水凝啊。但看其是自己這一溜子的,怕其拖了這一脈後腿便對水凝說道:“咱們營中是沒有早飯這一說的。一早起來便開始練習兩個時辰的搏殺拳術。然後集體向營地西面的山坡上跑再折回。正好午時,早飯午飯一塊吃。所以咱們是營裡是不吃早飯的。明白了吧。”
水凝聽完感覺自己一陣眩暈後來想了想便又問道:“咱們卯時集合兩個時辰的搏殺術就是到巳時,我艹,得跑一個時辰,咱們得跑多遠啊?”
“你小子腦子倒是挺快,一來一回正好八十里地。你小子可得快點最後回來的五千人可沒有飯吃。”水凝一聽兩眼一黑直接栽倒在地。衆人看水凝如此還以爲他在耍寶,皆是哈哈大笑然後將其拉起。但衆人不知道的是,水凝是真的受了刺激。想前世這早操他都想着辦法偷懶呢,怎麼可能吃過這種苦。而今生乃是鎮北大將軍之子更是嬌貴的很。伶仃一下怎麼受得了這種罪啊。但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硬着頭皮上了。
就在此時,只見一名身着盔甲的將軍走到隊伍前方的演武臺上。水凝認得此人,當日趙紫龍帶着自己去那帳篷之中時這人也在,但水凝不知其姓名。衆人見此人上了演武臺,皆各回其位。面容肅穆,不再言語。只見那位將軍也不多言大喝一聲“開始”之後便走下了演武臺,在隊伍中穿行,看着隊伍中人們的動作並加以指正。
此人走着忽然看見了後方的水凝,幾步走了過去站在水凝面前大喝一聲:“停,你爲何不做?”整個隊伍皆停下立正站好。
“呃,回將軍,小人昨日纔到軍中,未習得搏殺術,故小人不會做。”水凝看着面前之人回到。此時整個隊伍鴉雀無聲,衆人聽着水凝的回答心想,完了。狗子與大個也是臉色一白。隨即暗惱,自己等人昨日只顧着吃喝,忘記將這搏殺之術教與水凝了。
路行舟看着水凝眉頭一皺。他記得此人,昨日趙紫龍將水凝帶進帳篷時自己也在。若是按着自己的性子,昨日來的今日還不沒學會搏殺術定是拉出去先打一頓棍子再說。但是趙紫龍特意帶着他到議事篷裡給衆人長眼,雖然紫龍沒說但那意思已經夠明白了。就是讓自己等人悠着點。
趙紫龍雖說讓水凝不要隨意亮明身份,怕惹來非議。但其還是有私心的,帶着水凝到議事篷裡給自己的好兄弟們長長眼。雖然日後將軍不會說什麼,但也別因此事引起將軍不爽。
“你帳篷中的其他人呢?”聽此水凝知道自己可能沒有好果子吃了,便諾諾不語。心裡想着可不能出賣朋友啊。一旁的狗子和大個可不這樣想。這可是以治軍嚴厲而聞名的路行舟,“路閻王”啊!是能拖過去的主麼?雖然此時兩人面色慘白,但兩人還是上前一步“回將軍,是小的。”水凝一聽頓時熱淚盈眶,好兄弟,講義氣。
路行舟看着回話的兩人,思量了許久:“恩,行,你們兩個去一旁教他,一個時辰之後若是他還不會,你們三個都得挨板子,聽到了麼?”原本正準備挨罰的兩人聞言也是一愣,思謅到,這“路閻王”今天怎麼轉了性了。都忘記了回答。那路行舟見兩人如此木訥頓時一怒大喝一聲:“聽到沒有!”嚇了正在發呆的狗子和大個一跳。當即回答道:“是,將軍。”急忙拉着水凝到一旁去了。莫說是他們兩個就是其他人也是各有所思。一旁的麻桿見此更是不禁想到,這水凝是趙將軍親自送來的,就連一向治軍極嚴的“路閻王”都不敢重罰,日後自己定要多加與之親近。
在一旁,狗子先做了一遍搏殺術。水凝在旁邊看了頓時覺得,此種拳法正如二哥所說的一樣。簡單,粗暴,大多是一招致命。許多招式效仿猛獸,其勢不可擋。遂,下場與狗子學了起來。這一學可是難壞了水凝。搏殺術中許多招式都是效仿猛獸看似簡單,但人做起來十分困難。
因爲從前水凝是學醫的。他清楚的感覺到這些招式都是違反了人體力學的。就如同有一招。需身體前傾,雙臂自後向前拍出,但身體卻要向後用力。這要是能傷的了敵人?他寧願相信這世界上有鬼。但是看見狗子用此招一掌排斷了腿粗的木樁他信了。媽的,這世界上真有鬼。
還有許多招式都需要同時打出兩個相反的力。有的則是要在身體極度扭曲的過程中打出去。甚至還有的要在人一躍而起,空中力竭的時候忽然做出反向動作。這都什麼東西啊!這都是人麼?水凝一邊誹腹着,一邊痛苦的練着。
狗子在練習的時候還告訴了水凝,練習搏殺術的前幾天,身體肌肉都會處於拉傷的狀態。等多做幾天,肌肉習慣了這種撕裂感後身體的柔韌性會有一個極大的提升。哪怕是在身體再艱難的情況下也不會影響自己的戰鬥力。
水凝想到自己做完肯定會拉傷遂問狗子,等一會的長跑自己能不能不跑。而得到的回答是,不~行。一個時辰後路行舟檢驗完畢,三人便又回到隊伍中跟着繼續做着搏殺術。水凝就在這痛苦而漫長的練習中熬到了,巳時。
整個隊伍被帶到了軍營的西門。路行舟一聲令下衆人便向着西面的山坡跑去。水凝忍着渾身的疼痛咬牙跑着,可惜一出發就被甩在了最後。在他正懊惱的時候忽然看見狗子和大個就在他身後也是不緊不慢的跑着,便知道此二人在等自己。“狗哥,大個你們不用管我,你們先跑吧!要不可沒有午飯了,有心你們幫我藏一點吧。”
“你閉嘴,省省力氣吧。軍中有規定同一頂帳篷的人不能拋棄隊友。一個落後全部受罰。況且昨天我們倆什麼都沒告訴你,現在也不能讓你一個人落在後面啊。”聽完水凝一陣感動,什麼軍中規定,那麼多人誰能顧得過來誰跟誰是一個帳篷的。二人就是爲了陪自己,怕自己氣餒。這就是戰友啊!在戰場上可以生死相托的戰友。遂不再多言。悶頭死命的向前跑着。
即便水凝再如何努力但體能仍然有限。三人只能無奈的站在操場上看着別人去食篷領取食物。“對不起,狗哥,大個。連累你們倆了。”水凝歉意的說道。
“你怎的如此見外,枉俺還把你當成兄弟了。”馬大勇聽着水凝的道歉,不滿的說道。
“誰說不是,沒事,下午是技能練習,我們去林子裡練習弓箭,說不定還能打些野味開開葷。”狗子說完便一屁股坐在操場上。
“下午不訓練了麼?”水凝聽狗子說什麼技能練習便問道,這軍營中還挺人性化,體能練完了,還有生活實踐啊。
“恩下午不訓練,只是每個人自己選擇需要練習的技能,有弓箭,馬術,偵查藏匿和密文破解。我們的作戰方式與其他部隊不同。不需要一味的在戰場上衝殺。所以每個人都要有不同的生存能力。”狗子解釋道。
呵,老爹也真是厲害啊。這活脫脫的就是一羣古代特種兵啊,還是五萬之衆。在這冷兵器時代,那可是意義非常啊。若是全部投入到戰爭之重真就是敵人的噩夢啊!水凝聽完狗子的解釋心中想到,對自己的便宜老爹更是敬佩。
三人坐在操場上聊着天,狗子和大個可能平時都習慣了,可水凝卻是餓的兩眼發黑。就在此時麻桿帶着和尚和山羊走了過來。“水凝餓昏了吧,起來吧,來吃的了。”狗子和大個見麻桿三人走過來一邊起身一邊對水凝說道。水凝不解,但也跟着站了起來。就看見麻桿三人走到眼前從衣服裡拿出了三個饅頭,遞給了三人。水凝急忙看看周圍,唯恐別人發現。只見周圍沒得到食物的人均是有盟友送來饅頭。遂恍然大悟。老爹真乃神人也。
每天都會有五千人沒有飯吃,而這時就看誰能把牙縫裡的食物分給自己,那定是自己的兄弟無疑。怪不得老爹常說,再自私的人到了他的手裡也能訓練成好兵,果然如此。但水凝突然想到一事遂問道:“狗哥,既然後回來的也能吃上飯,那豈不是無人爭拿第一了。這不是自相矛盾麼?”
“呵呵,水凝你太天真了,你以爲這長跑只是如此麼?這長跑乃是測試衆人體能。若有人長期跑在最後而不思進取,則會被踢出本營,轉入普通軍營。試問這裡每個人都是千挑萬選進來的,都是代表着一方軍營。若是就這麼回去了你好好想想。”媽蛋,老爹果然陰險。
悠閒的時光總是很短暫的。水凝等人吃過食物不一會便到了未時,衆人剛欲起身開始下午的技能練習。只見一傳令兵來到水凝面前告其趙將軍要見自己。於是他便辭別了衆人到了趙紫龍的帳篷中。“趙將軍,不是說等我訓練完了您再給我開小竈麼,這下午還沒開始呢。”水凝剛經歷上午的訓練,全身痠痛。若是此時趙紫龍再訓自己,哪能受得住啊。遂急忙說道。
“恩,下午乃是技能練習於你無用。以後每日中午用過午飯就到我這來吧。我每日下午教你。話說今日你用過午飯了麼?”趙紫龍最後問道。
水凝聽聞不知道該不該出賣朋友,但思索了良久:“恩,吃過了。是朋友們給我留的。”
“恩,不錯。昨天剛來今天就有願意分你食物的朋友了。水凝你要記得。不管以後到了什麼地方都是如此,有朋友了事才能成。莫要因自身強於對方便看扁別人。不要輕易輕視任何對手,獅子搏兔猶用全力。”
水凝聽聞,連忙一臉嚴肅的應了“是”。
“跟我來吧,我帶你去下午你訓練的地方。”說完趙紫龍便帶着水凝走了出去。水凝隨着趙紫龍出了軍營直往北去。足足花了半個時辰來到一處山谷。“此處山谷,乃是我當年無意中發現的。遂一直在此處修煉。只是近來好些年都不用了。今天你也從此處開始吧。”山谷中路很是難走,但有趙紫龍帶路,不一會便進來了。
進到了山谷中,水凝一眼就看到了山谷內的梅花樁。足足有數百顆。矮的只到膝蓋處,高的足有五六米之高。摔下來就是不輕啊。趙紫龍帶着水凝來到梅花樁前。“今日你學搏殺術了麼?”
“恩,已經學會了。”
“恩,那只是軍中普及的簡化版。我要教你的是真正的搏殺之術,你且看好。”說着趙紫龍便脫下了外衣搭在梅花樁上。
趙紫龍使的這套搏殺之術。相較於自己上午學的那套不只是動作更加複雜而已。其中還隱隱的暗含其形。只見趙紫龍時而如山中猛虎;時而如天上的蒼鷹;時而如飛奔的獵豹;時而如酣睡的矯兔。看的水凝如癡如醉。就連趙紫龍收手後都沒反應過來。
“記住了麼?”
“呃,沒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