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就在所有人都在加緊準備明天行動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卻趁着皎潔的月光最終輕輕的垂落在大殿的房檐之上。她舞動的銀髮還有眉見的薇花,結合這淒冷靜寂的夜,着實讓人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幽怖。
她那雪白的長袍之下很快的揮舞出一隻碩大的帚筆,不遠處幾個奔襲的忍者就在一瞬間化作了泡沫。
“上官才人,現在的我已然一無所有,你終究還是不肯放過我嗎?”
我在露臺上向上官大聲喝道。
“放過你,除非你死。”
上官話未說完,又是一記重重的帚筆,卻被我一揮衣袖給打散。
“龜太,請讓所有人離我遠一點,這是我的個人恩怨,一會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請不要靠近我們。”
我轉身向旁邊的龜太小聲的說道。龜太立即揮手示意大家迅速的後退。
“如果是來找我了結恩怨我樂意奉陪,但請你不要傷害到其他不相干的人,特別是你的香味,我知道那可是非同一般的。”
上官冷冷的笑道:
“這也算是你臨死前的哀求嗎?如果你真的死了,我是會稍微的考慮一下的!”
這個女人可能是我命運中的剋星,我想我這一生恐怕也很難再擺脫她了。我的碾冰已在無形之中飛出,卻被她帚筆一掃打到天外。天底下也許不會再有比自在飛花更快的輕功了,當上官察覺我的進攻時,一切或許都已經太遲。
但在我的雙手靠近她身體的那一瞬間,一道堅實的劍壁卻阻擋了我的印記。
“劍囚天龍。”
那七把劍突然化做一個天網,向我的頭頂壓來。但他們卻只囚住了我的幻影。
“地虎噬心。”
上官再揮帚筆,七劍又頓時化做無形,而片刻之後在我的腳下卻出現了一個很長的血噴大口,那七把利劍就成爲血口之上的獠牙。
我將碾冰在七劍上空重力迴旋,之後整個人就被彈落在地上,真是好險。
“看來是我太低估了你的能力。或許九天絕地真劍決還要再多用到幾層。劍斷天河。”
上官飛入半空提帚橫空一掃,七劍又如一道青虹,化作驚天半月,將大殿和露臺百丈開外,劃出一道只有如頭髮絲細小的口子,但露臺中間的石柱卻整齊的分開向兩邊倒去。
那些圍觀的人臉上都呈現出陰暗的表情,因爲這只是一個動作之後的現象,一般人可能會在不以爲然的情況下被劈成兩截。
上官竟然會變得如此可怕,如此瘋癲,以至於我根本沒有一點近身或還手的機會。
看來要打敗她我只有做出最大的犧牲了。
“非常厲害,但還是太弱了。”
我窘迫的臉上卻顯現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雖然看起來有驚天動地的威力,但卻始終是一個只開了三焦玄關的初學者在應用,真是可惜了這套絕世的劍法。”
上官將帚筆緊緊的攥着,似乎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就讓你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力量。”
我將碾冰一拋插在了前方,然後閉上雙眼,使用意念中的滄海一脈。
上官並沒有因此而受傷,我的劍氣被她的七劍歸元重重的擋在了外面,但上官的臉上卻呈現出無比惶恐的神情,如果在這個時候有個開過三焦玄關的人出現在我的面前,那該有多好,那樣我用乾坤聖手抓走他一層的功力就可以使用傳說中的劍法。
“即使沒有你那麼強大的力量,但是要消滅你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九天絕地真劍絕之,劍御天下。”
上官在她的身前揮出一個巨大的弧形,那七把劍就如一個轉動的水車在她的身後呈現出耀眼的幻象。之後水車就在她的一指之下向我傾軋而來。
我睜開了雙眼,一腳踢起身前碾冰,用飛天的滄海一脈向上官刺去,她用筆帚死命的回擋,筆帚卻被這股專注的力量給打出很遠的地方,好了,一切都結束吧。
“春山墓劍。”
我抓住了上官的雙手,無數的花朵蔓爬了整個的宮殿,在月光中,閃爍出柔美的輝光。碾冰入一顆垂落的流星,自天外飛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