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無知者無畏。
而杜少海就是屬於這種情況,他對於古董古玩,或許研究的還算是不錯,畢竟在古董古玩方面浸`‘淫’數十年,學習了大量的知識,可是對於風水師眼中的法器,他就是一知半解了,雖然他知道有法器這種物品存在,甚至也曾經見到過法器,可是對於法器的鑑定,他就是兩眼一抹黑,一竅不通了。
同樣,他不瞭解風水,對於風水陣更是什麼都不懂,面對一個十三四歲的小男孩挑釁,他自然有些受不了,甚至在他眼中,這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已,他懂個屁的風水陣啊?
所以,帶着那份冷笑,以及要好好教育一下這個小傢伙,順便發泄發泄心中的怒氣,所以他滿臉不屑的邁進‘迷’神陣之中。
站進去兩秒鐘後,杜少海便滿眼譏諷的看着小男孩,冷笑道:“你不是說你在這裡佈置了什麼風水陣嗎?我怎麼沒有見到什麼效果?小傢伙,吹牛皮也別吹破了,否則會炸到你的!”
小男孩不善的看着站進‘迷’神陣中的杜少海,毫不客氣的對着杜少海豎了箇中指,然後哼哼兩聲,腳步朝着後面退了幾步,一副看笑話的模樣。
評委席上的王軻和賀雲超,以及洪翔三人眼神中浮現出怪異之‘色’,他們幾乎是同時搖了搖頭,暗暗感嘆杜少海不知死活。如果是風水師,進入‘迷’神陣之中倒是沒有什麼畏懼的,畢竟他們本身就是風水師,而風水師則像是法器一樣,有着可以影響風水陣的作用。
況且,風水師全部都修煉心力,在心力的保護下,除非是威力極大的‘迷’神陣,否則根本就不能影響到厲害的風水師。
然而,‘迷’神陣對於普通人來說,其威力可就算得上是非常厲害了“, ”。
進入‘迷’神陣七八秒鐘後,杜少海突然間面‘色’一變,一絲驚懼之‘色’忽然浮現在他那蒼老的臉龐上。因爲他突然感覺眼前的世界一變,自己好像驟然間出現在了一個灰‘蒙’‘蒙’的世界中,而這個世界沒有任何東西,他有種感覺,感覺自己就是這個突然出現的空間裡面的一切。
怎麼回事?
這裡是什麼地方?
目瞪口呆的神‘色’剛剛出現在他的臉上,那份驚駭之‘色’便接重而來。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他的身體踉蹌着晃動了幾下。
在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團烏黑的氣體,這團烏黑氣體裡面,一個彷彿厲鬼般的東西,張牙舞爪的朝着他撲來,那腥臭的氣息,差點讓他在瞬間窒息。
而且,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幅幅恐怖的畫面,這些畫面都是他這輩子遇到過的最爲恐懼的場景,甚至其中還有一些他以前沒有遇到的,但對他來說,簡直像是進入人間地獄般的恐怖畫面。
心臟跳動瘋狂的加速,短短四五秒鐘後,他整個人彷彿被‘抽’空了力量,慢慢的軟倒下去。
在場所有人,包括觀衆席上的那數十名觀衆,以及負責鑑寶節目的工作人員,還有王軻衆位評委,一個個看着倒地昏‘迷’的杜少海。
十二三歲的小男孩頓時朝着杜少海走了幾步,那張帶着傲慢之‘色’的小臉上,神情更加的得意,大聲說道:“這個人真是討厭,沒有本事竟然還敢和我較量,簡直就是不知死活。真虧他活了那麼一大把年紀,我聽人說過,怎麼說來着?對對對,我想起來了,是這麼說的,這麼一大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沒錯,就是這句話。”
除了那些滿臉震驚的觀衆,還有省電視臺負責鑑寶節目的工作人員,再加上陳燕丹他們這些滿臉浮現出難以置信的人之外,王軻和賀雲超,以及洪翔三人,則紛紛流‘露’出冷笑之‘色’,他們對於這個小男孩的話,打心眼裡感覺到贊同“,”。
一個沒有實力的人,竟然那麼狂妄,簡直是不知死活。
這個小男孩狂妄,因爲他的年紀小不懂事,而且還因爲人家是一個小風水師,人家有點厲害的本事,所以也有囂張狂妄的資本,你杜少海囂張狂妄,靠的是什麼?
在所有人的注目中,王軻緩緩站起身子,視線從那個小男孩身上掃過,隨即走出評委席,神‘色’平靜的來到‘迷’神陣外面,開口說道:“小傢伙,開玩笑需要適可而止,不能仗着自己的擁有着特殊的本事,而胡作非爲。這個世界上和你一樣,厲害的人物有很多,如果大家都像你似的那麼狂妄,那麼傲慢,那這個世界還不是‘亂’了套了?”
說到這裡,他沉默片刻,再次說道:“還有,你雖然有幾分本事,但做人需要謙虛,需要懂事,而不是跑到這種鑑寶節目來炫耀你的厲害!你來挑釁我們,其實一點意思都沒有,如果你想出名,用得着用這種辦法?踩着評委們的肩膀,讓評委們丟人現眼,來證明你的厲害嗎?來完成你出名的計劃嗎?”
那名十二三歲的小男孩,眼神中流‘露’出思索的光芒,沉默十幾秒鐘後,那份傲慢之‘色’再次浮現在他的臉上,大聲說都:“你有什麼資格教育我?我今天到這裡來,就是向你挑戰的,誰讓你‘弄’壞了我的一件法器!所以,我希望你接受我的挑戰。”
王軻看着小男孩,似笑非笑的問道:“你確定你要向我挑戰?剛剛你對這個昏‘迷’的人說過,沒有本事還要向你挑戰,簡直就是不知死活,那我如果贏了,是不是能夠把這句話送給你?”
他沒有給小男孩回答的時間,便走到自己的座位旁,伸手把剛剛自己坐着的椅子拿出來,然後重新來到‘迷’神陣旁邊,隨即的把椅子往‘迷’神陣裡面放去。
一絲絲天地靈氣,從四面八方快速涌來,就彷彿像是遭到了某種神奇的號召,十幾秒鐘後,昏‘迷’中的杜少海,眼皮微微跳動了幾下,然後緩緩醒來。
帶着茫然的眼神,杜少海支撐着身體從地上站起來,視線緩緩朝四周掃視了一眼,然後呆呆詢問道:“我……我怎麼了?我剛剛……”
他的話有些說不下去了,那張蒼老的臉龐一瞬間變得蒼白無比,彷彿見鬼般看着十二三歲的小男孩,嘴‘脣’哆嗦着,肩膀顫抖着,雙腳踉蹌着朝後退了好幾步,則站在那裡面‘色’‘陰’晴不定。
那名十二三歲的小男孩,看都沒有看杜少海一眼,他的那張小臉上,浮現出震驚之‘色’,看着王軻震驚的說道:“你……你是怎麼辦到的?他……他明明在我佈置的‘迷’神陣中昏‘迷’過去了,怎麼你隨意的放了把椅子,他就忽然醒了?我明明清楚的知道,如果我不把‘迷’神陣給收起來,他在裡面是永遠都不會醒來的,甚至用不了多久時間,就會死在裡面的!”
說完這句話,他箭步衝到王軻放置的椅子出,那雙眼神中閃爍着一道道‘精’光,不斷地觀看着王軻放置的那把椅子。
“這把椅子!不是法器,絕對不是法器,就是普普通通的椅子,可是把它放在這裡,怎麼會把我佈置的‘迷’神陣給破掉呢?而且,我感受到了周圍的靈氣‘波’動,他們好像都朝着這裡涌來!奇怪,太奇怪了!不對不對,是太神奇了。我自己絕對辦不到的!”
隨着他的觀看,震驚之‘色’越來越濃,到了最後,他的整張小臉都被震驚神‘色’所取代。
王軻淡淡說道:“研究出來什麼東西沒有?”
小男孩苦思冥想好半晌後,這才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把他佈置的風水陣給解除,甚至把王軻安放的那把椅子也快速的放回到王軻的位置上,這才湊到王軻身邊,‘舔’着臉,帶着那一絲絲的諂媚和崇拜之‘色’,快速說道:“大師,你纔是真正的大師,我心服口服的了!你簡直太厲害了,大師,你能不能教給我這種本事?您放心,我一定會認認真真的學習,以後什麼事情都聽你的!”
王軻嘴角勾勒出彎彎的弧形,似笑非笑的打量了幾眼這個態度氣勢變得截然不同的小男孩,開口說道:“你剛剛不是‘挺’傲慢的嗎?怎麼現在變成這副德行了?”
小男孩理直氣壯的說道:“你比我厲害啊!我都看不懂剛剛你是怎麼做的!大師,你就教教我吧!我用法器佈置的‘迷’神陣,都被你給輕輕鬆鬆的破掉了,這本事非常非常的厲害,我是認清楚了,你比我厲害,而且比我還要厲害很多很多。所以,我想跟你學習,拜你爲師也行!”
王軻搖頭淡淡說道:“我不收徒弟,如果你想讓我指點你一些,可以等到鑑寶節目之後,現在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鑑寶節目還需要繼續下去。”
小男孩立即說道:“那我也不走了,我就站在你後面等你!”
王軻神‘色’一呆,正準備開口拒絕,突然聽到耶律‘春’的聲音響起:“好好好,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小傢伙會那麼厲害!杜先生,我看你剛剛都昏倒了,想來你老人家身子骨太虛弱,需要好好的休息吧?這樣吧,你就暫停繼續當評委,把你的座位讓給這個小傢伙吧!我覺得,這個小傢伙的實力,可要比很多人都要厲害呢!”
一瞬間,杜少海的面‘色’變得煞白一片,眼神中浮現出死灰之‘色’,整個人彷彿在一瞬間蒼老了好幾歲。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如今的事態發展,竟然會到這種地步,他明明是想要參加這次的鑑寶節目,想要讓自己出名,甚至到最後名利雙收,可是現在,自己不僅僅被那個叫王軻的小子給扇了個無形的巴掌,‘弄’的丟人現眼,現在竟然還被一個小孩子給羞辱,這讓他大感臉上無光。
而耶律‘春’的話,則彷彿一瞬間點在了他的死‘穴’上面,讓他整個人都有種崩潰的感覺。
這算什麼?
剛剛參加鑑寶節目的錄製,這才錄製沒多長時間,自己就被趕下評委的寶座?如果自己真的沒辦法再參加鑑寶節目了,那自己這一世英名可就被毀的乾乾淨淨,自己這張老臉,也算是丟到姥姥家了!以後自己還怎麼有臉見人?