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文輕笑兩聲,這就算是權當回答過李永福的問題了,見侍衛們還愣在那邊不動手,連聲催促道:“還不趕緊動手做事?非要我親自動手麼...”這種說話方式是我列出的十大惹人厭的套路之一;明明自己就不會動手,還偏要用反問的語氣來問,有種你倒是親自動手啊!
永夜國的恐怖統治可以想象,夜文低聲說了一句,侍衛們頓時精神一振,寶刀鋥亮出鞘。李永福讓人無視亦不在意,向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那位我曾見過的治軍大臣旋即命人過來護駕。
首當其衝的護衛就是那個和我有過牽手之緣的魅兒姑娘,此時她頗感困惑地多看了我一眼,喃喃道:“好像啊,眉和眼好像啊...”說時遲那時快,一名永夜國的侍衛手握長刀,眼看就要把魅兒開膛破腹了。
“嘿!”魅兒怒叱一聲,揮臂撥開長刀,長刀僅僅只是在魅兒的護手上留下一道刮痕。然而魅兒反手遞出的一刀則是在那名侍衛的肚子上開了一個大洞。其他的永夜侍衛剎那間搶上,把受傷的侍衛護在了中間。
魅兒的刀上淬過毒,沒一會兒,肚子上中刀的傢伙就氣絕了(小世界裡死後不會有靈體脫竅的,至於原因嘛,後面會給出的)。人都有趨吉避凶的本能,魅兒的刀法狠辣,自然就成了永夜國侍衛眼中的凶神,在之後的短兵相接中,他們都有意避開了魅兒。這也讓魅兒有了足夠的時間來打量我,“你是不是小哥哥?”
“......”此時我的身份已經轉回女性了,怎麼這魅兒對我好像還是很有興趣的樣子,“你不答話,我就當你是我的小哥哥了!”
“是你妹啊!我是女人吶,你要是飢渴難耐,拜託你去找別人好不好。”我徑自拍出一縷勁風,把向我步步緊逼的魅兒揮退。魅兒見我武功不低,興致更濃,不禁玩味挑眉,“小哥哥,你就是我的小哥哥!”說罷,她還飛身向我撲來。
我怕我閃開,她會撲到我身下的大理石凳子傷到,於是就沒閃沒躲。再於是,魅兒就理所當然地撲進了我的懷裡,“小哥哥,你去哪兒了啊,我和孃親吵完架之後就發現你不見了。我問了所有府裡當值的護衛,他們都不知道你去哪兒了,然後我就認定你一定是一個武藝高強的修行者,現在看來,你果然是武藝高強的修行者。”
“你能不能先下來說話?”我偷瞄了幾眼那對比我胸前還要壯碩幾分的肉糰子,一份來得莫名其妙的嫉妒於心底緩緩升起。魅兒可勁用她的肉糰子蹭了我幾下,我要是男人,絕對會就此把持不住,“你對我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我可是爲了你,跟我孃親吵了好久的架呢,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過的哦。”
哎,和這種胸大無腦的人說話真累!我不再勸說她從我的身上下來,而是默默唸動瞬影咒,“咻”地一聲,我憑空向後飛出了幾丈遠。魅兒驀然跌坐到了凳子上,眼瞅着她又要飛身撲我,我趕忙對她丟了個定身咒,“吾奉神尊令,鰥寡孤獨殘命錢權。五弊三缺,我心坦然,定!”
這是魅兒頭一回見識神尊府的功法,哪怕是讓我定身了,她還是覺得新鮮至極,“哇,小哥哥,你真的好厲害啊,還會使用仙法呢!”身在後方的治軍大臣算是見識到了女兒的花癡樣,搖着腦袋上前,“小女不懂事,還望大人大人有大量,別和她一般見識。”
這個名字肉麻的治軍大臣在和我低頭相視時,頓現和她女兒一樣的癡態,“是你啊,小哥哥。”難怪有句古話叫做上樑不正下樑歪,有其母必有其女。我在見識到魅兒的癡態後,就應該要聯想到她媽應該也是個花癡纔對。
無奈之下,我只好也對治軍大臣施加了一個定身咒。在解決掉二女後,我悄然走向夜文、于敏華。于敏華的功力稍高於夜文一絲,再加上他一直有在留心我的動向、我突襲的第一目標是夜文。因此,只有于敏華成功躲開了我的擒拿。
夜文的纖細脖子很容易地就讓我抓進手裡,“方纔是你下令要把我拖出去斬了對吧?”
“不不不,不是的,我只是開個玩...”“吧唧”夜文的嘴巴讓我捏扁了,他的話和着他的牙,一同掉回了他的肚子裡。于敏華暗自想着我應該只是遷怒夜文剛纔的不臣之禮,即刻收起了他身爲國王的傲慢,恭敬道:“我不知公主殿下除了有着天人般的外貌與尊貴的身份,還有着...”
“吧唧”于敏華的嘴讓我用炁流彈癟了,總之兩位地位顯赫的國王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接連讓我打壞了嘴巴。永夜國的侍衛在看見國王被我生擒後,紛紛停手待縛。我押着夜文和于敏華,進到李永福事先安排好的密室。
在密室裡,李永福備着若干種刑具以及足夠他倆寫一輩子的宣紙與毛筆,墨水當然就是就地取材的血水,“嘶...”于敏華叫李永福在胳膊上鑽破一個洞,血水從洞眼中汩汩而出,“她問一句,你就用毛筆寫字回答,你要是跟不上她的問話節奏,我就會用你身後的傢伙什幫助你加快速度。”
于敏華下意識往後一瞥,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什麼老虎凳啊、彈琵琶啊,那些都只是開胃菜。像人彘、刖刑這些也只是入門級。真正的重頭戲等到要開播的時候,我再給你們現場直述吧。本來這些刑具都是讓于敏華這些權貴們取樂的,等到要施加到自己身上時,于敏華瞬間就慫了,叫是他的嘴巴已然讓我搗爛,不然這會肯定滿屋子都是他的求饒聲。
“嗚嗚嗚嗚嗚...”于敏華唯一能發出的就是這種嗚嗚聲,他微閉着雙眼,不遺餘力地嗚嗚討饒。他還不忘用筆寫下他的求饒,‘求您發發慈悲放過我吧,只要您問,我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行唄,那我開始問了,你好好答。首先,你們是光從草天堂下到這十方乾坤的嗎?”
于敏華想了一下,落筆書寫道:‘兩百多年前吧,我是從一個叫做笑塵緣的地方降落到草天堂的,再後來我就來到了這裡。至於他,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于敏華生怕夜文會連累自己,趕緊把他這個皮球遠遠踢開。
其實夜文早就醒了,只不過他一直都在假裝昏迷。這時,李永福接通了兩支高壓電棒,一支搭在了夜文的額頭上,一支搭在了夜文的私密處,“呲呲呲呲!”夜文一陣猛烈抖動,暈厥當場。五分鐘後;他慢慢轉醒過來,很恨瞪着李永福,像是在用眼睛訴說,‘姓李的,你不過就是一個給各國國王獵豔的皮條男,你敢這麼對我?你信不信,我回國之後,分分鐘發兵滅了你們這個狗屁的女兒國?’
李永福討厭夜文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猛地將電棒插進了夜文的眼睛裡,接着他還火上澆油地打開了電源。然後夜文的眼睛就徹底被烤糊了,“你太囂張了你知道嗎?無論你幹什麼都覺得是你們永夜國最厲害,你就沒想過這些國力根本就不是在你的統治下積攢出來的嗎?你壓根就不知道你的國民們至今都還很思念上任國王吧?”
上任國王並沒有讓夜文殺掉,而是幾經輾轉逃亡到了李永福所在的女兒國,現在都已經在女兒國中擔任起了要職。只要李永福願意,上任永夜國的國王,隨時隨地可以爲了他的主人李永福效死。
“你玩的差不多就行了,這人留着我還有用,等我問完問題,你再玩也不遲。”夜文知道死期將至,愈發不肯動筆寫字,李永福笑了他幾句敬酒不吃吃罰酒,然後就動手把夜文埋進一個深坑裡,再破開他的頭皮,在肉與皮的夾縫中倒入水銀。
“biu”夜文的肉身從皮囊中跳離,“嘎嘎嘎嘎嘎嘎!!!”碎牙跟斷舌混在一起的口腔,迸發出血腥味兒十足的吶喊聲。李永福很滿意自己的傑作,滿懷期許地回頭張望,當他看到我並不喜歡他這種慘無人道的玩法,“主子,我和他積怨已久,這麼只是不得已而爲之,我平時絕不是像今天這麼嗜血的。”
“得了吧,看你剛纔玩的這麼利索,平時沒少拿活人練手吧?”夜文,一代永夜國國王就這麼輕易地死在了女兒國的原住民手上。遠在念清淨小世界的遙控者在感應到夜文的死訊,面露陰險之色,“張婉沫啊張婉沫,沒想到你到了他人的小世界裡,居然還敢行事這般霸道。你以爲你到哪兒都能有像李煦那樣的狗奴才護駕嗎?哼哼,你這回總算是要栽在我手裡了...”
夜文已死,那麼尚且還活着的于敏華就顯得更爲重要了,他也知道自己的價值所在,提筆疾書道,‘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但你必須要保證,在知道了你想知道的事情後,絕不會找藉口殺了我!’
“你哪來的勇氣還敢跟我們談條件?”李永福作勢就想在於敏華的腦袋上也開個口子,“你給我滾!于敏華,我答應你的要求,但你同時也得保證,你不會胡編亂造出一些假情報用來蒙我,如若不然,我會隨時找到你,追討你的性命。”
‘行!’
再之後的問答就要顯得流暢的多,于敏華識相地交代出了他來十方乾坤的目的;他是受了某人的委託,與幾個關係要好的朋友一同降臨到十方乾坤,企圖執掌乾坤十國,只可惜他們來時有五人。其中修爲較低的兩人,還沒能混進國家高層,就讓國王洞悉了他們的小腦筋,然後動用軍隊剿滅了他們。
“指使你來十方乾坤的人是誰?”
‘指揮我的人是......’于敏華沒能寫完遙控者的姓名就死了。死因是腦漿過熱,正常人會因爲多寫了點字就腦漿過熱麼?顯然是遙控者故意不讓于敏華供出他的姓名,亦就是說,這位遙控者很有可能就是與我打過交道的敵人之一。
與我打過交道的敵人不少,而且會玩這種陰招的人也不少,到底會是誰呢?王超麼?總感覺這樣的佈局不像是王超那種急性子能夠佈置得出的。我認識的敵人當中有幾個是擅長打慢牌的?目標無外乎那幾個老東西...究竟是哪個老東西呢!
某個坐在大屏幕前的老者,正滿臉竊笑地盯着我猛笑,“張婉沫啊張婉沫,你萬萬想不到吧,我這條百足之蟲會跑到這裡來和你繼續對着幹。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