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天子

隱隱的“吱呀”一聲,一扇門打開,又輕輕關上,從門中走出一個人影。步伐沒有一絲聲響。忽地,縱身跳出內庭飛一般消失在巷子的深處,內庭再次靜寂。

然而,又一個門開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又走出一個人,徑直走出內庭向着前堂——靈堂走去了。

在祭火前,照亮了人影的面容——李楓。

“公子?……”守在靈堂的管家有些驚異,但李楓沒有回頭,擺擺手,管家退了出去,守在了門外。

門被關上了。

面對父親的靈位和靈棺,李楓重重地跪在地上。“父親……兒子不孝……”

在父親面前最後一次倔強,李楓沒有哭。雖無力改變現狀,但李楓卻堅定着對未來的決定。若不能將兇手繩之以法,今夜將是與父親的最後一次對話。

輕柔的風,吹過靈棺前的祭火,火光搖曳。靈棺前長跪不起的影子也隨之搖曳。

陰冷潮溼的角落,一個瘦弱的身依舊蜷縮,頭低低的壓在膝上,原本柔順的長髮也顯得如同枯枝,毫無生氣地散落在臉龐。

當同一縷風,吹進這讓人感覺陰森的木欄窗中,這蜷縮的身體微微顫抖,更加抱進了雙肩保持僅有的一絲餘溫。爲了腹中那弱小的生命,壓低的頭,微微掀起,目光中可以看到的除了狼藉再無其他。只有在隨這一縷風飄來的空氣中,她嗅到了楓的味道,於是眼前便朦朧了,淚肆無忌憚地流着,全然不理會眼睛的苦澀和主人的控制。只有那令她深愛的人,才能使她這樣,如此,無法自控。

在這混沌的世界中,該何去何從?該苟活於世,還是留得清白而帶着這未出世的生命一起長眠?盈月知道,這個問題是她早晚要面對的,因爲自己已落入馬海城手中,困於這陰森的牢獄中,身不由己……明日,馬海城會再來,將面臨怎樣的苦痛,盈月一清二楚……微露的目光再次埋葬於雙膝間,滾熱的淚浸溼了灰白的囚衣,那每一次跳動都會引得一絲傷口疼痛的心,在叫着她深愛的——楓。

櫺楓客棧門前,一黑影跳出。見街上無人,小心翼翼走入客棧,店小二剛要阻攔,人影仍給他幾個碎銀,問了兩句話,便快步走上樓。

輕輕叩門,裡面傳出一個男音,“楊潔?”

“是,陛下。”

門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面容嬌嫩的女子。白皙的皮膚,稚氣的面孔,一副掌上明珠的標準。

“公主!”楊潔雙手拜了下,走了進去。房內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楊潔虔誠地跪在他面前,“陛下。”

“起來吧。”這男子站立起來,“李府出什麼事了?”

“回陛下,李大人……被暗殺了……”楊浩答道。

男子輕嘆,“又是馬海城?”

“屬下不知,但正在調查中。”

男子踱步,“月魔呢?”

楊潔猶豫下,“她……”

男子接下了他後面的話,“被馬海城抓走了吧?”男子看着楊潔說,“這些事都傳得沸沸揚揚了,你不說我也知道了。”

“屬下無能……”

“無妨,我早料到他會搶先一步動手,但……”男子嘆口氣,“沒想到卻害了李卿家……”男子攥緊了拳。

“陛下……”

男子轉過身背對楊潔,“一定不可讓月魔死……很可能她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那陛下,下一步該如何?”

“我自由辦法,你回去繼續協助李楓他們調查整件事,切記不要暴露了身份。”

“是!”

“回去吧。”

“屬下告退。”楊潔誒拜過,目光掠過身邊的女子,走出了門。

男子倒坐在牀邊,倍感勞累。

“哥,我們明天怎麼辦?”女子走到牀邊問道。

“不知道啊……”男子無奈的長吐一口氣。

“月魔真的是嗎?我怎麼看都不像啊。”女子從袖口拿出一幅畫像,泛黃的絲帛上留着淡淡的墨跡,那是一幅殘缺的畫像,旁有一串小字:至親,至恨,至毒,至寒之體血,可得天下之至尊。

男子接過畫像,隱藏在這畫中的秘密究竟是什麼呢……那老總管拼死偷出來的錦囊中夾裹着這張殘破的舊像,交給了自己,吐出最後一句話:她是與陛下有關的人啊……接着毒發身亡。她與自己有關?……男子凝視這畫像,心中充滿着疑問,這殘破的畫,應該還有半張接在下面,因爲這段文字的結束很明顯不正常,下面的字,是什麼呢?……

男子冥想着,卻找不到答案,唯一可解得只有那畫上姑娘的側面……但找了這麼久,只有楊潔說的師妹,也就是月魔,這一線索,再無其它,那總管爲何要如此?自己身上又隱匿着什麼,這與女子有什麼聯繫,馬海城又知道些什麼,那下面的半幅畫是不是在他那裡?……

男子想得頭痛,眉心緊鎖,俊朗的臉上顯出煩悶,手揉動着太陽穴。

“哥,你怎麼了?”女子問道。

“沒什麼……”男子看了看妹妹,“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想不透啊!……”

“想不透就不要想啦,去睡覺吧!”

男子起身走到桌邊,“瀟瀟,幫我研磨。”

“啊?做什麼?”雖說着,但已走到男子身邊拿起了墨。

“穩住馬海城啊!”男子拿起筆,“若不能親自審問月魔,調查出這一系列事情的真相,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哥……”瀟瀟研磨的手慢了下來。

“她與我有關,也必與你有關,與我們皇氏有關!”男子蘸了蘸墨下了筆。

“恩,我知道。”瀟瀟繼續努力地研起磨來,“不然我也不會和你一起出來了啊。”女子臉上顯出認真率直的樣子。

“你哪次都和我一起出來啊……我不讓都不行……”男子有些無奈。

“什麼嘛……人家表示支持你嘛,你竟然打擊我>_<人家不幹了!”瀟瀟放下墨,氣呼呼地抱起雙肩,腮幫子鼓鼓的,惹人憐惜。

“好啦!~我的大小姐,我錯了還不行?!”男子輕撫女子的肩,把她轉了過來。

“你怎麼會錯啊!~您是真龍天子,九五之尊,您怎麼有錯啊~”女子口中盡是不服。

“好啦~我可愛的妹妹,我明天請你美食一頓好了吧?!”

“這還差不多~”女子臉上又綻放出微笑,繼續研磨。

“哎~你這丫頭!~”男子搖搖頭繼續寫字。

燭淚愈積愈多,男子放下筆,蓋上大印,長舒一口氣,那方方正正的刻印上紅泥將這一方印上的字顯示的清清楚楚——皇室軒轅。

然則用這方印的人便是當朝天子,軒轅皇室的長子——軒轅蕭凱。而身邊的女子便是其妹,公主——軒轅瀟瀟。軒轅皇室的皇位可由男子繼承,也可由女子繼承,所以,瀟瀟也可參與朝政,只不過不上朝罷了。

十五、逼迫二十七、援救四十、靜淨二十、證人刀 第二章三十四、回稟劍 第一章五十一、登基光 第一章二十九、藍顏四十七、告別十三、離去十五、逼迫影 第一章光 第一章八、弒兇光 第二章三十四、回稟二十三、光影三十、跪求光 第二章劍 第二章五十、劫囚三、相遇十九、回憶二十九、藍顏五十五、寶藏三十三、明誓二十、證人三十一、甦醒二十、證人八、弒兇十三、離去五十七、最終七、意外十九、回憶四十四、彼時三十三、明誓三十六、畫後五十五、寶藏七、意外三十三、明誓二十一、發現六十、結束六、對峙二十九、藍顏劍 第二章二十二、臥底五十九、回首三十八、坦白影 第一章三十九、師兄劍 第二章三十三、明誓四十三、他的五十二、隕落四十九、末路十四、天子十七、行前六十、結束三十六、畫後五十、劫囚劍 第二章十三、離去十二、原來十、了斷二十一、發現五十二、隕落五十、劫囚十九、回憶二十三、光影三十八、坦白七、意外八、弒兇十七、行前劍 第一章十五、逼迫十五、逼迫三十八、坦白四十三、他的五十八、夢遇二十二、臥底光 第二章三十、跪求影 第一章三十一、甦醒四十二、飛馳五十一、登基十九、回憶二十一、發現三十一、甦醒十四、天子七、意外十七、行前十三、離去四十一、自首七、意外四十九、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