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姜源笑着提起酒壺再次斟酒,猜測道。
李仁剛搖了搖頭,道:“不,她說的是‘快逃’!”
姜源的手就這樣停頓在了空中,白酒溢出了酒盅都不自知。
“沒想到吧。”李仁剛訕笑着看了姜源一眼,心疼的伸手將他的手扶起。
這個稻香坊的酒也不知道是哪裡釀的,香醇綿長得很,喝下去讓人回味無窮,可不能讓這小子就這麼浪費了。
“當時我們一行人見到這女子時,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再聽得她喊快逃,更是嚇得我們連手裡的傢伙什都給丟了,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往外跑。”李仁剛小心翼翼的端起面前那已溢滿的酒杯輕啄了一口,然後愜意的輕嘆一聲,繼續道,“我因爲進去的時候走的是第一個,在往外跑的時候自然就落到了最後,在往外跑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那個倒下的女人莫名消失了,就好像我們剛纔看到的都是一場幻覺一樣。”
“我雖覺得奇怪,但還是跟着大夥一起跑了出來,待我回到寢室後,一看自己的褲腿,上面有一個清晰的帶血指印,我這才確定那晚確實是有人抓住了我的腳。”放下手中的酒杯,李仁剛又取了一筷菜送入嘴中,“嚇得我那夜啊,一宿都沒閤眼,好不容易盼到天明,我就跑到了學校的警務站裡報警了。”
“我當時雖然只是治安科的一個小主任,但是警務站的工作人員還是很給我面子,他們立即調來了市局的警員,要求我帶着他們再去探一次那個甬道。”
“我當時怕得要死啊,哪裡敢再去第二次?只是因爲他們是我叫來的,我若不陪着,又實在說不下去。”
“爲了不給學校造成負面影響,我和那幾個警員都不敢大張旗鼓,就這樣悄悄的再次去了那甬道。”
“待我們一路向前走着,甬道里四處散落着我們前一晚落荒而逃時留下的木棍鐵鍬,就在快要走到之前我遇到那白衣女人的地方時,竟被一道土牆堵住了去路。”
“牆?”一直聚精會神聽着李仁剛回憶的姜源對那甬道也越來越感興趣,希望他繼續往下說。
“是啊,我記憶裡那個位置根本沒有牆的,”李仁剛半眯着眼道,“然後有位做刑偵的同志在那堵牆的牆角邊發現了半滴血。”
“怎麼會是半滴?”姜源不解的問。
“因爲還有半滴被那堵土牆壓住了。”李仁剛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姜源,“也就是說,昨天晚上確實沒有那堵牆,而在我們離開後,有人在那裡砌了一堵牆。”
“當時和我一起去的那些警員,想要拆了那堵牆,看看牆後到底有什麼。可我們在那鑿了半天,那牆是紋絲不動,連一個小洞都沒弄出來。”
“當時的感覺,那真是說不出的詭異啊。”李仁剛搖了搖頭,“因爲在那甬道里沒有發現其他的東西,而我們又對那堵牆無可奈何,所以當時有個警員就建議我們將那條甬道給鎖了。不管裡面有什麼,至少讓它不能從這張門出來。所以後來我二話不說的就調人在那甬道口砌了一堵紅磚牆,現在回想起來,怕已經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