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邊的李仁剛在姜源的介紹下,將桌上的菜都嚐了個遍,便覺得今天真的是不虛此行。
這個稻香坊還真不是假清高,而是人家真的有這種傲嬌的本事。
李仁剛在內心感嘆了一番後,又再次說起了那天的事。
“我帶着那羣人就是去老圖書館捉鬼的,怎麼可能不下去?”李仁剛擡起頭看了姜源一眼,“那個時候年輕氣盛啊,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想去探個究竟。”
“只是那個甬道,又長又窄,開始還容得三人並排,後來就只能容兩人通過,再後來就只能過一個人了。當時我們四五個人,都帶着木棍鐵鍬,又是晚上看不清路,我們有的人拿着火把,有的打着手電,我的裝備最好,身上帶了個下礦井用的礦燈,一行人依着那甬道往裡走,越走那嗚嗚聲越嚇人,當時就有人提議往回走,覺得沒必要爲了這個破事惹禍上身。”
“那後來呢?”姜源好似聽出了興趣一樣的看着李仁剛。
“我那時候不信邪,把那礦燈往腰上一紮,就走到了第一個。”李仁剛有點得意的道,“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這我可猜不着。”姜源笑着搖頭。
“我發現前面的甬道壁上有一個個的蜂窩洞,而那嗚嗚聲就是甬道上方的通氣口裡風吹過蜂窩洞發出的聲音。”李仁剛笑吟吟的說道。
這邊的唐小曼和方萱一聽,剛纔簡直要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子就泄了氣,他們還以爲自己能聽到一個驚悚故事,沒想故事還沒開始呢,就這麼草草結束了。
蜂窩洞發出的呼呼聲,竟然將一幫大老爺們嚇個半死,這情節也真是夠了。
唐小曼腹誹着,神色就顯得不以爲然。
而慕雲白卻一直低垂着眼瞼,右手拇指好似無意識的摩挲着面前的那個陶口杯,而左手食指則有一下沒一下的叩擊着桌面,彷彿在思考着什麼。
“原來只是虛驚一場。”隔壁房間的姜源笑道,一下子又吸引了這邊的注意力。
“如果真是虛驚一場就好了。”李仁剛搖着頭道,“就在我們所有人都放鬆警惕的時候,結果有一個根本分不清是人是鬼的長髮的女人穿着一件白袍子從甬道的那一頭渾身是血的跑了出來,你可以想象一下,在那種根本讓人轉不過身的地方,見到這樣的場景是什麼感覺,當時我感覺自己的腿肚子都在打轉,而身後的甬道又被跟我同去的人堵住,讓人避無可避。”
渾身是血的白袍女人?
唐小曼和方萱對視了一眼,覺得又好似有戲了,於是兩人都聚精會神的聽了起來,就連張逸塵什麼時候湊到了兩人中間都沒有注意到。
“我當時都要嚇傻了,若不是帶着一根木棍支撐着我,我早就癱軟在那甬道里。”李仁剛搖着頭道,“但讓我們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那女子衝着我們一路跑來,就在我們以爲她會要撲過來的時候,她卻突然摔倒了,然後她艱難的爬行到我的腳邊,拽着我的褲腿非常艱難說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