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宇恆的膽量之大,令我着實吃了一驚;俗話說翅膀硬了纔會飛,羅宇恆的這是打算和黃媛媛徹底撕破臉、對着幹麼?羅宇恆將黃媛媛安插在他公司的裡的親信、嫡系連根拔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肅清了在公司內的敵對派系,他怎麼做到的?被肅清的人全是非正常死亡,你們覺得他是怎麼做到的呢?
李煦明面兒上對於羅宇恆的作法表示理解,還幫助他暗殺了幾個必殺名單上的公司高層。羅宇恆以一個人頭五萬元的超低價,賞了李煦十五萬,李煦也沒有絲毫怒意,欣然接受了這筆錢。
曉婷之後自己的老公吃了這麼大的虧,不爽了,“姓羅的好摳門吶,你殺的那些人一個月的工資都要好幾萬塊,他居然只給你五萬塊一個人?”
我、苦瓜、楊紫紛紛爲曉婷的發言點了個贊。
“這你們就不懂了,我殺的這三個人。如果讓羅宇恆身邊的那個與我級數相當的高手去殺,羅宇恆非但不需要掏出一分錢,而且還能收穫得更多,比如說將那三個高管的一家老小一道滅了。但是中途,我插手了,他就不好再派那傢伙去滅門了,因爲那樣就算是打我臉。”李煦喝着從羅宇恆辦公室偷回來號稱幾萬塊一兩的普洱茶,一邊向我們詳述爲何要保下那三位高管的一家老小,“羅宇恆打着和黃媛媛夫妻不和的旗號,大肆在公司內消滅異己。但是,你們想過沒有,他消滅的真的就是黃媛媛的人嗎?”
三位被李煦暗殺掉的高管都有過相同的經歷,曾經在羅宇恆小三兒何雪瑩的家裡留宿過。呵呵呵,這其中的貓膩,同學們你們這麼聰明,還需要我說得再明白點嘛?
“那三名高管可謂是死得冤枉,我於心不忍,既然救不了他們,那便救救他們的老婆、家人罷。”啊呸!瞧李煦說得冠冕堂皇,他會那麼好心?如果保下那三位高管的老婆、孩子後,一點好處都沒有,李煦會去做這個冤大頭?
我對於李煦的託詞嗤之以鼻,“你把我們當傻子,還是把我們當外人?你覺得你剛纔說出來的話,我們會信嗎?說實話吧,你到底拿了人傢什麼好處了。”
“一臺平板電腦,以及一個移動硬盤。”李煦從他的挎包中,將平臺、硬盤倒了出來,“這裡面錄製了羅宇恆出賣某大網絡的機密給別的網絡界巨頭的視頻,這裡面裝有羅宇恆與其他網絡界巨頭聊天時的對話記錄以及‘一些照片’。”
正宗大尺度,正宗好‘照片’!沒想到羅宇恆四十多歲的人,居然體力還那麼好,可以玩出那麼多花樣。我撇頭看了一眼苦瓜,他不知是心虛還是怎地,正巧此時也望向我,“看什麼看!就這些東西還需要學?你要想玩,今晚我跟你玩個痛快!”
李煦展示完他手上的資料,便將平板、硬盤裝回包裡,小心翼翼地藏到了客廳茶几下的暗格中,“我這也是以防萬一,羅宇恆現在身邊的高手忽然多了好幾個,我擔心他會事後反咬我們一口,所以...”
“你是李煦嗎?”楊紫沒頭沒腦地打斷了李煦的話頭,李煦不解道:“是啊,誰能冒充我?”
“那你廢話還那麼多幹嘛,你都決定了的事,我們會反對嗎?放心大膽地去幹,我們都是你的後援團。”說罷,楊紫就抱着楊韻回房休息去了。
我是知道李煦心底裡的意思的,“你是不是怕你一個人打不過羅宇恆請來的衆多高手,所以想提前做好準備,即便你不敵,也好有個能讓我們脫身的手段?”
李煦破例沒有乘勢溜鬚拍馬,很是正經地點頭道:“就目前來看,羅宇恆與黃媛媛之間的鬥爭,紀東明沒有插手的打算。黃媛媛輸面遠遠大於贏面,羅宇恆很有可能會以絕對的優勢,拿下公司,他們夫妻之間的這場戰爭,不出意外,一個月之內就能見分曉。一旦黃媛媛輸掉,以羅宇恆的小人品性,勢必會假虞滅虢。我怕到時候,我一個人...”
“砰”苦瓜從背後給了李煦一拳頭,“你哪是一個人,你不還抓着我媳婦的手呢嘛。”話雖冷,可苦瓜投給李煦的眼神卻是暖洋洋的。不自信的李煦瞬間被超度了,李煦再度拿出了神尊府‘中興七傑’應有的神氣,“行啊,不抓着大小姐的手,那我改抓你的手。”
我頓時一陣惡寒,那便由着不倆去攪基吧,小女子恕不奉陪。
黃媛媛的確是沒能撐過一個月,她在與羅宇恆開戰後的第三週就徹底失勢;以往在公司裡左右逢源的她讓羅宇恆鑿穿地表,她的所在成了一座孤島。紀東明不是她的父親嗎,爲什麼不出手幫幫女兒呢?
答案現在還給不出。羅宇恆沒有打算跟黃媛媛離婚,他的初衷本來就只是搞垮黃媛媛的派系而已。只要她沒錢沒勢,又有哪條狗會去跟着她去害羅三火呢?咦,還真有忠犬不離不棄呢,顧學義仍是執着的跟在了黃媛媛左右。
就如同李煦所預料的一樣,羅宇恆在解決完家庭內部矛盾後,着手展開攘外工作,先後有數名跟隨他進行‘滅黃’運動的有功之臣非正常死亡。而我們,就是下一個目標。
“李煦,你的大名,我真的是久仰多年了。”羅宇恆請來的超級大高手,穿着一身道袍,樂呵呵地與李煦打了聲招呼,並且一開口就叫出了李煦的真名兒。這人看着也就二十歲出頭,但是他的眼睛卻是深邃到令人感到恐懼,這種恐懼猶如人類在探索外太空時,那種對於自己無知的恐懼。
“趙無病,你居然還活着?”李煦就像是見到了生死仇敵一樣,神諭境中階的氣勢倏地攀升至巔峰。趙無病是誰呢?穿着一身道袍,羅宇恆有這樣的朋友,爲什麼前陣子還要靠我們爲羅三火醫治?
在場的非修行者只有羅宇恆一個,肉體凡胎的他,居然一點兒都沒有受到強烈氣勢的侵襲。原因是趙無病爲他設下了一座樊籠,這座樊籠可以爲羅宇恆擋下在它能力範圍內的所有威脅。
羅宇恆看着其他修行者捂着太陽穴痛苦不堪的神情,頗有些嘚瑟,“原來你叫李煦啊,我真得謝謝你。要不是你給了我靈感,我也不會想到去深山老林裡請高人。趙仙師,麻煩你替我把這個兩面三刀的二五仔給滅了吧。”
這個叫做趙無病的超級大高手,倒是很聽羅宇恆的話。羅宇恆讓他動手,他便動手,貌似跟李煦有過什麼過節,一出手就是要毀天滅地的節奏。哎,估計這間公寓是保不住了..
李煦催動炁流,將整間公寓都囊括其中,有了炁層的保護,公寓一時半會出不了事。但是,李煦平白無故多了一項工作,壓力比趙無病大了不止一點點。趙無病可以放手來攻,而李煦卻還要顧及到我們這些個‘包袱’。
趙無病使的也是炁,只不過他出招的方式與神尊府略有不同。他大概是借鑑了煉石閣與馭鬼宗的有形理念,將炁化成各種兵器、山石,以此來鎮壓對手。強如李煦,亦是被壓得毫無還手之力。
等等,他有山石,李煦有什麼?......騰雲筆!
我急忙回房拿出藏好的魂球兒,“李煦,接着!”
魂球兒在飛向李煦的過程中,受到李煦的召喚,逐漸變化模樣,最後凝實成一支毛筆狀,“雲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