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在一個薄霧濛濛的早晨,我一個人走在山匪經常出沒的林蔭小路上,而沒過多久,我就被幾個喝得醉醺醺的山匪給攔住了。
“啊,這麼漂亮的小娘子要去哪啊,聽說這裡的山匪很猖獗的,要不要哥哥們保護你啊。”
爲首的是個**子,手裡還提着一把大環刀,他扣鼻屎的動作將他的無賴形象盡顯無遺。
“你們是什麼人,到底想幹嘛。”
我怯懦的倒退到一旁的大樹上。他們又像一羣餓狼,緩緩的向我緊逼過來。
“別害怕滿,我們都是梁山好漢,我們可都是好人。”
**子的手已經在向我的胸口伸來,但最終他的手卻掉在了地上。我猛的一回頭,就看見4個奇怪的女人在不遠處怒目相向的看着我們。而她們的衣着打扮都不像是中原人的裝束,尤其是那個大眼睛,在她的身上我似乎還看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氣質和光耀。
“天一哥沒找到,卻看見幾個土匪在調戲良家婦女,真是鬱悶。”
大眼睛嘟囔着嘴,用手指在繞着自己的頭髮。而那個扶桑的女人目光犀利,她緊握了一下手中的太刀,正準備興起一番殺戮。
**子看了看一旁樹上深深插入的短刀,又看了看自己掉在地上的右手,待他回過神時,就哇哇哇的叫個不停,並叫囂着讓他的手下給他報仇。
一黑一白那兩個女人就退到了後面,扶桑女人微微的閉上了眼睛,當她站在我身前時太刀上正滾淌着殷紅的鮮血,而原先在我身前這個位置上的**子此時已分開成兩斷飛進了一旁的草叢,好迅速好狠毒的刀法。
扶桑女人將太刀當空劃了個圓弧那些血就撒在了那些山匪的屍體上,而太刀就很是乾淨的回到了鞘中,在她從我旁邊的樹上拔出短刀時,又順便安慰了我一句,說我一個弱女子不應該來這種背靜的地方,並讓我快些離去,原來用另一種眼光審視同一個人是會有着不同的效果。
“讓我和你們在一起吧,我一個弱女子,如果一會兒又遇到山匪那可如何是好!”
我扭捏的跑到大眼睛的身邊,拉着她的衣袖求她。而她則用一種仰望的姿勢很是認真的看着我,我又只好把頭轉向一邊。
藍眼睛走到扶桑女人的身前,請她能同意帶上我一起走,至少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再和我分開,扶桑女人遲疑了一下,又轉身去問大眼睛,大眼睛丟開我說了個隨便就走掉了。
看她們那麼着急好像是在找一個男人,那男人已經有很多天沒有消息了。
我們隨後在一家野店裡安頓了下來,爲確保安全起見,大家就住在同一間客房裡,大眼睛找來了店小二熱好洗澡水,大大咧咧的就跳了進去,還把衣服和裙子丟在了我的身上,我本來是要睡覺的,隨手又很不耐煩的給她丟到了一邊。
扶桑女人正在喝茶,看到我冒失的舉動覺得很詫異,而藍眼睛和白牙齒也覺得我好像有些莫名,作爲一個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情至少也該有禮貌的放到一邊纔對,怎麼能把別人的東西隨便的亂扔,我知道錯了,之後馬上起身給大眼睛放好,再給她們點頭道歉。
“你這女人真是的,我跟你有仇啊,快給我搓背,不然我就不原諒你了。”
扶桑女人也用一種不爽的眼光看着我,我就只好扭捏的走過去給大眼睛搓背了。
晚上大眼睛睡在我的旁邊,她不停的翻動着,還把雙腳夾在我的腰上,我都沒法睡了,我真想把她給踢到牀下去,而扶桑女人則不停的說夢話貌似是什麼柳生家的希望,所以不能夠輸之類的囈語。而藍眼睛則哭着叫媽媽,白牙齒又哧哧的在磨牙。我終於發現了這些平時貌似矜持溫柔的女人原來也有不爲人知的另一面。
次日一早,我還在熟睡,扶桑女人就早早的起牀在房間裡練劍,而藍眼睛和白牙齒則侍奉着大眼睛起牀,我就看不管大眼睛那種專橫跋扈的樣子,她以爲她是誰啊,真想給她兩下。
大眼睛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叫我起牀去給她打洗臉水,我本來不想去的,但看着其他三位的臉色就不好拒絕了。但在出房門時我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偷偷地在聽她們的談話。
“天一哥怎麼一聲不響就走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天心姐姐來信說他也沒回雲州,他到底去哪了呢?”
大眼睛的臉上顯現出失落的表情。
“我們也找遍了附近所有的地方,也不見公子的蹤影,公子做事向來神秘,也實非我們能夠猜透。”
扶桑女人則有些無奈的說道。
“他失蹤那天我們剛好遇到山匪,難道與山匪有關?”
大眼睛突然靈機一動,藍眼睛和白牙齒也連連點頭。
“恩,九姑娘說得很有可能,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雲霧山。”
門在一瞬間打開了,而我連忙問大眼睛是不是還要洗臉,她因爲走得匆忙,直接就說不,也沒注意到我的盆裡到底有沒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