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傅凌風頭也不擡道。
“回稟太子殿下,十一皇子說如果太子殿下說不見的話,那就去皇宮見皇帝陛下,讓皇上賜婚墨府七小姐。”侯在門口的侍衛早已經是冷汗夾背,聲音都在打顫。
傅凌風眸底頓時掠過一抹不悅之色,把墨靈的手放進被子裡後站起身來,轉身推門而出。
大廳中,燈火通明,傅凌晗靠在椅背裡悠閒的品着茶。
聽到腳步聲近了,他擡眸望向大廳門口,微微一笑道,“這麼晚還來這裡叨擾,大哥不會怪弟弟不懂事吧?”
“你我之間還需要這些客套麼?”傅凌風語氣漠然的反問道。
“話雖如此,但是該有的規矩做弟弟的絕不敢少半分,畢竟你纔是太子。”傅凌晗感覺到他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不好,眉梢輕佻着放下了杯盞,接着道,“聽說太子對墨府的七小姐十分關照,甚至還不允許墨府的七小姐接近其它男子?”
這句話是墨江傳達給他的。
“是又如何?你又打算搶麼。”傅凌風脣角勾起一抹冷諷的笑。
他這種幼稚又無聊的舉動,從懂事起就沒停止過,最後皇帝怕他們兄弟手足相殘才把他送出宮,養在太子府裡,而傅凌晗當時還年幼就被留在了皇宮裡,雖然在宮外也有府苑,但也很少被允許出宮住。
本來看他難得出宮放一次風,不想跟他有什麼牽扯,可他敢對自己的女人起心思,傅凌風怎麼可能讓他如願。
“搶?太子覺得有這個必要麼。”傅凌晗摩挲着手指,信心十足。
對於女人他從沒有失手過,就算再鬧騰再冷漠的女人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就可以擺平,當然墨府的七小姐也不會例外。
“太子以爲把她藏在太子府裡就沒事了麼?現在你和墨府的七小姐沒有婚約,也沒有被父皇賜婚,而且就算你讓父皇賜婚,他會答應你娶一個庶女做太子妃麼?”
傅凌風只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心裡在琢磨什麼了,眸色陡然冷若寒霜,字句分明道,“比起我你更不可能給她正位的名份。”
“是麼?”傅凌晗大笑道,“那接下來就各憑手段了,希望太子不要讓弟弟太失望。”
人剛離開,乾知從院子裡走了出來,眉宇間掠過一抹複雜之色,“大哥,恐怕這一次十一皇子是來真的,最近十一皇子跟墨江也走的很近,只怕他是想利用墨府的七小姐徹底展開皇位的爭奪,畢竟墨江現在身處高位,手段狠辣。”
“派人去北門鄉把王世茹的骨灰帶來京都。”傅凌風眸色沉寂如潭水般深不可測。
“那不是七小姐的母親麼……大哥你該不會是?”乾知神色一驚,心中已經猜到他這麼做是打算幹什麼了。
“你只需照辦,其它的話我不想聽。”傅凌風擺了擺手轉身往臥房走去。
乾知手中羽扇輕搖,卻也化不開他眉宇間的擔憂之色。
“你不希望大哥和墨靈姑娘在一起?”懷元從樹上一躍而下,剛剛兩人的對話他聽的清楚明白。
“不是希望不希望,而是該不該。”乾知輕嘆一聲,轉身欲走,卻被懷元一把拽住。
“喂,我說你這人說話也不說明白,什麼叫做該不該的,你沒看見那墨靈姑娘有多大本事?不僅擺了墨子鴻一道,還把雲遊坡山寨裡的土匪一把火燒光了,現在這份剿匪的功勞落在了大哥的頭上,大哥被皇帝嘉獎,不是大好事麼。”
乾知佛開他的手,用羽扇重重敲了敲他的頭,“七小姐辦事情的確漂亮謹慎無可挑剔,甚至可以說這一次是出其不意的怪招,可是如此工於心計的女人留在大哥的身邊你覺得會是一件好事麼?”
“難道你覺得大哥身邊需要一個蠢鈍的女人?”懷元聽這話有些不樂意了。
“不用拿這種話來激我,我並沒有說七小姐不好,畢竟在墨府府邸要存活下來已經不容易,但我需要考慮的是什麼對大哥纔是最好的,換成任何一個思想單純些,身份單純些的女子,今天我的這份擔心都不會有了。”乾知心裡還有的顧慮那就是墨靈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讓墨江覆滅,如果是真的那這個女子的野心恐怕不小,甚至有些可怕。
把這麼一個人留在傅凌風的身邊,他認爲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懷元摸了摸下頷,很認真的思考了他剛剛說的那些話,可到頭來腦袋只是越來越亂,“你說這麼多有什麼用,大哥要是真喜歡上了墨靈姑娘你也沒辦法啊。”
“你這麼支持,那就煩你跑一趟北門鄉吧。”乾知道。
“真會使喚人,我纔剛回來又要讓我出去。”懷元抓了抓頭髮,蠻不情願。
“這一來一回八百米有餘,以你的速度一天足夠,明晚這個時候若是看不到你,我會親自向大哥說明白是你辦事不力。”乾知手搖羽扇,雲淡風輕。
“你!好算你狠,就知道算計我。”懷元氣的翻身一躍,眨眼就消失在了院子裡。
第二天午後,墨靈偷眯着眸子,確定屋裡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才睜開眼,翻身下榻。
昨夜傅凌風回到臥房之後她就感覺到氣氛不太對,但傅凌風只是安靜的摟着自己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離開了房間,也不知道是去上朝了還是去做其他事。
一天一夜沒吃過東西,這會兒肚子已經餓的底朝天,她輕手輕腳走到了桌邊,拿起一塊晶瑩剔透的梅花糕就往嘴裡塞。
一邊細細咀嚼,一邊翻看几案上那還未合起來的幾本書冊。
書冊上的字看上去是新寫上去的,她讀過兵書,所以能夠看得懂這上面寫的也是關於行軍打仗之類的兵法,但是和自己念過的那些書都不太一樣,似乎是傅凌風自己研究出來的心得。
她看着看着入了神也忘了時間。
等擡起頭來的時候,窗外的天色早就暗了下來。
想到傅凌風可能就快回來,她趕忙將書冊翻回到了原來的那一頁,躺回到了牀榻上。
忽然,她聽到窗外有窸窸窣窣的響聲,心中頓時一驚。
是賊?不可能。
太子府守衛森嚴,傅凌風身邊又高手如雲,怎麼都不可能讓賊人潛入府邸。
正驚訝之際,窗門打開了一道縫隙,一個黑影竄進了屋內。
“七小姐!”黑衣人環顧了房內一圈發現躺在牀榻上的人時,有些激動的跪倒在地。
“寒寧?”墨靈也是一愣,沒想到她竟然找到這裡來了。
“奴婢是擔心七小姐的安危特地出來尋找。”寒寧是因爲她口信沒有留就突然間消失不見了,實在是放心不下。
“我在這裡暫時沒有危險,你不用擔心。”墨靈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又問,“墨府裡情況如何?”
“墨子鴻剿匪失敗還導致傷亡慘重,惹得皇上不悅甚至遷怒墨江,但墨子鴻也因爲剿匪斷了雙腿,加上太子在早朝時開口爲墨府說話,皇帝纔沒有懲罰,墨府現在死氣沉沉的,秦氏一直在北苑裡陪着墨子鴻。”寒寧將事情如實告知。
“太子差人去過墨府了?”墨靈問。
“嗯,昨兒傍晚的時候,太子府的人就來墨府通報說,七小姐陪太子殿下出遊的時候扭了腳,太子殿下就把七小姐留在了府邸裡修養,等腳好了再送回墨府去,然後夜半的時候雙腿斷了的墨子鴻就被太子殿下的人馬送回了墨府。”
“嗯,接下來你幫我去辦一件事,墨府暫時不用盯着了。”墨靈將她拉到了身邊,附在她的耳邊把事情叮囑完。
寒寧聽完臉色不由微微一變,甚是驚訝的點了點頭,“奴婢一定會把事情辦的妥帖。”
說罷,又似一陣風似得竄出了房間,消失不見。
人剛離開不久,傅凌風就推門而入,手裡還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湯。
一進屋他就察覺到有人近來過了,眸色頓時一寒,快步走到牀榻前。
看到墨靈安然無恙的躺在牀榻上,眸底的那一抹冷厲的殺氣才退卻幾分。
走到虛掩着的窗戶前,他捏着藥碗的手收緊了幾分,神色不明的轉過身坐到了牀榻邊,將藥碗放到了桌上。
“睡的這麼香,是本太子的牀榻太舒服,還是真的頭部重創嚴重,讓你醒不過來了?”指尖輕劃過她極美的臉頰,語氣似是呢喃,似是發問,意味不明。
墨靈莫名打了個激靈,隱隱的感覺到眼前的男人似乎不太對勁。
下一刻,她忽然感覺到身上的被單被人掀開。
隨即一股逼的人透不過氣來的威壓朝自己撲面而來,讓她不由渾身一顫。
傅凌風垂眸看着身下那臉色蒼白的人兒,手掌輕撫而上,這冰涼而柔軟的觸感,好似絲綢一般,讓他有些上癮的不想把手移開。
那微顫的睫毛出賣了墨靈已經醒過來的事實,墨靈卻渾然不知,仍是緊閉着眸子想要演到最後一刻。
傅凌風並沒有急着戳穿她,而是一點點的逼着她自己暴露。
被含在口中的脣瓣早已被廝磨的滾燙,而身下的人兒卻固執的仍不睜眼,他眸底掠過一抹***,肆無忌憚的探入那小嘴中無情的掠奪誘人的香甜,勾挑着以絕對霸道的強硬讓她迴應起這火熱而無止盡的吻。
墨靈呼吸漸漸紊亂,身子也好似發燒般的灼燙起來,可壓着自己的男人卻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更肆狂的開始欺佔她的耳垂。
一股股酥麻的感覺讓她身子止不住的輕顫,早已軟的像是一灘爛泥,任他揉捏。
那不安分的大手穿過她單薄的衣衫慢慢上移,她的腦袋頓時一片空白,猛地睜開了眸子,口中一聲嬌哼,“不要……”
(ps:月月有話要說:至於一天兩更會在十三號之後,因爲六月八號至十三號人在外地,感謝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