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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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忙碌之後,鹽田事務步入正軌,以鹽產抵償賦稅,換取工錢,鹽田鄉已富裕不少。

而紅珊與方錚朝夕相對,情誼更深,方錚也覺應當再進一步,成就兩人的終身姻緣,於是託村中的媒婆王三姑向紅珊提親,想要上門拜望紅珊父母。

紅珊只說父母早亡,終身之事可由自己做主,欣然應允了婚事,言道大婚之日,唯有幾個幼時手帕交會來觀禮。

這縣中之民本就對方錚和紅珊頗爲愛戴,見縣大老爺要辦喜事,奔走相告,幫助張羅,由漁村到府衙,一路張燈結綵,便是過年也不見得這般熱鬧。

方錚覓得良辰吉日,一路吹吹打打,將紅珊迎進縣衙,全縣道賀。正如紅珊所言,女方賓客只有兩名女賓,一個年方十四,另一個則比紅珊還大上幾歲。

新郎方錚便是在那時第一次見得魚姬、明顏兩人,只覺得都如紅珊般俊秀,不似常人。

聽聞魚姬在東京汴梁經營酒館,心想這天長水遠的還趕來道賀,足見與紅珊感情深厚,自然以上賓之禮相待。

衆人在衙門外的空地上宴開百席,飲酒相慶,而新娘紅珊被送入洞房,身邊唯有魚姬、明顏相伴,說說姐妹間的體己話。?? 魚館幽話--恢復更新295

魚姬打發明顏去房外搬張凳子坐定,打發想要進來鬧房的賓客,明顏自然是刁鑽古怪,滴水不漏,將想要進房嬉鬧一番的喜客們刁難一番。

而魚姬與紅珊在房中促膝長談,說的卻是另一件要緊的事兒。

幾番言語下來,魚姬知紅珊心意已決,於是自袖中『摸』出一個巴掌大的玉壺交與紅珊,“既然你心意已定,要留在塵世與方錚白頭偕老,當姐姐的唯有祝福而已,這裡有瓶新煉製的‘障靈酒’,你若服食,可屏蔽身上的靈氣,避人耳目,免得日後有人追究你混『亂』三界的無稽之罪。”

紅珊心中感激,將那玉壺收下,口中稱謝。

魚姬繼而言道:“只是喝了這酒,你就不可以再使用法力,也會如同凡間女子一般逐漸衰老。倘若有一天你有反悔之意,便摔碎這個玉壺,我會自汴京來此,再設法化解。”說罷嘆了口氣,“前途茫茫,總之還需小心。”

言至於此,魚姬起身告辭,出得門外,見明顏還攔着新郎官和一大羣好事的喜客們百般刁難,於是掩口一笑,上前打得圓場,衆喜客擁着方錚擠進新房,房裡頓時呼喝嬉笑,鬧個不停。

新郎新娘也只得任由喜客們耍弄,雖各自羞澀,心中均是甜蜜。

魚姬、明顏飄然出了府衙,不多時已消逝在衙門外,衆賓客都未察覺,宴飲正歡……

紅珊與方錚成婚後夫唱『婦』隨,柔情蜜意,兩情繾綣,一年之後喜得一女,取名清泉,一家三口,合樂融融,人人稱羨。

清泉生得粉妝玉琢,甚是可愛,眉間一點亮彩灼灼生輝,且天生神力,在縣衙蹣跚學步時就曾獨力推倒門口的鼓架,到得週歲之後已可跑可跳,遠比尋常五六歲的孩童還要穩健。

縣裡的老少們見到,都稱之爲神童。

方錚自然心中歡喜,雖然覺得這個孩兒與一般孩童全然不同,也不作他想,越發疼愛這個女兒,就連去鄉間視察鹽田,也會偕同紅珊抱了清泉同往。

清泉到了海邊,越發活潑好動,非但不畏懼海浪,方錚忙於公事少看一眼,就奔去水中踏浪而行!雖在浪尖沉浮,卻不隨波逐流,身上衣衫也只會溼了下襬,彷彿那海浪於她就如平地一般!

紅珊見了也不阻攔,知是孩兒天『性』,不會有何風險。只怕自家相公看到嚇着,於是限定清泉活動範圍,只許在沒膝的淺灘上游玩。

初時方錚還在反對,但見紅珊一直在一邊看管,也放開心來,任清泉在水中耍樂嬉戲。?? 魚館幽話--恢復更新295

本以爲這般美滿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不料在清泉三歲那年卻發生了一件事情。

這一年,外地來了一個遊方的道士,帶着羅盤在鹽田附近四處遊走,卻道那片鹽田所在乃是氣吞汪洋的龍口所在,若是覓得龍珠之位下葬先人,則可蔭庇後人,三代之內必出王拜相,子孫福澤延綿。

鹽工們自不理會這等瘋言瘋語,覺着那道士在鹽田攪局耽誤活計,於是一起將那道人趕出鹽田。

那道人當然沒什麼好臉『色』,指着衆人呼喝咒罵一場就怒氣衝衝拂袖而去!

時隔數月,道士去而復返,卻帶來幾個商人打扮的人,身邊還跟了數十個近身保鏢,一個個凶神惡煞。

衆鹽工也不敢上前干涉,只有任由他們在鹽田四處轉悠。

半日之後,來人離開鹽田,直奔縣衙,亮出腰牌憑證,卻是京城派來的官員,爲右丞蔡京所屬。

蔡京權傾朝野,手下官員門生衆多,方錚知曉其中利害,也不敢怠慢。來人甚是倨傲,一來就要求方錚將鹽田遷移數十里,原地方圓數十里不得有人煙!

鹽田本是辛苦建成,維繫全縣生計,那片地勢尤爲重要,雖然縣中另有邊緣地帶臨海,但受方向所限,根本就不適合曬鹽!何況村民祖祖輩輩棲身在此,若是遷移,便是一無所有,居無定所!

這等無禮要求,方錚自然不會應允,唯有請出朝廷發放的官鹽置辦文書,以王命回絕。

那羣人討了個沒趣,悻悻而去……

方錚也知蔡黨跋扈作風,擔心還有後着,然而上公務繁忙,卻也無暇他顧,唯有暫時打消疑慮,忙於鹽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