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的走過身去,坐在了大哥的身邊,當我摘下面具的時候,大哥就欣喜的在我的胸口錘了一下。
“劍客做到你大哥這份上,似乎已經是了無生趣了,16歲當上天劍正宗的掌門,18歲成爲青高榜上的魁首。23歲與生父相識,知道了自己的生世,而今準備衛道成仁,在臨死前還能見到自己最好的兄弟,上天對我已經不薄了。”
我紅着眼睛苦笑道。
“還沒呢?大哥還沒給兄弟討個好大嫂,傳宗接代那麼艱鉅的事業還沒做,怎麼就這樣的意志消沉呢?”
說道這裡陸雨軒的眼睛突然一亮,似乎若有所思。
“大哥有中意的姑娘沒?”
陸雨軒只是笑而不答,而後從他的懷裡拿出了一個布包。
“大哥是沒指望了,但有兩個姑娘卻給讓我交兩樣東西給你。”
一個是鏡陽的絲絹,一個是姐姐的書信。
“她們不能來到這裡,所以請我帶給你她們的思念。”
絲絹上寫着一手絲,信上也是一首詩。
早春深深清悽夜,
紫勾橫掛宮門闕。
不聞往日笙歌舞,
琴臺亂撒梨花雪。
西窗攔斷珠簾錯,
信手情籤莫莫莫。
本知難爲實難爲,
只將心事把夢說。
看到這兩首詩我冰封的內心頓時感到了無限的溫暖,但同時卻又無限的難過。鏡陽爲了我可能會在那個冰冷無情的地方老死孤獨,而姐姐對我的思念可能會變成她與姑姑不可開釋的仇恨。我對鏡陽的虧欠已經太多,多得今生已無法再償還,但我卻不能夠對不起姐姐情誼,如果說我還不是一無所有,那剩下的恐怕就只有我對姐姐那種深深的思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